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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57.
其实你在给弗朗西斯留下那枚20金马克硬币并开润后,你就后悔了。
原因无他,一时冲动罢辽。
给弗朗西斯付了piao资后,爽是挺爽,就是有点尴尬。
因为在你接下来的计划里,巴/黎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美/国在此时还排不上号,英/国那地儿有去无回,而德/国在接下来要遇到的小逝又实在有些多。
但鉴于弗朗西斯刚刚被你piao过,你开始认真考虑接下来要不要按照和路德维希约定的那样,去柏/林找他。但是仔细想想,路德维希在床上确实挺好说话,等穿上衣服就不一定了。
所以你还是决定回到你忠诚的巴/黎。
在仔细甄选过后,你在那些向你递出橄榄枝的出版社里选择了一家,并且签下了合同。主要是因为这家出版社不仅现在有名,而且成功存活到了21世纪。
你就喜欢这种命长的。
成功签约后,你在巴/黎贷款买了套房。
是的,贷款。虽然已经是成名作家了,但你还不至于能在巴/黎市中心全款买得起房。巴/黎市中心的房价和渥/太/华的房价还是没得比的,在渥/太/华你能全款买套房,但是在巴/黎,你只能贷款。
其实一开始你也是想全款买的来着,但是等看到那个数字时,你还是颤抖了手。
“可恶,无论什么时候都照样买不起房!”
你恨恨地咬着小手绢,开始给王耀和马修分别写信。
在王耀那里,你坦白了自己差点睡了路德维希以及把弗朗西斯给piao了这种小逝,以及你试图把隆美尔培养成马克思主义者最后却放弃了。至于放弃的原因,你直接靠着多年写小说的文字功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敷衍过去了。
要是让王耀知道你差点为这件事死掉的话,他绝对会亲自杀到巴/黎把你给生撕了的。你已经可以预感到自己一边被打屁股一边大哭喊爹的惨烈画面了。
而在马修那边,你把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的事情给略去了,着重描绘了你差点死掉的经历,在信里和他抱怨撒娇求安慰,并且让他帮你保密,尤其不要告诉王耀,也不要透露给阿尔弗雷德。
不想告诉阿尔弗雷德倒不是因为不想让这个塑料姐妹担心你,主要是怕阿尔弗雷德发现你身上某种反唯物的束缚和限制,万一这个屑利用这点开发出什么新玩法就完蛋了。
你在巴/黎定居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原先那种宅女的生活。只是没了马修的陪伴,稍微有点寂寞。
直到有一天傍晚,你家的门铃响了。
你去开了门,率先迎上来的就是一朵玫瑰。
“晚上好,勇敢的画眉小姐。”
弗朗西斯站在你的门口,手撑在门框上,一副公孔雀开屏的模样。他披着一件风衣,衬衫扣子敞开着,露出他的锁骨和半道的沟壑,被披散在肩头的金发若隐若现地遮挡着,朦胧又惹人遐想。
你:……
什么“勇敢的画眉小姐”,听起来真土。
你知道弗朗西斯是在玩你的笔名梗,“玛维斯”在古法语里有画眉的意思,画眉又是个象征自由的意象;而“伯纳德”含义是“勇敢”。
你翻了个白眼,面不改色地收了弗朗西斯的玫瑰。就在他绽开微笑向你伸出手时,你拿出一枚1马克的硬币放在他的手心里。
梅开二度.jpg。
“下次不要再向我推销东西了。”
你假装门外是个上门推销的,“砰”地关上了门。
弗朗西斯站在门外,躲闪不及,艺术品一般的鼻梁差点被门板拍到。他后退一步,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完美的脸庞,苦笑一下。
“好无情啊。”他摸摸自己的鼻子。
什么叫钱货两清,这就是了。
弗朗西斯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硬币,看见上面威廉一世的头像,感觉有些牙痒。
而在门内,你一脸的惊恐,捂住嘴。在你眼里,刚才弗朗西斯公孔雀开屏的笑容看起来阴气森森且不怀好意,整个人都是大写的“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打你呢.jpg”表情包,让你怀疑自己来巴/黎是不是送上门来讨打的错误。
主要还是因为心虚。睡了就睡了,一夜qing在这个浪荡的法/国男人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给钱是一回事,用德/国马克付钱又是另一回事。
谁知道他是来复合的还是来找茬的。
你重新回到书桌前,继续对着打字机敲敲打打。
晚霞渐渐暗淡,夜幕降临,你闻到窗外幽幽的花香,是你不曾种过的鸢尾。淅淅沥沥的水声此起彼伏,似乎在下雨。沾了水的鸢尾香越发的冷冽,带着如泣如诉的哀怨。由远及近的小提琴音传来,飘飘渺渺地掀起你纱制的窗帘。
熟悉的曲调钻进你的耳朵里,在蓝紫色的夜空与昏黄斑驳的灯光之下,清晰异常。
等听出这究竟是哪首曲子之后,你的表情瞬间狰狞了一下。
你就说为什么这么耳熟,这不是《city of stars》吗?当初你在弗朗西斯那里学小提琴,还尝试过复刻这曲子。你确信当初在练习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谁知道他是怎么听到的?
