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11、第三十四章 希望与灰烬（二）

　　“这可能会有效果，”斯内普轻声说，然后耸了耸肩，“但我不能打保票。”
　　坐在一张鼓鼓囊囊的扶手椅上的詹姆点了点头。他的轮椅不显眼地折放在他身后的角落里，有可能再也用不到了。“我理解。”他晃着银色高脚杯里的药剂，明显是用它来拖延时间，“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为了你的努力。”
　　“等你能感觉到你的腿的时候再谢我吧，”西弗勒斯生硬地答复道，“否则我就要回去工作了。”
　　他花了四天来熬出这服魔药，在这期间他睡得很少，放在他的学生们身上的注意力则更少。不过他现在做完了，这值得去尝试一下。他和詹姆•波特，他们二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但两人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中学会了尊重对方，他们霍格沃茨时代的屈辱与憎恶已经是遥远的事情了。没错，那时候俩人都算不得清白无辜——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名巫师的关系已经缓和到西弗勒斯的话语是真心实意的地步了。即使不算别的，他们的世界也是需要詹姆•波特这样的人的，这就足够了。
　　“我应该现在喝吗？”詹姆紧张地问道，显然是希望能将他所感到的焦虑掩饰起来。莉莉也感觉到了，捏了捏他那只空着的手。斯内普点点头，忍着不笑出来。他们眼下的状况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詹姆和莉莉的关系就不一样了。如果哪段婚姻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他们了，但就算是他也不能说它不成功。西弗勒斯几乎没有见过像他们一对这样亲密无间、天造地设的夫妻……他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自己也能以某种方式达到类似的境地。当然，他们目前为止还没有把对方干掉一直都令他惊奇不已。
　　“魔药已经好了，”他回答道，詹姆开始喝药。他的脸上几乎立即流露出了惊讶之情；显而易见，他本以为西弗勒斯的魔药会像布莱克伍德的那样令人作呕，但完美是事关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职业尊严的。令人恶心的魔药一定不完美。很少有魔药必须拥有难以下咽的味道，而这一服显然不是。
　　西弗勒斯试图不自鸣得意地笑出来，也算是基本成功了，不过它转成了某种类似冷笑的东西。然而莉莉还在严肃地看着她的丈夫，她脸上的担忧神色立刻使魔药教授冷静了下来。这一刻太至关重要，不是笑的时候。
　　詹姆喝光魔药，放下了高脚杯，他的左手仍然握着莉莉的右手。不知什么原因，西弗勒斯没法让自己盯着莉莉的脸；于是他转而看向詹姆警觉的表情，等待着。他的老对头似乎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盼望着，一边还在思考着，直到斯内普终于忍不了这寂静了。“你可以呼吸，詹姆，”他说道，“缺乏氧气只可能减弱魔药的效果，而不是加强。”
　　“哦。”詹姆的脸色变得像萝卜那么红，在这压抑的紧张氛围的小小缺口中，就算是莉莉也轻笑了出来。如果是对别人，斯内普的讽刺可能会被误解，但这两人已经认识他太长时间了。他们明白这已经是条件反射了，都没有把他的讽刺腔调放在心上。魔法部部长抬头瞥了他一眼。“好吧。”
　　他能读出詹姆脸上写着的问题，那个他不会问出口的问题。“你想知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知道结果，”魔药教授说道。
　　詹姆沉默地点点头，斯内普认为自己看到莉莉咬住了嘴唇。
　　“我也不清楚，”他承认，耸耸肩，“我为了消除她的……调合物的作用不得不综合好几种配方。我的做法没有先例，所以无法准确得知需要多长时间。”
　　“不过，我估计十分钟差不多，”詹姆正要皱眉时，他下了定论，“也许还用不了。”
　　“那么短？”对面的巫师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我希望如此，”西弗勒斯低声说，对方点点头。除了希望……和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三人中，斯内普可能是最有耐心的；然而，他痛恨无所作为。他痛恨只是等待，不知结果地等待。也许某位智者曾经说过，人类所有的智慧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两个词当中，但在此刻，西弗勒斯发现它是一种特别的折磨。

作者有话说

　　本章翻译：sylvan_s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