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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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那一跪，让妞坐立不安。
蓝憬童被送到外婆家门口，高酌言这人把一堆的东西甩下就走。
他说，“这些东西太随便了，你就说普通朋友送的，我先走了。”
然后拉着一车子甘蔗，非常着急，像是十分害怕被人看着正脸，还戴着口罩和墨镜，跟做了贼一样。
即使那已经是集市上店铺里最贵的酒和烟，我也觉得没什么好的，还有一些寻常花生油、牛奶、水果。
要不是蓝憬童拦着，高酌言打算买两台冰箱和洗衣机撑撑场面。
后来就买了电饭煲。
蓝憬童在这越想越不对，她明明打算以这件事来画一个句号的，现在愣是被高酌言加了个尾巴，改成了逗号。
“嗯……”
蓝妈妈问：“你干嘛呢？愁眉苦脸的。”
“老板要我早一点去加班。”
背锅的郝埥年在千里之外打了一个喷嚏。
初三是个好日子，情人节。
高酌言在夜里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果不其然被臭骂一通，我就咬着甘蔗在旁边看他被骂不还口还笑特乖的样子。
本来想给蓝憬童直播来着，但她没回我电话。
初四，高酌言在老宅躺了一天，一天就只吃甘蔗。
我给蓝憬童打电话，她说她在整理行李。
初五，爷爷把他踹回了家，说看着心烦，他硬是赖着老人家吃完晚饭才走。
右边比他人气高，光荣留下。
蓝憬童已经出发了。
初六，端的下雨了，一整个春假都要结束了，还没见过太阳。
太阳去哪了？
初七，上班的上班，还是懒懒散散，想不到一夜之间，又是忙碌奋斗的一年的开始呀！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我开始琢磨起我的喜好，究竟有没有什么能够胜任的工作。
蓝憬童甩给我一本讲三百六十五行的书，非常厚的书，快递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几块砖。
高酌言去了一趟山，回来后开始老老实实工作，包括初九的调休上班。
扎着领带，西装革履，规规矩矩的连他爸见了都要夸上两句，“最近还行，像点人样。”
然后回家给右边加餐大骨头。
新品研究出来，高酌言拿了一个回家装上，感应很灵敏，能识别人的面部表情，细微末节的能对上七七八。
他想了想，还在系统里上传了蓝憬童在公司提交过的蓝色证件照，家里门禁识别到可以自动开门。
但转念一想，停车场她下不去，小区路她好像也没记得很清楚，就算进来了，公寓大门也没有卡。
她那么嫌麻烦，怎么会来？
元宵节正好在是周五，大家消极怠工一个星期，脸上露了晴。
高酌言回了趟家里，高伯母看到他十分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他扯了扯领带，换下皮鞋，“您这话说的，合着元宵节让我孤家寡人一个过啊？”
高伯父从厨房里钻出脑袋，一副吃瓜脸，“怎么会是孤家寡人一个呢？这就掰了？”
高酌言愣在原地。
“你们是……”
高伯母明白过来抚掌大笑，连忙把他往外赶，“快去快去，把人接过来一起吃饭。”
“她……我……妈你去我那了？我还穿着拖鞋呢！”
手忙脚乱，领带解了一半，鞋子换了一只。
高伯母在家门口喊，“开车慢点，别着急。”
高酌言趴在方向盘上，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
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再见她的准备。
临时突击，猝不及防，他还未擐甲执兵，现下已经要倒戈溃败。
当高酌言终于看到蓝憬童的行李箱立在玄关，看到她的高跟鞋在门口摆得整整齐齐，看到她的人趴在他的沙发上。
他的心里百味杂陈。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她，她已经被开门时自动打开的灯光给吵醒，有点晕乎乎地爬起来。
高酌言把脱下的大衣盖在她身上，握住她揉眼睛的手亲了亲，“怎么不在房间里睡？”
“唔……”
蓝憬童像是彻底清醒过来，脑袋砸在他的怀里，“好丢脸。”
高酌言低笑，抱住她的背拍了拍，“怎么了？”
“你的爸爸妈妈……唔，看到我了。”
“这哪里丢脸了？”
“就是……哎呀，很丢脸。”
保安不记得她，她拎着行李箱在门口就像一条赖皮蛇。
“像你这样钓凯子的我见多了！”
高伯母明明都路过了，偏偏回过身来看了那么一眼，“童童？”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叫过蓝憬童“童童”。
但我给她的备注是。
蓝憬童那叫一个心虚呀，想着自己睡了人家儿子不负责不说，还在人两次找自己，尤其是大过年的上家里去，拐着弯说她想厘清界线。
而现在，她又站在了这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高酌言扶起她的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子。