你仿佛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妙的真相,顿时一个哆嗦,从头到尾汗毛倒竖,炸毛了。
得得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反正在法/兰/西的地盘你躲着他也没用,干了啥他都一清二楚。
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音乐悠扬清悦,仿佛把你拉回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影院,荧幕映射出蓝紫色的夜空与跳舞的男女。
你的手指下意识地跳动起来,跟随着音符的流动,模拟出了按弦揉弦的动作,中文歌词字母也在你的脑海里自动播放了起来:
“是的,人人都想从某个同样孤单的灵魂里找到爱,也许是匆匆擦肩的某一刻,或某个抬眼的一瞬间,也许是不经意的轻轻触碰,激荡起的雀跃欣喜的灵魂,从某个人眼中看到的光,足以将夜空都点亮,足以打开世界的新篇章,不复悲伤过往。
好像有某个声音总在对我说,我会等你,请你放心,所以我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清楚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我只愿能感受这奋不顾身的疯狂爱意,以及我胸腔怦怦跳动的心,希望这爱意能永驻我心。”
乐曲已渐入尾声,你的心脏开始因为难过而止不住地抽搐起来。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那些年,以及和弗朗西斯同居的那十余年,这些经历已经全部地刻进了你的习惯里,交融得不分彼此了。
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你,和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玛丽安娜·波诺弗瓦,共同塑造了现在的玛维斯·伯纳德。
琴音在行至你家门口时彻底落幕,鸢尾盛放的香气越发婉转缠绵。此时正值暮春,正是鸢尾盛放的时节。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你忍不住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开了门。
一束有着纯净蓝紫色的鸢尾从门缝凑进来,后面是弗朗西斯那张漂亮的脸蛋。他依旧穿着傍晚的那身不守男德的衣服,全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浅金的头发蓄满了雨水,正一滴滴地沿着身体线条向下掉落。他的衬衫浸透了水,半透明地贴在胸膛上。整个人也如同被打湿的鸢尾一般,可怜且柔弱。
“生日快乐,我亲爱的玛丽安娜。”他的声音也如琴音一般,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落在你心上。
“生日?什么生日?”
你刚皱起眉头,在接触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时,忽然醒悟了过来,有如晴天霹雳打在你的头顶。
你的生日。
不是玛丽安娜·波诺弗瓦那个随手被编造出来的生日,而是你身份证上的真实的那个生日。
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你就再没庆祝过这个日子。
你心头微动。
生日,夜幕,鸢尾,小提琴,要素齐全。
你接过那束鸢尾,“啪”地打在他身上:“淦!这是我的专利!你他/娘的抄袭我!”
