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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七级浮屠 ...
席布兰、骆炀还有我,三人原路返回停车的地方,走过遭遇东北虎的树林,由于天气干燥无雨,硕大的虎脚印还依稀可辨。我想起苏复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当初若不是乌立特的出现,我恐怕已经葬身虎口,聪明如苏复,一定会权衡利弊,留下来肯定是他认为最好的决定。
在我们打点好行装,准备进军白莲山时,苏复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他说:“易殊,伊万诺夫将军既然叫你去鲜卑墓,那座墓里就肯定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所以,不要妄想依靠任何人,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苏复的话,我总觉得这不像苏复的风格,可那小子偶尔也会正儿八经一次,还是说跟我说话的,是另外一个苏复?但另一个他却没有给我忠告的必要。
回头看了看走在最后面的骆炀,他大概是防范席布兰下黑手,也为了方便自己向席布兰下黑手才走在最后,我还清楚记得苏复写在掌心中的话。
“不要相信他。”
从昨天到现在的表现来看,骆炀确实很有问题,不说性格变化太明显,平日里尽往我身上蹭的家伙,今天突然不准我碰他。见我觑着他,骆炀便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席布兰忽冷忽热,骆炀总摆臭脸,我夹在中间不尴不尬,三人步速颇快,却一个字都没有说,之前还有苏复百科全书式的动植物说明,现在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匆匆的脚步声。
黑色的越野停在原处,席布兰似乎没有见过这种车,绕着越野看了一圈。这次是骆炀开车,他用命令的口吻叫席布兰坐副驾,席布兰面露不满,但看了看我,还是坐了上去。
与来时一样,我仍旧坐在后面,越野车颠簸在荒野上,车外阳光明媚,车内一片阴云,我盯着前面那两个冤家,生怕他俩打起来。
席布兰的獐子皮口袋里装着尼玛女神的金像,这是我和苏复苦苦哀求了半天的成果。因为女神眼中的莲花能指出白莲山的准确位置,苏复发现只要神像的位置稍有偏移,眼珠里就会变成黑莲花,进了白莲山后,神像就等于我们的指南针。
半米高的金像死沉,被席布兰裹得严严实实,比我背的锅碗瓢盆重了一倍不止,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头的体力。
骆炀将车停在一处缓坡上,越野车耗油,否则回去的时候就麻烦了。地上是齐膝高的野草,掺杂着各色的花,长风迎面扑来,仿佛要一直吹到天边去,让我的眼睛都睁不开。
越往山上走,树木就越密集。伯力的地形与中国东北相似,山并不像西南地区那样崎岖,走起来不算吃力,只是花掉了不少时间,我们走了近四个小时,一直到太阳西斜,宽旷的原野慢慢消失,枝条扭曲的白桦树浮现在视野之中。
这种白桦树形状瘆人,如同一只只干枯的手从地底伸出,它们一般出现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山区,因风力强劲而紧贴地面。
我们还没有爬到2000米的高度,但受高纬度和地形的影响,白莲山的风速比一般的山要大得多。
三人闷头爬山,除了抱着金像的席布兰偶尔纠正一下方向,或者我要求停下休息,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对话。
山上的温度明显降低,爬得满头大汗的我只穿了一件衬衫,狂风一吹,遍体冰凉,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搞不好会感冒。
我吸了吸鼻子,看见骆炀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冲锋衣,便伸手去抓他的衣袖,笑道:“你已经够温暖了,把这件衣服脱了给我穿吧。”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骆炀却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用力拍开我的手,恶狠狠地警告:“叫你别碰我!”
我一听就动火,只能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和精神病计较,面对骆炀恶劣的态度,我不由怀念起往日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当时我还嫌他嘴巴贫,废话多,现在想起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心里直说骆炀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回魂啊?我也没做错什么事,就招惹他这么生气。
凉飕飕的肩膀倏地传来一股热气,一件羔羊皮背心披上了肩,我回头一看,席布兰站在我身后,手还搭在背心上。
我心里一热,也没有推辞,赶紧把羔羊皮背心裹紧,说了句“谢谢”,席布兰什么都没回答,抱着他的女神像继续向前走。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我不由感慨骆炀还不如一个陌生老头……
走在最前面的骆炀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对席布兰道:“快抱着你的指南针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席布兰跟上去,才发现竟然没有路了,前方是一处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一片茂密的针叶林,满眼翠绿,云烟缭绕。
一路走来,我们都是跟着尼玛女神的“指引”,她的眼珠里一旦变成黑莲花,就代表我们走错了路。虽然这样寻路比较方便,但看见黑莲花我就感觉不妙,尤其是反复出现,心里更加不舒服。
周围是起伏平缓的山坡,长满短小而坚硬的植被,裸|露的岩石,看来这里就是山顶,无路可走了。
女神的眼珠里依旧是绿色的莲花,表明我们并没有走错,席布兰捧着神像四处走了一番,但只要偏离悬崖就会变成黑莲花。
难道是女神终于发怒,指了一条绝路叫我们跳下去?
