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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药剂 ...
刹那间的感觉,就是我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我紧紧闭上眼,知道自己再睁开时肯定会醒。
哥就在我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可双眼打开之后,出现在眼前的还是自己的脸,就像捧着一面全是血的镜子。
这张脸竟然还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猩红狰狞的尸斑随之扯动。
我猛地抛开面具,失了魂似的向前跑。
白雾飞速后退,拼命的奔跑令我呼吸都困难起来。
跑出好一段距离,我才敢回头看,没想到在看的同时脚跟一滑,石块滚落,我险些摔下了悬崖。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按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在我还未来得及回头时将我推了下去。
我只看见一个黑影俯视着我,灯光变得异常明亮,甚至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但我知道他是谁。
那双冰霜般凌厉而漠然的眼睛,除了他,别无他人。
深渊像一只无形的臂弯将我包围,眼前一片血红。
刹那间眼中涌出血水,就像无言无尽的怨恨,我的身体极速坠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远。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
天花板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头顶,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蝉鸣悄悄传了进来,像是谁在耳语。
银银月光穿透了爬山虎,微风吹过,枝叶潮水涌动。
现在的我比睡之前还要精疲力竭,转头,哥熟睡的面容便出现在眼前。
方才的不安、恐惧、怨恨一扫而光,我侧过身去,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他。
指尖还未碰触到他的衣服时,我不由顿了顿。
他在发抖。
这时我才发现他双眼紧闭,睫毛不停颤动,尖锐的虎牙咬着嘴唇,一丝鲜血从嘴角划过。
“哥?”我陡然一个激灵,手碰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臂,那种触感竟让我猛地缩回了手。
好冰,刚才就像摸到了一块寒冰上,几乎能冻掉人的皮肤。
“你怎么了!?”
我大呼出声,心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跳动。
哥立即捂住我的嘴,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哼,犹如被围猎的困兽一样痛苦、无助。
挺拔的身体在我怀中蜷缩成一团,颤抖的程度愈演愈烈。我想开口呼救,可那只冰冷至极的手迟迟不肯松开;老爸就睡在隔壁,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只知道用双手紧紧扣住这具身体。
我感觉此刻抱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他整个人像被冻入了冰川之下,我抱着他的力道不断加重,恨不得将他融入自己的体温。
哥死死咬住嘴唇,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手臂,连血液都是冰冷。
仿佛在忍受无比的煎熬,颤抖渐渐变成了痉挛。我跌入了一个更加黑暗的深渊,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
直到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两道光芒从未如此强烈,如此刺目,就像在吸食他的生命绽放。
两条眉紧紧拧在一起,可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悲伤,像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咽喉,几欲让我窒息。
他闭了闭眼,断断续续的呼吸加重了一下,眼睛再次打开时,他伸出手指向了床柜。
生怕耽搁一秒他就会更加痛苦一分,我迅速拉开了柜子抽屉,里面发出一个清脆的叮当声。
一包针管和一瓶药水躺在柜底,我想也没想就把针头装好,敲破玻璃瓶挤出药水,扎进了他的手臂里。
随着药水的推进,他浑身剧烈的颤抖逐渐消停,飘渺的呼吸声缓缓着地,我的心也一点一点放平。
不知是我体温太高,还是哥终于恢复了正常,那种刺骨的冰冷已经消失。
我仅存的力气也被随之抽走,全身虚脱了似的,却还是不忘紧抱着他。
哥躺在我的怀中,呼吸渐渐平稳。
我无力地倒在床头,那几秒根本忘了自己晕针。
现在神经一放松,头晕目眩的呕吐感就猛地朝我袭来。
“小殊……”清冷的声音有气无力,我抬起埋在他颈间的脸,哥的眼睛在眼前萤萤发亮,色泽柔和好比萤火虫的暖光。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在脸上,几滴液体顺着指尖滑落。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流出的泪水,我用手背随意抹了两把。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怎么抹也抹不掉。
哥支起身,柔软的唇吻了下来,没有深吻,只是在我的嘴边摩挲,好似一片羽毛般轻柔。
我们浅浅地吻着彼此,害怕一旦用力便会随风飘走。
“别哭。”哥捧着我的脸,落下细细碎吻。
“我没事的,你快睡。”短短一句话,我却哽咽得不像样。
恢复力气的双手拥住了我,声音从脑后传来:“你不问么?”
