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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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快步像放映室走去，印证我的猜想。
被留下的杜城一脸迷茫的和其他人对视。
到放映室刚坐下看那些人，杜城就跟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看着我看录像。
我仔细着看那些女人的美甲，便也不管他。
终于，我找到了那双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手。
“原来，是她。”
屏幕上，赫然是那个设计师。
杜城一看离下班还有一会，不顾之前两天两夜没有睡，一晚上没有休息过来的我，一把将我薅上了他的车。
我一边，哈欠连天，一边还听着他的问题。
“你确定是他吗？”
“哈嗯，看视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女人的手都很好看。”
“梁毅动的是脸，可他爱的是那一双双女人的手。”
“对于有这种嗜好的人，在指甲里□□，是最好的方式。”
“那刘连明呢？他对手可没有这个爱好。”
迷糊间，仿佛听见他在问刘连明，我便答道。
“刘连明不爱手，但是好酒。“
“对啊，只要将药粉涂在指甲上，乘着喝酒沾酒里就可……”
还没听他将完，我便抵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睡去前还闪过一个念头。
‘这人机器做的，不晓得累的么？都几天没睡了他。’
醒来是被一阵急刹给吓醒的。
看着正在解安全带的杜城，清醒了一下，看来是到地方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一上车就忍不住想睡。”
毕竟，以前可没有这么稳的车。
“你现在是警察，精神着点。”
说着，跨上背包，先行下了车，往楼上走去。
我连忙下车跟上。
杜城将我带到一个工作室的门口，按响门铃。
不一会，那个设计师便走了出来。
“蒋小姐，你好。”
“有什么事吗？杜警官。”
“方便进去聊吗？”
蒋设计师将我们带到会客厅，自己去帮我们倒水。
看着她递过来水的手，“蒋小姐，你平时喜欢做美甲么？”
蒋设计师看了眼问话杜城，将水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没办法，我有许多女性客户，想要跟她们迅速拉进距离，美甲就是话题啊。”
“今天怎么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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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没心情。”
‘没心情？’
我和杜城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她却先开了口。
“二位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聊美甲的吧？”
“没有，没有，没有，”杜城瞪了我一眼，陪笑，“我们哪懂那个啊。”
“上次，您说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说过您家是有监控的。”
“嗯。”
“能不能麻烦您吧监控调出来，借给我们，让我们回去做一个例行检查？“
“哦，监控数据就在我手机里，我这就传给你。”
“好好。”
说着，杜城就将手机掏出来，扫了她的手机。
“有了，有了。”
杜城转头看我，从进门盯着那幅画，现在依然盯着那幅画。
“咳咳咳，咳嗯？”
见我依然没有理他，便对蒋设计师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翊！”快走到门口，我却依然在看画，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见我向他走过去，朝着蒋设计师道了声‘谢谢’，便领着我出了门。
“是你说，姓蒋的有嫌疑，来了这，你又什么都不说。”
“她的指甲剪短了。”
听到我这句，杜城脚步一顿，认真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向着车走去。
到了车里，杜城将视频发给了李晗。
“陈队，这是一段总长二十四小时的视频，中间没有剪辑过的痕迹。”
我想到了之前的监控视频的问题，不顾杜城嫌弃的表情，拿过手机对李晗说道。
“李晗，你再调几份蒋歌家周围的监控视频。”
“好的，没问题。”
“喂，蒋老师，调的蒋歌家周围的公共区域的监控已经全部发到你手机上了。”
“好。”
我对比了几份视频，终于找出了破绽。
“呵，破绽就在这！”
杜城疑惑的看着我定格的那个画面。
“破绽就在这，光线是不会说谎的。”
同时间的几份录像，蒋歌阳台的光线，的确要比其他个录像的光线要更加明亮。
杜城看着几份录像，思索。
“所以，蒋歌家的录像，也是被替换过的？”
“叫人，可以传唤了。”
待到人齐上楼时，正碰上要出门的蒋歌。
“蒋歌，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以及对你的居所进行搜查，请你配合。”
杜城出示传唤证以及搜查证，搜查完工作室，将蒋歌带回了警局。
杜城带人将她带到审讯室，我和蒋峰则来到了隔间里。
“姓名？”
“蒋歌。”
“年龄？”
“三十四。”
“职业？”
“逸飞建筑合作伙伴兼首席设计师。”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是为了梁毅的事吧？可是能说的我都说了。”
“那就聊点不能说的。”
杜城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碳素笔。
看着这样子的杜城不禁手痒，直叫我拿着炭笔想把它画下来。
“你认识一个叫刘连明的人吗？”
“不认识。”蒋歌摇头，“他是谁？”
杜城朝着李晗使了个眼色，李晗会意，将几张照片依次排开放在了蒋歌面前。
“这里面有刘连明。”
说完，李晗便回了座。
我看了眼蒋歌的眼神。
“她认识刘连明。”
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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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蒋峰见我如此肯定，很是疑惑。
