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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尼玛女神 ...
这条金色的“角蛇”让我立刻想到了骆炀的西夏九蛇鞭,九蛇鞭上的蛇尾部与蛇芯一样分为两瓣,而这只金角蛇的造型更为诡异,它竟咬着自己的尾巴。
“这是佛教中所寓意的‘轮回’。”苏复说。
由于尾部在蛇嘴里,我分辨不出这只蛇是否和九蛇鞭一样,角蛇缠绕着女人的双腿,又首尾相连,如果这只蛇真的存在,那它至少有两米之长。
苏复说这尊不足半米高的金像隐含的信息很多,就连捧着婴孩的手势都有讲究,如此说来,肯定大有来头。
我问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席布兰,他捋着络腮胡沉吟了一阵,道:“这有点像尼玛女神。”
尼玛在藏语中是“太阳”的意思,在萨满教,因信仰民族众多翻译不一,传说也不尽相同。相传她端坐于莲花之上,双眼生莲。若天地祥和,便是眼生白莲;若有人亵渎,便会出现黑莲,诅咒不敬者不得轮回,总之是位不好惹的主。
苏复好像因为我不去问他而有些不服,道:“这明明是佛教风格,怎么会是尼玛女神?我觉得应该是印度教里的鬼子母神。”
我又转过头问鬼子母神是什么,苏复面有得色地说:鬼子母神原是婆罗门中的一个恶神,专吃小孩,后被感化皈依佛门,就是俗称的“母夜叉”。
看着金像温柔端庄的面庞,我怎么也不能联系上这三个字。席布兰冷笑了一声,显然不赞同苏复的看法,弄得苏复有些难堪。
我心说他已经和骆炀闹翻了,再加上个苏复,大家就要散伙了。大概是因为昨夜苏复发现他是锡伯人而怀疑他,两人不免有间隙。
我忙道:“说不定金像兼有萨满和佛教的元素,是两者的结合呢?”
经我随口一说,苏复恍然道:“这是邪化的尼玛女神!”
席布兰也低下头略微沉思,我觉得在这里猜这尊雕像是哪路神仙也没有必要,只是这佛塔里供着来历不明的神像,牛轭湖周围又如此邪门,鄂伦春人见了便用白那恰镇一镇。
但苏复和席布兰真是小顽固遇上老顽固,苏复偏偏喜欢在这些方面较真,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我见骆炀坐在塔门边,背靠着门框一脸烦躁,就过去跟他说话。
“你怎么不去拧苏复的耳朵?”我把一块巧克力能量棒递给他。
骆炀接过能量棒,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咬,“我给他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的时间哪够他们争个你死我活。我说:“反正现在没头绪,能从这尊金像里找出线索也说不一定。”
他总算肯拿正眼瞧我,只是眼神很不友好,“我们是盗墓不是徒步,没有这么多时间找什么头绪。”
我“切”了一声:“还不是你把地图给吃了?”
他张嘴欲要辩驳,想了想却还是收住了,转过脸去继续啃他的能量棒,一副懒得理我的模样。大概是这两天贴这张冷脸贴多了,脸皮渐厚,我坐在门槛上,说:“你和苏复究竟瞒着我什么?”
骆炀瞥我一眼,冷笑道:“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道:“那就一件一件的说吧。”
闻言,骆炀只是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丢给我一个轻蔑的微笑,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心平静和,他却依然横眉冷眼,于是开始沉不住气,说:“骆炀,你别当我真迟钝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昨天完全是两个样子,瞎子也能看出来,我只是碍着伊万诺夫才没有……”
“你只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才接近我吗?”骆炀今天的声音本来就够冷了,这下完全是零度。
骆炀还是没有拿正眼瞧我,我哪能料到他会突然生气,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骆炀打断了,他突然笑道:“你只是万事以你哥为中心而已,这样也好,离我远一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撕开能量棒啃了两口,略有顿悟地歪了一下头,“嘶,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骆炀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乜斜着眼睛,头上青筋微显,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果然是个白痴。”
反正骆炀骂我白痴笨蛋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啃着能量棒当没听到,这才发现他不知道怎么吃的,眉毛上竟然敷着几粒巧克力碎屑,我好笑地凑过身去,用手帮他抹掉,“喂,你是六岁小孩吗?还会把东西吃得满脸都是。”
对我凑过去的动作,他似乎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我的手指刚碰到他的眉梢时,他居然一把推开了我,力道很大,我一个不稳便从细窄的门槛上跌了下去。
门槛外是仅有一米宽的廊檐,如果他再蛮力点,我就得一跟头栽进水里了。
骆炀霍地站起来,我揉着屁股仰视他,见他捂着半边眼睛,口气十分凶恶道:“你别碰我!”