这么想着,我便走到悬崖边,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灰白色岩壁,根须藤蔓纵横交错,有一些树木生在峭壁上,伸出枝桠,山谷里的风力显然小了很多。
“苏复那个该死的,完全猜错了!这座破雕塑根本就不是什么指南针。”骆炀原本就很赶时间,结果却白白浪费五个小时,不发飙才怪。
席布兰很镇定地说:“只有下山再另作打算了。”
留在这里不是,下山又舍不得浪费掉的时间,骆炀咬着嘴唇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来回踱步,不断咒骂无辜的苏复,并发泄性地踢飞了一块石头。
拳头大小的石头滚下悬崖,与植物擦出啪啦的声响,我正考虑该如何劝服骆炀,悬崖下突然响起一个不同寻常的声音。
我怔了一下,问:“你们听到了吗?”
席布兰和骆炀两人还在争吵不休,听我这么一问,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朝悬崖下张望一番,我捡起一块石头丢了下去,只听石头滚落,两三秒后,一个刺耳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骆炀道:“这是……”
“这是砸碎木板的声音。”席布兰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悬崖下有东西,”我趴下身子,觑着眼睛仔细分辨,“好像是屋顶或者是栈道,烟雾太大了,我看不清。”
骆炀连忙学我趴在地上,脸上逐渐露出欣喜的笑容:“苏复果然没错,快想办法下去!”
我从背包里掏出登山用的专业装备,这些东西我在夜郎王墓就见过,用起来也比较顺手。
固定好登山绳,我检查了一下稳固性,才发现骆炀与席布兰两人都没动静,我怔怔地看了看他俩,指着自己道:“不会是我打头阵吧?”
骆炀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席布兰从来没有接触过登山道具,让他做前锋是不可能的。
我认命般点点头,绑好腰间的登山绳,一点一点将自己放下悬崖去。
微风徐来,树木声响,我低头俯视,只见烟雾飘渺,不由感到一阵晕眩。
一天前下过暴雨,山谷中又通风不畅,岩壁湿润,脚踩在上面很滑,一不注意就会重重撞在石壁上。毕竟我是非专业人士,也没有准备登山头盔,就连最基本的护膝都没有,一路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衬衫都擦破了。
所幸没过多久,我就踩到了一块木板,抬头望去,视线穿过飘浮的雾气,繁芜的草木,悬崖上探出两颗脑袋,我听见有人在喊:“到了吗——”
据目测,我离崖顶大概有二十米,我叼起挂在脖子上的口哨——骆炀开恩赏赐的,长长吹了一声,表示没问题。
我站在一块砖木屋顶之上,依山而建,六边形的屋檐是密檐式结构,四周向外翘起,与牛轭湖那座七级浮屠似乎是同一种样式,只是我还看不到屋顶下是什么样子。
可以确定的是,这座建筑已经有些年日了。在山谷潮湿的环境中,木制屋顶早已腐朽,脆如薄饼,踩上去很容易坍塌,厚厚的青苔,我只能站在砖砌的墙垣上,等待那两个人下来。
过了约半小时,我们才安全地站在这块约三十平米的屋顶上。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白雾透着夕阳,云霞明灭,飘浮在苍翠欲滴的森林之上,如同一片火海,壮丽无比。
不过,我想起夜郎王“地狱业火”的诅咒,那焚尽万物的火焰,让我觉得这个景色尤为诡异。
夜晚即将降临,我才意识到天黑以后行动很危险,急着投胎的骆炀可以理解,但席布兰为何不阻止我们?他刚才还在劝骆炀下山,现在反而一声不吭。
屋顶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口,其中两个还很新,显然是那两块石头的杰作。
我们靠近一个最大的洞口,借着昏黄的残阳,我们看见一块灰色巨石,应该是由于崖顶崩塌,坠落后砸穿屋顶所致。
席布兰首当其冲跳了下去,解开了让他很不自在的登山绳,我紧接着跳入,骆炀垫底。
