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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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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你添置些家具，或者，我们去超市购物？你才搬来，应该缺很多东西。”
我解释所谓的公寓是他的公寓，去的理由只是帮他安顿下来。
“哦、哦！当然！谢谢你！”
提姆·德雷克点头。
笑死我了。
真是太嫩了。
先用暧昧的话将他置入道德困境，而后再解释自己刚才可是清清白白、误会的是他自己，顺势提出另一种更容易接受的要求——对方大概率会答应的。
我开着车，先是载着提姆·德雷克去了家具城，我们一起试了很多家具，而后敲定了一些让工人送货上门：
“我觉得这个床垫不错！”我扑到一张护脊床垫上，硬度适中的同时用料也很柔软，“你试试看？”
我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也该试一下。
“嗯，我也觉得不错！”
提姆·德雷克挠了挠后脑勺，犹豫了下，才躺到我的身边，我们就这样一起试着床垫。
我又打了个滚，在撞到他的手臂后又翻回另一侧，撑起手臂侧身问他：“就这个吧，我们这种总是坐着学习的，要保护脊椎。”
“啊、嗯……就这个吧。”
提姆·德雷克冲我笑笑，而后快速起身，像是床垫上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样。
？
有必要像个弹簧一样弹起来吗？
我是什么bedbug吗？
我们去逛了whole foods买了些食材，又去trader joes采购了些零食。
接着，我和他一起把买来的东西搬回他的公寓。
结果我发现他住的是校区内的学生公寓的套间。
我沉默了。
我开口了：“刚才买的那些……”
早说啊！住套间去试什么家具啊！住套间买那么多食物调料干什么啊！哪来的地方放啊！
啊，我确实比较意外：我以为提姆·德雷克会和我一样忍受不了学生公寓的集体住宿条件而去外面住高档公寓的，但是提姆·德雷克却规规矩矩地像普通学生一样住套间。
哇哦……我对他的观感又提升了：真是能屈能伸，谁说的从奢入俭难？看看提宝，多懂事啊。
好清新脱俗的男孩子哦，和我以前接触的富家少爷都不一样。
……什么性转小白花灰姑娘剧情。
“我……”提姆·德雷克支支吾吾了半天，耳根都涨红了，而后笑道，“家具嘛，学校这个我怕住得不舒服，我免费帮学校换更贵的。食物……我慢慢吃。”
“……行。”
我无奈地帮他把那些零食食物放在他的公寓里，瞬间狭小的公寓里挤满了东西。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一名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着巨大的纸箱的男生站在了提姆·德雷克的套间的门口。
我们转头望去：硬挺的浓眉，炯炯有神的双眼，高鼻梁厚嘴唇，轮廓分明，白种人皮肤，前额上有少量且较短的卷刘海下垂，头发是棕黑色，眼眸是蓝色。
他看上去有些迷茫，眼神在我和提姆·德雷克之间来回跳动，但很快他羞涩又快活地冲我们打了声招呼：“哦、嘿，你好，我大概没有走错吧？我记得套间里的两个人都该是同一性别……我是新生，分配到这里的彼得·帕克，你是我的室友吗？”
他向提姆·德雷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满口白牙。
“你好，彼得。我是提姆·德雷克。”提姆·德雷克和他握了手，而后他向彼得·帕克引荐我道，“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哈佛的大三学生，夏宫露娜。”
“嗨，你好！你是志愿者是吗？谢谢你的帮助、呃、帮我们搬行李？……哈哈，虽然路上没人帮我……”
彼得·帕克看见了我脚边一堆东西、先入为主认为我是志愿者了。
他似乎很喜欢碎碎念，和我握了手，他的手捏起来意外的骨节分明。还挺舒服。
我听完，和提姆·德雷克大笑，否认着：“我不是志愿者，我只是在做一个合格的*朋友*，带他快速融入哈佛。”
我想男生们需要一点时间去收拾行李并互相了解，况且男生宿舍，即使门是对着走廊大开的，我也不该多留。
于是我识趣地说我先离开，笑着对他们道：“你们慢慢收拾……嘿，但我没有忘记我的承诺——带你去吃饭，五个小时可以吗？晚上七点，我带你们去我预订好的餐厅。彼得也一起来吧。”
我对提姆和彼得笑笑。
……
我开车带彼得·帕克和提姆·德雷克去吃晚饭，我屡次被彼得·帕克逗笑。
他看见我的车，然后一声震惊的“哇哦”。
他看见餐厅的环境、豪华的包厢，然后一声震惊的“哇哦”。
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又是一声震惊的“哇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怎么那么可爱！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其他富家子弟爱去找一些穷小子穷姑娘了：我们不是爱他们因为贫穷而未被污染的心性（相反，越是穷困潦倒窘迫，越是能更频繁地见识世界的恶意和人性的丑恶，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少了），而是爱他们要么伪装成不屑一顾、拼命融入我们的矫揉造作，或是爱他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一种自我满足感与永远居于权力的上位的支配感，把他们当成被杂耍的猴子或者被豢养的宠物而已。
“呃、这个……露娜，我……”
彼得·帕克支支吾吾，有些窘迫。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说，我请，我一直有在做投资赚钱，也有很多零花钱，你不必有负担。
