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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祝意认为自己绝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他又花了十天,尝试着做了第二回。

      “嗯~”祝意感到非常满意,因为这回他的米酒看起来非常美味。他用木勺舀了一勺,满意地“呸”了一口。

      祝意苦着脸道,他的米酒怎么是苦的,难不成他忘了放糖。

      祝意往米酒里哐哐撒糖,但古时的糖是很贵的。月底他对了对账,在他努力了一个月,啥也没卖出去的情况下他还倒欠了房租一两,材料成本一两半钱加上他的伙食费半钱,总共三两银子。他的嘴角“波”地一声冒出了个大溃疡,瞧给他急得。

      他心想完蛋了,他不该把西门庆的铺子卖了的。他以后可怎么过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去找吴月娘投靠一下她会让自己进门吗。

      祝意两眼无神,四肢瘫软地伸着两条腿坐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扒着床沿爬起来,把被子一掀,滑溜地滚了进去。
      算了,冬天快到了,他先躺躺再说。

      对了,说到冬天,他的榻是要烧柴火的,过冬的柴火可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祝意是被被子捂醒的,他在半梦半醒的情况下一把掀开被子,嘴里还嘟囔着,“我这是又穿进火焰山了吗。”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他“咻”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卧槽,什么玩意!”

      原来是休假的武松,他正一脸荡漾地脱光了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祝意。
      祝意看到他一副不守男德的模样,不自在地避开对方视线,他嘴上抱怨对方:“你又整这死出干嘛?”

      他一脸不自觉地怨怼:“快把衣服穿上。”
      武松听到他这话立马变了脸,装作听不见,他“砰”地往后一躺,然后一把把祝意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细细地闻对方身上的味道,他瓮声瓮气地说:“我累了,我要睡觉了。”说完武松就不理不睬地闭上眼睛,他生气了。

      他知道祝意爱干净,他还专门擦了身子才上对方的床,所以才把衣服脱光了的。结果对方好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让他可伤心。
      他也知道自己先前有点幼稚,跟人闹得不像话,但他已经改了。
      哥哥死后,他的性格就变得稳重了许多。

      可祝意呢,不管自己怎么对他,他都没有个好脸色。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自打祝意把他送到了安平寨,就独自一人来了这快活林住着,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他就一点都不想念自己吗?

      武松越想越委屈,他把棉被往自己腿里一夹,翻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对方。
      祝意看他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伸着食指指着对方“你……你”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异,但是苍天作证,他一开始是真把人当兄弟来着。
      而且对方不像往常那样犯贱他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祝意没辙,他用手指戳了了对方的肩膀:“喂,武大头,你真生气了。”

      见对方还是搭理自己的,武松心里乐开了花但他面上仍拿起乔来,“簇”地一声就拿棉被捂住了头。
      祝意:“……”
      这傻大个到底要干嘛?!

      如果现在有个蜻蜓队长来为他主持公道并且采访他的话,祝意一定向记者同志大倒苦水:“无语,我现在就是深深的无语,不知道那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有什么好委屈的,我都快成穷光蛋了我都还没委屈呢!”

      但是现在并没有为他主持公道的记者,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哄着对方:“你差不多行了,我的好大哥,你是大爷成了吧,能不能别跟我闹了,我都快绞尽脑汁了。”
      武松悄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偷偷攥住了对方的裤腿,使了巧劲就把连人带被子把人裹进自己怀里,他把腿压到对方身上,从后边抱着祝意,小心翼翼地问:“祝意兄弟,你是不是缺钱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没钱呢,头可掉血可流,面子里子不能丢。于是祝意不耐烦地敷衍了对方一声,“没有,把我放开,我们俩这样像什么样子。”

      武松把人放开,从自己怀里献宝似的把东西拿到祝意面前:“祝意兄弟,这是都监相公赏我的银两,我在官营里也不方便使,怕贼惦记,你帮我暂管行不行。”

      等祝意看他的时候,武松又说:“我也想在外面办一处宅子,我看你这里就很好,我每个月休沐来你这里暂住,每个月付你二两银子可好。”