这是间没有门窗的屋子,弥漫着浓厚的朽木气味,残阳透过千疮百孔的屋顶照射进来,除了坠落的石头枯木外,屋子里空无一物,有种家徒四壁的悲凉感。
观察了一阵,屋子的构造与贡奉尼玛女神的塔顶完全一致,我能肯定这与牛轭湖中的那座佛塔是同一种建筑。
我心说难道那座佛塔剩下的另一半,就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在较密闭的空间里,地板的腐朽程度比屋顶要轻,我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发现东南角上有一处楼梯,通向下一层。
下面依然是没有门窗的密闭空间,阳光无法照射,楼梯深处是一片黑暗。
骆炀用手电扫了扫,确定没有问题后,让我第一个下去。
楼梯发出令人担忧的吱嘎声,还好没有突然塌掉,我蹑手蹑脚地走着,这一层的空气骤变,非常窒闷,霉味熏人作呕,比楼上干燥得多,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
骆炀的手电来回扫射,虽然照不出全貌,但看得出这一层的面积比上一层要大,仍旧是空无一物。
我也拧开手电,照射出斑驳的墙面,墙上既没有壁画,也没有文字。我不仅奇怪道:如果这是牛轭湖那座佛塔的剩余部分,为什么一点关于佛教的信息都没有?
席布兰的眼睛正盯着一面墙壁,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漆粉剥落的墙壁露出灰白色的石砖,砖上只有些弯弯曲曲的痕迹,我只当是墙面开裂后的裂痕,并不在意。
东南角依然有一处楼梯,我担心下一层的空气会更糟糕,发现氧气不够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席布兰打起了自己珍藏的打火机,顶替我当先走了下去。
到了第三层,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但火苗显示含氧量正常。这里比第二层又要宽大上一半,地板刺耳的声音,漆黑密闭的空间,墙壁上的裂痕就像一张张狰狞的笑脸,让我十分压抑。
不出所料,这一层还是空空如也,我心说突然出现一口棺材也比什么都没有强,这种明知有鬼,鬼却始终不肯出现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没有停留,我们紧接着走到下一层,这一层的楼梯似乎延长了许多,当脚离开吱嘎作响的木梯后,便踏在了一片结实的泥地上,我明白这就是佛塔的最底层了。
地面是由一整块石板拼凑起来的,我和骆炀抬起手电,才惊讶地发现这次竟扫不到墙,就连头顶也高出好几丈,整个空间豁然开朗,不像佛塔,倒像个大殿了。
骆炀把手电光束集中,才勉强勾勒出塔底的状貌,殿内立着四根暗红色圆柱,正前方是一扇斑驳的银漆大门,插着沉重的铁栓,浇了铁水,无法打开。
我们从悬崖下一路走来,加上这一层总共是四层,牛轭湖中的佛塔既然有塔顶,那就是上三层,白莲山的这一座是下四层,但肯定不是普通的七级浮屠。
我道:“你们说,鲜卑人为什么要把这座七级浮屠分别建在牛轭湖和白莲山?”
苏复如果在的话,不需要我开口问也会有答案。骆炀对我的提问毫无兴趣,打着手电径自在偌大的佛殿内行走,大概在找出入口。
席布兰沉思了一会儿,说:“也许是遇到了紧急情况,佛塔暂时搁置了,后来无法继续修建,只能另辟一处建造剩下的部分。”
我说:“这说不通,即便是无法继续修建,也应该是重起一座,另建七层才对。”
况且佛殿如此宏伟,不像是有紧急情况,或者缺乏财力物力。
想起苏复的“地宫说”,我猛然发觉一点线索:从悬崖下来的第一层已是依山而建,楼层越低,面积越大,可我在第一层俯视时,却看不见以下的楼层。这就说明这座佛塔的塔底很可能已经嵌进了山体里,成了变向的“地宫”。
地宫可以与佛寺相离,但仍旧解释不通,因为这七级都属于佛寺,这座分身佛塔可能没有地宫。
我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可一旦怪异现象无法解释,就会滋生出恐惧感,把佛塔一分为二实在是不祥的兆头。
这时,席布兰突然道:“说不定,这座并不是纯粹的佛塔?”
