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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缘起.初次见面 ...
武戟十三年(成为帝后的前五年)——
“小姐,你慢点,丢了老爷又该说了。”
红叶手里抱满了凌言卿才买的东西,朝着凌言卿的方向所跑去。凌言卿半披着发,服饰略有淡红,末了处绣了两只灵蝶,被摆动的裙摆让那两只灵蝶活灵活现。眉间一点朱红,好生灵动。
“红叶,你先回去吧!我转玩了自会向父亲请罪的!”
说完,便跑没了影。红叶见人群之中瞧不见那一抹身影,只好无奈叹息,与剩余的仆从们都打道回府。
“小姐,你有这样……”
眼尖的人瞧见了红叶这苦脸,指定是看出了什么。平日里在学堂与凌言卿不对付的南宫婉儿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燕将军一生战功赫赫,听说多年才得这一子,没成想竟养出了个糙人。”
红叶听了也不与南宫婉儿置气,领着下人便往将军府赶去。其他仆从也见惯不惯,只当是疯狗在乱嚎叫。南宫婉儿气不过正要开口却被一行的柳府四小姐柳安梦制止。无奈只好负气离开。
……
“红叶这丫头,自我穿来这三千界十三年,怎么还是跑不过我啊?”
凌言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眉眼弯弯。嘴角不禁上扬着。
“不过都在这三千界这么久了,系统也不出来露个脸。任务也不知道是什么,这让我怎么做任务啊?系统不会想要我在这陌生的世界孤苦伶仃的老去吧?!”
“还有那个谢玹,这么久了没见人。这系统莫不是诓我的?”
正想着,刚好就听到了一旁说书人讲到的内容。
“要说这谢家嫡子谢箫衡啊,真乃惊世绝人,可谓是隋国上下数一数二的才子了。文武双全啊。”
一说到文武双全就有人问到了。
“说书的,谢府嫡子怎么个文武双全?”
说书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轻笑道:“能文,可与当朝状元郎媲美,能武,可与燕将军旗鼓相当。任齐国,大央在如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再说,宫里有人传闻,说是那谢小侯爷容貌一绝!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也不为过。”
凌言卿看向了说书人,一听是谢家人便起了兴致。拨开人群凑近了看。见说书人对谢家嫡子的评价滔滔不绝,不解断言。
“说书的,谢家小侯爷当真这般厉害?我与谢府的另外两兄妹相熟为何却不见那谢府嫡子?你莫不是骗我们的吧?”
“哈哈哈,这位姑娘是在说笑吧?谢小侯爷哪是说见就能见的啊?”
暮色像浸了墨的宣纸,缓缓晕染开整条朱雀大街。凌言卿攥着半块吃剩的桂花糕,站在说书棚外围的石阶上,听着棚里传来的惊堂木响,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她穿到这三千界的第十三年。自打从将军府那张雕花拔步床上醒来,前世的她的记忆便像潮水般涌来——镇国将军的嫡长女,自幼在边关长大,半月前随父回京,却在跨进将军府门槛的瞬间,被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占了躯壳。
穿到三千界前她翻完了系统给的那本《三千界·权谋录》里,将军府嫡女燕惊月与谢府嫡子谢玹本该是命定的纠缠。可如今她来了三个月,别说谢玹的面,就连谢府的门朝哪开都没摸清。倒是这京城里关于谢玹的传闻,像街头巷尾的柳絮,飞得满世界都是。
“要说这谢府嫡子谢玹,那可真是个奇人!”
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唾沫星子横飞,“上月北狄使团来访,在金銮殿上刁难我朝无人能解的玲珑棋局,正是这位谢小公子,隔着三道屏风,仅凭口述便破了局!”
周围响起一片啧啧称奇。凌言卿咬着桂花糕,心里却泛起嘀咕。系统莫不是再骗她?那本书里的谢玹明明是个病弱的文臣,常年卧病在床,怎么到了这说书人口中,倒成了能隔空破棋局的奇人?
“还有更奇的!”
说书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话筒,“听说上月十五,城西的乱葬岗闹鬼,巡夜的禁军都不敢靠近,是谢小公子带着个药箱去了趟,第二天那哭声就没了!你们说,这是不是通鬼神之术?”
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谢玹是文曲星下凡,有人说他根本不是凡人,是修炼千年的狐仙。凌言卿听得直皱眉,手里的桂花糕都没了味道。
她穿来的这个三千界,本就比书里的设定多了几分玄幻色彩,可这传闻也太离谱了。病弱的文臣?通鬼神的狐仙?哪个才是真的谢玹?
“我看呐。”
旁边一个穿青衫的书生摇头晃脑,“谢小公子怕是被妖魔附体了,不然怎会有这般通天彻地之能?”
