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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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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w把牧野送到安全地方再返回码头的时候，码头早已没有了任何人影，不管是敌方干部还是皇，半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来晚了吗……”王牌的心沉到谷底。
“或许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哦，翔太郎。”疾风显得较为平静。
“你发现什么了？”王牌连忙问道。
“刚才激战的时候我记得瞥到过秋人先生的束口袋放在那个位置。”疾风伸手指了一下，“但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如果秋人先生是被抓住了的话，敌人应该没那个闲心顺手带走他的行李的。”
“有道理。”王牌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秋人先生是顺利脱身了，那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感觉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疾风摊了一下手，“我们今天找了他一下午都没能找到。”
“看来还需要继续调查。”王牌长叹一声，“没想到第一个委托就这么麻烦啊……”
“第一个委托的话，不是已经解决的了吗？你已经找到清水贵了。”
“找是找到了，但这样根本就不算完嘛。如果是大叔的话，会怎么做呢？”
“我感觉他会揪住秋人先生狠揍一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不，如果是大叔的话说不定还真是……”
两人这么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漫无边际的话，翔太郎也准备明天再继续调查。
17:30，落日余晖照进风都某废弃大楼的三楼窗框里，橘色的光芒扑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照在人身上让人有种暖洋洋的错觉，之所以说是错觉，那是因为现在房间里正被这余晖照耀着的人面色苍白，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
皇颤抖着用剪刀剪下腰部的衣物，露出下面被灼伤的皮肤，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伤口，他苦笑了一声，左手把医用冰袋搁在破旧的床沿上狠狠一捶，冰袋内的液体漏出，和冰袋中的物质进行反应迅速冷却结冰，他左手隔着一层毛巾拿冰袋冰敷伤口周围的皮肤，右手颤抖着给伤口上药，包括烧伤的和消炎的，药膏每接触到伤口，剧烈的疼痛就牵动着心脏也跟着收紧，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痛晕过去了，但看上去他的神经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坚韧许多。
整个过程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确认伤口都上好药之后他才扯出绷带把它包扎好。
“呼……”皇满头大汗地长舒一口气，然后他脱掉运动外套，干脆把已经剪坏的T恤全部剪开露出整个上半身，让人吃惊的是，他左胸口的位置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五根短小的机械手臂一样的东西像是五角星一样贴在他胸口的位置上，仿佛那里埋着什么定时炸弹一样，皇用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掉身上的汗水，避开“炸弹”的位置，再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衬衣换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回到床上，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很难受吗？”脑中，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如果很难受的话，就换我来吧。”
糟糕，这才稍微松懈一下就被趁虚而入了。
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意识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是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为什么要救那个dopant呢？”对方疑惑地皱着眉，“如果不救他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谁知道呢。”皇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也许和那位干部说的一样，我就是个笨蛋吧。”
“如果换我来的话，我就不会让身体受伤。”对方略显担忧。
“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为什么都过去一年多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学到我的精髓呢？”皇做出一副夸张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所以说小孩就是小孩，不管是人类还是记忆体，你还是不够成熟啊，persona。”
