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二十六章 被恐惧驱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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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应该为能够和身边的这两个人一起身处此处而感到荣幸。没几个人有这样大的特权，可以进入这个核心的核心，这个在所有人中黑魔王最信赖的小群体。当然，伏地魔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西弗勒斯时常怀疑他信任与他最亲近的那些人更多是出于需要，而不是意愿，因为是个人就知道现在这三个内部人士都有他们各自的问题。
卢修斯看上去簌簌发抖，不过他理应这样。这位老马尔福比他们其他人早很多时间被召来，为他妹妹的背叛付出了代价。要是卢修斯•马尔福是个低级些的食死徒，就根本没机会再活着看见黎明。对此，西弗勒斯确信无疑，但卢修斯的影响力太大，黑魔王不会杀他，倒不是因为伏地魔害怕这么做，而是因为卢修斯还有他的用处。除此之外，还有，尽管西弗勒斯怀疑对于朱莉娅的迅速逃离，卢修斯知道的比他自己供认的多，但他确实并不比其他任何人更早知道她的背叛。
又一个我帮着招募的间谍离开了，西弗勒斯阴暗地想着。至少，这次不是死了。我好奇什么时候该轮到我了。
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作为在场的最后一位，这种阴郁的想法很容易就会冒出来；贝拉身上的某种东西完完全全流露着邪恶的力量——当她不是全身心地表现得像个神经病一样的时候。她是危险的，可能甚至比卢修斯更危险，但因为她很少展现她的力量，许多人忘记了贝拉其实是多么强大。取而代之的是，她沉湎于严刑拷问和制造痛苦，放任其他人疑惑她真实的能力究竟何在。不过，西弗勒斯不需要那样的疑惑。他清楚。
门咔哒一声打开，无需查看，所有三个食死徒跪伏下去。没有其他人胆敢打扰这三位，并且他们足够快就认出了他们主人的脚步声。门在他身后关拢，他们耐心等待被允许起身。
终于，一只指节苍白的手示意，西弗勒斯和其他人一起站立起来。冰冷的红瞳安静打量了他们很长时间，评估着、思考着、算计着。他总是这样。伏地魔是绝对聪明敏锐的。
“凤凰社集会了么，西弗勒斯？”像往常一样，第一个问题总不是他所预料的。
“没有，主人。”他如实回答，“虽然我确实不懂为什么。”
“不过魔法部的首脑们已经会晤过了。”灼人的凝视刀子似地投向卢修斯，“我相信这是件你被任命阻止的事情。”
卢修斯跪倒：“我卑微地乞求主人的宽恕，”他低头说。没人会多此一举地提起那天卢修斯在阿兹卡班呆了一宿，根本不可能行动。这样的借口在他们的世界里一文不值。“我失于——”
“已经处理了。”伏地魔打断他。
“主人？”
红瞳再一次移转：“解释，贝拉。”
“是，主人。”她吃吃地笑开，一个懒散的微笑滑过她的脸庞，“他们开会讨论了吉米•波特收到的一封信的内容。他当然想把它保密，可惜对此，我跟康奈利•福吉进行了一次友好的谈天。”
吉米？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贝拉特里克斯冲着正对她怒目而视的卢修斯得意地假笑。
“起来吧，卢修斯。”他们的主人说，吸引了针锋相对的两人的注意，“我希望他们会晤。我希望他们口角。我希望他们瓦解。”
那声音里的什么引得西弗勒斯脑袋里的警钟尖利地鸣叫：“恕我询问，主人，那信的内容是？”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要被当场诅咒了，但显然伏地魔心情一直不错。一声轻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是，主人。”斯内普懂得不要再追问。贝拉又开始咯咯笑。
“我召见你们三个另有其事，”黑魔王冷淡地继续，“霍格沃茨。”
“主人？”卢修斯开口。西弗勒斯真要为此感激他，因为他的一颗心死死堵住了喉咙。
“新学期很快就要开始了。在那之前，我要有一个渗透并把那学校从狼人手里夺过来的计划。”伏地魔命令道，“卢修斯，你准备在九月中攻打学校。”
“是，主人。”
“霍格沃茨躲开我很长时间了，”黑魔王危险地继续，“这一传统将被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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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天窗泄落，如同一道圣光祝福。尽管他曾经见过许多黎明，甚至就是这样躺着注视它们的降临的次数也够多，但这次感觉不同。它感觉更有……意义。或者说有象征性也许更恰当些。他挑战了黑暗，并且赢了。这正是迎接阳光的时候。
小天狼星慢慢坐起来，希望他的身体不会因为疲惫而显得太过沉重。他天亮前都几乎没怎么睡。风暴过后紧跟着一场疾风劲雨，直到午后才显露阳光。到这时，他终于决心是该动动的时候了。两天的休养已经足够，即便那并非是完全宁静的，不过波皮•庞弗雷不需要知道这些。就小天狼星而言，他内在的战斗将继续留在它们开始的地方：身体内部。如果庞弗雷知道他脑袋里有伏地魔在四处乱窜，她将断言他疯了并且再也不会让他下床。另外，他今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
小天狼星让自己放松地坐着，尽量不恼怒地咆哮出声。他仍旧僵硬，仍旧迟缓……并且，他的灵魂仍旧感觉像是挂了块铅砣。他赢了一场战役，是的，但是战争还仍旧待决。
让它见鬼去吧。小天狼星站起身来，无视他身体里吱吱呀呀噼里啪啦的抗议。他几近本能地穿上什么人非常周到地为他放好的深蓝色傲罗制服，又以同样的方式找到他的魔杖。很快，小天狼星就基本上像模像样了。然后，他隆隆作响的肚子告诉了他首先该去什么地方。
淡淡的微笑在小天狼星脸上泛了起来。觉得饿是个好兆头，就算没别的更深刻的原因，这也起码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个寻常的念头……并且，这可能也是第一次他隐约觉得像他自己。他脑袋里仍有余音回响，角落里潜藏着黑暗——不过，类似那样的记忆已经在他体内存在很多年了，小天狼星对炼狱已经非常熟悉。那，是他能控制的。
可他在门口停了下来，发现自己正深深吸气。他不想……但他不得不。
第二次，小天狼星看向自己的左臂。他在那儿站了很久，仅仅是注视着那标记的黑色轮廓，让自己的眼睛看见他心里清楚记忆着的每一根线条。仍旧，他几乎害怕去看；仍旧，他几乎相信看见它就会令它成真。可否认事实于事无补，这是小天狼星一直都明白的，即便他不想明白。他不能回避那标记，不能藏起它，不能自欺欺人。无论如何，他总有一线机会可以反抗，正如他在前一天风暴的夜晚最漆黑的时刻所做的那样。不知怎么，小天狼星赢了那场战斗，而今天，那标记好像因此变得稍微可以忍受了。也许，他推测着，抗拒削弱了伏地魔的控制。或者也许，他只是对自己灵魂上的这个污迹变得麻木。
再次深呼吸，他得把自己弄出去。小天狼星毅然决然地走过去打开房门，迈步站进门廊。从那儿，又走了六七步到主馆的前门，然后他就暴露在了阳光和温暖之下，感觉身上的压力消散了，只是一点点。那还不够，绝对不够，但至少那感觉很重要。
他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小天狼星转回到建筑的后部，通过另一系列的入口。要去餐厅，他实在根本不必从外面走，可那样感觉好些。不管怎样，他体内的饥饿感觉变得越来越不容忽视，让他赶着给自己去找吃的，完全意识不到自己会在那儿碰见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二十六章 被恐惧驱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