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16、第四章 总是选择（四）

　　莉莉突然在自己的椅子里挪动了一下。“说到福吉……”她的眉毛挑了起来，“他现在就在这儿。”
　　“嗯？”詹姆为失礼皱了皱眉，哈利问：
　　“你怎么知道？”
　　莉莉只是沉静地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右边太阳穴：“魔咒。”
　　莱姆斯温和地吹了声口哨，小天狼星不得不同意他的意见。莉莉在魔咒方面一直都是个天才，不过近几年她的能力越发精进了。最重要的是，在把自己惊人的能力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的同时，她把一切都做得不为人知——小天狼星知道，在凤凰社核心和独角兽小组之外，她依然被看作漂亮的花瓶和温柔的母亲。几乎没人知道她事实上有多么强大，因为莉莉更喜欢在幕后工作。她在丈夫的病房四周建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防护，这对Marauders而言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然而让他们耳目一新的是，她居然可以无形之中就把这防护上了保险、打上了印记。
　　“莉莉，你永远都能让我吃惊，”小天狼星冲着她耸动着眉毛，“说实在的，如果你嫁的不是我生死之交……”他若有所指地住了嘴，满脸坏笑。
　　“真可惜，是不是？”她笑了，“真糟糕，詹姆捷足先登了。”
　　“嘿！”可是那位被冒犯了的丈夫几乎一点都没显出恼火的样子。
　　“更别提朱莉娅会宰了你了，”彼得微笑着加上一句。
　　“差不多吧。”小天狼星愉快地耸耸肩，“嗯，我只不过得——”
　　门开了，打断了他的演讲。小天狼星有些不悦地抬起头，一边提醒自己，让当值的傲罗去休息的人是他本人。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觉得随便什么客人都该有懂得敲门的教养的。不过他还是在脑子里记了一笔，见到金斯莱的时候得砍了他的脑袋，谁让他把他们扔在这里受这份惊吓。康奈利•福吉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一起呆站在门口，发现自己成了六道不友好的目光的目标之时，他脸上专属于职业政客的满面春风表情颤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别人，詹姆，”福吉最后开了口。
　　“而我也不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们扯平了，”小天狼星最好的朋友不假思索地说。“而且你能敲门真是太好了。”看着福吉的怒视，他停了一下，然后微笑了，“不过请进来，康奈利。请。”
　　“咳，咳。”
　　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小天狼星从眼角瞥见了莉莉的怒容。但是詹姆还在用那种虚伪的愉快腔调说话，好像他才刚刚注意到她似的。“哦，你好，多洛雷斯，”他笑了，“我看你们还都不认识吧。当然了，你见过莱姆斯•卢平，不过请允许我介绍小天狼星•布莱克，彼得•佩迪鲁，还有哈利，我儿子。这是莉莉，你已经认识了。”
　　小天狼星冲乌姆里奇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圆脸绷紧了。他意识到，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乌姆里奇和福吉本来想打詹姆个措手不及，然后……然后干什么？小天狼星强压住大笑的冲动。如果这两个官迷心窍的小人觉得自己能胁迫詹姆•波特做什么事情，那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这可能真的会很有趣呢，他讽刺地想。最起码也会称得上搞笑。
　　“下午好，”乌姆里奇终于挤出一句。詹姆说话的时候，小天狼星一直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他不用看自己的朋友就知道，詹姆脸上肯定满是无辜的好奇神色，显得自己对那二位此来的目的一无所知。
　　“请问，二位有什么事吗？”詹姆彬彬有礼地问。
　　福吉把双臂抱在胸前。“我是来跟你讨论□□势的，”他轻快地开言，“我知道，之前你让你这位朋友——”他指指小天狼星，“——跟所有还在任的部门首脑交换了意见，而且是为了你的利益。虽然我对他的自告奋勇表示钦佩，我还是要问，布莱克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他是傲罗指挥部的首领，”詹姆温和地回答。