我抱住他宽阔的背:“不问,我相信你。”
抱住我的手紧了紧,哥的声音很低:“我骗你,是因为这个东西比毒品还要可怕。”
一只手伸进我的发间,为我慢慢梳理着头发。
“没有毒品,可以买可以戒;没有了这个,我只能等死。”
一如既往的平静声调,但我听出了他的不安。
我靠在他的肩上,这具坚实的身体此刻却仿佛承受不住我的依靠。
“公司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量,这是最后一瓶。”
我闭上眼贴着他的脖颈,温热而有力脉搏在耳边跳动,令他的声音沉闷又清晰,却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哥知道我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他根本不是在吸毒。
瓶子里装的是双子公司专门为他研制的药剂,可以缓解那种特异功能带给哥的痛苦,延长他所剩无几的寿命。
而一旦不注射这种药剂,他就会被这股力量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是死亡。
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一个星期的量。
从哥回家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
为了和我在一起更久一点,他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
大约一个星期前他发作过一次,也就是他说自己在吸毒的那一次。
可如果不是我今夜被噩梦惊醒,这最后一瓶,他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这种痛苦,他又打算默默承受多久?
泪水流进了他的衣服,抱着我的力量越来越大。
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其它一概不过问。
不论他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利用也好欺骗也罢,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以为这样卑微地喜欢已是仁至义尽,殊不知,如此卑微的喜欢,也是一种奢望。
我该怎么办?
双眼一片模糊,我带着浓浓鼻音,尽量让每个音节清晰地说:“哥,你走吧。”
说完这句话后,世界陷入了一片沉寂,连风吹拂的声音都听不见。
哥没有回答,我们依然拥抱着,直到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阳光洒落在床上,将我的手臂照得几近透明。
尘埃在灿烂光芒中飘浮,手臂间的那个人好像因光的照射而消散,变成了一粒灰萦绕在我身边。
我伸出手去碰触这些灰尘,一个个小小的漩涡便翻转起来,在透明的亮橙色中活蹦乱跳。
拉开房门时,放在门把上的手停滞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衰。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沙发上的老爸,一手报纸,一手茶杯,但似乎是看到了不好的新闻时事,眼镜上的眉头微微相蹙。
我清了清喉咙:“爸爸,早。”
茶杯里的茶水洒在了报纸上,老爸猛地抬起头:“你发烧了?”
我干笑几声,十分尴尬。一起床就犯了两个错误:一是我不到非常时刻不会叫他“爸爸”;二是家里向来不问早。
另一边传来塑料纸摩擦起的沙沙声,我扭过头,只见蛋黄色的鸡仔围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哥将一片片的面包摆在盘子里,说:“我再去煎一个蛋。”
连犹豫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我就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心里真的像电影里那样大叫了一声:感谢上帝!
老爸的声音更显怪异:“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我把脸贴在鸡仔围裙上蹭了蹭,嘿嘿笑道:“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你把哥嫁出去了。”
老爸“去”了一声:“这算哪门子噩梦?你哥迟早是要嫁……咦,倒插门女婿?”
那天我只想抱着哥,哪儿都不去,什么也不干。
但他给我做了营养早餐后还叫我去健身馆,我现在怎会有心情健身?就死赖在家里不肯走,哥立刻冷着一张脸,说我一个星期还没到就半途而废。
老爸也在旁边煽风点火,两人巴不得赶我出家门似的。
我知道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逼这两个嘴比拉链还紧的人开口?只好气呼呼地卷着一张毛巾,摔门走了。
今天又恰巧没有搏击课,健美操和动感单车的鼓如急雨,教练们喊口号的声音响亮而有力。
而我却毫无力气和心情运动,百无聊赖地从一楼晃悠到二楼,想找一个安静的房间休息,耗着时间等回家。
不料刚踏进去就被吓了一跳,这个安静无声的房间竟然躺满了人,密密麻麻好像停尸房。
“现在,慢慢放松双手,睁开双眼来适应室内的光线。转向右侧卧,缓缓坐起来,拍打按摩你的身体。”
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飘过,这群人就跟起尸一样动了。
“今天的瑜伽课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当这个一听之下便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再次响起,鼓掌声也如潮水般涌来。一地的大妈大姐,那表情就像小女生看见韩国明星,两只眼睛都快开花了。
直到台上的瑜伽教练走下来,她们也才卷起自己的瑜伽垫七嘴八舌地离开。
我靠在门框边,看着这个教练耐心地收拾着宽大的训练室,他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偏过头对我微微笑了一笑。
这一笑真是把我看呆了。
帅哥美女我见过不少,而这个普普通通的瑜伽教练却给我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用武侠小说里描写女主的词来描述一个男人,这似乎不大合适,可对他来说却再恰当不过。
他的眼睛大而深邃,肤色白皙至极,好比喜马拉雅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怪不得那些个大妈都跟脑残花痴似的,原来这位教练是如此鲜见的一个美男。
收拾完后他向我走了过来,窗外吹入的清风扬起了他的亚麻色头发,露出他右耳垂上一枚精致繁复的莲型耳钉,点缀了许多细小玛瑙,不近距离仔细观察无法看清楚。
“你不是柏教练新收的学生么?”他的声音和我哥一样不愠不火,但很柔,却不是娘里娘气,而是薄荷般清新舒适。
“是啊,今天没有他的课……”我真搜肠刮肚地思考着要跟他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几个大妈大姐的呼喊。
瑜伽教练摇头苦笑:“搏击课是明天下午两点,我先走了,抱歉。”
虽然想问他的名字,可毕竟是陌生人,况且我对瑜伽也没兴趣。
看门口那些环肥燕瘦的妇女,怎么都不能使我联想到“柔韧”、“冥想”等词语,八成也都是冲着这位教练来的。
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我决定洗个澡就回家,想着那对父子总该把事情搞定了。
在我脱掉运动衫时,裤子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幺○幺,我是○拐,收到请回话。”
“咸鱼干有屁快放。”
那边一声悲叹:“你在哪呢?昨天你的驻唱喂我喝了一箱酒,我足足肥了三斤半两啊!”