我顿时云里雾里,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黄花大闺女了?
他急匆匆地走开,掏出一张纸巾擦拭,那专业的擦拭动作看得我目瞪口呆。因为骆炀宣称自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所以从来不过多修饰那张脸。
争吵不休的席布兰和苏复总算停了下来,苏复担忧地看了看骆炀,又投给我怀疑的一瞥,好像认定是我对骆炀做了什么似的。
我坐在地上百口莫辩,正要站起身来,视线不自觉地扫了一下女神的金像,我瞪大了眼睛,叫道:“神像睁开眼睛了!”
其余三人都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又疑惑地看回来,我唰地站起来,定睛再看时,金像的眼睛依旧闭合,仍是那副安详的模样。
跨过门槛,我绕着金像走了几圈,左看右看了一番还是这样,双眼微闭,面目慈善,我心说难道被骆炀一推就出现了幻觉?
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丝线索,我摸着下巴细想,席布兰就道:“多说无用,先回村子再做商议吧。”
我心说回了村子你还会带我们来?就算我们清楚路线,指不定还会被他明里暗里地阻扰,那可是他的祖坟啊,席布兰回去后如果返回,就算我们给他下跪,恐怕也不会答应。
下跪?我忽然灵光一闪,扑通一下跪倒在神像面前,苏复“啊”了一声,也连忙跟着跪下,席布兰和骆炀两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
但神像的眼睛并没如我所想地睁开,我试着弯下腰,把头放低,再抬眼看神像,依旧没有睁开。
难道是我想错了?这时苏复叫了一声:“要跪在这里!”
我回过头,苏复就跪在门槛外,我刚才跌倒的地方,他以接近匍匐的姿势跪着,说道:“眼睛要刚好在门槛这个高度才能看见。”
我三步并两步走出去,跪下身慢慢抬起头,门槛是一块满是青苔的长木,约有50多厘米,必须弯着腿才能踏入,寓意着进门就要半跪。
果然,视线平行穿过门槛时,端坐在案桌上的金像“睁开”了眼睛。看了许久,我疑惑道:“苏复,她的眼睛里怎么开花了?”
苏复闷闷不悦地道:“看来席布兰说对了,这是尼玛女神。”
打造这尊神像的工匠可谓鬼斧神工,只有在门槛之外朝神像下跪,才能看得见睁开的眼睛,不是对尼玛女神极其敬畏的人根本无法看见。刚才若不是我跌倒,鬼使神差之下才发现了这一秘密。
我想起刚才他们说的“双眼生莲”,还有白莲黑莲之分,我眯着眼睛细看了一阵,“但是她眼睛里的,好像既不是白莲也不是黑莲。”
苏复抬高眼镜,紧紧地瞪着金像,恨不得把女神的眼珠给吞了,“奇怪,怎么是绿色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金像眼珠里的莲花似乎是绿色,是一种浓到近似黑色的绿。
“神像的眼珠肯定采用了特殊的雕刻方式,造成这种视觉的折射差异,”苏复不停伸缩着脖子,观察得不亦乐乎,“眼珠上应该还涂了一层汞。”
我说:“不是吧,这你都能看出上面涂了什么东西?你是远程化学分析仪么?”
苏复说“神像眼珠里的并不是绿莲花,眼珠中肯定还含有其它金属物质,汞涂在上面就变成了一面镜子。”
我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那两朵绿莲花,其实是反射出来的实物?”说着便转过头,往金像所朝的方向望去。
让人失望的是,佛塔在重重树林之中,而树林之外则是绵连不断的山岭,金像眼珠里的绿色应该就是树林。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心里顿时焦躁不安起来,我细细想了一遍,道:“鲜卑人不可能花这么大力气雕刻眼珠,只为了给树叶照镜子吧?”
“当然不可能,”苏复道,“如果是树叶,必定会掺杂进其它颜色,不会是纯粹的墨绿。”
我问:“那是什么?”