鸢尾花瓣散了,零落成一地,沾在他湿透的身上。弗朗西斯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门又无情地关上又打开,一只手从门缝探出来,飞快地从他手里夺过那束无辜的鸢尾,又重新关上。
弗朗西斯:……
他站在门外,忍不住低声发笑,肩膀抽动了几下。
你回到书房,长吐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生日啊,真是好久没过了。你真正的生日其实离弗朗西斯给你捏造的那个生日挺近的,就是因为近,所以总给你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剧感。
就仿佛,明明从前那个真正的自己就近在咫尺,可中间总隔了一点距离,无限接近,无限压缩,怎么都触碰不到,将那个自己与“玛丽安娜·波诺弗瓦”分裂开来。
你叹气,撩开起起伏伏的窗帘,眺望满天繁星的夜空。
……嗯?等等?
你一脸疑惑地抬头望天,伸出手到窗外感受了好久。
这不是很晴朗吗?完全没下雨啊!那从一开始就在你家门前滴滴答答个不停的雨声是从哪里来的?弗朗西斯怎么就一副淋了雨的可怜样?局部下雨吗?
你再一次往家门口冲,用力打开房门,发现弗朗西斯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门外,被雨淋得湿漉又忧郁,脚下已经积了一潭清亮的水。
你走出家门,和他一起站在“局部阵雨”中,抬头一看——
“淦!这他/妈是我用来浇花的自来水花洒啊!”
你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冲上去。弗朗西斯大笑出声,撒腿就跑,还不忘帮你把自来水花洒的水龙头给拧紧。
绕着院子跑了一圈,你们又回到了门口。
他一身的水,而你因为刚才走出门外,也被淋了一头,现在亮晶晶的水珠正一颗一颗地挂在你的黑发上。
弗朗西斯向你靠近,你没有后退,没有抗拒,而是站在原地等着他向你走来。
他就在你面前,走到与你脚尖碰脚尖的位置,才终于停下。他低着头,湿透的金发缠着你正滚落着水珠的黑发,连呼吸也交融起来。
鸢尾清越的香气在夜空中幽幽浮动着,院落里沾了水,极其一阵温热又甘苦的草木芬芳,抚平了白日骄阳下的干燥尘土气息,熨帖又躁动。
你的前襟沾了他身上的水,开始下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我讨厌你。”你听见自己说。
夜鸟的啼鸣在远处的灌木里不规则地响起,毛茸茸的两只小生灵在荫蔽之下亲昵地蹭在一起,窸窸窣窣的,婉转动听。
“我知道。”弗朗西斯低下头,被水打湿的温凉的手从你的脸侧伸过,在脸颊、后颈与后脑交界的地方,毫无阻隔地贴上了。
温润的,光滑的,只在指节的地方有一丝薄茧,似乎是从前握枪留下的。
金色与蓝紫色这种撞色在他身上异常的和谐,突兀且美丽。你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扇彩色玻璃拼接的窗,光怪陆离的,但鲜艳夺目。
“我是一个傲慢、贪婪、凉薄、卑劣的人,我没想过改变自己,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请求你的原谅。”他浅红的嘴唇就在你眼前,柔软如一抹滴落的油画颜料。
“所以无论我是否愿意去尝试,我也不可能真正喜欢你。”你抬起头,垂着眼眸,亲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的欢愉在躁动且局部湿润的夜空中是一束导火索,转瞬即逝的火花掉在干燥的火药上,瞬间引燃了燎原的火。
你向后退去,靠在了半掩的门上,两个人同时向门内倒去。弗朗西斯身上的水下落在你身上,浸透的衣物贴得你难受异常。
他将你抱起,随手关了门,往室内走去。
——暮春是画眉鸟繁衍的最佳时机。
……
58.
