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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Hey Jude ...

  •   对于穿着我并不是太在意,但为了缓和我和哥之间的气氛,只能这样没事找事,讲些没营养的话。我原本是个好静的人,可今天废话尤其多,连飞鱼这种话痨都嫌我聒噪了。
      一路上我一直逮着哥说话,类似“好热啊”“快看美女”这种话都要在他耳边念个两三遍,直到飞鱼闭着两只眼睛提醒我:“小殊,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才换下一个。
      “沉默的小王子,今天你废话怎么比我还多?难不成你明天就要动割喉手术了?”飞鱼如是说。

      其实我有点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的心态,弄得哥明天就要乘飞机走了一样。
      经过昨晚,我们两之间似乎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细小却真实存在。
      尽管我拼命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毕竟还是在乎他的。
      我可以肯定那不是毒品,可为什么他非但不告诉我真相,还一再地隐瞒?
      人有时候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才必须表现得漠不关心。

      三个人漫无目的地逛着,先去吃了一顿毫无意义的下午点心,又打了一会儿篮球,最后实在没地方去了,只好陪飞鱼去健身馆。
      别看这小子平时跟骆炀一样没个正形,实际已经是国家二级运动员。游泳与拳击一样要保持体重,所以一旦他暴饮暴食,或者喝多了就必须在健身馆耗一天。
      呆在健身馆这一小时我都是废话连篇,猛男美女都被我评头论足了一番。
      比如我说:“看那个教瑜伽的,简直就像个男人嘛。”
      哥一手撑着下巴:“就是男的。”
      “啊?”我定睛看去,“可是他声音柔柔的,人长得也柔柔的。”

      终于耗到了晚上,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酒吧钻进去。
      因为我哥的酒量实在惊人,只用啤酒就能灌醉,要喝洋酒绝对是长醉不醒;重点是为了避免和上次那个驻唱碰面。
      我正想到今天衰神附体,该不会在这里意外遇见吧?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Hey Jude!”
      我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散发着浓烈发蜡香味的男人向我走来。
      那天附我体的不是衰神,是章鱼哥。一猜一个准。

      我扯出一个比僵尸还僵的笑容:“嗨……”
      发蜡男从酒吧门口小跑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说:“上次给你留了电话,你怎么一直都不打给我?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盼呢。”玩笑的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埋怨。
      可我只想在他说话时给他一巴掌:这样说不就把我曝光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哥一下,果不其然,他正用他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但在我瞄向他时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我尴尬得一直嘿嘿嘿:“因为……手机还没买。”
      飞鱼像故意插入的一个破坏分子:“胡说,你有小灵通。”
      我一眼把他瞪飞:“那不是手机!”
      但说出这话后立刻后悔得要命,小灵通再怎么不给力也是哥送给我的,我这么说就像在嫌弃他一样。

      哥什么也没说,随便挑了个沙发坐下,我赶紧跟上去,却被发蜡男拉了一下:“他是谁?和你一起的么?”
      我点点头:“他是我哥。”
      发蜡男悄悄观察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哥,又看了看我,手指压着嘴唇笑道:“你们是亲兄弟?长得可一点也不像。”
      我也跟着笑:“是啊,比我帅多了吧?”
      “才不是,”发蜡男摇头,“你和他的类型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想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不知哥是无意还是故意,挑了个单独的沙发,像跟别人玩隔离似的。

      本来我打算借此机会跟哥谈一谈,但发蜡男却鼓动我们拼桌,飞鱼这个人来疯自然是求之不得。发蜡男带了一堆男男女女,总共五个,男的像女人,女的像男人,搞得我对自己的性取向持了怀疑态度。
      八个人点了十扎啤酒,我心说不好,这群人想把我们灌醉。我还好说,飞鱼不喝酒都跟个醉汉似的,最担心的人……就是我哥了。
      他的那张扑克脸永远红不起来,而且也不发酒疯,别人就以为他海量。他到底有没有喝醉,找福尔摩斯和柯南都要推理一下。

      “那位不说话的帅哥,你来坐庄吧?”一个剃了短发的女人咯咯笑道。
      这群人一上来就要玩“大冲浪”,也就是哥要和我们七个人一对一地玩游戏,输了不但要罚酒,还要重头再来一遍,很容易被灌醉。
      我赶忙阻止那个短发女人:“我哥酒量小得可怕,换我来吧。”
      短发女笑着推开我的手:“不会吧?他看起来很能喝嘛,帅哥,我们先来划拳,输的喝一杯怎么样?”
      “他不会划……”
      我还没说完,哥就跟她划了起来。
      教他划拳的,是号称“千杯不醉”的老爸,这个称号不仅是夸他海量,更隐含了他的划拳技术烂到何等程度。
      “呵呵,你哥太可爱了!”短发女由衷感慨。

