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49、第十五章 明日幽灵（三）

　　“爸爸，看！”哈利突然嚷道，吓得詹姆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不过，虽然他的腿可能背弃了他，他的反应力可没有，他那十二岁儿子冲进客厅的时候，多年的傲罗训练和战斗已经让他伸出手稳住了不听话的茶杯。“我收到了一封李的信！还有一份礼物！”
　　詹姆笑着把茶杯放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省得待会儿再掉。“那你是打算打开信呢，还是只想欣赏它？”
　　他儿子的脸色变得通红，不过立刻就撕开了信封。哈利的绿眼睛迅速扫过信纸，但是看到他的微笑随之迅速蒸发时，詹姆十分吃惊。过了一会儿，哈利抬起了眼睛。
　　“他没法回到霍格沃茨了，”他的声音空空洞洞的，“他妈妈连他跟我们用猫头鹰通信都不愿意，李是偷偷发来的信。”
　　“我很遗憾，哈利，”詹姆说着，他真希望这句话听起来没有那么像外交辞令，“我希望我能帮忙。”
　　“你不能跟她谈谈吗？”哈利满怀希望地问，“让她明白躲藏起来没有用？我是说，如果伏地魔想要杀掉他们，什么地方都是不安全的，不管是巫师的地方还是麻瓜的，还有——”
　　“你妈妈已经试过了，”詹姆温和地打断儿子，“没有用。乔丹太太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我们的世界了。永远。”
　　哈利的脸再次垮了下来。“这不公平。”
　　“没错，是不公平，”他同意，“这些事没有一件是公平的。但是至少他是安全的，哈利，另外，李有可能只用休一年的学。”
　　“你觉得一年以后战争就会结束啦？”
　　“我不知道。”詹姆静静地叹了口气，“我希望如此，而且我们一定会为此努力。”而且也许我只是个乐天派而已，但是一般人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儿子这场战争可能会把他的性命也送掉的。
　　“我有什么能做的吗？”哈利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我是说，如果他还是觉得那个人可能是我，我是能起到作用的。”
　　尽管喉咙里哽着硬块，詹姆还是想展出一个微笑。一方面，他为哈利不用承受那样可怕的命运而如此感激涕零，可是另一方面……小天狼星也不应该承受。“我想伏地魔现在非常非常确信那个人不是你，哈利。”那天早上早些时候小天狼星的话突然跃入了脑海，詹姆吞了口口水，“他现在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了。”
　　“哦。”
　　长长的一阵寂静，然后詹姆开口，他想在谈话变得更黑暗之前转换话题。“话说回来，李带给你的是什么？”
　　“永不停弹球，”哈利答道，情绪好了一点。
　　“哦，不，”他爸爸呻吟一声，记起了他少年时代只用了区区一批永不停弹球就惹出的麻烦，“你得知道，我和你妈从来不让你玩那东西是有原因的。”
　　“对啊。”哈利狡黠地笑，“我知道。”
　　儿子脸上开心的表情让詹姆很难抵挡满足地叹息一声的欲望。可是他又真的全心全意地想那么做——另外，它也提醒了他，自己究竟对哈利的年少有多么感激。虽然他的儿子有时的表现的确比十二岁的实际年龄老成得多，但是在内心深处，哈利还是个孩子。他仍旧拥有着父亲多少年前就失去的纯真，而詹姆暗地里早已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不会有任何人夺走它。不管有没有战争，他都会随着长大而渐渐失去它的……但他还可以笑，可以被比他们所有人都面对过的黑暗更快乐的事情所吸引，这让詹姆由衷地欣慰。
　　然而，詹姆的宽慰并不代表他没有被李的困境所触动。这么做是错的，米兰达•乔丹应该做得更好，尽管她是个麻瓜。米兰达嫁给厄尼已经十七年了，虽然他们只有李一个孩子，她也已经完全融入了巫师社会。可是就连傲罗的妻子都会用妄想狂倾向来应对他的死亡……而且她在恐惧的民众行列里并不孤独。米兰达•乔丹只是认为战争不可能取胜的大众中的一员，他们觉得唯一安全的选择是躲藏。詹姆看着哈利实验着自己的新永不停弹球，叹息了一声。在伏地魔面前东躲西藏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多数躲起来的人应该意识到这一点的……可是他们害怕。
　　其实，他也害怕，可是他的工作不是表露害怕。——而是战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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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8月8日
　　波特以压倒性优势取胜
　　本报特派记者，埃里克•达明斯顿报道
　　投票结果产生！
　　詹姆•波特：87％
　　卢修斯•马尔福：8％
　　康奈利•福吉：5％
　　从今天早晨到下午晚些时候，英国魔法界新魔法部长的选举在各地举行。尽管过去许多年中，所有候选人都会在选举过程中聚集在魔法部，但出于安全考虑，今年传统只好被放在一边。选票由猫头鹰送达，计票者为魔法部雇员，但无数傲罗（包括几十个从傲罗秘密训练基地——有人称其名称为“阿法隆”——前来的傲罗）的出现证明，安全措施比往日更为严密。在选举结果得到公证后，新部长由自己的老朋友、名闻天下的傲罗小天狼星•布莱克护送到了讲台上。然而，波特似乎对自己的安全漠不关心，尽管他压倒性的胜利会板上钉钉地激怒神秘人。
　　政治评论员称，波特不可思议的胜利应归功于卢修斯•马尔福和康奈利•福吉的支持者们分散了选票，他们中的许多人似乎都放弃了选举权，因为他们无法在神秘人的长期追随者和打算不惜一切代价结束战争的职业政客之间做出抉择。波特与福吉和马尔福不同，在正式接管办公室之后，他发表了一番简短但鼓舞人心的演讲，内容如下：
　　“我不是那种会做出自己无法坚守的承诺的人，但是我承诺你们：我们不会投降。我们不会忘记我们失去的东西。但是我们不会因为道路的艰难而停止前进。我们也不会忘记其他人已经做出的牺牲——我们会纪念他们。并且我们会战斗。
　　“我们会奋斗到最后一息，不管那结局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们并非为了一个无意义的理由战斗。我们打这场战争是因为我们必须去打，否则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世界归于黑暗。而且我们会赢得这场战争，因为我们的一方是正确的，只要一个人心中还有光明，黑暗就永远无法一统天下。”这的确是乐观主义的言论，但是波特的演讲似乎在不少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他的当选昭示着神秘人的统治还没有彻底笼罩魔法社会，也意味着希望还不曾被丧失。波特已经数次被称为近日故去的前魔法部部长、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阿不思•邓布利多（1841—1992）衣钵最明显的继承人。以目前瘫痪的状态，波特能否达成足以匹敌邓布利多的成就还有待观察，但是新部长坐在轮椅上这个事实似乎并未对大多选民产生困扰。
　　对于此问题，著名魔药师托马斯•宾斯的评论是：“一个巫师灵魂之中的东西跟他的腿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波特就算有七八条腿我也不在乎；他依然是最适合这个职位的人选。”
　　那么，就是这样了。黑魔头应该警觉：巫师世界不会不经抵抗就乖乖臣服。87％的选民选择波特，证明他的确是这个职位最合适的人选，如果有人能续写阿不思•邓布利多传奇般的故事，那么这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