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五章 对抗军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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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小天狼星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但他的命令引起的效果并未减弱分毫。莱姆斯从眼角看到，彼得的魔杖向外猛然伸去，似乎有点过快（但他不能批评他的紧张），警告了隐藏在外面的傲罗们。房子里面，海丝佳•琼斯施出了最后一个魔法，完成了依然无形的远程防线，外面，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把手伸向前门的把手，惊讶地发现它竟然没锁——
莱姆斯拿出他的魔杖做了个横扫动作，使施在前廊和门把手上的咒语开始生效。尖叫声立刻袭击了他敏感的耳朵，他闻到了灼烧□□和火焰的味道——但现在没时间确认战绩。他做了一个急速回收魔杖动作，让它转向左边，触发了后门的防护。一个食死徒打破前面的玻璃想要进入房间，可小天狼星正等着这一刻，他打倒了那个食死徒，又让他飞回他的伙伴那儿去了。
外面响起一阵喊叫声，怒吼声中可以分辨出那三个施咒人，他们正在喊出各种指示。一刻后，莱姆斯分辨出了斯内普愤怒的冷笑。
“只是波特的蠢朋友们，”高级食死徒咬牙道，很显然是在把他的愤怒发泄在那些听到警报从前庭撤退下来的人身上，“你能允许一个狼人、一个叛徒和一个笨蛋迫使你撤退吗?”
莱姆斯无声地感谢他的副校长。斯内普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他够聪明，能把计划的轮廓猜出来。如果再过一会儿，其他食死徒们可能会得出同样的结论，但斯内普带有煽动性的言语使他们的自负极度膨胀而忘记了理智思考。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这个高级食死徒已经让他们的冒险计划中第一步彻底完满了。防御已经做好，伏地魔的手下高喊着挑衅言语再一次向前冲去。
一个人躺在地板上，痛苦地喊叫着。
莱姆斯眨着眼，但意想不到的幻象并没有离开。“一个错误？”一个冷酷搞音调的声音强调道。“一个误算？”
斯内普躺在地上，喘着气打着抖，暂时脱离了咒语的控制。食死徒慢慢用摇摇晃晃的膝盖支撑起身体，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主人，”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做了我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在当时——”
“钻心剜骨！”
“莱姆斯！”彼得急促的嘶嘶声把他拉出了幻象。莱姆斯颤抖着很快举起他的魔杖，加入他的两个好朋友中间，一起说出他们最后的咒语。
多年的玩闹给了Marauders更多大多数男女巫师所没有的使用魔咒的能力。这不仅仅让这四个曾经的男孩在他们的O.W.L.s和N.E.W.T.s考试上获得了好成绩（包括彼得，即使他还是认为自己很笨），还加强了他们对多种魔法混合使用的效力的理解。比如，他们三年级时的一次事故告诉他们，混合使用障碍咒、幻身咒和颜料闪烁咒会产生混乱，比任何混乱咒都要严重的混乱。一个严酷的微笑展现在莱姆斯的脸上。这绝对是弗立维教授不希望他们用于真实世界的咒语之一。
正当门开的一刻，三个咒语齐声爆发。接着是一阵十分令人不安的寂静，此时莱姆斯几乎无法呼吸。他开始紧张，害怕计划没有起作用——之后困惑的喊叫爆发了。从声音判断，咒语首先击中了斯内普和莱斯特兰奇一家——斯内普变得奇怪地安静，而三个莱斯特兰奇都在喊叫。寂静的瞬间被困惑的问题充斥，上帝保佑，三十秒钟之后，食死徒才记起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就是现在，彼得！”小天狼星行动了，莱姆斯扑向他旁边。
詹姆，和伏地魔面对面站着。闪光。莉莉，她的脸上淌着泪。幻影。一个胖男人和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冲着哈利怒吼着，莱姆斯猜自己认得那个女人是莉莉的姐姐。一个胖男孩在他妈妈身后怒视着哈利——小天狼星，孤身一人站在风暴中——
不！他刚走出三步，但感觉上有一生那么久。不要在这里！莱姆斯全心全意地希望仍在他眼中飘荡的幻影消失。不要现在。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彼得在他左边，小天狼星在他右边。琼斯正消失在破损的窗户外，他们一起出了门。他们现在有二十秒的时间，来尽可能地制造混乱和伤害。在黑暗中，金斯莱•沙克尔的队伍开始快速前进，扑向大门和房子之间的食死徒。
红光闪过。小天狼星和琼斯已经抢先一步，他们的反应比莱姆斯混乱的意识快了一线。世界看来还像在放慢动作；那些幻象还在他意识深处困扰着他，分散他的注意力。突然，莱姆斯发现自己毫无道理地怨恨起阿不思•邓布利多来——为什么是我？——但这一刻很快就过去了，他把这阵狂怒掩埋进他的魔法中。