      然后我就看着他划完右边划左边,我想故意输给他,但这家伙不管怎么划都会输,有些拳让我输我还不一定输得了,输得相当有技术含量。
      很快,他就被一群人卷进了“冲浪”的洪流之中。
      几个男女跟吸铁石似的围在沙发旁,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但至始至终我都没听见哥的声音。
      “你哥虽然话不多,但似乎很受欢迎呢。”发蜡男拉着我的手,被我不露痕迹地抽回。飞鱼凑过来道:“那废话,这样一个灌不醉的酒桶谁不喜欢?要不是怕他酒醒了抽我,我早去灌他了。”
      我惊奇道:“你看得出他喝醉了?”
      “我也是听说的,”飞鱼端着杯子,指着我哥说:“他喝醉了就会一直盯着人看。”

      从人缝中看去,他依然是翘着双腿,一手拿着酒杯,隔着剔透的玻璃,那双眼睛显得一如外面的夜空般漆黑。被这样的眼睛盯着,换做谁都会有些不自在。
      而我现在就很不自在。
      闪耀的霓虹灯将他的脸映得模模糊糊,紫色的衬衣给空气中平添了一分浓郁,手中琥珀色的液体被染成了酒红。双臂随意地搭在深红色沙发上,他一手撑着额头,目光穿过身旁的红男绿女,朝我直直射来。

      飞鱼端着酒拍了拍我的肩:“你哥可以去当夜王了,只不过还不够治愈。”
      发蜡男忽然间一把搂过我,嘻嘻笑道:“Jude就很治愈。”
      我心说他还真会乱取外号,飞鱼就叫嚣了起来:“他治愈?!被他治愈的人只能是变态吧。”
      “那我就是个变态,”发蜡男偏过脸来看我,“Jude是第一个那么认真听我唱歌的人。”
      我想说我那么认真是有原因的,但觉得这样挺打击人。发蜡男贴近我的耳朵,几乎是咬着我的耳垂说道:“再听我唱一遍行么?”

      还不等我拒绝,他就突然两眼放光:“咦,你换耳钉了?”
      边说边打量着我,似乎对我进行研究对比,“红色和蓝色都好合适你,这就叫热情治愈系对吧?”
      面对这个冷笑话,我和飞鱼只能报以两声干笑。
      也不管我同没同意,发蜡男就搂着我就唱了起来。我承认他的声音不错,至少比我哥唱得好听,但那种尖尖的假声与披头士搭不上调,反而令我很不舒服。
      等他唱出“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时,我才明白他已经醉了。

      不料他酒品很差,就跟我蹭我哥一样蹭着我,整个人都抱了上来,头贴在我的胸口喃喃自语,发蜡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赶紧推开他,同时还不忘观察一下哥的反应。
      他还是翘着腿悠然而坐,眼睛一眨不眨。
      我正奇怪这闷醋坛今天怎么了,酒劲代替醋劲了?
      突然间又发现不对,他的酒杯呢?
      仔细看去,原来酒杯还是在他手里,只不过,已经变成玻璃灰了。

      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出明日报纸头条:“杀人狂魔酒吧作案,八名男女无一幸免”。
      我倒抽一口凉气,两手挥开周围人群,一路过关斩将把哥拉了出来,还不忘赔笑似的大叫道:“我忘了我家是九点零五分的门禁,我们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啊哈哈!”

      实际当我拉着他冲出酒吧时,已经十点有余了。
      霓虹灯如化着彩妆的女人在眨眼,充满了妩媚的诱惑。高楼上五彩的激光四射,交织在一起网住了这座城市,欢歌笑语在深邃的夜幕下响彻。
      在这罗曼蒂克的时间,我穿过一对又一对的情人爱侣,赶集似的往前奔。
      哥脸色没有变,表情没有变,甚至连步子都跨得悠闲从容。
      这人好像还不清楚自己刚才差点成了杀人犯。