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下去的时候天是黑的,醒来后天还是黑的。
你靠在床头,露着肩膀在被子外,拿被子盖到胸前,伸出一条胳膊,以抽烟的手势夹了条棒棒糖含在嘴里。
“呼。”你假装吐了口烟圈。
睁眼看见这一幕的弗朗西斯感觉他才像是被搞的那个。
你手指夹着棒棒糖,在床头柜虚虚地点了点,模拟出抖落烟灰的动作,拍拍弗朗西斯的肩:“不错。”
你弯腰在床头柜开始掏东西。
见你这副架势,不用你说,弗朗西斯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他侧躺着,含含糊糊地威胁你:“你要是敢给我马克硬币,我就——”
你挑起眉毛,夹了张法郎塞进被子里。
弗朗西斯:……
他又低声骂了句脏话,但是你没听清。
“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塌着腰,随意地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紧挨着你靠在床头。
他从一旁的衣服里掏出玫瑰滤嘴的香烟,刚想点火,被你拍掉了。
“不许在我床上抽烟。”
“好吧好吧。”他耸耸肩,放下烟。
室内没有开灯,也不再有人说话。你们两个并肩靠在一起,彼此静默着,只有你嘬糖的声音异常明显。
“吃完糖记得刷牙。”弗朗西斯忍不住叮嘱你。
你“嘁”了一声:“知道了,老男人。”
弗朗西斯忍不住低声地笑,揽住你的腰,低头埋在你的肩颈处,后又抬头咬着你的耳垂,含含糊糊的,声音沙哑:“现在又嫌我老了。”
你觉得他这人蛮怪的,好像睡了一觉就默认你和他复合了还是怎么着。于是你开始放送你的渣女语录,一脸深情:“下次我去你那儿?我会记得带够钱的。”
弗朗西斯:……
他一脸的古怪:“你想piao我?”因为这种经历对他而言过于新奇,以至于他脑子一时短路,“不,不用给钱……不对,我是说,下次还是我来你这儿……也不对,等等?”
不仅白嫖还倒贴,是吧?
你本来想笑的来着,可嗓子是在干哑得发不出声,只好嗤嗤的发出气音。
你拢起他肩头的一绺金发握进手里,开始给他编麻花辫。弗朗西斯闭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脆弱。沉默许久,他问你:“你还愿意被我雇佣为顾问吗?”
你嘴里咬着棒棒糖,嘎吱嘎吱地嚼:“我自己有工作。”
意思就是拒绝。
他又问你:“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你已经把糖给咽下了,嘴里叼着糖棍,含糊不清:“情人恋人算不上,朋友又不是,非得说的话,”你仰起头想了想,“狗男女吧。”
“噗——咳咳咳咳。”他被你呛得假咳起来,绯红从脖子蔓延到了面颊,鲜艳异常。
“真无情啊,玛丽安娜。”弗朗西斯抱怨你。
你耸耸肩:“不然呢?你不认同我,我也不认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各干各的不好吗?不然你还想我和你互相伤害吗?哦不对,就我现在的工作而言,我也一直在拆你的台。”你把糖棍从嘴里拿出来,弹指,精准地把它丢到垃圾桶,“我倒不至于为了钱去昧着良心做我不愿做的事情。”
弗朗西斯沉默着发了会儿呆,你凑近了去数他的睫毛,发现他的睫毛真的又厚又长。
“……我们就不能从头开始吗?”
“你在搞笑吗?弗朗西斯。”你随口驳回了他,专心数着他的睫毛,掰正他的脑袋,阻止他想和你对视的动作,“——别动。”
你的手指离他的眼睛太近了,已经摸到了他的睫毛。弗朗西斯感受到眼皮上传来的痒意,可他竟然完全不眨眼睛。
他能这么任由你摸他的睫毛,说明他很信任你。
你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你想到之前你快死的时候,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放松了下来,放心地在他臂弯里昏迷过去。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你抿了抿嘴,终于开口,“但是这不能和你之前伤害我的互相抵消。”
“那就算我们各欠对方一次。”
“唔。”
你数完他的睫毛,觉得有些累,又躺下了,斜着身子枕在他的腿上,抬头就看见他线条漂亮的下颌。
“弗朗西斯。”你抬起手,戳戳他的小腹,“我饿了。”
见他低头时若有所思的不对劲的脸色,你补充了一句:“胃部的,生理的,字面意义的,无比喻含义的。”
弗朗西斯好气又好笑:“我不仅上赶着来被你白嫖,现在还要给你当保姆是吧?”