“我在澡堂。”
“OK,一分钟后到。”
刚想吼出:“一分钟你洗给我看啊!”时就只剩下一片忙音,我无奈地把电话放进保险柜里,澡堂里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等等,这里不行……”
“放心啦,没多少人来洗澡的,何况现在还早。”
“但是……不要……”
在我听到一个极不对劲的呻吟时,我已经走到了澡堂门口,看见里面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压着人的是柏教练,被压着的是瑜伽美男。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了柏教练,已经通红的脸蛋几欲滴血。
我一紧张尴尬就会说蠢话:“你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用不同程度的疑惑目光望着我,穿着休闲的柏教练当先开口:“真对不起,吓着你了。这……你能为我们保密吗?”
我想也没想便点头说没问题。
两人不由惊讶起来,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
瑜伽美男迟疑了一下,才用他极具天籁的声音说:“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因为一旦被发现,我们就无法在这里工作了。”边说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我看见他雪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印度佛珠,好像在哪见过。
脑袋里刚闪过飞鱼的影子,一个人就闯了进来,并伴着非常可恶的奸笑:“嘿嘿嘿易家小殊,你的清白到此为止了!”
一个淫|笑僵硬在飞鱼脸上,他看了看那两个手还牵在一起的人,又看了看还穿着运动裤的我,“你们……怎么搞的?”
虽然他的脸朝向我,但这话明显不是冲我来的。
经历了一阵诡异的沉寂,飞鱼发出了难逢的正常音调:“你把我甩了,就是想跟这个男人继续玩?”
瑜伽美男的脸色一时变得铁青,柏教练刚要上前一步却被拉住了,他走到飞鱼面前,挺直了背:“逾飞,对不起。”
飞鱼别过脸,紧紧咬着嘴唇。
“你可以说我玩弄你的感情,但我和他并不是在玩,我们……是认真的。”
看得出瑜伽美男说这些话鼓起了很大勇气。
“哼,”飞鱼嗤笑了一声,我还没从见过他如此刻薄的一面,“对我说‘这种感情就像冰块,早晚都会消失’的人,知道什么叫认真吗?”
瑜伽美男深吸了一口气,相当坚定地回答:“我知道。”
听了回答的飞鱼显得气急败坏,一把抓住了瑜伽美男的肩膀,吼道:“够了吧你!就算你和他是认真的又能怎么样?热恋的时候非对方莫属,结果还不是只有分手一条路可以走?”
通常只说废话的飞鱼这次竟一语中的,我像被射中了似的,心下一颤。
瑜伽美男却露出一个无奈至极的微笑,好像在容忍一个撒泼的孩子一样温柔:“没错,作为调味剂的爱情只能消失。”
“那你……”
“所以我们打算结婚。”
声音不大,却格外沉稳。我惊异地打量着看似柔弱的瑜伽美男,站在他身后的柏教练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我们打算在这里存够钱就移民外国,然后开一家健身馆过一辈子。”
“想得真美啊。”飞鱼皮笑肉不笑。
瑜伽美男无奈道:“这些都是柏教练对我说的,那你呢?你为了我买情侣耳钉、情侣手镯,你对我好我很感动,可这些不是我想要的。”
“比起这些虚假得要命的山盟海誓,我宁愿给你小零小碎但实实在在的东西!”