他们的力量倾泻向敌人们，即使是被众人低估的矮个子彼得•佩迪鲁也一样。几乎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随意进攻着，对手几乎无力还手，直到食死徒的本能从一团混乱恢复，开始反击。但他们这时已经被逼退，挤成一团，急速靠近的奥斯卡•怀特奈克和穆西娅•科尔曼逼着他们离后门越来越远，这两个傲罗刚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痊愈出院。在开始的一分钟里，食死徒们把一半时间浪费在了稳住阵脚上，凤凰社成员人数比他们多，迄今为止他们的进展好到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五个食死徒倒下了，而他们这边还没有伤亡——
之后绿色射线充斥于空气中，战斗在急切的气氛中开始了。一个幻象闪过莱姆斯的脑海，他本能地拉着彼得躲过了一个死咒。一道快速的回敬咒语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障碍完全挡了回去，但彼得完成了一个撞击咒，莱姆斯听到了她愤怒的诅咒声。他闪开诺特施的爆炸咒，试着回敬一个，但由于误算落了空。不过咒语的边缘擦到了埃弗里。
每时每刻，幻象都在试图潜入莱姆斯的脑海，但他强迫它们回到原来的地方。跟上攻击节奏还要阻止它们出现实在是太困难了——可它们是什么？他无助地问自己——潜伏于他意识中的那些东西。战斗在这一刻变得全然混乱。莱姆斯之前只参加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就是多少年前伏地魔进攻霍格沃茨的那一次。即使那个时候也不象现在这样——戈德里克山谷的战斗已经变成了一锅粥；没时间考虑谁在哪一边了。甚至没时间想这个，莱姆斯不止一次感谢他异乎寻常的听力在黑暗中向他预警魔咒来袭。他发现自己飞快地与彼得分开了，他诚心地希望有谁能看顾这个小个子……
黑暗中，其他人的战斗分出了胜负。更加安静，更加缓慢，但不意味着少一分的危险。当摄魂怪聚集在一个又一个熟睡中的无辜受害者家中时，没有人思考也没有答案的问题浮出了水面。很少有人知道怎么反抗。能够成功的人甚至更少。
但所有的人都满怀决心。泥巴种和混血巫师纷纷倒下；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很多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们的家人也遭到同样的命运，很多都会在恐惧中度过死亡前的时刻。
苏珊•博恩斯是第一个；和她遭遇同样命运的还有她从未涉足整场战争的堂哥。他们是一个已经几乎被伏地魔摧毁殆尽的家族中最后的两个成员，他们肩并肩地倒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去战斗，却还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蒂姆•斯劳珀死在他的床上，还有他的完全不知情的麻瓜父母。他的弟弟，杰克，还有一年就能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但他再也无法得到它了。和斯劳珀一家遭遇相似的还有格林格拉斯一家，他们没有抵抗就死了；他们是老斯莱特林人，从未支持过伏地魔的利欲熏心和野心勃勃，而现在他们发现，他的记忆的确很长久，居然还能记得当年自己班上的一个男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最后死的是洛夫古德一家，父亲和女儿。摄魂怪捕猎他们的原因仅仅是出气；只要被伏地魔列入计划，那个人就没有希望了。摄魂怪数量太多，他们没有希望，他们都死在那一吻下——就像别人一样，不是真的死亡，但再也没法活过来。第二天邻居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意识，木然地坐着，只是看着天。没有黑魔记号出现在这四家房子上。摄魂怪经过的地方不需要那个。
但警告还是非常明显。
最后，他们胜利了，喜气洋洋的傲罗们回到各自的家，在黑魔王的力量日益增强下小小庆祝一下。最后的胜利终将是属于傲罗的，他们干掉了三个但是一个也没有损失。出乎大家的意料，诺特被俘虏了，还有两个伏地魔的仆人死了，其中包括拉布斯坦•莱斯特兰奇。莱姆斯没想杀死小莱斯特兰奇，可破骨咒打断了拉布斯坦的脖子，他立刻咽了气。虽然巫师世界最古老家族之一的儿子被杀一定会不可避免地成为新闻，但他现在可没时间考虑这个。太多事情在改变，而且变得也太快——同时幻象还在他眼前跳舞，如果他能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肯定会被吓着的。
然而第二天破晓时分，世界突然被提醒：伏地魔从来不会忘记侮辱也不会原谅失败。莱姆斯首先是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他没有相信，直到他亲眼看到了真相。
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彻底被毁，昭示着伏地魔不会容许失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五章 对抗军队（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