“一个人的视线，会不受控制的被自己所熟悉的事务所吸引。”
“不认识。”里面蒋歌深吸了一口气，矢口否认。
“李连明，梁毅医院所在园区的保安，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一个人的一生，见过成千上万的面孔，大多数都是过眼云烟。”
“那你所说的过眼云烟，就为了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据，替换了监控。”
“二十六日，刘连明原本应该休息，但是他故意调班。”
“把你二十五号进出医院的监控，换成了，二十三号范若萱进出的监控视频。”
“刘连明应该只是你的棋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成了定时炸弹。”
“所以你不得不灭他的口。”
听着真相一点一点被叙述，蒋歌也越来越焦虑，终于再也忍不住。
“你有证据吗？”
“没错，证据链完整很重要。”李晗适时的递上文件。
“是，我们在刘连明的手机里没有查到那段视频。”
蒋歌刚准备松一口气，却听见杜城再次开口。
“但是我们发现他在死之前往他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被人删除了，不过我们通过服务器恢复它，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们在你家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小片指甲碎片。”
“这是化验结果。”杜城举起手中的文件，“我还没看过。”
“如果你在我打开之前说，那是一种结果。”
“如果，”说着，杜城将文件往桌子中间一推，“你在我打开之后再想说。”
“那可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我在隔间看着蒋歌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只需要最后一激。
果然，在杜城手掌刚碰到文件，蒋歌就开了口。
“我以为，只要他们都死了，我就自由了。”
“像梁毅这样给女人制造面具谋生的人，最迷恋的，竟然是女人的手。”
“脸，可以改，连性别都可以修正，但唯有手，后天无法矫正。”
“我将□□固定在指甲上，称他吻我手的时候，喂给了他。”
“我就在他面前，看着他挣扎，断气。”
“几乎是完美的犯罪，可是如此聪明的你，怎么会掉入梁毅的陷阱？”
“呵，因为我这张脸。”
“在我们这一行，男性一直占据这绝对优势。甲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设计师。”
“他们更信任男人。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永远都沉默在人堆里,就像有一层厚厚的天花板，挡住了我想上的路。”
“我要跟那么多男人抢一个机会，如果我没有在第一眼就被看到，机会就会被抢走。”
“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做最突出的存在。”
“性别突破不了的天花板，我要用美来突破。”
“就这样，我找到了梁毅的整容医院。”
“他让我相信他，他说，绝对可以。”
“而我，只需要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后，我会变得和我所希望的，一样美。”
“手术完成后，我确实变美了。”
说到这，蒋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然后，梁毅就像对待其他女孩那样，乘机给你下药？”
“我才是那第一个受害者！”蒋歌听着杜城的询问，连哭带呛的喊了出来。
“那万恶的密室，就是我设计的。”
我有些诧异的停下画笔，抬头看向蒋歌，却发现杜城也正诧异的看向她。
“他说他有一些小时候的难以启齿的荒唐梦想，所以想要建造一座密室来承载它们。”
“而我是设计师，帮他建一座密室，他便免了我的手术费用，只当相互抵了。”
“建好那天，他到了两杯酒说是庆功，我端着酒杯，高兴的带他参观密室。”
“却不想，那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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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他拍了视频，他说，如果我报警，他就立马把视频流出去。”
“那样的话，我的事业就都毁了。”
“我还有未来呢，纵使千疮百孔的走下去，我也不会止步于此。”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其他女孩不你的后尘？”
我看着杜城越来越冷淡的脸，我知道，他对蒋歌的怜悯，消失殆尽了。
“我承认，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帮凶。”
“他侮辱我，玩弄我，还让我不断的给他介绍客户。”
“有的时候，我竟然还会感激他。”
“就因为，他给了我这张脸，因为这张脸，我崭露头角，名利双收。”
“可是，我得到的越多，就越没有反抗他的念头。”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杀了他？”杜城已经连声音都冷了。
“因为，我不想再这样，我那天穿衣服，被他看到了手机上去上海的信息。”
“他威胁我，要我乖乖留在他身边，不然他就把视频发给我的竞争对手，让他们狠狠踩在脚底。”
“就是在那一天，让我下定了决心，与其被他永远操控，不如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那刘连明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刘连明？他是我同乡，人只要起了贪心就永远喂不饱的。”
“他猜到了，我杀了梁毅，用他替换下来的视频，勒索我。”
“二十万，他管我要二十万，说带着钱就远走他乡，我受够了被威胁的生活，又怎么可能被他威胁？”
“我的未来更不能被刘连明毁了，我决定，要彻底的解决问题。”
“第二天，我带着钱去找他，将药涂在指甲上，下到了他酒杯里。”
“在他当我面删掉视频后，我就哄他喝了酒，然后检查了他的电脑，邮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