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周围立刻有人附和。凌言卿听得心头火起,攥紧了手里的油纸包——不管谢玹是哪副模样,终究是书里与她羁绊最深的人,怎能任由这些人这般编排?
“胡说八道。”
她忍不住开口,声音清亮,瞬间压过了周围的议论,“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真当谁都能隔空破局、通鬼神?我看呐,多半是有人故意炒作,想借着谢府的名头博眼球罢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有惊讶,有不满,还有看好戏的。那穿青衫的书生涨红了脸:“你个小姑娘懂什么?这可是京城里传遍了的事!”
“传遍了就是真的?”
凌言卿挑眉,往前站了半步,“我倒要看看,这位谢小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依我看,多半是个徒有虚名之辈,借着家世背景故弄玄虚罢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有人低低地喊了声“谢小公子”,人群像被劈开的水流般自动让开一条道。
凌言卿的后背僵了僵,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缓缓转过身,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人站在暮色里,穿着件月白锦袍,领口绣着暗纹的流云,腰间系着块羊脂玉佩,在残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身形清瘦,却挺拔如松,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眉骨,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清晰的下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夜,深邃得像藏着整片星空。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带着点玩味,又带着点探究。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凌言卿看着他胸前那枚象征谢府身份的玉牌,手里的桂花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这位姑娘。”
他开口,声音清冽如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不知我这‘徒有虚名之辈’,哪里惹到姑娘了?”
凌言卿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玹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些。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掉在地上的桂花糕上,又抬眼看向她:“看来,是我扰了姑娘听书的兴致?”
“不、不是……”
凌言卿结结巴巴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随便说说?”
谢玹挑眉,“说我故弄玄虚,徒有虚名?”
每重复一个字,凌言卿的脸就更红一分。她能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好笑,还有看好戏的。这大概是她穿来三千界后,最狼狈的一刻。
“我……我道歉。”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头看他,“是我口出狂言,不该妄议谢小公子。”
谢玹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和倔强的眼神,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是冰雪初融,瞬间驱散了他周身清冷的气息,让暮色都温柔了几分。
“无妨。”
他淡淡地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倒是我,该多谢姑娘替我澄清那些无稽之谈。”
凌言卿愣住了,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玹却没再解释,只是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油纸包,递还给她:“桂花糕凉了,吃了容易肚子疼。”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一起,他的手微凉,带着点药草的清香。凌言卿像触电般缩回手,接过油纸包,低头看着上面沾染的灰尘,脸颊更烫了。
“告辞。”谢玹朝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月白的身影在暮色中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了,凌言卿才缓过神来。周围的人已经散开,说书人又开始讲起了别的故事,可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刚才谢玹的眼神,他的笑容,他那句带着笑意的“徒有虚名之辈”,都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原来这就是谢玹。不是书里那个病弱的文臣,也不是传闻里那个通鬼神的狐仙。是个眉眼清俊,眼神深邃,还带着点腹黑的……少年。
凌言卿捡起地上的桂花糕,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乱糟糟的,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她穿越到三千界,寻了他三个月。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想起谢玹刚才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忽然觉得,这三千界的日子,或许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无聊了。
……
暮色漫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时,凌言卿还站在说书棚外的石阶上发愣。晚风卷起她散落的发尾,带着桂花糕清甜的余味,像在提醒她刚才那场窘迫又奇妙的相遇。
谢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流里,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还在眼前。她低头捏着空荡荡的油纸包,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递还糕点时的微凉触感,以及那缕若有似无的药草香。
“找到了……”
她轻声呢喃,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穿来这十三年,像无头苍蝇般在京城里打转,对着书里模糊的描述猜测他的模样,如今总算得见真容。任务面板上那个停滞许久的进度条,似乎终于要往前挪动了。
雀跃的心情像揣了只蹦跳的小鹿,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她提着裙摆往将军府的方向走,路过街角的糖画摊时,忍不住停下脚步。谢玹刚才说凉掉的桂花糕伤胃,那换成热乎乎的糖画应该没关系吧?
指尖在糖画模具上犹豫片刻,最终选了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将军府的女儿,总该选点霸气的。
提着晶莹剔透的糖老虎拐进将军府所在的胡同,远远就看到府门两侧的石狮子在暮色里沉默伫立。门房见了她,笑着拱手:“小姐回来了?老爷在正厅会客呢。”
“会客?”
凌言卿愣了愣,父亲燕无战刚从边关回京不久,在京城里除了几位老部将,似乎没什么深交的朋友。
“知道是谁吗?”
“瞧着像是谢府的公子,生得可俊了。”
门房的语气里带着好奇,“刚才跟着老爷进正厅时,手里还提着个药箱呢。”
谢府的公子?
