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三十二章 黑暗迫近（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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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独自站在城堡巨大的前门外，感觉到蒙蒙细雨在身周落下。然而，他的身上却是干燥得奇怪，他漫无边际地想，不知这是不是泉水的影响。每天过去，他都能对霍格沃茨力量之泉有些新的认识，从无例外，他希望今天又是这样的一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天他需要力量之泉。
八年以前，伏地魔袭击了霍格沃茨，但被阿不思•邓布利多所击退。在那时，莱姆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理解这位巫师用来与黑魔王和他所有的食死徒们较量的力量。就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不该能单枪匹马地这么做的，就算是在霍格沃茨……但在莱姆斯进入力量之泉之前，邓布利多解释过了。力量之泉可以拯救霍格沃茨。
只有力量之泉可以拯救霍格沃茨。
莱姆斯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可以看到远处蚂蚁大小的食死徒和摄魂怪们在逼近，但他的眼睛只会使他分心。莱姆斯从来没有像詹姆和小天狼星那样的天赋奇才，但他知道他今天必须施展一种不同层次的魔法。今天语言像他的眼睛一样无用。一切将取决于他与力量之泉的联系，以及他的身体可以在那古老而深入的魔法不可思议的压力下支撑多长时间。
他拿出魔杖。时机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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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天狼星。”
这个声音使他惊讶地抬起头来；所有的候选人和指导员都在迷宫，小天狼星本以为自己能独享第六实验室。然而，他忘掉阿法隆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安静了。
“亚当，”他回应道，试着不去皱眉，“你到这儿干什么？”
对面的傲罗耸耸肩。“我觉得无聊。你呢？”
“我在工作。”
刚才亚当•麦克米兰进门之前，小天狼星是在工作，可现在他没法继续了。并不是说他不信任亚当——他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在做什么。绝对不是信任的问题；就算走进第六实验室的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也会对他隐瞒的。特别是对詹姆。
“销声匿迹，”他咕哝道，用魔杖敲敲他的工作台。幻身咒真是有用。现在亚当（以及任何不期而遇的来访者）只会看到他们应该看到的东西了，也许是些常见的实验原料。小天狼星忍着没哼出声。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你要变成工作狂了，”亚当打趣地说，但他的笑意并没有延展到他的眼睛里。
“如果我想要击败伏地魔，那我就得当工作狂，”小天狼星安静地回答道。反正他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你真的认为你可以吗？”亚当问道，“击败黑魔王？”
“我知道我必须得这么做。”
直率的话语悬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它的直截了当甚至使小天狼星吃了一惊。是的，他已经知道他必须得阻止伏地魔，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然而，承认它的感觉不一样，而且他还没有对好朋友之外的人承认过。这是不一样的。亚当是不一样的。他能指望朋友们的理解。可其他人……
“你比我强多了，伙计，”亚当最终耸了耸肩，说道，打破了尴尬的沉寂。但他声音里强装出来的轻松于事无补。“呃，那是什么？”
他指着的是一本小小的皮面书，打开来放在小天狼星面前的桌上。它和麻瓜的简装小说差不多大，却重要得多得多。可是……小天狼星耸耸肩。“一本旧书。我在查一些不常见的咒语。”
“听上去很引人入胜，”对方干巴巴地回答。
“多少有点儿吧。”他挤出一个笑容，感觉到脊椎骨上有冰冷的东西流淌下来，“主要是少。”
主要是危险。
亚当轻笑了起来，他当然没法听到小天狼星内心的声音。很使小天狼星失望的是，他随即绕着实验室走了半圈，朝着一堆椅子走过去。“介意我加入吗？”
“呃……这个，事实上，介意，”小天狼星小心地回答，“你稍微有点让人分心。”
而且你要是待在这儿的话我就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他无比想命令亚当离开，其实他也能做到，但这么做对他和傲罗们的关系不会有半点帮助。全部八个实验室都对所有人开放，如果他不经任何解释就独断专行的话，不少人的鼻子都会气歪的。半个巫师世界都因为他手臂上的标记恨他，这已经够糟了；如果傲罗们也不再信任他，那就什么都完了。
“抱歉。”亚当歉意地笑笑，往出口走去，“那你接着工作吧，我走了。”
“谢谢你，亚当，”小天狼星感激地说，“我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没有礼貌，只是现在我很难精神集中，你知道的吧？”
“没错，我知道的。”傲罗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他停顿了一下，扭过头来。“告诉我一件事情就行，小天狼星。为什么我感觉像你在这里使用黑魔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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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的时候，莱姆斯径直晕倒在斯内普的怀里。他的副校长走过来的时候他没有注意，他基本上什么都不在乎了。疲惫和力量在他的脑子里翻搅着，他仍能感到泉水在他的灵魂中低语——
摄魂怪在接近霍格沃茨。
这是记忆还是未来？摄魂怪不见了……
斯内普跪在伏地魔面前——
小天狼星翻滚着躲开一记恶咒，脸上写着疼痛——
一个女人在搅拌魔药——他能认出她，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顿格•弗莱奇，脸上流淌着泪水——
小小的赫敏•格兰杰，用她的魔杖指着什么人，表情怒火万丈——
海格——
“莱姆斯！”斯内普只有对着他的耳朵大喊才能让他听到。作为回应，莱姆斯试着摇摇脑袋来让它清醒，却只使他自己更头晕脑胀。如果斯内普不扶着他，他是站不住的。“校长！”
其他的教授似乎也跟着斯内普过来了，但莱姆斯太晕眩了，分不清楚。他又眨了眨眼，感觉那么虚弱，那么精疲力竭。
“你还好吗？”
这是顿格，但他的脸上没有泪水。莱姆斯必须得眯起眼睛才能认出他到底是谁；他的大脑运行得太慢了。校长又眨了眨眼。
“还好，”他想要这么说，但它听起来更像“蔼好”。
波皮•庞弗雷跪在他身边，打手势让斯内普把他放到地上，对方毫不争论地照做了。“别动，”她不必要地命令道。
莱姆斯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但听到顿格大吼“让这些学生回去！”的时候他还有力气跳起来。
他并没费事回头去看，但话说回来，也没这个必要。毫无疑问，好奇的旁观者中有哈利和Misfits，也有马尔福和他的斯莱特林朋友们。在所有的霍格沃茨学生里面，这些人绝对是最爱管闲事的。
“我看不出你有什么问题，”波皮挫败地说。同时弗莱奇问道：
“你做了什么？”
莱姆斯疲倦地摇摇头。“别问了。它起作用了……这才有重要的。是重要的。”
他知道，当他连语法都出问题的时候，肯定是很累了。
“他们走了吗？”奥莱嘉•辛尼斯塔小声问道。
“走了。”
莱姆斯说出这句话时世界天旋地转，他遥遥地听到了斯内普的诅咒，但他还没搞清对方说了什么，就晕了过去。他能记得自己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是这次袭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虽然他成功地挫败了伏地魔入侵学校的最大努力，还是缺了什么东西。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三十二章 黑暗迫近（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