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4、第四章 总是选择（二）

　　“我们有麻烦了，”琼斯宣布。
　　小天狼星翻了翻眼睛。“告诉我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现在坐在地下的一间密室里，这地方散发着多年的恶浊和腐烂气息。这是傲罗最古老的藏匿地之一，只在紧急情况出现时才会被使用——不过这次肯定已经算紧急情况了。魔法部被毁了，随之灰飞烟灭的还有整个魔法法律执行司。据小天狼星所知，只有少数几个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逃了出来，而除了两个在外面出任务的之外，打击手们已经全都死了。傲罗们是损失最惨重的。他们曾经有将近九十个人的，而现在已经只剩十九个了。不知道怎么的，被选派出来领导他们的人是他。
　　当然，没人真正这么说过，但是在阿兹卡班突袭之后，他们的感情所向已经很明显了。当时没人指望小天狼星转过那个拐角去面对伏地魔——尤其是小天狼星本人——但是他去了，而且在这么做的同时，他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管战争走向何方，他都会战斗在第一线。在过去几个星期之内，他已经学会了接受这件事，但是魔法部的袭击让一切都变成了混乱一片。詹姆没法在自己的岗位上领导傲罗，——小天狼星非常渴望这事能由他来做。不过现在，那个位置上的是小天狼星。
　　“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她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说。在所有的傲罗里，小天狼星是离“老前辈”这个概念最近的——而他离开了整整十年，被锁进了阿兹卡班或者说地狱。在他之后，资历最高的是艾丽斯•隆巴顿，不过海丝佳•琼斯已经担当起了安全主任的角色，她声音里的有些东西让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瞪着她。
　　“什么？”
　　“福吉。”她的回答依然平淡，“我现在让金斯莱去守着他了，但是除了把那个傻瓜锁起来之外，我们没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在公众场合演讲，但他已经跟WWN约了个时间——”
　　“你肯定是在开玩笑，”艾丽斯•隆巴顿的声音很尖。她的圆脸比平日瘦了一些，而且十分苍白。像其他几个人一样，艾丽斯应该待在圣芒戈的，但是她选择了接受快速治疗然后出院。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而且我们还在霍格沃茨浪费了无数小时，小天狼星怒火中烧地提醒自己。跟整个凤凰社见面是必要的，可是不管怎么说……除了明白了其他所有人有多么害怕，他们没有做成任何事情。
　　“他到底在想什么？”比尔•韦斯莱问。像弗兰克•隆巴顿，亚当•麦克米兰，还有杰西卡•埃弗里一样，他没有太在意阿兹卡班的那段经历，选择了重回傲罗队伍。他们的出现让这个小团体的人数涨到了二十三人——但那得算上金斯莱•沙克尔和现在正在护卫詹姆•波特的两个傲罗。
　　“他是个野心勃勃的混蛋，就是这样，”琼斯低声挤出一句，心不在焉地耸了耸肩以表示道歉，“他已经开始谈论试着对伏地魔采取绥靖政策了——”
　　“什么？”弗兰克差不多是吼出这个词的，跟屋里几乎所有其他的声音相映着，它们都很像他的回声。如果说小天狼星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屋里绝对没有叛徒。
　　琼斯严肃地点头。“他在为成为魔法部部长奔走，而且他希望靠着承诺‘一劳永逸’地平息恐怖当选。”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话，”有人指出。
　　“但是所有人都会愿意相信。”艾丽斯平静地回答。有几个人开口反驳，可她摇了摇头。“一周之前，我们的情况非常好。我们拿下了阿兹卡班，这场战争似乎终于要胜利了——但是现在魔法部没有了，邓布利多死了，而且伏地魔突然就占了上风。想想看多少人在袭击中失去了自己家庭的成员吧。他们会为和平的机会趋之若骛的。”
