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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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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小时前，鸣海侦探事务所。
“你不报警吗，翔太郎。”看着被皇关上的门，菲利普侧头看了一眼内心似乎还在做着某种斗争的翔太郎。
“嗯……啊？什么？报警？”翔太郎甩了一下头才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看向菲利普。
“警察现在不正在抓他吗？”
“我知道，但……”翔太郎咋了一下舌，又盯着菲利普，“话说你为什么不报警啊，看上去还和他相处得很好的样子。”
“他一直守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我没机会。”菲利普无辜地说，“而且他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啊。”
一记飞镖狠狠地插进了翔太郎的心里。
“你倒是给我说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翔太郎无奈地重新坐回到圆桌前，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两盘佳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过最终他的身体还是先给他提出了抗议。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了。”菲利普也一边吃饭一边说，“至于再早些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就不知道了，听他的说法，他来到事务所之后没一会儿就听到我的房间里传出一声怪响，他进来看到我摔倒在地上就把我弄回床上去了，后来到午饭时间我肚子饿了，他就借了厨房做菜，然后你就回来了。”
“摔倒？”翔太郎皱眉，“你不是就睡在床上吗，怎么还会摔倒？”
“你离开之后我又起来想要检索一些东西。”菲利普很自然地说，“检索着检索着就有点困了，我想可能是困到极致之后直接摔倒了吧。”他说完，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朝翔太郎看去，果不其然翔太郎脸上的表情很阴沉。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睡觉的吗？”翔太郎眯起眼睛盯着菲利普，“会让人担心的啊。”
“抱歉……”菲利普小声说。
“那这次说起来还得感谢他了。”翔太郎瘪瘪嘴，又继续问，“那你醒过来之后呢？”
“我醒过来之后，看到他在事务所里也很惊讶，我想要逃走，但他却主动和我聊了起来。”菲利普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问我是不是叫‘菲利普’，然后我回答了，就这么开始了。”
“是上次在天台的时候，我们变身w那会儿我叫过你的名字。”翔太郎回想了一下。
“他拿着你的一本书在看，说里面的主人公就叫菲利普·马洛。”菲利普说着，脑中回想起在地球图书馆里见到鸣海庄吉的场景，“其实，这个名字是鸣海庄吉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很喜欢的硬汉中的硬汉的名字，总是靠自己的决断解决所有事情。”
“果然是这样吗……”翔太郎感叹了一句，“其实我有猜过是不是这样，但还没来得及问你。”
“马洛是怎样的人呢？”菲利普问道。
“就像大叔说的一样，是硬汉中的硬汉，总是靠自己的决断解决事情。”翔太郎脸上露出笑容，“当然，如果你想要了解得更清楚的话，推荐你直接去看小说哦。”
“但是，皇秋人说他不喜欢马洛。”菲利普皱眉，“说他因为担心无法守护，所以干脆不去追求要守护的东西。”
“马洛在面对喜欢的女性的时候的确有些犹豫啦。”翔太郎像是一个要为偶像辩解的小迷弟一样，“但这是人之常情嘛，这也能说明他是真的很在乎对方啊。除此之外他可坚决了，只要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不管旁人如何劝说都毫不动摇，这正是硬汉的生存之道！”
“但是，我感觉他说的不止如此……”菲利普不自觉地歪了歪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之前说的什么‘麦迪逊肖像’是什么意思啊？”
“哦，那个啊。”翔太郎的表情又收敛了几分，“那也和马洛有关，马洛曾经不问缘由帮助过一位朋友，那位朋友后来给了他一张五千美元的钞票，钞票上印的是麦迪逊的肖像，所以这是一个代称，不过这笔钱马洛一分都没有动过，中间虽然有一系列的曲折故事，但后来还是原原本本地还给了那位朋友。”
“为什么你要跟他说这个呢？”