苏复道:“是山。”
我的脸全面表示了我的不解,苏复却回过头去问席布兰:“和佛塔相对那座山叫什么名字?”
席布兰顿了一下,才道:“那片山岭只有一个名字,叫白莲山。”
苏复登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一对镜片闪闪发亮。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变话锋,他反而问我:“你知道那座山为什么叫白莲山吗?”
我说我又不是鲜卑人,我怎么会知道?苏复雀跃地说:“因为那座山在一千年前是座雪山!”
苏复解释道:中国在西汉至魏晋时期,匈奴等各北方民族之所以频繁入侵中原,正是由于气候异常,严寒加剧,贝加尔湖与呼伦贝尔湖甚至长期处于冰冻状态,生存环境恶劣导致民族冲突不断。
我恍然道:“原来眼珠里应该是白莲花!因为气候变暖冰川融化,才变成了现在的绿莲花。”
尼玛女神眼中出现的白莲花,象征安宁祥瑞,那白莲山在鲜卑人心目中,无疑就是一座神山,鲜卑墓很有可能就在山中。
一系列问题迎刃而解,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骆炀就道:“开什么玩笑?那么大片山岭都叫白莲山,找到一座墓得花多久的时间?”他越说越急躁,来回踱着步子,简直就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苏复忙起身安慰他:“不会花太久的,我最近还研究了一点风水,寻龙点穴探穴定位什么的……”
“放屁!这是鲜卑墓又不是皇帝墓,看风水顶个鸟用!”说罢竟然一脚踢在桌案上,尼玛女神都被踢得一个抖擞。
正感慨骆炀能把中国俚语运用得如鱼得水,跪在地上的我忽然发现席布兰脸色惨白,我瞄了神像一眼,惊愕得叫了一声:“不好!眼珠变成黑莲花了!”
空气一时间沉淀下去。四个人的表情都极端僵硬,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生怕突然袭来一阵妖风。
几分钟过去,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四人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和席布兰同时向骆炀投去责备的眼神,他完全忽视掉,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咬手指,大概在盘算什么。
我站起身来,说:“不管怎样,去一趟白莲山总比在这里干着急的好。喂,骆炀你不是赶时间吗?那我们现在就走。”
骆炀皱着眉头:“那座山离这里有段距离,我们得开车过去。”
我说:“那就回去开车啊。”
骆炀看向席布兰,说:“回去开车必须经过他的村子。”
苏复的脸色忽然一变,我还没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席布兰就拍着苏复的头,道:“那正好,这小子可以留在村子里治病,我就跟你们两个一块儿去。”
我暗叫糟糕,苏复可是我们的军师,没有他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席布兰是打算拆分我们的势利,搞各个击破吗?
一时间我又分不清席布兰是敌是友,他表面说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准许我们盗墓,但似乎又心存芥蒂。
或许,他是担心我们会在墓里对他下黑手?
我坚决道:“不行,苏复必须要和我们一起去!”
席布兰道:“如果你们全都死在墓里,谁帮我的族人治病?”
我靠,有这么咒人的吗?我道:“别忘了你是跟我们一起的,要死也有你的一份。”
他冷哼一声:“我只是监督你们有没有亵渎神灵,如果遇到危险,我绝不会帮你们,因为那肯定是报应。”
这老头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个头还这么大。我预计搬出我爷爷可能会劝服他,这时,苏复却开腔道:“时间紧迫,不用再说了,我留在村子里治病就是。”
“苏复!”我对他低叱道:“没有你的话,我连那具女尸都找不到。”
苏复还没说话,席布兰就道:“事不宜迟,赶快回去吧!”说着,便出了佛塔去牵桦皮船。
骆炀竟然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佛塔,说:“我倒要看看,这老不死的到底想搞什么鬼!”
这话听得我头疼脑热,骆炀偏偏就和席布兰扛上了。他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实际是有条不紊,目的性极强,现在却变得比我还意气用事。如果没有苏复,我一个人怎么搞定两块粪坑里的石头?