凌言卿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糖画差点掉在地上。她匆匆谢过门房,提着裙摆往正厅跑,绕过影壁时特意放慢了脚步。
正厅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熟悉的笑声,是父亲燕无战爽朗的嗓音:“……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出手相助,我这条命早就埋在边关的黄沙里了。说起来,倒是我该多谢你们谢家才是。”
“燕将军言重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清冽如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凌言卿的脚步顿在原地,呼吸漏了一拍。
是谢玹。
她悄悄推开条门缝往里看。谢玹坐在父亲对面的梨花木椅上,月白锦袍衬得他身形清瘦,手里正捧着杯热茶,侧脸的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没穿外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刚才系在腰间的羊脂玉佩此刻安静地躺在桌案上。
父亲正指着墙上挂着的边关舆图,不知在说些什么。谢玹听得认真,偶尔点头附和两句,目光落在舆图上时,眼神深邃得像藏着千军万马。
这场景太过和谐,让凌言卿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那个半个时辰前还被她斥为“徒有虚名”的人,此刻正坐在她家的正厅里,和她的父亲相谈甚欢。
“……说起来,小女娇娇也该回来了。”
燕无战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玹儿你是不知道,这丫头自小在边关长大,性子野得很,回头让她给你赔个不是。”
“赔什么不是?”
谢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燕将军说笑了。”
凌言卿攥着糖画的手指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爹,我回来了。”
两道目光同时投向她。燕无战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正好,快来见过谢小公子。”
谢玹抬眼看来,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最终落在她手里那只威风凛凛的糖老虎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凌言卿的脸颊瞬间发烫,恨不得把手里的糖画藏起来。她硬着头皮走上前,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谢小公子。”
“燕小姐。”
谢玹放下茶杯,微微颔首,眼神里带着点玩味,“我们又见面了。”
“又?”
燕无战愣了愣,看看女儿泛红的脸颊,又看看谢玹眼底的笑意,“你们认识?”
“方才在朱雀大街偶遇。”谢玹替她解了围,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燕小姐……正在听书。”
凌言卿的耳根更烫了,总觉得他这话里藏着别的意思。她偷偷抬眼瞪了他一下,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窘迫的样子。
“原来如此。”
燕无战没多想,笑着拍了拍谢玹的肩膀,“玹儿啊,你父亲的旧疾近来如何?上次托人送去的雪莲,还合用吗?”
“多谢将军挂心,父亲的身子好多了。”
谢玹的语气恭敬了些,“今日来,一是替父亲道谢,二是送些新药方过来,都是针对边关将士常见的风寒症的。”
他说着,从身旁的药箱里拿出几卷竹简,递到凌战面前。燕无战接过时,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你这孩子,有心了。”
凌言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心里的惊讶渐渐被别的情绪取代。原来谢玹懂医术,难怪会提着药箱;原来两家是旧识,难怪他会出现在将军府。那些被她斥为“故弄玄虚”的传闻背后,藏着这样的渊源。
“对了,”燕无战像是想起什么,看向女儿,“娇娇,你不是一直想学些急救的法子,将来好去边关医疗队帮忙吗?玹儿的医术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正好让他给你指点指点。”
凌言卿猛地抬头,对上谢玹看过来的目光。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微微颔首:“若是燕小姐不嫌弃,在下乐意效劳。”
嫌弃?凌言卿差点咬到舌头。她刚才还说人家徒有虚名,现在却要拜师学艺?
看着父亲期待的眼神和谢玹似笑非笑的表情,凌言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能得谢小公子指点,是我的荣幸。”
暖黄的灯光洒满正厅,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凌言卿捏着手里渐渐融化的糖老虎,忽然觉得,找到谢玹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路,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曲折得多,也……有趣得多。
至少,那个停滞的任务进度条,总算是要动起来了。她偷偷看了眼谢玹,他正低头和父亲讨论着药方,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或许,这三千界的任务,也不全是枯燥的跋涉。
……
暮色漫过将军府的飞檐时,正厅里的烛火已经燃得很旺了。燕无战亲自取来一套素雅的青瓷茶具,摆在梨花木案上,热水注入时腾起的白雾模糊了他鬓角的霜色。
“拜师礼虽不必太过繁复,但规矩不能少。”
他把两只茶杯推到凌言卿面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娇娇,敬谢小公子一杯茶,往后他便是你的半个先生了。”
凌言卿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骨节泛白。青瓷杯沿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烫得她指尖发麻,却远不及心里那股哭笑不得的滋味。
方才在朱雀大街,她还指着人家的鼻子斥为“徒有虚名”;转瞬间,却要在父亲眼皮子底下行拜师礼。这算什么?现世报来得未免太快了些。
她偷偷抬眼,对面的谢玹正垂眸看着案上的茶盏,月白锦袍的袖口轻轻搭在案沿,露出半截皓腕,指尖修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杯耳。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看不清神情,却偏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藏不住的闲适。
“娇娇?”