没错，眼前这个和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是persona记忆体的意识体现，因为诞生以来的第一位主人就是皇，也只有皇能和它对话，所以它的意识也就把皇当做了模板。
“可我就是不明白。”persona不依不饶地说。
“如果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的话，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能做到。”皇轻笑着说，“但作为一个‘人’的话，只考虑这个是不够的。”
“人和其他生物有什么区别吗？”
“这就涉及到哲学的问题了。”皇摊了摊手，“每个个体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你自己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那你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吗？”皇抬头望了望头顶，那里除了一片白色之外还是一片白色，他甚至那里是不是真的头顶，因为整个空间上上下下都是这个颜色，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画纸，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涂上任何颜色。
他脑中突然闪过菲利普的脸，不是马洛，而是那名少年。
你会变成怎样的颜色呢？
“我认为，人类都是笨蛋。”皇笑着给出了他的答案，也就在同时，他的耳边响起门扉开启的吱嘎声，皇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白色和persona的身影瞬间离他远去，就像是整个人突然从一个空间里被弹射出来一样。
他缓缓地睁开眼，脑袋还残留着一种眩晕的感觉，眼前还是熟悉的房间，天边却只剩下一缕残阳，他朝门口看去，松了一口气。
“进别人房间之前至少敲下门啊……”松一口气之后，脑袋的眩晕感却更强烈了。
“非常抱歉，但我确实已经敲过了，您没有应答，我担心您出事就擅自进来了，还请原谅。”来人是青柳的秘书，他怀着歉意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来。”皇上下打量了一下秘书，“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我调查过您的全部事情，不管大小。”秘书耿直地回答。
“你家少爷指示的？”皇没好气地说。
“是的。”秘书毫不犹豫地出卖主人。
“他是变态跟踪狂吗……”皇笑了一下，“这可是犯法的哦。”
“非常抱歉。”秘书再次道歉，又说，“少爷他也是担心您，这次他派我过来也是为了确认您的平安，他听出来了您电话里的状态不太好。”
“那他怎么不亲自过来啊？”皇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眩晕的症状还没有好，头痛得又更加厉害了。
“您电话里说拜托他保护牧野小姐，他现在正在着手安排相应的计划，暂时没办法抽身。”
“这样啊。”皇挑了挑眉，嘴角露出微笑，却又显出几分愧疚来，“抱歉，有些烦躁，忘了刚才那句吧。”
“您还好吗？”秘书关切地问，“这里有药，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一些食物和水，您——”
“你是怎么看待春的？”皇打断他的话，朝他的双眼看去，“他几乎被青柳家扫地出门，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呢？”
“那，我也有一个问题。”秘书没有回避皇的眼神，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给出了一个反问，“您又为什么要答应少爷的请求呢？为了那种不管是谁听来都像是在说胡话的请求，为了那一份初次见面就空谈理想的承诺，就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您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皇愣了一下，脑中浮现出自己和青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真的是一个很荒唐的初遇，但是……
“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春就会自己上吧，心里带着难以压抑的不安和恐惧，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他的嘴角流露出温和的微笑，“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能做到的事情比我更多，事实也的确如此，不是吗？说实话，在接下这个请求的时候，要说一点也没犹豫过是假的，但我已经两次和‘正义的英雄’擦肩而过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没人会记得您做的事情。”
“我不需要有谁记得。”皇笑得坦然，“只要做了我就满足了。嗯，标准意义上的‘大傻瓜’呢。”
“那么，我也是您口中的‘大傻瓜’了。”秘书也笑了笑，“我相信少爷，相信他能够实现对您的承诺，所以，我想见证这一切。”
“那就请你好好守护着他了。”皇说着，脸上的笑容褪去，眼神中透露出尖锐的锋芒，“如果你敢背叛他的话，我可是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索命的。”
“谨记于心。”秘书微微鞠躬，说法也逐渐开始不留情面起来，“也请您继续加油，虽然苟延残喘这么久了，但也别半途而废哦。”
“不用你说。”