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加头疼,回去时,我一路上都在跟苏复和席布兰交涉。席布兰目视前方忽视我的存在,苏复则是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含泪摇头。
抵达鄂伦春村落时,已经是晌午了,气温逐渐升高,头上冒出了汗珠,骆炀竟然还掏出一顶太阳帽戴上。
阳光耀目,蝉鸣不断,马匹牛羊懒懒地躺在草丛里晒太阳。仙人柱里飘出缕缕白烟,鄂伦春妇女正在烹煮午饭,等待男人们狩猎归来。
席布兰对乌立特说了几句话,苏复便放下装满科学器材的背包,看样子是乌立特要领他到病人的住处。说实话,没了苏复心中就特没底,我总会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错的。
见我心神不宁,苏复道:“四个人一起去的话,席布兰可能会因猜忌而对我们不利。与其双方都疑神疑鬼,还不如让我留在这里,席布兰顾及着我,应该会尽力协助你的。”
我摇头道:“这不一样,我没办法完全相信他。”
苏复沉默了一阵,道:“那你为什么要完全相信我呢?”
他这个问题教我无言以对,仔细想一想,苏复其实有很多地方很可疑,自打他把我骗到伯力,一直到昨天叫我别相信骆炀。即使如此,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我乜斜了他一眼:“你小子不会一直在耍我吧?”
苏复说:“我不敢保证我从没有骗过你,但可以说我从没有故意欺骗过你,只是……”
见他抿着唇不出声,我问:“只是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另一个我,好像打算阻止你。”
我一愣:“另一个你?难道你有人格分裂?”
苏复道:“不是的,我的记忆突然开始恢复了。当我看见乌立特他父亲的尸体时,我就想到了炭疽病。”
我记得苏复看见那具尸体时的脸色很苍白,当时就觉得奇怪,他这个搞生化研究的科学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具尸体就翻然色变。
我说:“那具尸体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苏复点头:“我以前做过炭疽病的人体实验。”
“用活人做实验?!”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周围的人好奇地转过脸来,我连忙放低声音,道:“你怎么能做人体实验?是谁指使你干的?”
苏复慢慢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我记不起来了,但是那些人身上的脓疱,焦痂都和回忆起来的一模一样,好像还有惨叫声。”
背后窜出一个寒噤,我道:“好了别说了,可是另一个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苏复无奈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一旦我回忆起了什么,就有一种阻止你的欲望,根本无法克制。之前,我甚至……甚至还想让你被东北虎咬死。”
我只觉一个不小的霹雳,敢情东北虎突然发飙,就是这小子的手段啊。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如果苏复得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冤情都无处诉。
但苏复这张可怜巴巴的脸,又让我不忍发火。每次他闹出无厘头,都没有人责怪他,好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事,只觉得无奈和好笑。
“可是,你的记忆怎么就突然恢复了呢?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我问。
苏复说:“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某种特别的感觉会刺激大脑。我对嗅觉很敏感,应该是一股很熟悉又很特别的味道,让我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说:“什么味道?”
苏复也是一脸迷茫:“很怪异的味道,我只能形容成‘阴冷’。”
阴冷的味道?我想象不出来,但似乎又有过这种感觉。
“所以你才想留在村子里,一方面让席布兰放心,一方面避免自己失控,是吗?”我看着苏复,心底百感交集。
苏复说过自己从不怀疑伊万诺夫,即使是伊万诺夫让他失忆,他也不在乎,因为
他担心自己是个罪有应得的人。那时我只当是他多心,其实是他在一点一滴地拼凑记忆,可每一个画面,都记录着他的罪行。
另一个苏复,光是想象就觉得可怕:用同类做病毒实验,看着活生生的人慢慢腐烂,痛苦惨叫、呻吟……就算我说服自己他是被逼无奈,但仅仅为了阻止我,就要取我性命,决绝至此,和眼前这个眨巴着眼睛的呆头鹅真是同一个人?
“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为止,如果继续跟着你,我怕我会害了你。”苏复满面愧色,一双眼睛红红的,在镜片的反光中若隐若现。
苏复一旦完全恢复记忆,或许就意味着我要失去一员干将,还会凭空添多出一个劲敌。但要我因一己私利,阻止他恢复,我又做不出来。
我苦笑道:“代我跟另一个你打声招呼,叫他手下留情。”
苏复也勉强动了动嘴角:“我会的。”
我忽然间分不清他的意思是“我会打声招呼的”,还是“我会手下留情的”,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最近都在图书馆里,荒废了好多天文,码字都快变成挤牙膏了,求鞭打啊T﹏T
(众:你好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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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尼玛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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