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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所以,你想谈谈吗?”
      我趴在杰森·托德饱满的胸肌上,和他对视着。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餍足的神态,与普通的满足了肉.欲的餍足不同,更多的是由自内心散发出的满足——我从他看向我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他似乎很喜欢我的头发,喜欢看它们在他的指缝间垂落流逝。

      我想和他谈谈关于他的噩梦的事。
      我猜,这次,他回答与否,决定了日后我和他到底是肉.欲之交还是……最后一步。

      我报复的最后一步。
      打开他的内心后,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反转了——我要狠狠地撕碎他的心。

      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的肉.体。

      他沉默了。
      我毫不意外:哥谭街头,孤儿,独自成长……这样的成长经历让他学会了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弱点。

      “……你明明都知道个大概,为什么还要问我?”
      杰森·托德垂下眼眸。

      “那不一样。我猜测归我的猜测。我想听你自己说。”我只提是我自己猜的、而不是别人查到的,认真地说道,“我想了解你,借由你自己对我说,而不是我去猜。”
      他自己心甘情愿把致命弱点交到我手上让我拿捏他的灵魂,和我自己找到弱点进行威胁,这是不一样的两件事。

      闻言,他紧紧抱住了我,将脑袋埋进我的颈间,像是依赖一些体温般。

      我知道,他会开口的。

      我莫名其妙地愉快了起来:哈……
      一种成就达成的征服感。

      对了,奴隶都该被烙印、表明是主人的所有物吧?
      我盯着他嘴角的“J”型伤疤,内心的妒火和不满越发旺盛。

      是给他纹一个月亮的纹身,还是送他一个“LUNA's”文字的刀疤呢?
      我真想试试血污和锐.器。

      ……

      我和提姆·德雷克的联系比我想得要密切。

      上天让我们相遇在异乡:他作为大一新生被哈佛录取了,他离开了哥谭。

      所以,他不做罗宾了?
      我盯着最近的蝙蝠侠与罗宾的照片,那上面的罗宾的体型可娇小多了——我猜是达米安·韦恩。

      我得知提姆·德雷克被哈佛录取后,我先是沉默和嫉妒了半天:什么?!我当年可是被哈佛拒了,在普林斯顿刷了两年经历才转学到这里!而提姆·德雷克居然能作为新生代表在入学仪式上讲话?!

      凭什么!我哪里都比他优秀吧,就因为他是本国白男,我是留学亚女?
      恨得我牙痒痒。

      ……好吧,其实也恨不起来多少:提姆·德雷克,他……和其他韦恩家族的人不太一样。
      提姆·德雷克原本的家庭也是富人阶级,后来他成为蝙蝠侠的罗宾后导致家里出了悲剧,他才被布鲁斯·韦恩收养。
      他本身非常聪明,并且教养和品味都很优异。
      主要是,他的性格很好。

      Duckboy——我叫他Duckboy,因为乍一看你以为他是F**kboy,实际上接触后,他实在是个可爱又贴心的像小黄鸭一样可爱的男生。

      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

      “露娜。”提姆·德雷克给了我一个微笑,他比我小,“谢谢你答应陪我逛校园。”
      “这没什么。”我回以微笑,“你是个好男孩,我很乐意花时间和你相处。”

      他微笑,听到我直白的话语后有些拘谨。
      他还是第一次以提姆·德雷克的身份与我单独相处。

      乐意个鬼,社交辞令而已。

      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热,我恨不得一直扎在冷气充足的公寓或者图书馆里不出来。
      很明显,提姆·德雷克也讨厌太阳,于是我顺势提出要不要到公寓里坐坐。

      “哦、这……”他咽了咽口水,显得十分紧张,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他打量着我的身体,嗓音有些紧绷,“呃、我……”

      公寓,我,他。

      你瞧,他犹豫了,但既不说是,也不说不。
      不主动、不拒绝、不反抗——典型的韦恩家族的人。
      提姆·德雷克肯定知道了我疏远了迪克·格雷森、和杰森·托德老是“we are on a break”的事。

      最近的一次,我和杰森·托德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老实说,现在回想起来,我实在是忘记是什么原因了。我老喜欢挑些鸡毛蒜皮或者无中生有的事,来怪罪他、来和他吵架、来质疑他的感情。
      “你怎么这都不知道/不在意/处理不好?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就这样羞辱着他的感情。

      不仅如此,我颠倒了世俗意义上的交流行为的主动性与被动性的关系,将暴政和物质阶级压迫加了进来,床.笫当然不可能免于这些俗物——纯粹的灵魂交融啊什么的,那是浪漫文学和工.口文字为虚假的特定社会现行价值观的固化添砖加瓦的,傻子才信——正是因为经济阶级的考量,才使得我总是居于统治地位。
      我的欲望总具有一种破坏性,似乎是想要训.诫整个世界,仿佛是一种毫无人性的屠.杀行动。我希望我的拥抱使人窒息,我的峰顶要使我的伴侣爆炸。

      按我的性格,争吵中,我绝不会忍让,他的性格也是极其别扭固执的。
      很多次,他气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又无法对我使用暴力,只好破坏我的东西来发泄愤怒和憋屈。
      这使得我更生气了,我大喊着让他滚蛋,事后我会把账单寄给他。
      我激动地伤害着他的情感,我让他滚,我说我最恶心最讨厌最恨暴力的人,滚,有多远滚多远,你让我恶心,你让我想吐!

