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路遇魔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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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在船等了了几夜，过了险滩，终于到了该下船的地儿。
一眼望去，满目都是青山，青山顶上像是有什么立着。周身云雾环绕，连这山的真容，也不得窥见。
“师弟，那是扶摇山。”林长生轻声道，“师父在山上。”
“师父为何不下山？”秦八荒没头没尾问了这个问题。
他坐船坐得快吐了。脚踩到地，恨不得在地面上打几个滚。
“师父懒，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的人，又怎会愿意下山？”关山月没好气道，“他倒是清闲。”
“不过也是，有你师兄这老妈子，他是不用操心什么。”关山月又说。
她轻巧地从舟上一跃而下：“走着。”
秦八荒看着眼前青山。
他想早些上去，要做的事情似乎还有许多。不知这些日子里，燕兄可否有同他寄信。
若是燕兄同他一道到扶摇山上去，那便好了。可惜燕兄家中有事，抽不开身。
“八荒，你想着怎么罚你师兄了么？”关山月问他。
“想好了，可是师兄的脸那么金贵，还是要过段时间说。”
林长生还在船上同舟子不知说些什么，听着有人提到他，便问：“怎么？”
“师兄，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秦八荒小声说。
“你说。”林长生对着他笑了笑。
“那些王八，确实是我画的。”秦八荒咬了咬牙，还是下定决心将事情全盘托出来了。
“师兄，我当时实在是气不过。”他说，“ 不过那些牙齿不是我的手臂，那是燕兄做的。”
“我二人一人一边。”他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他这会儿心里有些没底，昨日关山月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他如今想不通师兄心里到底想什么。
师兄的心思如他妈的心思一样难猜。
林长生听着，先愣了愣，稍后才笑起来。
他这次像真心笑了，牙齿都露出来。
“师弟啊，你师兄呢，虽然平日里也是笑着的，不过他笑着的时候。或许总是心里谋划着给谁一个下马威。”关山月揽着秦八荒的肩。
她比秦八荒要稍微矮上一些，要搭着秦八荒，便要秦八荒稍微将头低下来些，顺便还要弯着腰。
“不过他这会儿倒是放开来笑了。”关山月压低了声，“你瞧，笑得多开心。”
秦八荒回头看了看，见着他师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来，牙齿也尽数露了出来。
“师姐……我想师兄还是不要一直笑着好。”秦八荒小声说，“师兄这样笑着……嗯。”
“有点儿面目狰狞。”
关山月不信邪，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八荒，师姐觉得你说得对。”关山月说，“你师兄还是做他的温润美青年好，大笑起来，有种菊花盛开之感，败坏风景。”
“白瞎了一张好脸，大笑起来…”
“你二人说什么？”林长生跟过来。
“没事。”关山月对着他笑了笑，“林长生，八荒说你笑得好看。”
“是么？”林长生不明所以。
“你以后还是多笑笑好了。”关山月说，“是不是啊？八荒怎么看？”
秦八荒便觉着有什硬邦邦的抵着他，他一看，便发觉是关山月的重剑。
“是是是。”秦八荒被他师姐威逼利诱，“师兄还是多笑笑。”
“走着。”关山月戏弄够了林长生，便继续往前走去，。
青山之外还是青山，两座青山交汇处，才见得有人的踪迹。
“又是不能御剑的地界。”关山月剁了一脚地，“这段路让人走得憋屈。”
“师姐，这儿也不能御剑么？”秦八荒问。
“原本能御剑的。”关山月翻了个白眼，“你师父不让。”
“你师父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还总是有人在天上飞来飞去，主要是有些人比较缺德，坐在剑上放屁，还是对着你师父的脸。”关山月说，“师父那次是着实气着了，就索性不让所有人在天上飞了呗。”
“噢。”秦八荒好奇他师父到底是如何的角色了。
山下还是有些市镇的。
剑宗年年来收弟子，总有人进不去，也有几十岁还没能筑基的。
唯有入了金丹，衰老才能被延缓。他们这些筑基，说起来其实就只是身手好一些、骨头还算硬朗的寻常人罢了。一辈子做外门弟子，这样老死，说起来倒不如在山下守着间小店，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
一年一年的，房子倒是越来越多。也有慕名前来的人，在这住着，就不走了。
“八荒啊，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关山月在后头问。
秦八荒走得挺快，她若不是有意跟着，怕是都跟不上了。
“师姐，这里和北地好不一样。”秦八荒说。
他坐了一路船，乍一见到如此不同的风光，恨不得在路上疾奔一阵。就连山下的柳树，看得也格外顺眼。
关山月也没追上去，只是和林长生一道在后头跟着，落了他几步。
“长生，你看八荒。”关山月指了指他，“多好啊。”
“意气风发少年郎，就差将好骗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关山月说，“多像过去的你。”
“我过去倒也不是这样。”林长生打断她，“少年心性，好。”
“林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关山月一面和林长生说话，一面看着秦八荒在路上走，“就这样？”
“装着王八呗。师姐，我不帮他们做事，他们总不能绑我去。”
“他们也不敢。”林长生又说，“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这不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么？怕是将我逼得太紧了，我狗急跳墙了。”
“那你发的心魔誓？”关山月皱着眉，“折损修为。”
“早折损和晚折损都是要折的，如今我不过是金丹。若是境界往下头跌，还能爬回来。若是将来……不如早些断了好。”
关山月叹了口气：“不如将林家全杀了。”
“八荒呢？”林长生看过去，隐隐约约觉察到一股魔气。
“是魔修。”他赶忙道，“师姐，八荒呢？”
关山月正色起来：“方才还在转角那儿的。”
“那魔修过去了！跟着八荒！”林长生心急，“该死，方才……”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路遇魔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