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58、第十八章 风云乍起（中）

　　小天狼星到达的时候，三个女巫和两个男巫（他强烈怀疑其中至少四个是麻瓜出身）正被吊在半空中尖叫。他跑了将近五十码才碰到了自己的敌人，不过当食死徒们开心地折磨自己的猎物时，他的出现似乎无人注意。尖叫声充斥着巷子，让小天狼星有机会迅速估量了一下自己的敌人。他面对着八个食死徒，然而相比之下，更让他忧心的是龟缩在旁边的男女巫师的数量。没有人在战斗。没有人胆敢抵抗。
　　伏地魔在大笑。
　　女巫之一突兀地停止了尖叫——可能是死了，如果不是更糟的话。可她的四个同伴还在遭受痛苦，小天狼星觉得食死徒展现出来的愉悦彻头彻尾地恶心。当然，看到这一幕他并不惊讶，他也意识到了这种战术所引起的纯粹的恐惧——不过必须阻止他们。现在就必须阻止他们。
　　小天狼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凭着多年的训练和内在的魔力聚集起所有可掌控的力量。他停下脚步，举起魔杖，咆哮道：
　　“除你武器！”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八名食死徒向后飞去，八根魔杖朝小天狼星的方向一起飞来。不过他并没打算把它们集体接住；知道这些魔杖不再握在他们主人的手里，他已经很满足了。另外，他还有更大的难题要操心，当食死徒们的前战利品摔在地上时，整条街道已经安静了。如果有能力的话，小天狼星会帮他们的……可是一双狂怒的红眼正盯着他。小天狼星意识到，黑魔头并未预料到他的出现，这一想法让他冷冷地笑了。我们来吧……！
　　“你是打算玩上一整天恶心的游戏呢，伏地魔，还是来打一场？”他向对方挑战。
　　黑魔头踏前一步时，空气都凝固了。他冰冷的声音里带着非人的平静。“很好，很好……我们又见面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所以就开始吧。”他的心脏很有节奏地在胸腔里搏动，坚定而沉稳。小天狼星知道听众的存在，那些无辜被困的男女巫师正目击着这超现实的一幕，但是他们不重要。十一年前，谁能想到我现在会在这里？我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然而他很平静。毫不吃惊。
　　你早就知道了，小天狼星。最晚五年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你会完蛋的。”伏地魔的魔杖缓缓抬起，直指小天狼星的心脏，“你现在就要完蛋。”
　　小天狼星咧嘴笑了。“你尽力吧。”
　　他们在同一刻开口。
　　“阿瓦达索命！”
　　“巨锤神击！”
　　两人在同一刻闪开了对方的攻击，可就在小天狼星滚动着要摆出他惯常的战斗蹲伏姿势时，他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伏地魔似乎比以往更快速、更强劲。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始自阿兹卡班的联系已经模糊了，消退了。他依然可以感觉到黑魔头的存在，却无法预料——
　　“魂魄出窍！”伏地魔大吼。
　　“障碍重重！”他才不会用夺魂咒真正的反咒来浪费精力；一道普普通通的保护咒如果有充足的力量支持，对付它已经足够了。“火焰熊熊！”
　　伏地魔把那道火焰挡到了一旁。“来吧，布莱克！”他大笑着，“我以为你能更强呢！”
　　“我只不过在热身，”小天狼星反唇相讥。
　　“很好笑，小天狼星。而且很令人失望，”对方的口气里带着不屑。他的自信是能让对手缴械投降的，“如果你打算对抗伏地魔的话，速度就得再快点。”
　　“我还活着，对不对？”小天狼星驳斥道，“虽然你已经尽力而为想改变这种状态了。”
　　“哦，当然。暂时。”魔杖骤然一抽，“钻心剜骨。”
　　一道光芒。小天狼星躲开了，差不多没瞄准就回敬了一道咒语。“雷霆重击！”
　　对方化解重击咒的模样轻松得不可思议。“无知无觉！”
　　“身首异处！”
　　咒语在空中碰撞，火星四处飞溅。决斗很快变成了猛力和速度的较量，咒语发射得如此之快，经常没有思考的空间，有时甚至来不及开口。大概一半的咒语都没有出口，或者只是低声嘟囔——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阿兹卡班那场决斗，现场目击者是上百男女巫师。在小天狼星右边，古灵阁的前门已经被炸掉，在台阶上冒着闷烟，街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原本铺路用的鹅卵石，还有弯曲的街灯柱。好像过了有一辈子那么久，地上的食死徒才终于爬了起来，然而小天狼星知道，其实只过了一两分钟。