“我上午又去拜访了牧野琉璃老师，就是A小的美术老师。”翔太郎扒了一口饭，“她是皇的表妹，她跟我说皇曾经说过，现在坚信正义的人可能是‘大傻瓜’，但他相信世界上还是需要傻瓜的，毕竟还有愿意把一张麦迪逊肖像物归原主的人。”
“原来如此。”菲利普点头。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在猜是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真的是这样的。”翔太郎轻叹一声，“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说一次告别，就是死去一点点’也是那本小说的经典台词了，似乎是出自一首法语诗，我很喜欢这句话，所以在书里标注了出来，没想到他也……”
“他也给我推荐了这本小说。”菲利普抿抿唇，“其实这次我们的聊天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我问过他很多事情，但他都避而不答，反倒是和我聊起风都来，他很了解这座城市。”
“毕竟他是风都出身的嘛。”
“我总觉得……他对我，对我们，似乎没什么恶意。”菲利普说得有些犹豫。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翔太郎握紧了手中的筷子，“会喜欢那句台词的人，应该都不是坏人——等等，他离开的时候说什么来着？！”翔太郎突然睁大双眼。
“怎么了？”
“你问他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
“他说——‘我是来告别的。’”菲利普也突然睁大双眼，“To say goodbye……说一声告别……”
“Is to die a little，就是死去一点点！”翔太郎“噌——”的一下站起来，“难道说……”
“得去找他才行，翔太郎。”菲利普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翔太郎放在碗筷，立马抓起外套和帽子，“菲利普，你也帮忙检索一下他现在的所在地，搜到了的话电话联系我。”
“我明白。”
“那我走了。”翔太郎挥了一下手。
“翔太郎！”菲利普突然出声叫住他。
“嗯？”
“那个……一路走好。”菲利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翔太郎挑了挑眉，然后开心地笑了。
“我会的。”
门关上了，菲利普抬起右手抚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心脏似乎在砰砰直跳，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路走好’和‘欢迎回来’这两句话可是增加亲密值的咒语哦，你试着说一下就会明白了~”
“你说的不错呢。”菲利普脸上露出笑容，“秋人……先生。”
几个小时过后，风都4号码头。
“秋人……哥哥？”牧野呆呆地看着西装绅士，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没想到能受到组织干部，还是如此优雅美丽的一位女性的热情欢迎，真是受宠若惊啊。”皇轻轻地把牧野放下，偷偷地递给她一张纸片，然后展开披风挡在她身前。
“这就是你的dopant姿态吗？”红色怪物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皇，“意外还挺人模人样的。”
“因为persona可不正是‘人格面具’吗？”皇轻松地回应道，然后他压低嗓音，小声地对牧野说，“琉璃，打那张名片上的号码，接通之后重复我说的话，一个字也别多说。”
“秋人哥哥？！”牧野睁大双眼。
“风都4号码头，皇秋人有危险，请务必变身之后再过来。”皇没有理会牧野的惊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什么意思？变身是什么情况？”
“persona是我们的财产，你这个卑劣的小偷！”红色怪物抬起手。
“如果你们的盖亚记忆体相关技术申请了专利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皇摊摊手，又嘲讽道，“但这种东西也不可能申请专利的吧，那就请别随随便便侵占别人的劳动成果了！”
“琉璃，快去躲起来。”皇又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展开披风，披风就像是一个异次元空间入口似的，突然从里面冒出来好多面具浮在空中挡在两人面前。
牧野见情况不对，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躲起来，她颤抖着拿出那张名片，手抖的频率快要让她看不见上面的文字了。
“鸣海……侦探事务所？”牧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上面的号码，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只要按照秋人哥哥说的去做就可以了，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
