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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年代（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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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径一进屋，就看到了在盛饭的阿音。
他脚步一顿。
“妈，阿音，这是柏径。”万乐上前给他们介绍。
万母笑着把柏径拉到位置上坐下：“赶了一天车，累坏了吧，来，先吃饭。”
柏径就着她的力道坐下：“谢谢阿姨。”
“别客气，来，吃饭。”
阿音把盛好的饭送到他面前。
“谢谢，”柏径声音沉稳，“这位是？”
万乐坐在他旁边：“我妹妹，万音。”
柏径心下一松，原来是妹妹。
万母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进他碗里：“柏径同志，多吃点。”
“谢谢阿姨。”
……
吃完饭，阿音去洗碗。
万乐把柏径带去他的小房间：“条件不好，将就跟着我睡一下。”
“别说这些，”柏径关好门，把他抱进怀里，“万乐，我好想你。”
万乐伸手回抱他，一步步把他引到床边，轻轻压上去。
他们亲得克制又温柔。
在万乐还想继续下一步的时候，柏径按住他，低声道：“坐了一天车，没有洗澡。”
万乐低笑一声：“明天再洗，今天早点睡吧。”
“……嗯。明天我想去工厂试试。”柏径说，“我在部队学过机械维修，有退伍证和三等功奖章，应该能优先安排。”
“好。”
第二天一早，柏径把带来的东西都给了万母，然后就出门了。
万乐也去上班了。
刚到办公室，他就看到陈教授和李研究员皱着眉头讨论着什么。
“陈教授，怎么了？”
“万乐同志，你来了正好，”陈教授递给他一份报表，“我们培育的白菜幼苗长势很好，本来和市粮站说好，下个月供应一批新鲜蔬菜，可刚才粮站突然说要降低收购价格，不然就取消合作。”
万乐接过报表一看，粮站给出的价格比之前约定的低了三成，这样一来，农科所不仅没利润，还得亏本。
“粮站为什么突然变卦？”
“听说有个插队回来的知青，也在搞蔬菜种植，他给粮站的价格更低。”李研究员气愤道，“我怀疑他是用了劣质种子，才敢压低价格。”
万乐眉头微蹙，现在的蔬菜供应紧张，粮站掌握着销售渠道，很多种植户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陈教授，我想去跟粮站谈谈。”
“你去？”陈教授有些担心，“粮站的王主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我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他想起他的【农业数据记录】，详细记录了幼苗的生长数据和抗冻优势，或许能凭这个说服王主任。
“行，那就试试，别勉强，不行就回来，我们再想起他办法。”
“好。”
下午，万乐在出发前抽了个十连抽。
这次除了一个SR技能卡，成分检测，还有两个R卡，七个N卡。
他仔细看了一下【成分检测】的卡牌效果，带着数据报表去了市粮站。
粮站的办公区是一栋老式砖楼，王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门口站着两个工作人员，看起来不太好说话。
“同志，我找王主任谈蔬菜供应的事。”
“王主任忙着呢，没空见你。”一个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你们农科所要是同意降价，就把合同签了送过来，不同意就算了。”
“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王主任汇报，关系到下个月的蔬菜供应安全。”万乐语气平静。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出来说：“王主任让你进去。”
“谢谢。”
王主任的办公室很大，摆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的标语。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正拿着茶杯慢悠悠地喝茶。
“你就是农科所的万乐？坐吧。”
万乐坐下后，把数据报表递过去：“王主任，这是我们农科所白菜幼苗的生长数据，我们的白菜抗冻性强，口感好，而且产量比普通白菜高三成……”
王主任扫了一眼报表，随手放在一边：“数据再好有什么用？现在市场上的蔬菜供大于求，谁的价格低我们就收谁的。那个叫赵强的知青，给我们的价格比你们低三成，质量也差不到哪儿去。”
“王主任，质量绝对不一样。”万乐连忙说，“赵强的蔬菜我听说过，是用了催熟剂才长得快，不仅口感差，而且坏的很快。我们的白菜是自然生长，保质期长，口感好，还富含维生素，对人体更有益。”
“你怎么知道人家用了催熟剂？”王主任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地看着他，“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可不能随便污蔑别人。”
万乐很淡定：“王主任，我可以当场证明。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把赵强的蔬菜样品拿过来，我现场检测给您看。”
王主任有些惊讶：“这么有底气？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检测。”
他吩咐工作人员去仓库拿样品。
很快，工作人员就拿来了两颗白菜，一颗是赵强的，一颗是农科所的。
万乐借着宽敞的衣兜使用卡牌，拿出了检测工具。
他先把赵强的白菜叶子拧出汁液，滴在专用试纸上，再对照旁边的刻度板比对。
没过多久，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王主任，您看，这试纸颜色比标准线深三倍，说明赵强的白菜催熟剂含量超标，而且农药残留也不符合标准。这样的蔬菜如果供应给市民，会对大家的健康造成危害。”