　　恰在此时一道咒语打破了他的防护。
　　“天外飞仙！”
　　黑魔咒以十成十的力量打在小天狼星胸口，让他朝后飞起，撞上了屈指可数的几根还立着的街灯柱之一。撞上去的那一刻他差点扔掉了自己的魔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小天狼星凭着本能滚向左边，大口呼气，于是完全没时间挡住下一道咒语。
　　“钻心剜骨！”
　　他尖叫着，由于疼痛，躺在地下全身都蜷缩了起来，尽管长期的训练让他颤抖的手指依然握紧了魔杖。让他又开始翻滚的同样是多年训练，他扭过身子，真真切切瞄准了目标。“自食其果！”
　　小天狼星有点想知道之前有没有人成功地冲着黑魔头反射过钻心咒，不过就算伏地魔有些诧异，他也没有表露出来。咒语当然没有打中目标——伏地魔的速度太快了——但是的确引开了他的注意力，也就给了小天狼星宝贵的几秒钟，让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左臂紧捂着胸口，想知道到底有多少根肋骨断了。三根。该死。可是伏地魔已经略微侧过身去，看向带着面具、准备就绪的卢修斯•马尔福。
　　“主人？”马尔福开言。
　　“他是我的，”回答很阴郁，“去飞路网出口，”他命令道，“快要有人来陪我们了。”
　　小天狼星的身体掠过一阵冷战。知道援兵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应该感到宽慰的，可是……那是谁？伏地魔又是怎么知道的？八个食死徒出发去狙击自己同盟军的时候，小天狼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感觉糟糕极了。有什么事情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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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格！”他们疾冲回城堡的时候，顿格喊着，差点跟混血巨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惊诧之下跳了起来。
　　“弗莱奇教授，你——”
　　“没时间了，”莱姆斯急迫地打断他，抓住大块头的胳膊。“通知魔法部，让傲罗立刻去对角巷。”
　　“什——”
　　“因为伏地魔在那儿，海格！”顿格厉声打断他，“现在就去联络詹姆！”
　　两个教授没有等对方回话，而是立即狂奔向通往顿格办公室的楼梯。所有教授的办公室里都是有壁炉的，不过顿格的办公室最近，特别是当城堡表示配合的时候。而当一个霍格沃茨校长孤注一掷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霍格沃茨本身更可靠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始终存在，而且因为力量之泉的缘故增强了一倍——莱姆斯和顿格花了几秒钟就到了弗莱奇的办公室，一路狂奔之间已然撤掉了反飞路网咒。
　　莱姆斯还在关门的时候，前傲罗已经三大步扑到了火炉旁。顿格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飞路粉，扔进火中。
　　“你得明白我们绝对会是孤军奋战，”他平静地说。
　　恐惧已经几乎完全从他的眼中消退，莱姆斯从未见过这么冷静镇定、精神集中的顿格。弗莱奇落入伏地魔魔爪之前校长并不很了解对方，可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明白了，他看着的是顿格从前的样子，那个他已经用回忆和痛苦埋葬的傲罗。弗莱奇已经从他的过去逃开了三年。不过现在，他似乎记起了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今天需要那个人。
　　“我知道，”莱姆斯平静地说，“可是我们还有什么选择？”
　　顿格很理解地点点头。“反正是没有。”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