彼得·帕克方才拘谨地点头向我道谢。
提姆·德雷克和我一样，我们都知道彼得·帕克不熟悉这种场合，于是我们先是说出了自己想要吃什么，彼得·帕克便附和道想和提姆吃一样的。
我点点头，叫来侍者，替他们点了菜，省得紧张的彼得·帕克又要结结巴巴地再和侍者交流。
我们开始和彼得·帕克交谈。
彼得·帕克来自纽约皇后区，父母双亡。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先是对彼得·帕克表示抱歉，而后对提姆·德雷克送了个眼神：瞧瞧，一个黑发蓝眼的男孩，还是孤儿。
提姆·德雷克明白我的意思，他眼里流露出“天啊这什么地狱笑话你是什么魔鬼”的复杂意味。
后来彼得·帕克被叔叔婶婶收养，叔叔去世了，原本做了许多年的家庭主妇的婶婶不得不出去打些零工，才能维持生活开支并拉扯着他长大。
彼得·帕克的成绩不错，参加过很多科学比赛，也是用奖学金、助学金才上的哈佛。
拿到哈佛的全额奖学金？——他确实很出色。
“不然……我肯定付不起学费的。哈佛是私立学校。”
彼得·帕克局促不安地捏着餐巾，他知道自己的身价和出身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我很是佩服他的勇气，至少他敢于将自己的成长环境说出来，坦白自己的困窘已经需要莫大的勇气了。
我突然有个想法。
于是我问彼得·帕克：“你打算毕业后做什么呢？”
“呃，我猜，找份好工作？这样的话，梅姨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彼得·帕克笑着，“嗯……我大概会去成为工程师？软件，或者软硬件结合吧——这些我比较熟。”
和我调查的一样：那几个小时里，我特地去公开网络上查了彼得·帕克，在资源紧俏的一个并不富裕的社区公立中学里，他都能拿到全国性的竞赛奖项——他自己写了个程序，做了个发明。
有天赋的穷小子？
那要不来给我打工？
“嘿，是这样的，我和芭芭拉最近在忙活一项产品，也算是我们的创业项目吧。我知道你们对于电脑都有一套，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我托着下巴，对着他们说道。
……
吃完饭后，我载着兴致高涨的他们去往哈佛的新生舞会。
在打电话征得芭芭拉·戈登的同意后，我和他们达成了口头的保密协议，便粗略地提了下一些idea，他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头脑风暴到拦都拦不住。
现在，两个男孩正在后座七嘴八舌地讨论系统设计和代码实现。
好吧，看来拉他们入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彼得·帕克算是好搞定的，只要给他对应的薪水，他就点头答应了。
提姆·德雷克，这个被布鲁斯·韦恩重点培养管理韦恩集团的未来继承人，有些不太好忽悠，我们拉着各自律师来了个电话会议，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了好长时间才就分红和股权等达成一致。
到达舞会的时候，舞池里却是慢舞的环节。他们没有舞伴，我咽下了“要不我轮流和你们跳”的提议。
他们初来乍到，我最好还是不要丢下任何一个人落单。
好不容易等到快舞的时间，我才拉着他们一起进入舞池。
新生派对啊，不去舞池挤一挤年轻美好的肉.体，就太可惜了。
提姆·德雷克不必说，舞蹈是我们必修的社交内容。
彼得·帕克有些拘谨，音乐的声音很大，我们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凑近我们，我能闻得到他身上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跳舞。”
我和提姆·德雷克都有些惊讶：他没参加过高中的毕业舞会吗？
“哦、呃……你们看，我是个书呆，在我们高中，好学生并不是很受欢迎。”
彼得·帕克尴尬地笑道。
“这太荒谬了！”我凑到他肩膀处，反驳道，“但是，嘿，你瞧，你现在可是上了哈佛！让那些没眼见的人见鬼去吧！”
彼得·帕克被我逗笑，他笑得花枝乱颤，点头附和着我：可不是！
“来，我们教你跳舞！”
我拉着彼得·帕克的手臂，提姆·德雷克站在他的身旁。
提姆·德雷克为他示范着动作，我也在一旁配合着他们。
彼得·帕克很快就上手了，甚至跳得很流畅，看来他的身体协调性不错。
在舞池的近距离下，我才有机会接触到他：他的身材是属于精瘦型的，不像杰森·托德那种重磅肌肉男，而是带着敏捷的轻肌肉选手——他的臂肌，腹肌，腿肌……一切都是刚刚好。
我们跳得很开心。
中途，我提出我去给他们拿饮料，提姆·德雷克开玩笑地说他想要姜汁啤酒。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我喝可以，你到了饮酒年龄了吗？
提姆·德雷克就冲着我笑，眼睛弯弯得很是亲切。
彼得·帕克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露娜，你拿什么，他都可以。
真是乖小狗。
我挥挥手，离开舞池去往了饮料桌。
就在我有些艰难地捧着三杯饮料、走回舞池的的时候，一位路人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臂，我手中的杯子眼看就要掉落。
在饮料快要洒到我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彼得·帕克冲到我身侧，反应快速地接住了杯子，我的衣服才幸免于难。
“嘿，真险啊，露娜，你没事吧？没有弄脏你的衣服吧？”
彼得·帕克的脸像一只天真的puppy，他乖巧地捧着杯子，松了口气般地望着我。
“我没事，谢谢你。”
我压下了“你怎么跑过来”的问题，冲他感激地笑笑。
我和好几步外的提姆·德雷克对视了一眼：这么挤的人群，彼得·帕克是怎么反应迅速又身形灵活地接过正在掉落中的饮料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