王主任凑过去一看，脸色一变。
他虽然贪财，但也知道食品安全的重要性，要是出了问题，他这个主任也别想当了。
“那你们的白菜呢？”
万乐又检测了农科所的白菜，展示给他看：“我们的白菜完全符合标准，而且维生素C含量比普通白菜高五成。”
王主任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之前约定的价格不变，我们再签订一份补充协议，盖公章生效，一式两份。你们的白菜必须保证质量，一旦出现问题，我们立刻终止合作，你们还要赔偿我们。”
“没问题！”万乐收起检测工具，“我们绝对不会以次充好。为了方便您后续核查，我们可以在每捆白菜上加盖专属编号戳记。这是陈教授特意设计的防伪标记，和粮站的出库记录对应，这样就能彻底杜绝假冒问题。”
“考虑得很周到，那就这样吧。”
……
万乐刚走出粮站，就看到柏径站在门口等他，他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啦？”
“我去农科所找你，他们说你来这儿了。怎么样？谈成了吗？”
“谈成了。”万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对了，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市机械厂正好缺机械维修工。我递材料时提了一句，我爹的老战友是机械厂的刘建国厂长，他们核实后特别重视……加上我的退伍证和三等功奖章，当场就录用我了，下个月一号就可以上班，月薪四十二块，比你的还高呢。”
“不错嘛，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大鱼大肉了。”
“……还是要小心些。”
“知道啦。”
他们回到棚屋，万母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笑问：“什么事那么高兴呐？”
“妈，柏径被机械厂录用了，农科所的蔬菜供应合同也签好了。”
“那可是双喜临门啊！我去买点肉回来庆祝庆祝。”
“我和柏径去吧。”
“行。”
去买肉的路上，万乐跟柏径说起了阿音的事。
“平时我们不在家，阿音陪我妈的时间比较多，她勤快又老实，我妈很喜欢她。如果以后我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有阿音照顾她，她就不会太难了。”
柏径压低声音：“……不能一直陪着她，是怕她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把我们赶出家门吗？”
万乐好笑道：“不是因为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真说不了。”
“……”
柏乐有些闷闷不乐。
……
晚上，在万母和阿音回房后，万乐和柏径一起冲冲洗了个澡，再一起缩回被子里。
“真冷啊。”
万乐紧紧拥着柏径，在他耳边低声道：“温暖我？”
柏径声音压抑：“动静小点。”
“放心。”
临睡前，万乐看了一下主线任务进度，已经到68%了。
接下来的日子，万乐在农科所的工作越来越顺利，他培育的白菜幼苗长势喜人，陈教授特意整理了他的工作业绩，向上级提交了提拔申请。
经过农科所党支部会议表决，他正式被任命为蔬菜培育小组组长，负责整个冬季蔬菜的培育工作。
而柏径提前去机械厂熟悉环境，维修班的老班长本来还担心他是“关系户”，结果他只用半天就修好一台卡壳的车床。
那是苏联进口的老机器，维修班琢磨了半个月都没头绪。
老班长当场就向厂部推荐：“这小子是真有本事。”
机械厂月底的职工大会上，厂长当场宣读了任命文件，正式聘任柏径为维修班班长，还发了五十块钱的岗位津贴，算是给足了他“空降”的底气。
这天，万乐下班回家，发现棚屋区围了很多人。
前邻居刘婶站在人群中哭诉：“我的粮票啊，那是我男人这个月工资换的，整整五十斤，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万母来到万乐身边，小声说：“刘婶今天去粮站买粮，回来发现粮票丢了……一家老小的口粮都指着这个呢。”
粮票在这个年代比钱还重要，丢了五十斤粮票，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万乐想起卡牌【成分检测】有追踪功能，双眸闪了闪，上前问：“刘婶，你最后一次看到粮票是在哪儿？”
“在粮站的收银台，我付完钱把粮票和粮食放在一起，回来的路上还看了一眼，走到胡同口就发现不见了。”刘婶哽咽着回答。
“你别急，我帮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万乐拿出检测工具，打开追踪功能。
仪器发出很多道微弱的红光……这附近农业成分的东西太多了，家家户户都有粮食。
他问清了刘婶的行进方向，顺着她走过的路线找。
大家好奇的跟在万乐身后，沿着胡同一路往前走。
“那是啥啊？”
“不知道啊，看看呗。”
“万乐是在农科所上班吧？指不定是研究出了什么新东西。”
“……”
红光最终停在胡同口的一个垃圾桶旁，万乐弯腰在垃圾桶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纸包，里面恰好是五十斤粮票。
“刘婶，这是你的粮票吗？”
刘婶接过粮票，热泪盈眶：“是我的！就是我的！万乐同志，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如果这粮票找不回来，他们可就真没法活了！
“不用谢，估计是你掏东西时不小心掉在胡同口，被拾荒的老人扫垃圾时误卷进去的。”万乐顺着痕迹推理，见有人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解释道，“这仪器能测有机成分，你的粮票既然是跟粮食放一起了，我想应该沾到了一些成分，就顺着找过来了，也是巧合。”
经过这件事，万乐在棚屋区的名声越来越好。
刘婶后来每次炖了肉汤，都要端一碗送到万乐家，逢人就夸“万乐是个有本事又心善的好孩子”。
邻居们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帮忙，他也尽自己所能帮助大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