她的思考能力被他游转萦回的吻折腾得颠来簸去。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他身上衣物摩挲的声音。
“跟我去吃饭？”高酌言松开她，转磨着她的耳朵。
被吹了一口气，又酥又痒，她摇头，“不要。”
“那理由呢？”
“我……我不是来吃饭的。”蓝憬童有些懊恼。
高酌言浅笑，“那你来做甚么？”
“嗯，我来还礼物。”蓝憬童把在掌心攥得发汗的礼物盒塞进他的口袋里。
“礼物？”
是她花光了她的积蓄再加上这次出差挣的奖金买的。
金额比他们的饭钱累计起来差不多。
高酌言打开来看，是一块幽蓝色的表。
她猜到了他喜欢的颜色。
明明他的手机，和车子，和烟，和装烟灰的玻璃杯，都是银白色的居多。
“送给我以后呢？一拍两散？”
蓝憬童有点憋闷，“我也不想的，可我不想谈恋爱。”
“是因为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高酌言说对了。
如果结婚要被催生，恋爱要被催婚，蓝憬童说，“那就让一切停在没谈恋爱上。”
其实现在催婚应该不分单不单身？
高酌言圈着她倒在沙发上，“噢，蓝小姐，你想得有点远了，我还没想好要和你结婚呢？你不要借此来向我求婚。”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蓝憬童怏怏不悦。
“什么意思？”高酌言没懂。
“不要做白日梦。”
“哈？锤子哦～”
蓝憬童气急败坏地掐他脖子，“你不要学我讲话！”
高酌言爽朗地笑，“所以呢？想好了没？”
“我都还没有开始想！”
“那不行，爷的时间宝贵。十。”高酌言掐她的脸，开始倒计时，第一次拿到主场。
“啊～”蓝憬童抱着他撒娇。
“八。”
“哪有这样数的！”撒娇失败。
“五。”
“我们都还没说好。”生气失败。
“一。”
“……”
高酌言亲了亲她委屈的嘴角，“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谈恋爱。”非常坚持。
“嗯，那我想谈。”恋爱脑的狗弟？
“我只想跟你上，床。”非常诚恳老实，忒直白。
“这跟我想和你谈恋爱不冲突。”这倒也无可非议。
“那我换一个不想跟我谈恋爱的上好了。”这属实欠打。
高酌言咬了她一口，“老子最近吃素，正憋着气，你可等着吧。”
蓝憬童情不自已，有点语无伦次，“我小时候偷过钱你知道吗？就偷外公抽屉里的硬币去跟哥哥姐姐玩骰子，还撒谎是压岁钱。”
“噢，我长大了还偷我爸保险柜里的钱去赌场学老千。”
“我小学考试明明自己拼音写错了还非得说老师改错了，硬要那几分拿语文第一名，非常虚荣。”
语文老师没有计较真给她了。
“我高中拿外公的画说是我的，参加比赛拿了一等奖，后来被抓了。”
外公举报的。
“我初中有一次月考把书带进考场里，想翻书也被抓了！”
怂得翻不利索书一个字没看着。
“那你没我厉害，我月考回回作弊就没被抓过。”
我向他取经他还不乐意传。
“……”
“……”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默然无语了好一会儿。
高酌言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压在蓝憬童大腿下在“嗡嗡”响，打破了一时的静谧。
忽地，两人都笑了。
“你是不是傻掉了？”蓝憬童抓着他的领带问。
高酌言抱着她往里挪了挪，从口袋里有点艰难地取出手机，“还干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蓝憬童拿他的领带擤鼻涕，“我还把路边田里的秧苗拔了一根扔河里了。”
其余的再也没了，一口气把活了二十几年所有亏心事都说了个遍，蓝憬童忽然感觉自己现在确实懂事不少。
结果高酌言哼笑一声，手在底下掐她屁股，“坏孩子。”
“妈。”
蓝憬童为了报仇，把他肩膀压在沙发靠背里，咬上了他的喉结。
“看到人没啊？”
“咳。”高酌言不掐她了，改挠她痒痒。
蓝憬童没躲过，憋着难受劲儿放开他去抓他的手，结果被人反手扣在怀里。
“什么声呐？你可别欺负童童，等人走了哭的又是你。”高伯母真通透。
“我什么时候哭了，您可别造谣啊。”高酌言失笑，膝盖往上一顶。
蓝憬童企图咬他的脸，遗憾败场。
高酌言放任她脱力地仰躺在他腿上，温情脉脉地看着她微微喘气。
“她不吃蒜末，让爸龙虾别整蒜蓉的。”
就这么挂了电话。
蓝憬童嘴硬，“我没说我要去。”
“所以啊，我只能嘴上说说，然后到那边一坐下，两行清泪落下来。”高酌言俯下身来，对上她的眼睛。
他的语气太过正经，表情却透着坏。一想到那个画面，蓝憬童忍不住笑出声来。
高酌言跟着笑，带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柔声问她，“去不去？不去给你点点儿好吃的。”
“去……”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见高酌言眉眼一喜，接着补充后面几个字，“不去呢？”
“啧，你就是要气老子！”高酌言断言，直接把人扛上了肩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