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49、第四十一章 破碎的核心（五）

　　“黑暗终将过去，光明终将永存，”詹姆看着人山人海的记者开口，没有念稿子，“风雨之后，总有阳光。”
　　他左边的尤金•勒嘉德接口。“约两千年前，盖乌斯•尤利乌斯•凯撒•屋大维•奥古斯都（译者注：即凯撒大帝）创建了法国傲罗。他说，他们的目标是在邪恶面前护卫世界。诸位（译者注：原文为法语）——整个世界。而非世界一隅。”
　　詹姆再次开口，说了下去。
　　“随着时光流逝，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帝国分裂成了许多独立的国家。魔法世界也是如此。我们与其他人并肩作战，却又自相残杀。对抗黑暗的联盟失败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詹姆俯身向前，凝视人群，“分歧到此为止。只要还有朋友站在我们身边，希望就不会消逝——英国巫师界已经找到了这个朋友。我们不再孤军奋战。”
　　“今天早上，”勒嘉德解释道，“我们签署了一份条约。法国和英国魔法界将共同对抗邪恶，延续魔法世界最古老也最美妙的传统。我们希望其他国家也能响应召唤，像法国一样觉醒。贵国独力承担这一重担已经太久了。”他微笑，“今天，风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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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程窥视咒，”顿格•弗莱奇开门见山地说，“移神借目，普观自在。”
　　小天狼星的脑袋猛地从他吃了一半的晚餐上抬起，他的眼睛睁大了。“什么？”他好不容易问出。
　　“我不记得听过这句咒文，但我知道我一定听过。”
　　小天狼星瞠目结舌。顿格站在老套间半开的门口，小天狼星刚才就是从这里进来、想平静地吃晚餐的。这么做没什么用；尽管小天狼星为了听詹姆在WWN发表的演讲翘了午饭，他还是发现自己不太饿。他没吃饭的时间比没睡觉还要长，可他的胃平静得奇怪。然而饥饿感的缺乏只让他不安。现在的事情真的让他很恐惧。
　　主要是因为顿格声音里的空虚，也是因为这个永远离开了傲罗的男人重回阿法隆。弗莱奇眼睛里，除了痛苦，还有些吓坏了的东西。痛苦？
　　“进来吧，顿格，”小天狼星克服了突如其来的喉咙一紧，说，“请坐。”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身后关上了门，小动作引人注目，才步履不稳地走向一张巨大的扶手椅，瘫在里面。他安静了许久，小天狼星耐心等待，最后年轻人等不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他问，可他甚至没听到自己这个句子最后两个字。

　　“我知道你会抵抗我，”平静的声音灌进耳里，小天狼星拼命挣扎着想要空气，“你拥有的意志力是我很少能见到的。”
　　冰冷的手指轻抚他的面颊，小天狼星想要躲开，可链子锁得很紧。他平躺着，被捆在一张金属桌子上，锁链紧得像在燃烧，他连呼吸都很困难。一次又一次击退那道咒语的努力让他的神智有些麻木。还有多少次……？
　　“可这还不够，”伏地魔轻声说，“你知道的。我知道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冷淡的微笑。他已经快做不出来了，他的眼睛被力竭和剧痛所模糊。
　　“以及痛苦的问题。”
　　小天狼星咳嗽。说话让他的嗓子在烧，可他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我——”
　　他刚刚张开嘴，有什么东西就被塞进了他嘴里，冰冷的金属，燃烧的疼痛。他惨叫起来，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被咸涩的感觉呛着，感觉到痛苦加强了，又惨叫起来。什么东西箍着他脑袋的后部，剧痛撕裂了他的舌头和下颚。他停止不了哀叫。
　　“哦，是的，”他遥遥地听见了那个声音，“要经受多少痛苦，才能让你缴械投降？”
　　“钻心剜骨！”另一个声音。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斯？在剧痛的折磨里，小天狼星甚至分不清那个声音是男声还是女声。他只知道那不是他的声音。
　　剧痛。黑暗。血流下他的喉咙。继续，继续。
　　然后是冰冷的咒语：
　　“移神借目，普观自在！”

　　“小天狼星？你没事吧？”顿格摇着他的胳膊，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甩开了，粗重地呼吸着。他过了好久才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安全的现实。
　　“对不起。”他吞了口口水，“是记忆。”
　　可为什么是现在？他茫无头绪，不知道它为什么如此清晰。这几个月里，小天狼星一直以为记忆不会再出现了，以为他把它们抛到脑后了。可现在不是了。
　　“我明白那种感觉，”对方吸了口气，小天狼星突然想起了是什么触发了记忆。他转身又一次看向顿格，不再去想自己的经历。
　　“那道咒文。怎么了？”
　　顿格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现在脸色苍白。“远程窥视咒，”他轻声说，“好几个月前，你第一次提起它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触动了我……可我什么也记不起来。然而现在……”
　　“现在？”小天狼星觉得胸膛一紧。
　　“有人出卖了里德尔府突袭。我觉得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