      由于打眼的造型,街上很多人都朝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我看见有些人甚至在对我们指指点点,只好放开了哥的手。
      走了几步过后,身旁却是空的,转过去一看,哥竟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炽广告灯映在他的脸上,又是那种一半天使一半恶魔的感觉。
      我张开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还看得清这是几么?”
      挥在半空的手忽然被抓住,哥的手心不再冰凉,而是一片温热。
      他二话不说,拉过我飞快地穿过街道,五光十色的招牌在眼前不停变换,棱角分明的脸忽隐忽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步幅越来越快,我有些跟不上,几乎是被哥拖回了家。
      钥匙响起清脆的碰撞声,家里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门被砰地关上,一张沾着酒气的唇就贴了过来,我猝不及防下微微张开了嘴,舌尖趁虚而入,掠夺了仅剩的空气,带来了更加浓烈的酒味。
      喘息声渐渐在黑暗中响起,一个深吻就能让我如此沉醉。
      我下意识推了推面前的胸膛,他的动作也同时停了下来。绿色的光芒如萤火般亮起,近得令人窒息。

      “你……生气了?”我微微喘着气问。
      光芒一时消失了一半,哥垂下眼睑,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但又很快转了回来。
      柔和的色泽仿佛能施展魔法,牢牢吸引住我的所有,只是被这样注视着,那种迷离的沉醉就在身体里苏醒。
      直到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没有。”

      我不会抱着他会撅着嘴说:“对,所以你以后都不可以再见那个人。”的希望,但至少一个“嗯”一个点头,或者干脆沉默都比这个回答要好。
      他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正是了解了这一点,我才会怀疑自己对他而言只是弟弟而已。
      之前会那么生气,只是因为离开了他这个兄长的视线;如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就算和别人搞上了他也不会有所反应吗?

      迷乱的感觉瞬间消失,我伸手打开了玄关上的小灯,转头正撞上哥的眼睛。
      在柔和的银白色灯光下,冰雪般的凛冽瞬间融化,只剩下眼眸中熠熠闪烁的光芒。
      哥的手还环在我的腰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深吻,两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
      “浑身都是酒味会被老爸骂的,你先去洗个澡吧。”
      再也受不了那种能将人看出火花来的眼神,他被我一把推进了浴室,可还不忘一直扭头看我。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被这种目光注视真不好受——灼热却没有阳光温柔,像一种高温射线能将所有物体融化,带着不可抗力。
      被他所蛊惑,却又忍不住怀疑。
      为了缓解一下自己怪异的心情,我打开电视,走马观花地从第一个台按到最后一个台。
      可浴室里还没传出水流的声音,我不由疑惑地敲了敲门,哥没有回应。
      我担心他会不会已经昏倒在地了,一拉开门,只见他依然保持着刚才进门的姿势,盯着门一直看。

      我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别看了,快洗吧,我还在外面等着呢。”
      哥却开腔道:“等我?”
      这样的口气,让我想起了他昨天对我说的那句:“等我做什么?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我像在报复他似的回答:“我只是等你洗完换我洗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不料哥忽地拉过我的手,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吐血的话:“那就一起洗吧。”

      如同被泼了一罐红墨水,从头红到脚的我慌忙甩开他的手,“别开玩笑了!”
      但是却甩不开,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有些慌乱:“你快点洗,我出去了。”说着转身去拉门。
      可是“砰”的一声哥将门按上了,他贴着我的后背,隔着两件衬衫我都感到他冰凉的皮肤和结实的腹肌。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再拉开门的同时眼前忽然一阵旋转。
      哥环住我的腰将我推到了墙壁上,凉冰冰的瓷砖让我浑身一颤,他的手在开关上一扭,莲蓬头里的热水顷刻间洒落下来。
      红色衬衣粘着我的肌肤,在热水的侵蚀下逐渐透明。修长的手指转动着花形开关,水温越来越热。

      雾气如同有了生命似的弥漫,哥的脸也渐渐变得模糊,热水从眼角滴滴滑落,我不得不用双手挡住眼睛:“哥,你干什么?把水关掉!”
      哥充耳不闻,手指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从莲蓬头洒下的水也越来越大,我仿佛站在一场温热的大雨中,任雨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滚烫的水让我的皮肤发出阵阵刺痛,我不由痛呼出口:“你想烫死我么?快关了!”
      浓郁的水雾湮没了那张冷峻的脸,只留下一个隐约的轮廓让我知道他离我有多近。
      狭窄的浴室里被温热粘稠的蒸气填满,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自知再说什么哥也听不进去,只有自己伸手去关掉莲蓬头。

      可伸出的指尖碰触到的不是因热水而变得烫手的开关,而是一截有些许温热的手指。
      我触电一般缩回指尖,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缠住,一片灼人的雾气中,我能感到分明的骨节从五指间穿过,湿热的掌心相贴,仿佛贴在了心口之上。
      然后,一片同样湿热的嘴贴上了我的唇。
      心跳愈发不可收拾,我想推开他,热水却蒸腾掉了全部的力气,充满酒味的舌尖探进来,伴随着撩人欲醉的气息。