　　“哦——是吗？”福吉皱起眉头，“这可是非常不合规矩的。我很清楚，有好几个傲罗的级别在他之上，这就说明——”
　　“傲罗不是政治协会。他们的首领是从他们之中产生的，并且是他们自己选出的。到此为止。”詹姆的眼睛变得非常冰冷，“找找别的借口再来抱怨。”
　　“咳，咳，”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我相信福吉先生有自己的道理。很显然，这件事违反了许多既定的规矩，而在这样的时代，我们不能让人质疑政府平稳发展的能力。”
　　啊，总算到正题了！小天狼星坐回椅子里，双臂抱在胸前。在他右边，哈利愤怒地皱着眉头，但是小天狼星看到，莱姆斯探过身去，把一只手放在了孩子的肩膀上，让他平静了下来。莉莉依然坐在詹姆身边，她的脸木头一样毫无表情，而彼得脸上是一种扭曲的微笑。不过詹姆只是评论道：
　　“当然不能，”他的声调很平稳，“我们也不能让贪婪把我们割裂开来，尤其是在魔法部覆灭之后。”
　　福吉展开了一个微笑，虽然小天狼星清楚这个表情是做来让人安心的，可是它还是只让他想起了一头母牛。“我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政客回答，“事实上，这正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
　　“哦？”不知道怎么搞的，詹姆居然成功地让人听出了惊讶。然而彼得并没有完全压住他不耐烦的平静哼声。妈的，差不多是时候了吧，小天狼星同意地想。然而福吉只是优雅地装作彼得根本不存在。
　　“是的，我来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会支持你成为临时的魔法部部长。”詹姆的眉毛怀疑地挑得老高，但是福吉加了一句，“……不过有一个条件。”
　　“条件是？”詹姆立刻问。
　　福吉笑了。“当然是你选我做你的副部长。”
　　他听起来是那么自信，那么全心全意地相信詹姆看到这个机会会开心得跳起来。福吉脸上沾沾自喜的表情和乌姆里奇脸上的几乎如出一辙，他们俩的洋洋得意差点让小天狼星大笑出声。他及时制止了自己，但是还是冲两个政客投去了一道难以置信的眼光。詹姆可是有脚踏实地、一往无前地走正途的名声的，怎么会有人把他估计得如此离谱？他们真的觉得政治手腕可以解决一切吗？不过简短地停了一下之后，詹姆用非常温和沉静的声音答话了。
　　“很抱歉，但是这绝对不可能。”
　　“什——你刚才说什么？”福吉茫然无措地瞪着他，然后又重新捡起了自己的冷静。“为什么？”
　　“恐怕我们政见上的分歧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詹姆认真地回答，小天狼星按捺住开心得咯咯笑起来的冲动。哦，他变得越来越优秀了。
　　福吉死死盯着他。“我以为你能认识到政治上的折衷的重要性的。”
　　“哦，我知道，”詹姆点点头，“很可能比你想象到的还要深入。但是折衷和把自己与一只死龙捆在一起不是一个概念，而且虽然我很尊敬你，康奈利，跟你共事就是那样的一种境况。我需要能跟我合作的伙伴，不是跟我对着干的。”
　　福吉脸红了。“我——”
　　“希望成为魔法部长。从这一点看来，你比我更想得到这个职位，但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并不渴求权力，而且我想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在我们被斩尽杀绝之前打赢这场见鬼的战争。但是我没有时间玩政治游戏，所以我必须拒绝你好心的提议。”
　　“如果这样，我就将收回对你的支持，”矮个子男人怒火熊熊。
　　“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詹姆耸了耸肩，“反正我也只需要三分之二的部门首脑投我的票。”
　　福吉身子突然后仰，好像被人抽了一耳光，而在他身后，乌姆里奇的脸已经被暴怒扭曲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的上级愤怒地打断了她：“你会后悔的，波特。”
　　“也许会吧。”他的声音很平静。“也许不会。就算我真的后悔，我也不会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名望活着。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保证，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