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55、第十七章 暗风呼啸（中）

　　朱莉娅啪地一声幻影显形在自己的公寓里，边扑向火炉边扔下食死徒面具和长袍。一个月之前，她终于投降了，在伦敦给自己买了一套公寓；她在这城里待得太久，每天晚上都住旅馆已经不划算了。并不是说她没有钱住不起；她只是觉得没有一个常驻的地方可以让她回“家”很糟糕。她跟哥哥长谈以来的五天之中，卢修斯肯定跟黑魔头说起过他们谈话的主题，因为伏地魔还没有发出她一直恐惧着的那个命令。不，他解决这问题的方法跟他们想的差了很多。
　　她把一把绿色粉末扔进火里，无比希望现在没人在监视她。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干出的愚蠢事情之一，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去找更安全的办法达成她的目的了。
　　火焰中碧绿色的火苗燃起，朱莉娅毫不犹豫地把脑袋插了进去，不顾例行公事的眩晕感开始说话。随这个世界怎么天旋地转去吧，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心。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她飞快地说，拼命祈求着他依然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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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先请，”莫丽说着，招手让哈利和赫敏上前。
　　“哪个客人？”乔治无辜地问，赫敏脸红了。
　　“我从来没用过飞路粉，”她紧张地说，“我是说，我读到过它，但是……”
　　小天狼星轻轻笑了，迎上了莫丽的目光。他的语音很平静，也没有什么强调音，但他很肯定她是明白的。“可能我应该先走。”
　　“为什么——哦。”她脸的颜色突然变得跟赫敏很匹配，“没错。当然得这样。”
　　小天狼星显然没必要用飞路粉，他也没有丝毫这么做的欲望。自从满十七岁以来，他就一直以幻影移形为交通手段，对飞路网的痛恨历史比那还要长。不过小心总是没错的。尽管没有理由可以证明伏地魔的支持者把哈利定成了目标，更不知道他们要袭击对角巷，小天狼星也已经不会把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拿来冒险了。可是可怜的莫丽——她并不习惯这么做，尽管战争持续了这么多年，想到自己没有自动把安全措施考虑周全，她觉得很是尴尬。
　　他冲着她闪出一抹微笑，从长袍里抽出魔杖，主要倒是因为这是规矩。他幻影移形的时候用不着这东西（傲罗都用不着），但是傲罗们常半开玩笑地把某些新手才会犯的错误称为“被动自杀”，手中不拿魔杖就撞进有潜在危险的地域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低低一声“啪”，小天狼星出现在对角巷里，双眼立刻开始扫视四周，搜寻危险。公共飞路网火焰周围十分平静，他看得到的那些人似乎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事。片刻之后，哈利从火中滚了出来，边吐着嘴里的灰尘边气急败坏地大叫。“我要杀了弗雷德和乔治！”小天狼星的教子大吼。
　　“为什么？”小天狼星问，朝边上让开两步，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在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所有东西、所有人，尽管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他却知道一切都可能在须臾之内发生惊天逆转。他受的训练可不是教他冒险的。
　　“他们把几枝费力拔博士最棒的产品跟我一起扔进了火里。”哈利皱起眉头。
　　“哦。”小天狼星感到自己的眉毛挑了起来，“我以前从没尝试过。我想结果很有趣？”
　　哈利哼了一声。“随便怎么说吧。”然后在淘气的驱使下他情绪又高涨了起来，“回家之前我们能去一趟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吗？”
　　“计划复仇？”
　　“哎哟！”
　　哈利还来不及回答，赫敏已经从火炉里跌跌撞撞地扑了出来，全身都是煤灰，蓬乱的头发向各个方向乍着。哈利边笑边弯腰把她扶起来：“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韦斯莱夫人吼完弗雷德和乔治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才把火扑灭，”她边回答边拼命把自己拍打干净，“那些焰火搞出的麻烦可不小。”
　　哈利窃笑。“他们活该。”
　　“哈利！”
　　“什么？”哈利的眼镜有点歪，他投过去一个无辜的眼神，那景象像过去岁月的剪影一般打中了小天狼星。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想起了年纪略大一点的詹姆和莉莉——但是不行。这两个人太像姐弟了，没法那么比较。他暗自微笑了。可能会是我和莉莉吧，但是绝对不是詹姆和莉莉。他们俩绝不会让一切给爱情让路，并且也不愚蠢。小天狼星笑着，想要想象出哈利和赫敏坠入爱河的模样，结果失败了。在这一方面，哈利一点都不像他的父亲。他不会为智多星式的女孩子倾倒——他命里的会是胆识超群的人。
　　金妮爬出了火焰。“我哥哥们的事真对不起，”她立刻说道，“他们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
　　“哦，这我们早就知道了，”哈利和赫敏异口同声。
　　幸运的罗恩在飞路网里走了一遭却毫发无伤，后面紧跟着珀西，他成功地把全身堆满煤灰搞成了比实际严肃得多也值得尊敬得多的状况。然后出现的是双胞胎，两个人一点都没显出羞愧的样子，尽管他们的妈妈跟他们前后脚地幻影显形出现，愤怒地皱着眉头。她的火明显刚发到一半，显然是双胞胎不体面地匆匆忙忙钻进炉火时打断了她的训斥。
　　“——你们两个最好表现好一点，否则从现在起到开学不许出门！”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算计眼光，显然是在掂量毫无趣味的十八天和在对角巷里造就混乱的一下午孰轻孰重。然而，莫丽比她这对狡猾的双胞胎想象中聪明得多。
　　“而且不许玩魁地奇！”她嘶嘶道。
　　弗雷德开口，“可是妈妈——”
　　“我们必须玩魁地奇！”乔治接口。
　　“哦，是吗？”莫丽问道，双手叉腰，低头瞪着男孩子们。
　　弗雷德急切地点头：“我们得帮罗恩提高水平，让他今年去打守门员。”
　　他妈妈还没回答，珀西就翻了翻眼睛：“你们当然需要，”他冷冷地说，“你们的动机总是跟刚出生的孩子一样纯洁。”
　　“说真的，珀西，他们是在帮我，”罗恩反驳道，急急忙忙跨前一步，为哥哥们辩护，“他们帮了我不少忙呢。”
　　“不管怎么样，不许闯祸，否则就不许玩魁地奇！”莫丽坚决地回击，不过小天狼星看得出来，看到自己两个难对付的儿子帮助自己的小弟弟，她是很高兴的。很显然，Misfits组合创立之前，这种事情在韦斯莱一家并不常发生——小天狼星有一种感觉，罗恩曾经是被双胞胎用作永远的玩笑道具的小弟弟。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捣蛋鬼了，这让这种情况变得熟悉了些。
　　有没有人觉得似曾相识？（译者注：原文为法语，Déjà vu）他暗自想着，尽量压住坏笑。哦，可怜的女人。当年我们只有四个人。
　　“我们可以走了吗？”他微笑着问，目光依然四处扫视，寻找着本能看来并不存在的危险。小天狼星非常愿意观看莫丽VS韦斯莱双胞胎的战斗一整天，不过他们的确还有地方要去，有书要买——更别提如果没人改变眼前事态，哈利和罗恩看样子就要自己闲逛去了。刚才我是陪护，现在又是和事佬，他带着讽刺想着。这个世界到底要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