你不依不饶,持续戳他:“我饿的快死了。”
弗朗西斯没好气,掀开被子,披了件你的女士睡袍,起身去了厨房:“知道了。”
你的睡袍对他而言过于小且局促了,他只能把袖子套上,腰带也不系上,松垮垮地敞着。这件衣服是藕荷色的,穿在你身上就是普通的款式普通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无端的风情万种,让你忍不住联想到华妃勾大胖橘腰带的那一幕。
你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南瓜浓汤的香味在厨房里蔓延开来,弗朗西斯在你的橱柜里翻找:“有法棍吗?”
“没有,只有我昨天烧饭烧糊了留下来的锅巴,还有大列巴。”
弗朗西斯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锅巴尝了尝,确认这不是人类牙齿可以经受的东西后,毫不客气地把锅巴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锯了两块大列巴下来。
“吃吧吃吧。”他没好气地两人份的汤和面包端到餐桌上,“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过来的,你不会天天就吃这些东西吧?”
他指的是你的锅巴。
你用力把列巴掰成小块蘸着汤吃,闻言,朝他翻白眼:“怎么可能,种花人在厨艺上绝不认输,下次让你尝尝我的拿手好菜青椒炒五仁月饼。”
弗朗西斯:……
他光是想想都要窒息了。
由于过于离谱,他甚至拿不准你到底是故意在怄他,还是认真的。
不同于弗朗西斯慢条斯理的优雅吃相,你风卷残云地把自己这份一扫而空,被他督着去刷牙,再拎到床上去睡觉。
“好好睡,补充一下体力。”弗朗西斯是这么说的。
你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脸色复杂:“后来我都昏过去了,你到底做了多久?”
弗朗西斯撇开脸,目光躲闪。
你:???
怪不得现在走路都痛!这个非人类!
你又睡了很久,直到被生物钟唤醒,起床洗漱,打算继续去书房码字,把小说的最后几段给补完。
弗朗西斯睡眼惺忪地伸手在床上乱摸,试图把你捞进怀里,结果捞了个空,才睁开眼睛,发现你已经在床边穿衣服了。
“早安。”他说。
你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早,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你在我这儿赖了几天了?”
弗朗西斯:……
他无力地躺回你的床上,故作悲伤:“你赶我走。”
你无情无义且冷酷:“对啊。”
弗朗西斯没有理会你的逐客令,而是问你:“为什么起这么早?”
“小说没写完,已经耽搁了一天半了,马上就要交稿了。”
“真的不来为我工作吗?会轻松很多哦~”他蛊惑你。
你转过身来,对他假笑:“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也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绝对保证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
弗朗西斯:!!!
他“悲愤欲绝”,呐喊道:“你信他们个鬼!他们这种人渣坏得很!”
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啊,所以我来这儿了啊。倒是路德维希在你之前来找过我,我们差一点就成另一对狗男女了。”
弗朗西斯:……
他倒在你的床上,一脸的悲伤,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我不管,反正我才是最好的。”
“看你表现吧。”你梳好头发,走出卧室。
门铃响了,你从窗户向下望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敲你家门。
“握草!马修!是马修来了!”你冲回卧室,“他怎么会来?不对,我给他写信诉苦过,他肯定是担心我……完了完了完了。”
你差点把刚梳好的头发抓乱,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正趴在你床上的弗朗西斯,一把揪起他:“你快跳窗!不对……”你把弗朗西斯丢了一地的衣服团吧团吧给他塞怀里,把他关进你的衣柜,“给我把衣服穿上,不许出来。”
弗朗西斯:……
这种被正房捉奸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他神色复杂地问你:“我先确认一下,我不是你劈腿找的小三?”
你瞪他:“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然后“啪”地把衣柜门给用力关上了。
“马修。”你打开门,上去抱他,“你怎么来了?”