燕无战的声音沉了沉。
“是,父亲。”
凌言卿咬咬牙,端起茶杯站起身。走到谢玹面前时,她刻意挺直了脊背,将茶杯举到齐眉处,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恭敬些:“谢先生,请喝茶。”
话音落地的瞬间,她清晰地看到谢玹的睫毛颤了颤。他抬眼时,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却偏要端出副严肃的模样,缓缓抬手接过茶杯:“燕小姐不必多礼。”
指尖相触的刹那,凌言卿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指尖却残留着他微凉的温度。她转身回到原位时,耳尖已经红透了,眼角的余光瞥见父亲正满意地点头,心里更是欲哭无泪。
这哪是拜师礼?分明是公开处刑。
燕无战显然对这简略的仪式很满意,端起自己的茶杯呷了口:“玹儿,娇娇这孩子自小野惯了,学医之事还望你多费心。”
“将军放心,”
谢玹放下茶杯,目光转向凌言卿,嘴角噙着抹淡笑,“燕小姐聪慧,想必一点就透。”
凌言卿听得头皮发麻。他这话听着是夸赞,落在她耳里却像是嘲讽。谁要被他“一点就透”?她宁愿去扎马步练枪法,也不想对着那些草药方子听他慢条斯理地讲解。
“对了。”燕无战像是想起什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医书,“这是当年你祖父送我的《边关急症录》,里面记载了不少应对箭伤刀伤的法子,娇娇拿去好好学。”
凌言卿接过医书时,指尖触到粗糙的封皮,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边关,常看到父亲对着这本书熬夜研究。她捏着书页的手指紧真能学好医术,将来或许真能帮上父亲。
谢玹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眼神微动:“这本是谢家长辈的心血,能留在将军府,也是它的缘分。”
“是啊,”燕无战感慨道,“当年若不是你祖父出手,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说起来,你和娇娇也算是有缘分,自小就定下过娃娃亲,可惜……”
“父亲!”
凌言卿猛地抬头,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娃娃亲?她怎么从没听说过?
谢玹也愣了愣,随即眼底漾开浅浅的笑意,看向凌言卿的目光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像藏着星子的夜空,深邃又温柔。
燕无战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天色不早,玹儿就在府里用晚膳吧?”
“不了。”
谢玹站起身,拱手道,“家父还在等我回话,改日再登门拜访。”
燕无战也不勉强,亲自送他到门口。凌言卿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那本《边关急症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走到影壁处时,谢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烛火的光晕落在他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明日辰时,我在府外的药铺等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笑意,“别迟到,我的……徒弟。”
最后两个字被他说得格外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凌言卿瞪了他一眼,却没发现自己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往下撇,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谢玹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藏了满眶的星光。他转身离开时,脚步似乎比来时轻快了些。
直到那抹月白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凌言卿才松了口气,靠在影壁上,手里的医书差点滑落在地。
“还愣着干什么?”
燕无战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谢玹这孩子,医术好,性子也好,你跟着他学,爹放心。”
凌言卿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娃娃亲?拜师礼?这突如其来的展开让她措手不及。
回到自己的院落时,晚风正卷着桂花香穿过窗棂。凌言卿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帐顶的流苏发呆。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谢玹的样子——他接过茶杯时眼底的笑意,听到娃娃亲时惊讶的神情,还有最后那句带着戏谑的“徒弟”。
她忽然坐起身,从妆匣里翻出那枚穿越时就带在身上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谢”字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在印证着什么。
“任务进度……”
她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玉佩上的纹路。找到谢玹,与他建立联系,这些都做到了。可为什么心里除了任务即将推进的雀跃,还有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就像谢玹看她时,那眼底藏不住的温柔;像他听到娃娃亲时,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像他称她为“徒弟”时,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亲昵。
凌言卿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哼一声。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拜师学艺吗?她连边关的风沙都扛得住,还怕一个谢玹?
只是……想起明日要去药铺找他,心跳还是忍不住快了半拍。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觉得,这三千界的任务,似乎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窗外的月光漫进房间,落在摊开的《边关急症录》上,照亮了扉页上那行模糊的小字:“医者仁心,亦需缘法。”
这言卿宝贝成为帝后的前五年与谢小侯爷了初次见面堪称喜剧。[哈哈大笑]只不过谢玹的神情似乎对于和言卿的遇见没那么简单。期待后面的剧情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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