      祝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说不感动其实是假的,他觉得武松这人对兄弟真的无可挑剔,怕他伤了自尊,还说把钱充当房租。
      但他其实还有钱用,毕竟西门庆也算家大业大,变卖家产的银两一时是花不完的。只不过自己身在异世,身上又没有能够安身立命的本事,未雨绸缪多赚点钱总是好的。

      因此他对武松轻轻地笑了一下:“你来我这住还收你的钱,那我还是人吗?”
      听见他这话武松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又酸又麻,他以为对方愿意放下所有陪自己走着一遭他心里就够感动了,没想到祝意总能做出些更加出乎自己意料的事。
      这个世道,愿意一心为朋友的人不多了,尤其他对别人也很好。

      这正是他为之努力并且向往的东西,只可惜他的祝意兄弟没有一身高强的本领,在这乱世立足。
      思及此,武松又心事重重地拉起祝意的手:“祝意兄弟,我还是帮你重新把练功这事捡起来吧。”

      祝意撇了撇右侧嘴角,笑得一脸难看,猝不及防地把被子甩到武松脸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是祝意不上进,实在是术业有专攻,他一个现代人又没打过基础……

      唉,等等。
      他记得西门庆有武功底子来着。好像在原著中,这个浪子似乎还能跟武松过上几招。
      思及此,祝意立马转头,把武松头上盖着的棉被“刷”地扯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武松说:“你要是不像以前一样乱教我,我跟你学武,也不是不行。”

      武松露出自己八颗大白牙:“怎么会呢祝意兄弟,我可是一拳打死大虫的行不更名……”
      祝意不想听他叨叨,忙一把捂住武松一直逼逼赖赖的嘴。
      祝意跟武松学扎了几日马步,他的脑子已经放弃了,但身体还挣扎着,还好西门庆有过基础,因此捡起来时,什么迈步行腿的,练功也算趁手。

      但西门庆原来练的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假把式,加上贪色虚空了底子,因此祝意练得也不算顺畅。
      逐渐坚持了好几天,才摸着门窍了,只可惜武松还要赶回衙门为张都监行事,不能时时盯着祝意。

      武松怕他懈怠,忙抓着他陪自己在衙门里睡。
      祝意挺不大乐意,他不愿跟衙门里的人来往,但武松盛情难却,而且这个院子多租一日,便要多花费一天的租钱,他又有些心疼钱。便遂了武松的意了。

      这日张都监正好在鸳鸯楼做中秋宴,武松裹了祝意来赴,却发现席间除了张都监的夫人还多了个女子,张都监向两人介绍道:“两位义士,这是我家中的养娘,名唤玉兰的。”

      玉兰忙向众人见礼唱曲。

      祝意只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武松却立马想起来这妇人不正是那日在东京撺掇他们的女子吗,他微微留了几个心眼,为自己添了许多杯酒却没有落到实处。
      而祝意却是实打实都喝进了肚子里,其实他喝得并不多,但他练武不好,身上没有内力,因此被酒浆染得稀里糊涂的。

      张都监见祝意喝醉便指着玉兰对武松道:“义士,若你不嫌弃,我有心把玉兰许给你,你意下如何呀。”
      武松忙拱手对张都监推辞道:“恩相肯让我在您手底下做事,已经是万分抬举小人,怎么在腆着脸沾染相公的家里人。”

      张都监还要说些什么,武松忙痛饮了好几杯:“相公休要折煞小人,此事莫要再提了。”
      张都监见对方不上套,忙对玉兰使了个眼色,武松却避之不及地逃到院内开始舞起哨棒来。
      那玉兰也是个机灵的,见张都监走后,忙跪在武松面前:“义士快走,那张都监同张团练、蒋门神几个,打定主意要设毒计惹您下狱。”

      武松面无表情地说:“休要胡说八道,恩相对我恩重如山,你不好好侍奉相公却在这里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那玉兰料定对方不信自己,便咬着下唇凄苦地陈情:“我知道义士不信奴家,前番我在东京,便想设计丢了八十老母,快快活活地跃上枝头当凤凰。”

      “如今心愿已遂,老母也魂归厚土,才发现这凤凰枝头尽是血淋淋的脂粉堆,自打我进了这个家里,没有一日不被都监相公和他老婆打的。”玉兰将自己手上的伤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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