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Remembered》思梦

60、第十九章 开端（一）

　　“那么，正如你们看到的，这个经典案例主要用来说明，当被人三打一的时候不能做什么，”比尔•韦斯莱解释道，“阿拉斯托•穆迪没有采取退守跟自己人汇合的战术，而是猛冲向前，单挑埃弗里、瓦布拉斯基和马德莱。在这次行动中，这种方式奏效了，穆迪杀死了瓦布拉斯基和马德莱，之后埃弗里逃跑了。然而，如果穆迪的学生没有拖住罗齐尔和多洛霍夫，让他无后顾之忧，该战术肯定会失败。”
　　韦斯莱的眼睛扫视过二十名候选人组成的班级。他双手抱胸，挑起一道红色的眉毛，“理解我所说的了吗？”
　　杰森•克里瓦特立刻举起了手。杰森的聪明程度差不多可以跟他的不讨人喜欢程度、以及纯血程度媲美，他总是可以第一个领会老师讲授的内容。韦斯莱叫到了他，他回答的时候带着灿烂的微笑，冲着全班同学亮出了一口完美无瑕的牙齿：“永远不要让自己的后方无人保护，先生。”
　　“很好。”韦斯莱点头，不过唐克斯觉得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有呢？斯梅廷。”
　　“不要跟你的同盟军各自为战，”霍雷斯立刻补充道。他的内向跟杰森的开朗旗鼓相当，几乎从不在课堂上主动开口。可是被叫到时，霍雷斯总是能正确回答，唐克斯知道，这位有点矮胖、麻瓜出身的候选人比看起来的样子聪明得多。
　　“没错。如果当时穆迪没有指靠他那刚进门的学生，他就死定了，”指导员强调道，“在战斗中，有些时候你必须——”
　　“比尔！”
　　通向四号教室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撞在墙上的声音之大让唐克斯以为它会从铰链上掉下来。她跳了起来，并且注意到绝大多数她的同学也这么做了——然而几分钟之后，她的注意力就从他们的惊诧上挪开了。海丝佳•琼斯扑进屋里，黑发垂在身后，宛如一件缠绕纠结的暗色斗篷。这位往常看来十全十美的指导员此时面色苍白、惊惶失措，一双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韦斯莱问道。他英俊的脸依然沉着镇静，但唐克斯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经探进了左袖，毫无疑问是抓住了魔杖。
　　“伏地魔，”琼斯气喘吁吁地说道，让唐克斯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其他候选人都紧张了起来，琼斯突然屏住了呼吸。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平稳多了，“他在袭击对角巷。”
　　“现在？”尽管这个问题惊诧无比，韦斯莱还是显得很冷静。
　　“现在。”
　　不知怎么的，当韦斯莱只是惊讶地眨眨眼时，唐克斯并不感到诧异。她的好几个同学都骂出了声，有的甚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两个傲罗似乎根本没注意；他们沉重的眼神聚焦在彼此身上。唐克斯只希望自己看上去能像他们俩一样镇静，可是她的心在狂跳，还觉得有些气短。对角巷。想集中精神思考这个念头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简直没法相信……那么多无辜的人！唐克斯知道，他们之中，伏地魔不会放过哪怕一个。他的目的就是制造恐惧，显戮，谋杀，拷打，直到这个世界再也无心反抗。这就是我们战斗的目的，她凝重地想。这就是我们赌上一切的原因。琼斯继续说下去：
　　“弗兰克刚刚下了命令。”唐克斯从未见过她严峻的面孔聚精会神到这个程度，“你，金斯莱，还有我尽快幻影移形到那里去。”
　　韦斯莱脸色白了。“很好。”
　　“我们可以——”杰森•克里瓦特站了起来。
　　“不行。”韦斯莱打断杰森，声音冰冷。他的蓝眼睛扫过全班，“唐克斯小姐，在指导员回来之前，你负责管理全班。”
　　“我——”我？
　　“所有课程取消。整个岛屿保持安静与安全。学习。”他轻而易举地盖过了她，趁着唐克斯还在忙于瞠目结舌的功夫转向琼斯。“我们走吧。”