      事实上,我在这羞辱他人的虐待中愉悦得快要流出眼泪——这份快.感真是让我欲罢不能。我的内心畅快。

      闻言,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盯了我半天,似乎在诧异我怎么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我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吗?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而后,他固有的不安全感和委屈爆发。
      他背过身,身体压抑着颤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和喘息声。
      他哭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令我更加兴奋,我差点流出热泪——天啊,用言语将一个看似铁骨铮铮的硬汉摧残到软弱地流着泪,痛苦地皱着脸——从内心冲上来的快.感,让我快要笑着流出眼泪品尝他的痛苦。

      看到他那副可怜的样子,我的内心突然气不打一出来,我却更加生气了。
      我说,你装什么委屈装什么无辜?你对我做的那些畜牲事情,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吗?你是什么好人吗?你以为你的感情就是最纯粹的最高尚的、最值得被小心翼翼对待吗?你装什么啊?!你这是应得的!

      他吃惊地张了张嘴,似乎对我的恶意感到极为震惊。
      接着,他的愤怒和憋屈到达了极点。
      他的拳头捶着墙,又砸坏了个名贵的古董花瓶,碎片扎入他的手上,鲜血直流,他却毫不在乎,像是坏掉了一样一直伤害着自己,用肉.体的痛苦麻木着内心的血肉淋漓。

      他哭着大吼,眼睛红肿着瞪着我说,带着歇斯底里:
      “露娜,你他妈到底想要我怎样?我他妈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你老是莫名其妙生气冷言冷语,吵架后把我各种联系方式拉黑不理我,让我苦苦在你门外求你原谅——在黑夜里在寒风中,我坐在你家门口像只被驯的做错了事的狗,在似乎被抛弃的不安和伤心中等你到天亮,而后你才像是施舍般地给我一颗糖。
      “我他妈的真不知道我到底错哪了?我还要认错!
      “并且,事后,你从不想要解决我们的争吵,每次都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下去,然后我就在那来之不易的和平中,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下一次争吵的爆发。

      “你让我觉得你他妈根本就不在乎我,有我没我你都无所谓!
      “每次都要我低头认错,每次和好后就是按着我上床、你才说你爱我——你爱我他妈的什么?!
      “你爱的是你施舍般的和好后,我卖力取悦你、你要做什么我都满足你的样子,是吧?!
      “你他妈的说爱我,都是骗我!你简直令人窒息,你就是个魔鬼就是个吸血鬼。
      “你他妈的最开始装成一个温柔的好人,等到成功撬开别人的心防后,你就他妈的肆意践踏别人的感情。
      “因为你知道他们他妈的已经爱上你了,他们舍不得你,他们还沉浸在你最初伪装的美好回忆里,压根不敢去承认真实的你!

      “你他妈的就是来玩弄我的感情的……你就是以玩弄他人感情为乐,是不是?!你他妈的……你……”

      他捂着脸,痛苦地大口呼吸着,鲜血滴落,弄脏了我的地毯。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发疯,内心却丝毫没有同情。
      那时,我的脑海中想的是:操,他真性感,他哭起来真让我兴奋,特别是受了伤流了血哭着流泪。

      我走过去,拉过他的手,舔舐着他的血。
      铁锈味,温热。
      我没有任何怜悯,又用舌尖无情地刺激着血肉的伤口。
      他痛苦地抽开手,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说:“你这样哭泣着流着血真是性感……哦,顺带一提,这花瓶可是古董,这地毯是羊毛的,你得赔我。”

      他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的不可置信:在他倾泄着真情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那事?

      他突然明白了:我就是个施.虐狂——看别人痛苦可以引起我的性.欲,满足我的心理变态。

      福柯曾说过:「施.虐狂并非最终赋予一项如爱.欲一样古老的实践的名称;它是一个大规模文化事实:非理性转化为精神错乱、欲望的疯癫以及对强烈欲望的无限推测中爱与死的疯狂对话。」
      我想,我平日里总是一副人模狗样的富贵端庄模样,说话做事总是贯彻着资本主义工具理性,从未考虑过人道主义。那样的冷漠无情。
      事实上,人是不可能做到完全禁欲的。于是,我的欲望被迫积压,从而量变质变到扭曲我的精神和思想,后果嘛,就是我成了个性.变态。

      我甚至引以为荣。

      他苦笑了下,像是自嘲:妈的,他早该明白的,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冷血的畜牲。

      最后,他怒吼了一声:“你就是个混蛋!”
      他擦着眼泪,夺门而出。

      哦,我爱死“we were on a break”这个理由了。
      每当我想和其他人鬼混或者玩腻了杰森·托德或者无聊的时候,我就开始挑他的刺(总能挑出来的,没有人是完美无瑕的)、让他怀疑自己身上的毛病,最后我再无比心痛和不舍地开启“on a break”,接着几周后我们又和好啦——
      尽管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心力憔悴地疲惫着与我彻底分别。

      也许就是这一次吧。

      但我不会改变。

      因为……现在,我有新玩具了。

      我笑着对提姆·德雷克说:“和你相处,真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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