很好，只要按照我的话去说的话，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暴露在组织的眼皮底下。
皇确认牧野已经躲好了，心才稍微放松下来一点。
“去死吧！”火球从天而降。
浮在空中的面具瞬间变大，挡在火球砸下来的轨迹上，火光炸开，面具完好无损。
“什么？！”红色怪物震惊不已。
“我这个可是‘厚颜无耻之徒’的面具。”皇操控面具向旁边移动，从面具背后露出自己的身影来，用玩笑般的语气拍了拍面具边缘调侃道，“防御能力可是很强的。”
“不愧是拥有自我意识和生物形态的记忆体。”红色怪物冷冷地说，虽然已经提前知晓了一些关于persona记忆体的情报，但没想到能稳稳地接下禁忌记忆体的正面攻击。
“但会选择你这样的人做主人，也真是没眼光。”怪物挖苦道。
“承蒙夸奖，不胜感激。”皇右手放在胸前，绅士地鞠了一躬，“能得到赞赏，这孩子也很开心哦。”他说着，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
“油嘴滑舌！”怪物怒喊一声，再次释放出巨大的火球。
另一边，牧野紧紧地把手机贴在耳边，浑身颤抖着，嘴里也在不停祈祷。
“快接啊！快接啊！”
“喂……”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有些轻的声音，但牧野管不了那么多了。
“风都4号码头，皇秋人有危险，请务必变身之后再过来！”牧野照着皇对她说的话重复，“拜托了！请快点！”
“我知道了。”对面传来肯定的答复，牧野才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电话对面，菲利普立刻拿起手机联系翔太郎，今天一下午他们都没能搜到皇具体的所在地，没想到此时居然来了一个重大线索，本来菲利普还在犹豫翔太郎不在自己要不要接电话，不过还好鼓起勇气接了。
“喂，菲利普？”
“翔太郎！找到秋人先生了！”
“在哪里？！”
“风都4号码头。”
“4号码头，那离我这边很近！我马上过去！”翔太郎说着就准备戴头盔。
“等一下！”菲利普连忙大喊，“我们最好变身之后再过去。”
“什么？”翔太郎疑惑道。
“我刚才接到一通电话，说是秋人先生有危险，让我们变身之后再过去。”
“这样啊，我明白了。”
“Joker（王牌）”
“Cyclone（疾风）”
“变身！”
10分钟后。
“真是顽强啊。”红色怪物躲过一张下巴弧线锋利得就像匕首的面具的飞击，甩了甩手，有些烦躁地看着皇。
“这位小姐可还尽兴？”皇笑着说，从姿态上看不出他的任何问题，但在那面具之下的脸已经开始冒出冷汗来。
驱动器真是作弊啊，虽然压制了记忆体的能力，但人体的负担也相应的减少太多了吧，不能打持久战。
皇狠狠地咬牙。
“再这么和你耗下去也没意思。”红色怪物双手抱臂，姿态优雅，“给你一个选择吧。”
“什么？”
“秋人哥哥！”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呼救的声音，皇猛地转身，却看见牧野被一帮戴着黑白面具的dopant挟持住。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红色怪物轻笑着说道，“解除变身，否则的话……”
“真是卑鄙小人啊。”皇叹息道，“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
“随便你现在怎么呈口舌之快吧。”红色怪物不以为意，“反正很快你除了求饶之外也就说不出其他话了。”
“秋人哥哥，你别管我！”牧野又急又气。
“总觉得，现在好像有些能够体会马洛的心情了。”皇自言自语道，“担心无法守护，所以干脆不去追求要守护的东西。”
“什么？”红色怪物无法理解他说的话。
“但已经有了的话那也就没办法了。”皇摊摊手，耸耸肩。
不远处，适时地传来机车的轰鸣声，皇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既然已经有了要守护的东西，那么我就会尽全力去保护好一切！”皇抬手一扬披风，从那异次元空间里瞬间飞出无数的面具就像是子弹一般朝红色怪物冲过去，每一张面具都还发出渗人的刺耳笑声。
“动手！”红色怪物大喊一声，抓住牧野的dopant正准备下手，却不料背后轰鸣声迅速接近，一辆机车平地而起直接把他撞开了。
“呀！！！”牧野蹲地发出尖叫声。
“你没事吧？”牧野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双色人正扶着自己站起来。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双色人大概就是秋人哥哥叫的救兵了，于是她连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激动地说：“我没事！秋人哥哥！快点去帮秋人哥哥！”
“那个就是……秋人先生？”w朝着正在和红色怪物激战的披风绅士看过去。