“那么，东西我先放在这里了，如有所需请自取。”秘书又拉开门，“牧野老师的事情请别担心，安排好之后，少爷会告诉您的。”
“不送。”皇挥了挥手，秘书走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皇往后靠着墙壁，整个人看上去又憔悴了几分。
“人类都是笨蛋……吗？”他低声喃喃，又摇摇头，总觉得头越来越沉了，他抬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那里又冒出了许多冷汗，而且感觉温度好像有那么一点高。
估计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吧。
他挣扎着拿过药箱，随便取了一盒止痛药就着矿泉水服下，然后躺在床上，拉过被子。
希望这家制药公司是在脚踏实地地做研发吧。
他祈祷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翌日。
翔太郎一早起来稍微收拾之后就准备出门调查，本来他以为今天也能收到菲利普的一句“一路走好”，却没想到今天来了个劲爆的：
“我和你一起去。”
“哈？”翔太郎石化了半秒。
“昨天一天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我觉得现场调查得到的信息能更多一些。”菲利普认真地说，“我很在意秋人先生的事情。”
我说，“在意”这个词不是你这样用的啊菲利普，会让人误会的……
翔太郎心里吐槽道，但他能感受到菲利普的认真，的确，现在他们关于秋人先生的事情掌握得太少了，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就应该揪住他的领子揍他一顿好好问清楚。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他。
“那好吧。”彼时翔太郎还没意识到带菲利普出门意味着什么，但即便是这样，翔太郎还是认真地叮嘱了一句，“但是，你要记住出门之后不允许擅自行动，一定要听我的哦！”
“我知道了。”菲利普点头，至于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只是点点头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既然要出门的话那行头至少得换一下，翔太郎翻了一下自己的衣柜，搭配了好几套都觉得放在菲利普身上不搭，于是只能抽出自己的高中制服给他。
“怎么了？”菲利普穿上衣服后前后看了看自己，制服的长度基本合适，但穿在他身上略显宽松，不过这也挺舒服的，但他却看到翔太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总觉得……有点微妙啊。”翔太郎看着菲利普，表情难以形容。菲利普穿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瘦小了，不过那张圆嘟嘟的脸搭配上那一头还没来得及修剪的头发，再加上那一双无辜的双眼，要真放在学校里的话，那一定是霸凌食物链的最底端，就让人有一种没办法放下他不管的感觉——
啊！难道说这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翔太郎突然反应过来。
“翔太郎？”菲利普问了好几声对方都没有反应，于是他把脸凑过去，又再问了一遍。
一张放大的无辜脸呈现在翔太郎面前。
扑通——
“什什什么？！”翔太郎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的‘微妙’是什么意思？”菲利普歪头。
“那个，微妙嘛！就是……呃……怎么说呢……”翔太郎挠挠头，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说出个像样的话来，“就……就是……微妙的意思啊……”
“不明白。”菲利普摇摇头。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啦！”翔太郎按了一下帽子，“出发吧，记住啊，一切都听我的，不准擅自行动。”
“我知道的。”
然后——
“翔太郎，那个是什么？”
“冰淇淋机。”
“冰淇淋机？原来冰淇淋是用那种机器做出来的啊，可是它看上去没有能生产塑料包装的地方啊，是怎么把冰淇淋包装起来的呢。”
“不是超市里的那种冰淇淋啦……”
……
“翔太郎，那个箭头是什么？”
“风向标……”
“风向标？”
“用来看风吹来的方向的。”
“是什么原理呢？有点意思~”
……
“翔太郎——”
“斑马线！”
……
“翔太——”
“电车！！”
……
“翔——”
“摩天轮！！！”
……
……
翔太郎载着菲利普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半条人干了，他趴在机车龙头上，后座上是神采奕奕的菲利普。
“得到了许多不错的情报，谢谢你啦，翔太郎。”菲利普翻身下车，对着翔太郎露出灿烂的微笑。
哪里不错了……
翔太郎扯了扯嘴角，但看着菲利普的笑容居然说不出口，总觉得在这样的笑容面前，任何打击都是罪过，更何况这次菲利普确实很听话没有擅自行动。
“嗯。”于是翔太郎也报以微笑。
算了，他开心就好。
而且之前那些并不是他们今天的重点，重点现在才要开始。
“叮咚——”翔太郎按响了门牌上写着“小野”两个字的门铃。
“今天情况如何？”小野的房间里，翔太郎和菲利普各自拿了一个坐垫坐下，三人围成一圈面对面，翔太郎看着仍然顶着清水贵脸的小野说。
“我和妈妈好好谈过了。”小野脸上带着些许轻松的笑容，“虽然她还以为我是贵，但不管怎么说，我也多少理解一些妈妈的想法了，真的是要谢谢翔太郎哥哥呢。”
“什么意思？”菲利普转头看着翔太郎。
