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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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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啊啊!”这家伙真能折腾人!气喘如牛的扬羽直接往地上一躺,脚一伸,再也不起来了。
“扬羽!快起来哎,你看你!真差劲!”小楼一听他倒下,嘴巴就毫不留情的损人,如果忽略她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的话,那她无疑是很强,但这家伙明明都已经累个半死,还不服输的死撑着。
她的身体,不可能回复到以前的状态了,仅靠着残存的蓝炎力量就能活到现在,她该偷笑了,相对于正常人来说,她是个不死的老妖怪,撑着一副破败的身躯,或许随时随地便会倒下。
这样的自已,如何能教她不沮丧?偏偏又无能为力。
这家伙真是透逗了,扬羽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小楼这种‘我就是很厉害’的幼稚行为让他很无奈。
“我是在让你……”扬羽低声笑着,小楼的眉扬得更高了。
“啥?才不要你让,我老虎都打死几只!”她不满的直嚷嚷,扬羽笑得更厉害,伸手揪住她的袖子一扯,重心不稳的小楼整个人被拽倒在他身上。
“老虎?现在一只小猫也能打赢你好不好!”这女人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真的很有趣,他坏笑两声。
“你才猫也打不过!哼!”小楼一挣,不以为意地爬了起来,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跟个黄毛小子呕气?她是怎么了?
“小楼,你已经很不错了,自保有余。你何需急躁。”她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已绷得很紧,脾气总是不太好,好像被什么压迫着似的。
“我……”她拧起细眉,吐出一个字。
“扬羽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瓮声瓮气冒出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帐蓬里啊!”扬羽一副理所当然
“我是问这里是什么国家?谁当政。”其实这些问题在小楼到剧团前已经问了不下几十遍了,这里是日本,京都……
扬羽细细看了她一眼,然后娓娓道来。
这个国家在三百年前,各地的掌权者纷纷密谋篡位,形成一个战国之地。现在的国家祖先恶路王,是传说中的豪杰,他征服了各个地方。在京者设首都,成立中央集权国家,到现在第15代是鬰金王。日本的板图以京都为中心,分为四个洲,由王的儿子管理着。
北面听说资源最丰富,到现在还有人继续在反抗,首都是紫黑,是由国王的长子黑王所统治。
蓝都,是东边沿海附近,首都是青蓝,由国王次子苍王统治。
第三位儿子是白王,他讨厌战争,所以在京都的比叡山隐居。就是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
京都的南方及我们的村子,由国王的么子赤王统治,首都为苏芳。
……
“小楼?”这家伙居然睡着了?小楼就这样枕在他腰间,睡得天塌不醒。经过这一年来的相处,两人居然建立起纯洁的友谊来,互相竞争进步,互相支持。
在其它人的眼中,小楼是一个不爱管闲事,寡言,完美得叫人抓狂的脸蛋,失明的双目却更添她的神秘,由内而外发出的阴郁气质,再配上她那撩人心弦的声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那些年轻男子无法招架的堕落气息。
扬羽粗略计算过,剧团里的雄性生物大都被她煞到了。更不论剧团外的粉丝了,那叫一个疯狂。
但在他的眼中,小楼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她或许并不善良,还经常使坏,那坏坏欠扁的表情真是任谁看了都恨得牙痒痒,可是只要她认准了你这个朋友,哪怕是地狱也会陪你闯。
或者说,他俩都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同时又下意识的孤立自已,同病相怜。扬羽第一眼看到她,便嗅出一丝同类的气息。因此,现在的扬羽和小楼关系不是一般的铁,简直比4条9千足纯金还坚。
扬羽有时甚至会认为,那个所谓命中注定的女人便是小楼,若是她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赌上自已的命。
当然,走得太近的两人已被誉为是剧团里的金童玉女,男的俊、女的俏,这两人就活像生招牌似的,已成为蝴蝶剧团的标志性人物了。
如今,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你敢跟人说没听过蝴蝶剧团的归蝶和青蝶,别人一定会把你当成精神病看。
扬羽为她轻轻拨开被汗水沾湿的秀发,露出光洁的脸庞,还有那略为凹陷的眼眶。当他正想抚上那道完美得天怒人怨的细眉时,手边一道蓝光划过,他随即闪神了,什么东西?
他左看右看,才发现蓝光的源头是她耳垂上的一只耳环。那只冰蓝的耳坠呈水滴状,透着诡异的幽光,像在讥笑着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似的。
我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啊……
第二天。
逃避排练的两人溜到扎营地不远的郊野外,对练。
对小楼来说,与其整天窝在帐内排练,唱那些自已也听不懂的民曲,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耍耍刀,舞舞剑,由于扬羽的关系,现在的她挥起剑来也像模像样的。
这只是她自我感觉良好……
“那是剑,不是刀,唉,你别乱劈啊!”扬羽真的搞不懂了,他都喋喋不休说了N次,这家伙舞起剑来就像在劈柴,真是惨不忍睹……
“啊?我这不是舞得有声有色吗!”小楼停了下来,嘟着嘴抱怨。
扬羽一副看见怪物似的瞄着她,哪有人连刀术和剑术都分不清的!亏他还以为她是个高手,刀术奇高,剑术白痴。
扬羽重重吐了一口气,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嘿嘿,扬羽,我们来对练吧。”小楼扔下手上的重剑阴笑两声,再从小腿处抽出双刃,心情似乎很愉快,难怪了,看来这家伙想用自已最擅长的来折磨折磨一下扬羽了。
自信这种东西,是要通过踩低别人来体现的。
扬羽揉揉太阳穴无奈了,坦白说,他指手画脚吆喝着小楼这样那样的,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爽,但当她操起双刃要与自已对练时,那就不是开玩笑的。
“今天就别练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好不好?怎么说这里也是京都耶!”扬羽清了清喉咙提议道,他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热情点,
“哦?也好哦!”小楼一下就被勾起兴致了,平时她很少外出呢,都要有人陪着,这个人又非扬羽莫属,安全嘛。要她跟不熟的人一起出去,她才没那个勇气,以小楼的倒霉人生来说,去哪都能霉,这不可谓不强悍啊。
看到如此雀跃的小楼,扬羽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阿当曾勒令过他们不能带这家伙外去,光是她的外表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扬羽越想越担心,干脆不知从哪找到一块纱布,强硬地盖在小楼脸上。
对此,小楼非常合作,反正她也看不见,就算黑布蒙头也没所谓,做人就是要低调嘛。
于是,两人鬼鬼祟祟一前一后悄悄的绕开帐营,选了一条偏僻的路。
“前面有块石头,注意。”扬羽这个向导很专业地提醒着后面的瞎子。
“哼!”小楼扁扁嘴,一脸不爽,她介意对方无时无刻把她当弱者,小子!姐姐调戏男人的时候你还绑着尿布呢!
正当她两腮鼓鼓时,一只温暖的手柔柔地握住她的手。
小楼愣了一下,佯装微怒,别扭又小声的嘟嚷着:“我自已也能走……”
可回应她的是,那只手收得更紧了,小楼居然觉得自已的脸开始发烫了,很不妙啊!
扬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将她的反应暗收眼底,对方看不见,真好。
两人手拖着手,状似温馨地经过一处林边,扬羽瞄到前方树脚下坐着一个小男孩,6、7岁的样子,双肩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