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四十一章 破碎的核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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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见到您，波特部长，”法国人微微躬身道。他动作里的优雅让詹姆心头涌上一阵不应出现的怨念——他再一次希望自己能这么做，但这把让人挫败的轮椅让詹姆几乎做不了任何想做的事情。
它也让幻影移形变得困难得可怕，不过他还是来到了巴黎。彼得是在小天狼星之后几分钟出现的（两个人都走运得可以，能在早上六点发现詹姆醒着）。是福吉用飞路网联络在五点半把他叫醒的，詹姆依然为这件事相当不爽。谢天谢地，他对法国喜欢的地方屈指可数，其中一点就是他们没有康奈利•福吉。
“谢谢，”詹姆只能这么说，他感到一种奇妙的欢欣，这种感觉只在人筋疲力尽、却又兴奋得难以置信时才会出现。他咧开嘴笑了，没有刻意保持镇定。“谢谢您，为了一切。”
勒嘉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时候了。”
“没错，议长先生，是时候了，”詹姆同意，“现在，我想正是开端的时候。”
“良好的开端，”对方补充道，詹姆在他眼中读出了决心，“请。我们现在是盟友了，不管将要面对什么。叫我尤金吧。”
“詹姆。”
两位领袖对着彼此微笑，詹姆看到决心背后潜藏着恐惧——但所有人都会恐惧。有能力克服恐惧的人比别人更加强大，就像尤金•勒嘉德。这位法国议长不像詹姆，他不是战士；他是凭借外交和政治上的成就得到今天的地位的，而不是以一场二十年战争中常青树的身份。但勒嘉德同样是强大的，这就够了。
“我们应该一起宣布这件事，”勒嘉德突然说，“从你的部门。在这种时候，我们的人民应该记起，魔法世界不是由麻瓜的国界分割开的，我们必须站在一起……或者一起倒下。”
彼得到底把这句话说了多少次，才把它灌进你厚厚的脑壳里？詹姆暗想，但脸上还是笑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好的，”英国魔法界魔法部长回答，“我们要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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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完事了？”小天狼星又一次从地图里把脑袋抬起来。某种程度上讲，这简直难以置信——对地图更仔细的研究表明，城堡内部也被标得很详细。其他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一直在继续探索那张地图。它也给了他一个理由去无视那上百个问题，几乎来自所有傲罗——
“我们完事了？”杰森•克里瓦特怒不可遏地问，“你有什么权利问这句话？四个小时前，你来到阿法隆，看起来马上就要挂了，可现在你希望我们相信一切都好？‘你的’实验室到处都冒着黑魔法的味道，还有——”
“杰森！”海丝佳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她学生的长篇大论，但她眼睛里的气愤一点都不比克里瓦特少。小天狼星也知道，琼斯不是为了他打断克里瓦特的——她让杰森闭嘴只是为了让艾丽斯说话。他们俩刚刚到达阿法隆，也许只比小天狼星回来的时间早几分钟，却已经被卷入了这场冲突。
我去绕着麻瓜伦敦散步平复心绪真是太糟糕了，小天狼星隐隐想道。我本来可以在事态失控前把它制止的。
可是不。他不能。打从这天早上六点、他从弗兰克和艾丽斯身边走开时，事态就已经失控了。
“你欠我们一个答案，小天狼星。”部里的二号傲罗平静地说，但她语气里钢铁一般的坚定是不容错过的。
他缓缓把地图放在桌上，仔细地把它沿着之前的折痕折起来——那折痕很古老，肯定已经存在好几个世纪了。“也许没错，”小天狼星语气镇定，坐回椅子里，“但恐怕这个答案不是你们愿意听到的。”
小天狼星交叉双手放在地图上，等待着众人爆炸。可是他们的怒目而视没有变成大喊大叫，艾丽斯继续说了下去。
“我很怀疑还有没有事情能比你练习黑魔法更让我们不愉快，”艾丽斯指出，“还有瞒着我们。”
“你们会制止我的，不是吗？”
“也许吧。”
“那你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桌旁一阵窃窃私语，声音并不大，却无法隐藏所有人都在感觉的压力。刨去伤员和死者，他们已经只剩二十五个傲罗，每一个都在屋里。有四个人因为伤势严重被送到了圣芒戈，小天狼星知道至少有一位永远也无法回归了。加百利•宾斯被榴霰弹击瞎了眼睛，除非圣芒戈的治疗师能创造奇迹，他一辈子都要带着它生活了。泰瑞•斯考特撕成两半的脸治疗效果很不错，不过他也要在那儿待几个星期。德里克•德力士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的内伤严重到小天狼星依然在对他活着感到惊讶。还有金斯莱•沙克尔，他在袭击中丢掉了拿魔杖的胳膊和他的魔杖。
可还有其他二十四个傲罗正在眯着眼睛打量小天狼星。“你做了什么？”弗兰克最后问，他的声音与其说冷淡不如说是请求——而且吓坏了，小天狼星意识到。
他打了个哆嗦。他们都用这种眼光看我吗？
“我做了必须做的事，”小天狼星安静地回答，“不多……也不少。”
他停下了。趁他们盯着自己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吐出来。
“在我们跟伏地魔战斗的这些年里，不计其数想要成为‘英雄’的人试图打败他，有些单枪匹马，有些集团作战。但他们的做法都是老一套，以为拥有正确的咒语、正确的时机或是正确的动机就能干掉他。就好像应该胜利等同于一定会胜利一样。
“上百号人这样死去。甚至那样强大的邓布利多也掉进了同样的陷阱。没有人——一次也没有——愿意执行必要的步骤，作出必需的改变，打败伏地魔。
“这就是我做的事情，”小天狼星安静地说，“这就是我会接着做下去的事情。”
“可你……”唐克斯的声音接近耳语，小天狼星摇摇头，她没有说下去。
“过去你们信任我，”他继续道，“我从没有背叛过这份信任。现在，我必须请求你们继续那份信任……不管发生什么。”
他的语言带来的是寂静。良久，艾丽斯点点头。
“我们已经信任了你这么久，没人做到过你做到的事情。你面对了伏地魔三次……面对面的三次，而且活了下来。如果这都不能让我们信任一个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了。”她再次点头。
“我会支持你。”
“我也会，”弗兰克的声音很平静。其他人跟随着他的脚步，二十二个声音齐声发出。这么迅速的反应令小天狼星眨了眨眼——他没想到他们会接受，也没想到会理解。事实上，就算他们逼着他离开阿法隆，他也不会感到吃惊。小天狼星了解他正在做的事有多危险，也清楚傲罗们不会沾染这种魔法。就连穆迪都没有。
他有种很明确的感觉，他的导师现在不会为他骄傲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8章 第四十一章 破碎的核心（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