没想到飞鱼还有辩论的天赋,连瑜伽美男都愣了愣,才说:“的确……但如果是认真的话,不能只考虑现在,还要想到将来——即便是一个虚假的将来。”
“这种东西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我看见瑜伽美男叹了口气,似乎感到很头大,过了一阵才道:“你知道我每天都会做一小时的冥想,我也承认想起你时我无法达到冥想的境界。”
也就是说他还是在乎飞鱼的。
飞鱼果然愣住了,但脸上还是有着难掩的笑意。
“但想起他,”瑜伽美男侧过脸,扬起了满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就会很快进入冥想,任何事物都无法干扰到我。”
柏教练就站在他身后,两人的手没有牵在一起,身体也没有任何接触,却觉得他们仿佛已融为了一体。
“这种安心的感觉,你给不了我。”
瑜伽美男说这句话时,我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哥给我的感觉,是不是和柏教练给他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安心,一样的有了这个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关系。
飞鱼闻言后眉头都快拧成一坨了,这个表情只有在他输了游泳比赛,并坚定是裁判舞弊时才会出现:“谁说我给不了?你想着我多做几次不就行了!”
这小子终于耐不住性子耍赖皮了。
两位教练也是一脸无奈,飞鱼把尖锐的目光投向了我,好像在寻求我的支持。
我斜眼看澡堂门,示意你可以滚了。
“好,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但是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俞教练!”
两面夹攻之下,飞鱼只好气鼓鼓地转身而去,双脚在地板踩得乒乓直响。
“多谢了,还有他姓陈不姓俞。”
柏教练如同解决了一位重量级选手一样,两指抵在额头敬了个礼。
瑜伽美男如释重任地舒了一气,对着当了半天围观群众的我说:“麻烦你替我安慰一下他,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只不过我已经三十五,不能再玩了。”
我心说要是你年轻的话,就准备再玩弄飞鱼这个好孩子一把了?
随后疑惑了一下,大叫一声:“你三十五了?!”
这,难道就是瑜伽的神奇之处吗?
柏教练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色眯眯地说:“这就是瑜伽的神奇之处,而且,可以玩很多高难度动作哦。”
瑜伽美男啪一掌甩过去,对我抱歉一笑:“对不起,他不是故意吓你的。”
“吓不了他的,”柏教练当着我的面就肆无忌惮几个狼吻,“他也是。”
我和瑜伽美男同时一怔,同时说:“你怎么知道?”
柏教练道:“郑逾飞的发小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干笑,这是在夸我吗?
瑜伽美男看我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变得不再那么畏畏缩缩。他用他特有的柔和声调道:“如果是这样,那你的那位还真是温柔。”
我的那位?我想了想,一下子有些脸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差不多每天都来健身,还活蹦乱跳的。”柏教练解释道,笑得别有深意。
这一回我想了更久,脸也逐渐烫得像块烙铁。
难道看一眼就知道我是被压的那个?!
到最后我也没洗成澡,还要呼哧呼哧地跑出去追飞鱼。
那小子靠在健身馆门口,眼睛盯着地面都能抠出两个洞。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自古情场如战场,失恋乃兵家常事,看开点。”
哪知飞鱼咬牙切齿地转过脸来:“我祝愿你和你哥两败俱伤。”
“喂,你丫积点口德行不行?”
不过飞鱼能这么坦然地接受我和我哥,我也挺感动:“好了○拐,你找我有什么事?”
飞鱼憋着一张嘴:“听说你哥要走了,想请他喝酒。”
搭在他肩上的手僵住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飞鱼疑惑地看着被瞬间冰冻的我,“你哥没告诉你?”
我说:“他知道我知道。”
“你丫念什么绕口令呢?”飞鱼瞥了我一眼,“本来说等我减了肥再去喝,但他说明天就要走,所以我想干脆改在今天好了。”
“明天?”
我只是呆呆地重复了一句,立马就冲回了家。
那一刻我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道风,一秒钟就可以刮到家里。
跑到家门口时,我要债似的狠敲了两下,门应声而开,亮黄色鸡仔围裙出现在眼前。
我把这个家伙一把推进门,说:“你明天就要走?”
哥点了点头,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希望都不给我。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正午刺眼的太阳照耀进来,显得这个地方特别空旷。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分明的轮廓留下一半阴影。
明天我就看不到这张脸了。
我在心里这么想,却不敢再盯着他看。
因为是我让他走的。
看到镇定自若的他,需要咬破嘴唇才能忍受的痛楚。只为了陪我这个只会撒娇的弟弟多一分,多一秒。
不为他做些什么,我哪还有脸去喜欢他?
我重新抬起头,看着这张明天就会消失在我视线中的脸。
“哥,我们结婚吧。”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哥僵硬的扑克脸都僵硬了一下。
我连忙补偿道:“我不是说要穿婚纱披嫁衣,只是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但是又比在一起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除了“结婚”,我就真想不出比这个还要贴切的词了。
所以,他僵硬成这样还是有道理的。
毕竟,我在向他求婚。
严重迟更……
作为补偿更了5Q,大家饶了我吧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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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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