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28、第三十七章 （英雄）以及凡人（二）

　　“我没法相信你没有告诉我，”她的妈妈好不容易才用十分体面的方式说。唐克斯知道妈妈只靠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她的脾气，不过要证明这一点不太可能。她永远都能做到，年轻的傲罗恼火地想。而且她永远都能把事情弄成好像错的是我一样！
　　“我告诉你了，妈妈，”她用能控制的最平稳的声音说——比她加入傲罗训练之前要平稳得多，“我给你写了信。”
　　“八月写的！”安多米达爆发了，“你开始训练之后两个月！”
　　唐克斯吞了口口水，看向父亲求援，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谢了，爸爸，她暴躁地想。这是我应该修习的另外一堂“人生课程”吗？与此同时，她的妈妈在滔滔不绝地继续，怒火已经烧到了顶点。
　　“你告诉了你爸，可你不那么相信我，”她咆哮着，显然对脾气有了些控制，但愤怒并没有减少半分，“而是对我撒了谎，告诉我你在古灵阁工作。”
　　“呃，妈妈，其实我没撒谎……”唐克斯开口说话，旋即闭嘴。指出她没有真正撒谎（她只不过是没告诉妈妈自己换工作而已）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叹了口气。“我不想你去阻止我。”
　　“你觉得我会吗？”她母亲尖锐地问。
　　“会！”她终于爆发了，“你会的，你敢告诉我你不会！”唐克斯已经站了起来，她知道她不该这样，但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你会告诉我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知道的都是错的，我有太多的东西要担心，我不应该让我们家成为目标！”
　　“你已经做到了，”安多米达怒吼，“我希望你为自己而骄傲。”
　　“多玛！”她的父亲震惊地喊道，唐克斯径直无视了他。
　　“我们早就是目标了，妈妈！我们怎么能不是？”她反驳道，“我记得贝拉姨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发誓她要杀了爸爸，也记得纳西莎姨妈说我不是纯血，所以一钱不值！你觉得他们会永远放过我们吗？”
　　“我——”
　　她没有给母亲回答的机会。“就算他们放过我们，你觉得我们应该当鸵鸟吗？我们是应该藏起来，只因为我们有这么做的能力，还是应该试试能不能尽力改变什么？”
　　唐克斯突兀地咬了舌头，突然注意到她的母亲、父亲和小弟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盯着她。可怜的帕特，她暗想。他不应该在这里看到这些的。还有可怜的爸爸。他周六下午不工作来见我，可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冲妈妈大喊大叫上。但她并不真觉得抱歉。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抱歉。
　　“你听起来真像小天狼星，”她的母亲轻声说，“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也许他是对的，”唐克斯答道，她努力使自己听起来尽量理性。
　　“也许。我知道你爸爸也这么想。”安多米达瞥了一眼身边的丈夫，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唐克斯的肩膀。“尼法朵拉，我们一直想把你培养成能独立思考……并且明了善恶之别的人。我想，在你表现出这些特性时，我不应该加以阻挠。”
　　在她妈妈使用这个名字时，在脸上显示微笑而非郁闷真不容易，不过她做到了。“谢谢，妈妈。”
　　安多米达叹了口气。“我不能说自己同意你的方法。还有其它不那么直接的方法可以回击，可以‘尽力改变什么’。但是……我想，如果这是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们——我——应该支持你。而不是吼你。”
　　“我也不应该吼回去的，”唐克斯不好意思地承认，咧开嘴笑了，看向自己的弟弟。“别有样学样，帕特。妈妈会活吃了你的。”
　　他们一起笑了，几秒钟内，这一刻就过去了。唐克斯一家一直都是这么亲密无间，尤其是从他们跟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隔绝开始。亲眼见到母亲有多么生气的感觉是疼痛的。我想比尔说得没错，唐克斯想。回家对灵魂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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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保镖！”彼得尖声道，詹姆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两个人正在一起最后一次商量彼得的法国之旅的准备问题，詹姆（遵循着一贯的作风）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没错，躺在排水沟里那个食死徒是因为想送你块饼干才挂掉的！”詹姆还没回答，海丝佳•琼斯就吼了回去。有一瞬间，他很想干涉这次谈话，但他选择了不要。十分幸运，这位暴脾气的傲罗在来他这里的路上邂逅了目的地相同的彼得，并且救了他的性命。至少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他想着，很想咧开嘴笑出来。
　　“我——”可怜的彼得气势彻底被压倒了。
　　“你是个目标，佩迪鲁！用你的呆瓜脑袋记住！”海丝佳的声音压过了他。
　　“你没必要把他杀了。”彼得不高兴地皱起眉。
　　“我知道。但我受的训练不允许我抱侥幸心理。”克里瓦特在她右边点点头，詹姆开始思考这二位会是何等危险的组合。今天，是海丝佳杀了追踪彼得的孤身刺客，但是明天呢……？
　　他们两个似乎谁都没意识到这个组合的尝试意义何在，这真是个坏消息。詹姆清清嗓子。“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他强迫自己微微一笑，“你知道，彼得，也许她是对的。”
　　“我不需要保镖，”他的朋友固执地重复道，詹姆的眉毛轻挑起来。多年以前，惊恐的小男孩彼得会为得到被保护的机会开心得跳起来……可是他变了。他长大了，他的朋友们一直知道的、潜藏在他心里的格兰芬多勇气已经可以昭示于天下了。
　　“我不同意。我们一直都知道，伏地魔重新对付你只是个时间问题——你背叛了他，又活了下来，这种事情他不会听之任之的，”他直白地说着，直视朋友的眼睛，“我们最不需要的事情就是他在法国盯上你，虫尾巴。在这里，还有我们可以帮忙，可是在那儿……”
　　彼得的肩膀微微垮了下去。“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被保护。”
　　詹姆轻笑。“我还以为小天狼星和我的经历能对你有点影响呢，伙计！”
　　“嗯，我想没错，”彼得挑起一边嘴角，然后看向琼斯。“你总是这样的吗？”他问。
　　詹姆喷出没压住的笑声，海丝佳的眼睛睁得有特大号坩埚那么大。
　　“什么？”她叫道。
　　“这么直愣愣，这么讨厌，”彼得轻松地说。
　　克里瓦特似乎已经准备好把命丢在这儿了。“呃，等等——”
　　海丝佳迸发出一阵大笑。“哦，没什么要紧，”她告诉自己的学生，眯着眼睛看向彼得，“你知道，佩迪鲁，也许你比我想象的更有勇气。”
　　“我得用它才能对付你，”彼得反唇相讥。
　　詹姆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