　　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就急急忙忙冲了出去，留在后面的唐克斯瞪着他们的背影，而她的同伴候选人们瞪着她。震惊的沉默中，好几分钟过去了，候选人们开始茫然地彼此对视——然后再看回唐克斯。
　　她无助地耸耸肩。“我？”
　　——————————————————————————————————————————
　　坩埚商店爆炸了，滚烫的金属和砖块暴风骤雨一般向二人袭去。弗莱奇骂了一句，闪身躲开，莱姆斯则避了回去，回撤进了飞路网出入口所在的建筑。爆炸终止只用了几秒钟，莱姆斯几乎宽慰地叹了一声，可是即使是这点时间也实在太长了。当浓烟消散的时候，五个穿着黑色斗篷、戴面具的人影已经走过了拐角，离药店只有几英尺远了。从体态上判断，莱姆斯觉得有两个女巫和三个男巫，不过要分清楚是没办法了。只是领头的人跟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出奇地相像，让莱姆斯十分希望自己认错了。五根魔杖一同举起。
　　他们没有时间了。
　　“小心！”
　　顿格伸手要把莱姆斯拖开，不过有些时候当狼人也是很有用的；他的反应力比普通人类的极限还要强得多。莱姆斯堪堪矮身闪避，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在尖叫：
　　“阿瓦达索命！”
　　顿格立刻以重击咒还以颜色，可贝拉特里克斯——那绝对是她——轻轻松松地避开了。她的同伙中有好几个出手报复，可莱姆斯匆忙间施下的防护咒与他们的咒语同归于尽。纯粹的本能让校长紧接着用了一道粉碎咒，他带着惊讶的满足感看着咒语打中了纳西莎•马尔福的右腿，鲜血四溅，她也痛苦地尖叫起来。当然，她尖叫出声之前，他并不知道那个最纤细的食死徒是谁，但是当纳西莎瘸了右腿、逃进一座空建筑物、身后留下一道血迹时，认出她是谁毫无难度。
　　四对二，莱姆斯冷冷地想。好些了，不过还不够好。
　　“四分五裂！”顿格大喊，想把另外一个马尔福一刀两段。然而这是白费力气；卢修斯•马尔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在这一天也不例外。身经百战的食死徒轻易躲了过去，却径直撞上了莱姆斯的咒语。
　　“腾空远掷！”
　　马尔福高飞起来，又是狠狠撞在鹅卵石铺就的街上。莱姆斯冷酷地笑了，躲过一道另外一个食死徒——弗林特？——发射的混乱咒，选择了一个新的目标。弗林特。他和顿格同时出手。
　　“火焰熊熊！”
　　“电闪雷鸣！”
　　弗林特逃过了莱姆斯的燃烧咒，却闪不开顿格的电击咒。矮个子食死徒疼得尖叫起来，一蹦三尺高，双腿乱蹬，好像这样的努力能让咒语的效力消退。不过莱姆斯没有时间去看他主演的滑稽剧；弗林特所在的地方还有更多的目标。
　　不幸的是，这些目标之一先下手为强了。“钻心剜骨！”
　　“顿格！”莱姆斯大喊，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的伙伴瘫倒下去，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下惨叫起来。莱姆斯闪过弗林特的前作案搭档穆尔塞伯发来的障碍咒，迅速发出一道咒语，意图引开贝拉特里克斯。
　　他失了准头，而顿格还在叫。
　　莱姆斯暗骂一句。“左摇右摆！”
　　咒语打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让她登时开始尖叫，身体颤抖着出现了控制不了的痉挛。然后难以置信的机会来了，她掉下了自己的魔杖。莱姆斯立即施下了另一个魔咒，不过她滚离了目标。这时顿格又跳了起来，蓝眼睛充满了痛苦和回忆带来的阴霾。
　　“咒立停！”贝拉特里克斯声嘶力竭地叫道，依然两手空空，可是——该死，莱姆斯忧心忡忡地意识到。她可以的——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飞回她的手里，莱姆斯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