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三十八章 人所不能为（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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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坡上的房子。豪华，壮丽，但是有一点……黑暗。
夜。
不少人影急匆匆地穿过树丛。躲藏。
闪光。
什么东西在燃烧。暗夜如白昼般明亮——是不是就是白昼？星光暗淡下来，红光照亮天空——
脸庞。
尼法朵拉•唐克斯。他记得她。那么光芒四射的姑娘，虽然笨拙得让人绝望。作为拉文克劳，她一直好像有些太鬼鬼祟祟了，但她比看起来要聪明得多——
她在奔跑。是跑向什么东西，还是从什么东西身边跑开？没办法确认了，她是在一间屋子里——
她身下的地板炸开了，让唐克斯飞到了半空。
绿光。红光。绿。紫。黑。火焰。
火焰。
燃烧的身体。这个人还活着。他在惨叫。
绿色。
有人在半空中抽搐着。斯派克？
火焰。
惨叫。
惨叫。
惨叫。
恶咒。燃烧。树在空中飞翔。
闪光。
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在跟什么人决斗。弗兰克？他的牺牲品倒下了。莱斯特兰奇笑了，举起魔杖。
小天狼星——
“校长？”
莱姆斯跳了起来，把膝盖磕到了书桌底上。他的幻象在漂浮，整间屋子都在旋转，但有个人影在站着，她巨大的眼睛关切地盯着他。各色图像依然在他的脑海里跳舞，它们都是幻影，好像莱姆斯抓不住的薄雾，不管他多么用力去抓——
小天狼星向前走了一步。
笑声。
燃烧。
惨叫。
燃烧——
“卢平教授？”
他再次跳了起来，随即晃了晃身子。“怎么？”莱姆斯努力挤出一句，他清楚自己的声音在不稳定地摇摇晃晃。
“你没事吧？”
他眨了几次眼睛，发现它让图像们消失了之后很失望。“我没事。”
莱姆斯想要尖叫。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就要发生，已经发生了——可他不知道是什么。如果特里劳妮没有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本可以知道的。小天狼星出了什么事？他的朋友身上有一种莱姆斯之前从未见过的黑暗特质……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光线的问题。
你在满月的时候也不过是看起来像只狼而已，月亮脸。只是光线的问题。
“有什么能帮忙的吗，西比尔？”他虚弱地问。
她绽出了她特有的让人紧张的微笑。“我能借一下你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校长？我似乎把自己那本丢了，图书馆已经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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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
西弗勒斯站在那里，背后是冰冷的墙，他几乎想要靠在它上面，但并没有这么做。如果他敢的话，他会再退后几步，可在试图逃离……这种场面的时候，恶心所起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当食死徒的时候目击过不少次拷打。他的白日梦曾经充斥着其他人最糟糕的噩梦的必备元素，但现在再也不是了。不知怎么的，他变成了一个不同的男人——但他还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情，而西弗勒斯从来就不太享受看着崩溃的人死去的过程。
当然，这阻止不了贝拉特里克斯的乐在其中。也阻止不了绝大多数其他人，虽然他们只在轮到自己的时候贡献一个钻心咒。他自然也一样，不过该戴的面具总是要戴的。反正我也没剩下多少灵魂可以丢掉了，所以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努力着没把眉头蹙得更紧。麦克米兰已经被肢解成了一堆骨肉皮肤——它们中的绝大部分甚至已不彼此相连——但他们还在继续拷打。
他的耳朵开始疼了。
好借口，西弗勒斯。就连这想法都让他觉得脏。这就是困扰你的全部问题？
该死的良心。
喧嚣终于停止，前傲罗现叛徒脸朝下颤抖着在地板上瘫成一堆。西弗勒斯知道，只是因为伏地魔的干预，他才能现在还活着——他没忽略那个让贝拉特里克斯停手的微妙信号。现在，其他人都在好奇地看着，等着看下面会有什么——等着终场演出。他想翻翻眼睛，但没有这么做。找死不是好主意。
麦克米兰在无意识地咕哝着什么，也许是在求饶。可他惨叫太久了，已经完全失声。他的努力只是让贝拉特里克斯咯咯笑了出来。
“我……”
“你什么？”贝拉特里克斯逗弄着他，“你想停下？”
随之而来的声音最多也只能称为一声呜咽，但那毫无疑问是表示肯定的声音。西弗勒斯的头在一跳一跳地疼，频率跟贝拉特里克斯刚刚在麦克米兰身上弄出的长长的大口子里涌出的鲜血同步得奇怪。没人帮忙的话，他坚持不了太久了，而西弗勒斯知道，不会有人帮忙的。
“够了，贝拉。”轻柔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怜悯，而是像寒刃一样。黑魔头的宠物退后几步，魔王本人移步向前，轻快地滑过染着鲜血的地板。他们是在他的宫殿里，不是在阿兹卡班普通牢房，西弗勒斯只能想象要用多少除垢咒才能把地板擦干净，不过他怀疑根本没人在乎。
伏地魔在麦克米兰面前弯下身子，长袍下摆浸入了湿漉漉的血泊。已经崩溃的傲罗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逃走，可他连把头从地板上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黑魔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伸出手，帮他这么做了。
“你求饶了，好像你觉得求不求饶会有区别一样，”黑魔头轻语。他温柔地伸出手，将头发从麦克米兰眼前拂开，前傲罗虚弱地畏缩着，“不过为什么要有呢？”
“没有什么东西比无能的叛徒更没用了。”
他站了起来，放下了麦克米兰的脑袋；它重新接触到地面时，发出了低低的咯吱声。黑魔头没有回头看一眼，转身走开了，大步离开房间，对身后抛下一句：
“解决他。”
食死徒们整齐地躬下身子，感激地喃喃低语。西弗勒斯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这么做时没有自动死盯地面的人之一；他只是看着其他人的脸，读出了欲望、期待和欢愉。他吞了口口水，制止了自己，希望没人注意他。当然没有——他们的精神都集中在躺在地板上、正在死去的麦克米兰身上。他在头五分钟之内就停止了抵抗。伏地魔走进房间的时候。
这不会花太久时间，但他知道它感觉起来会像是永远。当然，西弗勒斯会被留下观赏最后一幕，而且还将参与其中。他痛恨这每一分钟，但他会拷打、折磨对方，并假装自得其乐。跟自己撒谎一点用也没有——就算有办法可以让他逃掉，他也不会去用的。他做不到，他无法这么做却不伤及他赖以生存的东西：他在伏地魔的追随者中的地位。真奇怪，让我现在活着的和会让我在战争结束时活下去的是同一样东西。我只有做间谍才有前途。
所以，当贝拉特里克斯邀请他负责最初几分钟时，他微笑了，并且像一个如此古老而高贵的学院的学生应做的那样优雅地接受了它。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第三十八章 人所不能为（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