我不明白他的话,他解释道:“鲜卑人的原始信仰是萨满教,入住中原后才受佛教影响,这座佛塔也许掺进了萨满教的元素。”
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
席布兰道:“萨满教中有‘三界’之说,分为神、人、魔,鲜卑人把尼玛女神放置在顶层,可能就代表神界。”
我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那这四层该怎么解释呢?”
席布兰却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明白。
骆炀晃着手电,喊了一声:“少管它三还是四,过来看这个!”
我们朝大殿中央走去,只见一座两米高的石碑立在地上,被圆柱遮挡之下才未发现。
石碑由大理石制成,顶上祥云雕刻,镌了数条飞龙,底下一头赑屃(音毕系)驮着,完全是仿汉样式。
我对这个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佛塔彻底糊涂了,这种龟驮石碑是放在寺院外,用来记载建筑的来历及目的,鲜卑人却把它置在佛殿中央,是想说明这块石碑很重要吗?
令人十分惊喜的是石碑上刻得有字,还是汉字。
但也十分令人沮丧,因为即便是汉字,我也完全看不懂碑文的意思。
骆炀极度蔑视地看着我:“你不是中国人么?居然连中国字都认不得。”
我说:“你不也会说中国话么?”
席布兰立刻打断我们,说:“这是古代的佛经,是由梵文音译过来的,看得懂汉字也翻译不出来。”
我瞥了骆炀一眼:“听见没?以后别这么肤浅。”
骆炀不屑与我争辩,转头去看石碑的背面。我仰着头细念碑文,如读天书,但很快就让我找到一条线索。
我拉了拉席布兰的衣角,指着石碑道:“我发现‘浮陀’这两个字在碑文里重复了很多遍,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就是‘浮屠’?”
看着竖刻的碑文,席布兰飞快地扫了一遍,脸色突变,道:“不是。”
“那是什么?”我问。
席布兰没有回答,只是面色苍白地盯着石碑,“我突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
这话说得幽幽森森,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有什么不对就说,别吓唬人。”
席布兰指着石碑顶部的雕刻,道:“你看,这顶上雕的,好像不是龙。”
刚才注意力都被碑文吸引了过去,雕刻便先入为主地认为与汉人一样是龙,但我打着手电照将上去,心里登时就咯噔了一下。
明亮的手电光下,石碑上雕刻的,包括我以为是祥云的花纹,俨然是无数条带角的细蛇。
缠在尼玛女神腿上的也是一只长角的蛇,难道说鲜卑人把这种蛇奉为了神灵?
正低头细想,席布兰一把抓过我,将我拉到墙边,“我在第二层的时候就觉得这座佛塔的墙壁有问题,但我也吃不准,就没有说。但现在,”说着,他便把我的手举起来,用手电照着墙面,“看出来了吗?”
只见斑驳的墙面划着稠密的线条,爬满了手电所及的范围。
这些曾被我当初裂痕的东西,在近距离观察下,我不可置信地站远了,再次细看后才敢确定。
全是蛇,这些线条全都是大大小小,粗细各异的角蛇。
这座四层佛塔邪气冲天,仿佛这些蛇早晚会蜂拥而出。
“为什么要画这么多蛇?”我望着这幅不知壮丽还是恐怖的画面,畏惧感油然而生。
席布兰说:“这非同小可,刚才的碑文里‘浮陀’重复了十六遍,在梵语中‘浮陀’含有‘地狱’之意,这群鲜卑人或许在这里设下了一个蛇咬地狱。”
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怎样,我们首先要离开这里!”
虽然心知骆炀不会同意我的决定,但下悬崖时为了图方便,将装备全留在了崖顶,只有席布兰背着他的尼玛女神。如果突发危险,赤手空拳,早晚丢了小命。
可是当我们回到石碑旁,骆炀并不在那里,我焦急地四处张望,却也毫无踪影,就连唤他也没有回音。骆炀竟然凭空消失了。
呼~补完啦~大家稍安勿躁,骆炀就快抽完了,哥哥也快出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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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七级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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