“是那天晚上的干部！”王牌惊讶地说，“我们快去帮忙！”
“快带着琉璃离开，w！”皇一边躲避火球攻击一边大喊，“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可是，秋人先生——”
“没什么可是的了！先救人再帮忙，搞清楚优先级啊！”
“我们先救人吧。”疾风当机立断。
“我知道了。”王牌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w一边战斗解决杂兵一边让牧野坐上了机车。
“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我们立刻回来。”w对牧野说。
“好。”牧野也算是审时度势，迅速接受了这个决定。
机车的油门拧动发出轰轰的声音，几个杂兵dopant迅速冲上去想要阻止，w七弯八拐地躲开攻击，机车的轨迹上却跟着一个又一个的火球。
皇一边躲闪朝自己飞过来的火球一边帮忙确保w的逃离路线，一个杂兵dopant朝着w扑过去，与此同时一个火球也从另一个方向飞过去，眼看dopant和火球就要撞到一起。
竟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皇震惊的同时改变了行动轨道，他一边展开巨大的面具盾牌一边朝着火球前进的方向冲过去。
面具刚刚完全展开就撞到了火球上，但也因此面具强度还没来得及调整，火球砸在面具上，砸碎了面具却没有完全消灭，削减了威力的火球笔直地朝皇飞过去，皇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躲闪，右侧的腰部却还是被火球的热度也灼伤了。
他单膝跪地，死死地咬住牙关，再次在自己身前展开巨大的面具盾牌。
差点被火球砸中的杂兵dopant被w打翻在地，失去了意识。
“你是笨蛋吗？”红色怪物嘲讽道，“竟然为了救自己的敌人而受伤。”
“或许吧。”皇摇晃了一下站起身来，那张面具眯起的眼中，似乎映出某种凌厉的眼神，红色怪物本能地往后退了一点。
“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比对自己人下手的家伙要聪明一点点。”皇说着，轻笑一声解除了dopant变身，但手上又拿着另外一张面具。
“哦？总算是明白，再继续抵抗下去也是徒劳的了吗？”红色怪物略带鄙视地说，“你也不过如此。”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皇用右手微微护着受伤的腰，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他抬头看着红色怪物，“对付敌人的干部，我可还没自负到认为自己受伤情况下还能取胜呢。”
“哦？”红色怪物从天空中降下。
“所以。”皇缓缓抬手，把手中的面具戴在脸上，他的身体发生变化，变为了舞台上的那个小丑。
剩下的杂兵dopant担心他有诈，全部都围在他身边却又不敢上前。
“我不和你们玩了。”小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打了一个响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铺满地面的小球全部炸开，码头顿时被一阵烟雾笼罩。
“我提醒一下。”烟雾中，四面八方似乎都传来小丑的声音，“粉尘在一定情况下也是可以形成爆炸的，所以还请这位小姐管住自己的手，不然可别甩锅给我哦。”
小丑的声音渐渐远去，红色怪物刚想释放火球竟是硬生生的止住了。
她朝着天空中飞去，总算是脱离了烟雾的范围，但码头上早已经没有皇秋人的身影了。
皇秋人……
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降落到没有烟雾弥漫的地面，取下驱动器上的记忆体。
别想逃出我们的视线。
10分钟后，刚刚和废物回收公司们谈妥一个项目的青柳松完一口气，紧接着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我刚刚开完会，是关于——”青柳愉悦地接起电话，正准备跟对面的人报喜讯，却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春，可以帮我个忙吗……”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好。
“秋，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青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没事，不过……可能会有人有事。”皇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所以，想要麻烦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好，你说。”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