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24、第三十六章 烈火炼真金（三）

　　“迟到可不像他们的作风，”莉莉静静地评论道，努力不去咬自己的嘴唇。让脸上风平浪静并不容易，但她必须这么做。她是独角兽小组的组长，如果她随心所欲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其他人会注意到她胃里已经有了很难受的感觉的。
　　“我再用飞路网叫他们一次吧，”莫丽迅速地说。太迅速了。她也很担忧。
　　很明显，莉莉不是唯一一个感觉到了压力的人。奥莱嘉•辛尼斯塔在咬指甲，莫丽在疯狂地织一件栗色毛衣状的东西，杰克•皮尔特斯在第十二次阅读《政府与牺牲：当代魔法世界政治比较》的第699页，而泰德•唐克斯已经把十分钟前才开始啃的一碗胡萝卜吃到一半儿了。就连杰森•蒙太也没法全神贯注地玩他的牌戏——每过几秒，他就要抬头瞟一眼墙上的（麻瓜）钟，然后皱起眉头。莉莉本人在努力不显得坐立不安，但想要隐藏住她已经盯同一块钟盯了多久是绝对不可能的。
　　准确来讲是三十五分钟，她已经快要担心死了。
　　尼可•勒梅也许行为古怪，不可捉摸，还有种古怪而时常脱线的幽默感，但他一定是准时的。事实上，他和佩雷内尔通常都是第一、第二个出现在独角兽小组会议上的，但是今天没有。今天，就连通常都最后一个来、差点迟到的奥莱嘉都在勒梅夫妇之前来到了被独角兽小组当作家的麻瓜小屋，虽然她是在会议预定的开始时间前几秒钟才急急忙忙闯进门的。注意到勒梅夫妇迟到时，所有人都笑了，但那之后时间依然在流逝。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通过壁炉跟石丛居的联络没人回应，连家养小精灵都没有。就是……什么也没有。一片空虚。就连信使咒都没有任何结果，径直飞回了莉莉这里。
　　她咬了咬嘴唇，想给勒梅夫妇的迟到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结果。
　　因此，当佩雷内尔在屋子正中幻影显形、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桌子（泰德早些时候撞上了它，把它碰到了左边）时，整个小组都大大松了一口气。老妇人一个踉跄，差点瘫在奥莱嘉的膝盖上，随即稳住了身形。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苍白而满是瘀伤的脸，大家都明白了，他们的宽慰为时过早。
　　“出了什么事？”杰克问，莉莉站了起来。
　　“尼可在哪儿？”她屏住呼吸问，害怕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走了，”佩雷内尔低语，声音粗哑，奥莱嘉跳起来，扶着老女巫坐在一张椅子上。以前佩雷内尔看起来从来不像有五百岁，但现在她真的称得上苍老。“他们……食死徒——”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他们毁了石丛居。我被困在了碎石底下……”
　　她眨眨眼睛吞回了眼泪，愤怒地摇摇头。“我想他们是觉得我死了，”佩雷内尔的声音平稳些了，“但尼可不见了。”
　　“佩雷内尔，我真的很遗憾……”奥莱嘉伸出双臂把老妇人抱在怀里，其他人也在她周围聚集起来，尽其所能地提供着帮助。他们中没人能真正理解失去一个与之共度了五个世纪的男人的感觉，但他们都对失去很熟悉。现在，这里每个人心中都埋着共同的愿望：复仇。
　　他们会把他找回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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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他进门时，贝拉特里克斯酸溜溜地评论道，转过身子瞪着他。他的几个随从在他身后把捆着的人带了进来。他们害怕了。他没有。
　　“什么东西是时候？”西弗勒斯反问，冲着小天狼星•布莱克深肤色的美貌堂姐挑起一道美貌。她的嘴唇翻了起来，发出咆哮。
　　“你该到的时候，宝贝儿，”她厉声说，“我们一直在等你。”
　　“你不是我的主人，不管我帮你做什么，都是因为他，”西弗勒斯冷淡地提醒她，“我已经带来了你的客人。你是要亲自把他带到阿兹卡班呢，还是还需要帮助？”
　　“我完全能把一个老头子带到阿兹卡班！”
　　“你当然能，”他用喉音说，很高兴自己能让她发火。贝拉特里克斯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让她发火的感觉很不错。他不是她的下属，不会像那些无足轻重的食死徒一样瑟瑟发抖，好像跟他一起进来的那五个人一样。当然，他们是最近才来的新人，已经彻底被鼎鼎大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吓坏了。但他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即使是面对她。
　　“这话轮不到你说，宝贝儿，”她尖锐地迸出一句。
　　他发出一声冷笑。“这已经是你第二次企图用叫错了地方的亲密称呼侮辱我了，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淡淡地回以颜色，“我要是不那么了解你，恐怕会觉得你对你的婚姻不怎么满意。”
　　你倒是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来找我。但反正罗道夫斯的怒火被撩了起来，贝拉特里克斯的蓝眼睛闪了一下。
　　“你想得美，”她反击一句，在斯内普看来，这话说得实在幼稚。他发出一阵笑声，转向那群新人。
　　“把他带进来。”
　　他们迅速服从了指挥，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布莱克伍德家双胞胎之间的不同。即使是在对付一个不省人事的无助老者时，玛莎也显然对新获得的力量兴趣盎然，但奥斯本看起来就没那么热心了。可能他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随便不把我当回事吧，西弗勒斯，”贝拉特里克斯用逗弄的声音说，她已经找回了冷静，“我可不是黑魔王的心肝宝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
　　他无法抑制地愤怒起来。他一直都痛恨别人说他可能需要保护，可她几乎是对的。几乎。“你知道这么做的原因。”
　　“哦，当然。你救了他的命，他欠你的，”她轻声咯咯笑了，无辜地睁大了眼睛，“但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可怜的傻瓜。她给他留出了破绽。斯内普冷冷一笑。
　　“我可不像你，贝拉特里克斯，我不靠卖身往上爬。我也不会热衷于这种……娱乐。”
　　右边远处架子上的玻璃杯子们炸开了，她狂怒地尖叫起来，沙发随即着了火。“出去！”
　　“我很乐意，”他答道，嘲弄地冲她弯了弯腰。反正斯内普从来都不怎么喜欢古老的里德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