      咝咝的水声将浴室中的一切变得缠绵而悠长,吸进的全是熏熏热气,从嘴唇到肺部都在炽热地跳动。
      早已忘记何为呼吸,就连残存的一丝理智都要被他连根拔起,但那种怀疑的感觉在警示我,不能就此沦丧。
      害怕终有一秒会后悔,我伸出另一只手飞快关掉了莲蓬头,淅沥的热水顿时收住,一滴滴水珠落下,与喘息声盘旋在茫茫水雾之中。

      胸口剧烈起伏,我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正视着哥的眼睛,说:“你明明生气了,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高挺的鼻尖几乎抵在我的面颊上,“我没有生气的权力。”
      想要拆穿这个人的欲望无比强烈,我哼了一声:“权力?你不是只在乎我的看法么?”
      “那你的看法是什么?”他抬起头来,与我保持了一段距离,“对我这个杀人、吸毒,又束缚你的哥哥。”
      浴室中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滴空洞的声音。
      我从不知道他就是这么看他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复杂到了极点,但还是坚定地回答:“即使这样,你也还是我哥。”

      我没想到在我说出这句话后,哥的脸上不但没有喜悦之色,反而不甘心似的变得有些扭曲,这样的表情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想逃的恐惧。
      可当我刚转过身时,一双手突然从身后袭来,我猝不及防倒在了大理石的盥洗台上,那双手趁虚而入,一只环住我的腰,一只顺着湿透的衬衣直探到胸口。
      刚才还是冰凉的触感此刻已变得滚烫无比,我不由收紧了后背,害怕碰到那将瓦解我最后一道防线的身体。
      哥埋下头,嘴唇在我的耳垂上贴了贴,带着醉酒后的呢喃:“小殊……小殊……”
      清冷的嗓音被高温蒸发成了火热的气息,我感觉自己正在被这个声音所蛊惑,所腐蚀,慢慢地迷失了自我。
      微凉的指尖熟练地解开一颗颗纽扣,几乎透明的衬衣被退到手肘以下,肌肤与肌肤如此亲密的接触,仿佛有一块烙铁贴着脊椎,让我不住颤抖。
      细碎的吻如同水流,从颈间顺着背部的曲线一直滑落到腰间,酥麻的感觉,像是一道道微弱的电流扫过全身。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盥洗台上,足够冰凉的大理石却唤不起丝毫理智。
      再抬起头时,只见布满白雾的镜子上有一块清晰映照出我的脸,就像冬天结冰的水面上凿出的洞,底下的一切都在扭曲、颤抖。
      我看见自己通红的脸,能滴出血来的嘴唇,还有结着水雾的眼睛。
      哥也在镜子里,他依然看着我,棱角分明的侧面,沉重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朵内侧,时轻时重地咬着那枚宝蓝色耳钉。
      那双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理智与清醒的眼睛,此刻竟也蒙上了一层雾气,更带着一股昭然若揭的贪婪。

      那种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让我慌了神,虽然之前可以无所谓地说出“做了以后”这种话,但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我转过身去推开他,却等于是徒劳挣扎:“哥,你喝醉了,放……”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吻掠夺而去。
      哥睁着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睛,低声说:“是,我喝醉了。我只有喝醉了,才能对你做这种事。”
      我不由惊疑地打量他,终于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醉。

      这时,哥猛地抓住了我挂在脖子上的摸金符,粗暴地将它扯了下来,我赶忙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那种略微扭曲的表情又在他脸上出现,搂着腰的手力度突然加大,疼得我轻哼了一声。他一把将我抱上盥洗台的边缘,双腿靠在黑色的大理石上,颜色分明得让我眼前一阵晕眩。
      后面传来一股湿滑粘稠的触感,有液体丝丝入扣地渗入体内。
      我惊惶失措地支起身子,却被一阵钝痛压下,背部猛地贴上镜面,与肌肤摩擦出的响声由慢变快,混合着自己的呻吟。
      指腹下传来的再也不是冰凉,而是炽热的身体。
      只为我而炽热的身体……

      第二天一醒来,已经变成咸菜的衬衣,无情打破了还未出现的自我安慰。
      我习惯性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换了件睡衣下床,双脚抖得厉害,后面更是“苦不堪言”。
      挪着缓慢而飘忽的步子,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电视机里正火热朝天地放出《新闻联播》千年不变的开头曲,老爸抖了抖手中的地质报告,推了推眼镜,说:“臭小子,你还能再起晚点吗?我终于知道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Hey J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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