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45、第四十一章 破碎的核心（一）

　　英雄末路：小天狼星•布莱克躺在生死边缘
　　本报特派记者，查尔斯•利报道

　　在阿法隆，傲罗的秘密之岛，魔法世界所谓的英雄即将死去。圣芒戈的治疗师们正迅速被派往岛上，已有七名傲罗被证实死亡，这一切表明，大不列颠魔法世界古老的保护者们走上了穷途末路。还有至少八名傲罗受了重伤，但布莱克是其中情况最糟糕的。
　　实习治疗师奥古斯都•派伊是傲罗令人心碎的溃败传到圣芒戈后、最早被派往阿法隆的人之一。“他们的情况一塌糊涂，”被派回医院拿取药品时，年轻的巫师说，“几乎所有人都受了伤，但布莱克的情况最严重……他看起来跟死了没太大区别，还把我们先推到别的傲罗身边。好像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
　　正在阿法隆流传的流言声称，布莱克又一次面对了神秘人，在千钧一发的态势下活了下来。当时陪着他的是所有在职傲罗，除了海丝佳•琼斯和杰森•克里瓦特（这二人正在护送佩迪鲁司长在不能透露的国家执行外交任务）。此次傲罗倾巢而出，袭击了伏地魔最源远流长的据点之一：小汉格顿的里德尔府。
　　袭击失败了。七人死亡。九人重伤，包括被誉为巫师世界最大也是最后的希望的男人。它还将产生什么结果？还有谁会死去？
　　如果布莱克倒下了，还有谁能捡起他不得不丢下的大旗？
　　死亡
　　斯派克•威廉森
　　穆西娅•科尔曼
　　阿兰•布里廷厄姆
　　爱德华•阿克利
　　兰道尔•奥凯利
　　艾丽卡•戈德斯坦
　　妮可•马德莱

　　重伤
　　小天狼星•布莱克
　　弗朗辛•霍特
　　德里克•德力士
　　金斯莱•沙克尔
　　比尔•韦斯莱
　　泰瑞•斯考特
　　加百利•宾斯
　　克拉拉•斯迈思
　　梅西•埃里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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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艾丽斯•隆巴顿咆哮着，把倒霉的实习治疗师逼到了墙角。派伊背靠紧急幻影移形中心的石墙站着，棕发女巫把她的魔杖在他脖子边转了转，又逼得紧了些，他畏缩了一下。
　　“艾丽斯……”她的丈夫疲倦地警告道，“不值得。”
　　“去他的不值得！”她的声音很刺耳，转过身再度瞪向派伊，“看在梅林份上，你当时在想什么，小子？《预言家日报》？”
　　“至少不是斯基特，”丹娜阴沉地咕哝，看起来跟导师一样不快。她没过去帮治疗师。
　　“艾丽……”弗兰克缓缓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妻子的肩膀，把她拿魔杖那只手按了下去，又把她拉开了。“让这孩子工作吧。那篇文章大概已经在印刷了，冲他大喊大叫只能让伤员更危险。”
　　她没有反驳，只是疲倦地靠在了他怀中。“我只是……等等。小天狼星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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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瓶是血红色的，另一瓶银色——二者在巫师世界都不是保险的魔药颜色。魔药会冒泡很正常，但从火上端下来一小时后还在冒泡的魔药就另当别论了。要花一整个星期才能熬成的魔药也一样。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这么做的时候，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吱嘎吱地响。很疼，可这当口他几乎感觉不出疼了——什么都不重要。比以前更灵敏的感觉告诉小天狼星，他的身体正在崩溃，正在分崩离析……他能感觉到这过程里的每一秒钟。他每咳嗽一次，都会咳出血来。他每动一次，世界都会旋转。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疼的。真的，他没想到。所有那些该死的作家都在说死亡一定是多么平静——好像他们很懂一样。一点都不平静，他眼睛里也绝对没在闪着什么白色的光芒。每过一会儿，黑暗就会侵蚀他视觉的边缘，让小天狼星在凳子上摇晃一下，但那绝对没什么地方是白色或美丽的。也没有任何东西是软绵绵的，或者柔和，乃至安逸的。只有疼痛。
　　可他依然盯着这两种魔药，思考着到底是否值得。对于一个把十年里的每一天都花在跟死亡搏斗上、为了曾经发誓要保护且绝不会背叛的朋友活着的男人而言，这想法很奇怪。可跟他要付出的代价比，这到底值得吗？也许他应该去看看治疗师。也许他们能不用这么可怕的代价就把他治好的。
　　然后又怎样？小天狼星暗自斥责自己。我再等一礼拜，或者两礼拜，再做这件反正要做的事吗？魔药依然在冒泡，甚至包括那服没有名字的。当然，那服药并不像感官增强剂那样重要，然而它依然是危险的。精神正常的巫师绝对不会喝任何含有独角兽角粉和麻瓜血的混合物的魔药。对，聪明的巫师会喝含有凤凰血、眼镜蛇毒液、黑藜芦和乌头提取液的那服，小天狼星讽刺地想，真想给自己一耳光。
　　房间开始旋转，他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在漂浮。我甚至不知道感官增强剂能不能治好我，小天狼星突然想到。我只知道它应该能把身体整旧如新、让感觉变得更敏锐。就好像康负剂还没有做到这一点一样，虽然它本来只应该增强他感觉魔法的能力、缩短他的反应时间。那服魔药起作用了，当然，如果忽略它的副作用的话。
　　“你没时间想这些，大脚板，”他对自己轻声说，希望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能稍微简单一点。
　　他又咳嗽了起来，喷得工作台上到处是血。其中有一点溅进了感官增强剂里，不过就小天狼星读到的相关资料而言，加一点血不会有坏处的。事实上，这可能会让那该死的玩意儿更有效。小天狼星困难地吸了口气，觉得胸腔里有种诡异的声音。糟糕。他简直要为自己愚蠢的想法笑出声了，但笑声憋在他嗓子里出不来。继续咳嗽一点作用也没有，四周的景物旋转得更厉害了。眨眼也没用。
　　“把它搞定吧，”他吸了口气，伸手抓向第一服魔药。没抓住。
　　第三声咳嗽让小天狼星痛得弯下了腰，他伸手去够感官增强剂。去他妈的副作用——他过一阵子再对付它们吧。除非它能让他丢了命，否则他一定会比现在的状态好得多。
　　它的味道像酸液入嗓……不过也可能那只是因为他流血的喉咙。小天狼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出血的，但它一定在出。已经烧成这样了，不可能是别的。
　　小天狼星的眼睛里涌出了液体，他倒了下去。
　　他撞到地板上时，肢体已经麻木。黑暗迅速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