　　“这正是我们需要让他保持安静的原因，”小天狼星插嘴，“并且不许他再折腾政治。”
　　海丝佳哼了一声。“不可能。福吉除了政客什么都不是。”
　　“但是这可能一点儿也不难，”小天狼星微微笑了，“事实上，我已经跟所有还活着的部门首领做了接触——当然，除了福吉——告诉了他们詹姆的要求。所有人都已经签了字，在目前情况之下支持詹姆成为临时的魔法部长。”
　　“这合法吗？”比尔沉思。
　　“是的，”小天狼星还来不及回答，艾丽斯就说，“在紧急情况下，这是合法的。但是它不可能持续很长时间。”
　　“没必要，”小天狼星说，“我们可以晚些时候举行选举。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福吉闭嘴。”
　　琼斯窃笑：“他会恨你的。”
　　“你问问我在不在乎，”小天狼星回嘴道，然后耸了耸肩，“好吧。福吉的事已经搞定了——起码是暂时的。但是我把你们叫到这里来的原因是，我们还有其他难题要处理。”
　　“如果你想把那些难题全部摆平的话，小天狼星，我们得在这儿待好几年，”弗兰克冷冷地评论道，其他好几个人笑出了声。小天狼星也控制不住地微微笑了。即使在这样黑暗的时代，他们依然可以笑，知道这件事的感觉真好。这间屋子里任何一个男巫女巫对事情的严酷都有充分的认识，也都知道他们到底输得起多少东西——但是最起码他们依然会笑。小天狼星的人跟部里很多人不一样，他们没有被恐惧所撼动。他们没有被吓倒，而且完全不会考虑失败。他们只是准备好——有些时候是很严酷，但是的确是准备好了——要面对将要到来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希望能确保近几年内我们还可以行动，”小天狼星回答道。他觉得没什么必要遮遮掩掩旁敲侧击，“如果我们想在伏地魔的追随者中打出任何的缺口，我们就需要更多的傲罗。”
　　“那会很难的，”奥斯卡•怀特奈克第一次开口指出，“我们没有部里的支持了，而且我们以前的训练基地也——”
　　“除了阿法隆，”艾丽斯酸溜溜地插嘴，随即情感的波澜拂过了整个屋子。
　　对于任何外人而言，她的评论都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是对于魔法世界而言，阿法隆也只是一个传奇中的地方而已。在这些日子，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那个魔法小岛是否还存在了，但是对于傲罗们而言，这实在是一点也不重要。多年以来，阿法隆始终都是他们的顶级机密训练基地，它被很多巫师世界所知的最强大的魔法所保护、隐藏、守卫着。这个名字来自很久以前的一位女傲罗，她有着一种奇怪的幽默感——还有甚至更为有趣的历史感。没有人记得她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名字，但它的确流传了几个世纪，虽然好几次都有人想改掉它。他们的阿法隆在位置和存在目的之类的问题上和传说中的阿法隆都几无相似之处，除了它们都是岛。
　　更重要的是，这个岛跟阿兹卡班之间的距离短得让人很不安。这就是近六年来阿法隆一直被关闭的原因。
　　“你猜到我的想法了，”小天狼星平静地说，“我们必须把傲罗指挥部挪动到阿法隆，而且谁都不能知道。我们没有魔法部筛选候选人的老办法可以依靠，所以对于我们要把谁带上小岛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谨慎——一旦他们到达了那里，我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怎么回来。”
　　所有脑袋们都在点着，他可以看到他们都在思考。这群人里有几个人的面容很不开心，但他们看上去都愿意听从他的话，这让小天狼星止不住地有些担忧。他本来以为会有人对安营扎寨在距离阿兹卡班那么近的地方提出质疑的（虽然《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很乐观，但是小天狼星知道阿兹卡班一定会迅速重建），可是没有人反对。要么他们都看到了这种情况下他遵循的逻辑，要么就是他们过分信任他了。
　　一阵寒颤滚下他的脊椎，他真的希望情况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