马修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看见你,绽开了清浅温柔如月光的微笑:“你不是说你差点死了吗?我很担心你,所以无论如何也来了。”
你被他感动得眼泪汪汪,抱住他的脖子就呜呜嗷嗷地开始哭:“呜呜呜呜呜谢谢你关心我呜呜呜呜呜,我真的超级超级惨的,而且我还不敢和王耀说,我怕他对我失望。”
马修和你进屋,安慰了你一阵,给你擦掉眼泪后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茶具出来,开始泡茶,仿佛他不是第一次来一样。
“你还挺念旧的,就算到了这里也还是原来的布局。”他啜了一口红茶。
你还惦记着弗朗西斯,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翻窗走人,有点心不在焉。
“你脖子上怎么了?”马修忽然凑近你,伸手摸了摸你的脖子,“嗯?不是蚊子包吗?”
你:吼!(倒吸凉气)
你捂住脖子,扯了扯衬衫领子:“嗯……过敏吧?”
“是吗?”他狐疑地看你用领子把脖子上的红印给盖住。
“是啊是啊。”你干笑着,欺负马修小处男一个没得经验,把这事儿给敷衍过去了。
要是换做亚瑟或者费里西安诺的话,大概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马修低头又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从沙发上摸出一根金色微卷的半长发,似笑非笑地看着你:“请问玛维斯女士,这又是什么呢?”
你:!!!
完蛋!
怎么沙发上也会有?不可能啊!弗朗西斯什么时候上的沙发?你明明记得你们没在沙发上那啥过啊!难道是趁你昏过去的时候他又开发新花样了?这个混蛋!
看见你目光躲闪,马修温温柔柔:“有谁来过了吗?”
你跳起来:“什么弗朗西斯?我们什么都没做!”
马修吹走了指尖的那根头发,轻飘飘道:“哦,其实这是我的头发。”
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套路你!
你总算明白,当初他容忍你蹲在他腿边还要敷衍亚瑟的时候是有多困难了。
马修冷笑一声:“你吃回头屎了?”
你委屈对手指:“倒也不能这么说。”
“那要怎么说?”
“主要还是看技术……”
你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弗朗西斯身上裹着你的睡袍,露出肌肤上斑驳的痕迹,风情万种妖妖娆娆地坐到你身边,小鸟依人地靠在你身上:“亲爱的,为什么来了客人都不和我说呀?呀,马修,是你呀。谢谢你在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帮我照顾我家亲爱的~”
马修:???
合着几年前在他面前说“我还是不要扫兴比较好”然后一脸落寞离去的败犬是别人是吧?如果说亚瑟是老碧池,那弗朗西斯就是失散多年的另一个老碧池。
你一个肘击怼在弗朗西斯胸前:“好好说话,把我的睡衣换下来,然后你该滚了。”
弗朗西斯这边对你嘤嘤嘤,转头就对马修报以无辜的碧池眼神。
别以为他不知道,马修这个小屁孩绝对心思不单纯!要不是过于纯情,说不定早就得手了,现在就没他弗朗西斯什么事儿了。
马修回以同样无辜的眼神:“应该的,玛丽安娜这么善良美丽的女孩子,谁都会对她好的。总不至于有人控制她、pua她、还压榨她剩余价值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恶劣吧?啊对了,弗朗西斯,当初玛丽安娜为什么离开你来着?难道是因为工作和专业不对口吗?”
弗朗西斯:……
明明小时候的马修很可爱的!怎么现在一股绿茶味?肯定是亚瑟那个老碧池害的!
而这边,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还在没心没肺地笑,和马修嘻嘻哈哈地聊天。
弗朗西斯很悲伤,这个家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TBC
从前的玛丽安娜已经死了,现在的是钮祜禄·玛丽安娜(bushi)。大概就是,亲自拒绝了两次真爱(弗雷德里克、马修)后,你已经水泥封心,进化了。
总之,在和魏玛路路谈恋爱之前,你和弗朗西斯就单纯是不走心的狗男女吧。
以及,马修小天使作为一个被弗朗西斯和亚瑟这两个老碧池轮流污染的人,不可能不白切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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