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50、第十五章 明日幽灵（四）

　　“这都是什么破烂！”
　　朱莉娅翻翻眼睛。“哦，休息一下吧，卢修斯。你早就知道你要输掉的。”
　　“我当然知道，”她英俊的哥哥哼声里带着贵族式的轻蔑，“但是他们愚蠢的乐观让我恶心。把一个波特家的人当成他们的最佳选择、唯一希望？这整个家族多少代以来都自低身份地喜欢麻瓜。他们的血脉都被污染了，力量也不知减弱成什么样了。这群傻子就算选布莱克也比他强，虽然那个家伙走了邪道，他至少还有力量。”
　　“你为什么这么说？”朱莉娅问，尽管勉力要显得若无其事，她的身子还是绷紧了。
　　她闲散地坐在马尔福宅邸中自己哥哥书房内一张高背椅里，绝大多数食死徒是没法有这样的经历的。但是周围文彩辉煌的装饰来自她孩提时代的家，她在这个地方没什么可怕的——包括她哥哥。也许尤其是她哥哥，尽管他注意到了她的反应。
　　“好奇了，是不是，小妹妹？”他问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虚假的笑容。尽管卢修斯傲慢自大，但是他明察秋毫。朱莉娅永远都不会低估自己哥哥的智力。
　　或者是他的无情。
　　“别跟我兜圈子，卢修斯，”她冷冷地回应，“你在说什么？”
　　他微微扯出一个笑容。“你知道阿兹卡班的事，朱莉娅。格里莫广场袭击的时候你也在场。他显然告诉过你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那么相信我，”朱莉娅哼了一声。撒谎的才能是深深植根在马尔福家的基因里的，但是卢修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爱他吗？”
　　“我爱，”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我们俩都改变得太多了。”
　　“这很好，”她哥哥平静地答道，那声音比她预计的轻松太多。虽然卢修斯冷酷无情，但是他是忠于自己的家族的。朱莉娅知道，所有马尔福都这样；对家族的忠诚凌驾于一切之上，在内心深处，甚至高于黑魔王。只有卢修斯自己的野心可能会比他的家族更优先，不过朱莉娅从未忘记过那野心哪怕一秒钟。只要卢修斯的家族还支持他，他就会保持对它的忠心耿耿的。
　　“他很快就会要求你杀了他了，”卢修斯突然说。
　　朱莉娅吃了一惊。“小天狼星？”
　　“对。”他冷冰冰的黑眼睛平静无波地瞧着她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成为了威胁，妹妹。比波特更强。所以，他必须死。”
　　“我不能这么做。”
　　“什么？”几乎成为卢修斯注册商标的那种懒洋洋的腔调都不见了，他睁大眼睛瞪着她。“朱莉娅，我觉得你不了解——”
　　“不，不了解的是你，”朱莉娅平静地回答，“这不是良心或者心中弱点的问题。这是力量的问题。我已经告诉过你，他没有那么信任我。战斗里我杀不了小天狼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我才有杀死他的机会，但是他没有那么蠢，不管你怎么想他。”
　　卢修斯盯着她。“黑魔王不会容忍失败。”
　　“他同样不会容忍愚蠢，”她哼了一声，“如果我们的主人都被小天狼星•布莱克威胁着，那我能有什么机会？”
　　“我将很不愿意看到你对他说这话的结果，”她哥哥懒懒散散地说。
　　“我也不愿意，”朱莉娅承认，“但是这改变不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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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敢？”多玛怒发冲冠地问。
　　“我——”
　　“你连想都不要想，小天狼星，”她吼着，“我当时人就在那儿。我看到她了，而且我知道你早就知道！”
　　“安多米达，”他缓缓开口，想把自己的声音放平稳些，但他实在不喜欢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感觉。她一直都必须这么做吗？“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么回事儿。”
　　“哦，不是吗？”他的表姐问。布莱克家的脾气在她身上得到的体现一直过分，重回格里莫广场又好像在她体内点了一把火。这个晚上是以一次平常的晚餐邀请为开端的，但是那很快就变成了糟糕得多的东西——对布莱克家族而言也典型得多。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我从来就没想要对你撒谎，”他答道，“但是我不觉得告诉你的人应该是我。”
　　“不觉得？我是她妈妈！”
　　他没法辩驳这句话——幸运的是，他也不需要。另外有人给他解了围。泰德•唐克斯再一次把妻子的愤怒从她表弟身上引开了。
　　“她是你女儿，亲爱的，而且她很了解你，”泰德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多玛的蓝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尼法朵拉没告诉你，是因为她知道你会作何反应。她知道你会很生气，你会想要阻止她。”
　　“你——”安多米达重重坐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盯着自己的丈夫。“你早就知道。”
　　泰德悲哀地点点头：“我早就知道。”
　　“为什么？”
　　泰德的手伸过餐桌，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小天狼星不安地挪了一下身子。詹姆、莉莉和哈利出门去庆祝詹姆的胜利了，把小天狼星独自留下跟多玛和泰德分享晚餐。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并且真诚地希望自己在之前说过些什么。但是当时小天狼星的直觉跟泰德做出的反应一模一样，而且他们是对的。当时的多玛并不比现在更有准备。
　　“因为那是尼法朵拉的选择，”泰德轻柔地说，“不是我们的。”他微微笑了，“而且她这么做是正确的。她有勇气去做我们连面对都不敢的事情。我为她感到骄傲。”
　　多玛眨眨眼睛，吞了口口水。但是她是个布莱克，小天狼星一直都知道，伴随着糟糕的传统流传在血脉里的，还有那些优秀的基因。她有勇气，尽管她已经忘记了。
　　长长的一瞬之后，多玛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表弟。他迎向那双跟自己的如此相似的眼睛，看到一个微笑正在缓缓形成。
　　“我想你是对的，小天狼星，”她轻轻地说，“十四年前。有些事情必须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