“我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翔太郎得意洋洋地说，“以小野的情况来说，他现在顶着清水的脸，我就告诉他妈妈现在这个人就是清水，只是孩子们经过了这一次事件受到了刺激，所以想要假装成其他人来逃避，所以坚持称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彼此之间怎么‘互换’他们应该无意识的，所以，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孩子们，就先接受他们对自己的定位，让他们各自回他们自己以为的家，于是小野就回家来了，但他妈妈会认为他是清水。”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这样的话就可以好好跟父母谈谈了啊，小野妈妈以为他是清水，那对待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着都应该会稍微客气一点的吧，那平时一些作为子女不敢正面和父母针锋相对的问题这个时候也就可以抛出来了嘛，反正自己现在其实是‘别家的孩子’。”翔太郎眨着一只眼睛说。
“是这样的道理吗……”菲利普皱着眉，细细地思考起来。
“所以，你和你妈妈说了什么？”翔太郎问。
“我问她为什么不希望我和贵做朋友。”小野抿抿双唇，“一开始可能是她认为我是贵，所以有些敷衍，但我穷追不舍地问，她终于回答了我，她说担心贵会变得和他爸爸一样不负责任，而且贵的妈妈每半个小时就要他打电话报平安，这么多年下来他居然坚持住了丝毫没有反抗过，妈妈担心他的精神可能已经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担心我和他交往会伤害到我。”
“我竟然觉得……有理有据。”翔太郎张张嘴，最后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
“但其实妈妈不知道，贵对此也一直很痛苦。”小野连忙说，“他知道他的父亲不告而别对母亲伤害极深，所以他不敢再做出让母亲伤心的事情，只能一直听母亲的话。”小野一边说着一边攥紧了拳头，“我想为他做点什么，但是，妈妈不允许我和他交往，所以我只能在很少有人在场的情况下安慰他鼓励他，可这些对他来说大概并没有起作用吧……因为如果有作用的话，他也就不会去找皇先生了，他一直希望着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但是，他也并没有拒绝你不是吗？”翔太郎指出重点，“以你们的处境，如果你的那些安慰和鼓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推开你的。”
“为什么你的妈妈会认为清水会变得和他父亲一样呢？”菲利普忽然插嘴道。
“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忽然，三人背后传来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欠下那么一大笔债，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小野妈妈手里端着茶点，倚在门口，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那个女人居然还说什么他是有苦衷的，到这个程度了都还在自欺欺人，这样的女人和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能强到哪儿去？”
欸……这……
翔太郎愣了一下，在小野妈妈的眼中，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清水才对，按理说对别人家的孩子应该都会客气一点，可她看上去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还是说之前小野和她聊过这件事之后她彻底破罐破摔所以才会摆出一副“你这个臭小鬼离我家儿子远点”的表情？
“妈！”小野一下子站起身来，难得对自己母亲大吼，“贵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小野妈妈毫不留情，“每半个小时就要给那个女人打电话报平安，这都多少年了？竟然就都这么顺从下来了，这太可怕了！现在还这么小都这样了，长大不得极端成什么样！”
“您不知道贵他这么久有多痛苦！”
“我可没兴趣去探索你这臭小鬼的内心世界！”小野妈妈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装真辉的样子竟然装得这么像，真让人恶心！”
“那个……小野女士。”翔太郎怯生生地说道，他觉得自己作为罪魁祸首得承担一定的责任。
“那个叫皇秋人的混账也是，真辉被他拐走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真不知道他是下了什么蛊！”小野妈妈恶狠狠地骂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菲利普云淡风轻的声音像是一缕清凉的风，翔太郎心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居然是假象。
“连‘混账’这种词都能轻易地说出来，看来阿姨你的素质也不是很高嘛。”菲利普看向小野妈妈，平静地说，“如果说真的是‘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的话，那我也很怀疑你是不是真辉的生母哦。”
翔太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说什么？！”小野妈妈恶狠狠地瞪着菲利普。
“明明你从来没有和清水贵接触过，却可以轻易判断他是个怎样的人。”菲利普站起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这一套理论真的有效的话，那警察办案也就轻松多了，遇到凶杀案，也不用去找证据了，看哪个嫌疑人祖上有过杀人史就可以结案了。”
“菲……菲利普，你冷静，冷静一点。”翔太郎连忙拉住菲利普的手臂，一边又向小野妈妈赔笑道，“不好意思，小野女士，我这位搭档不太会说话，还请您不要介意啊。真的不好意思。”
“人格面具如果能被轻易看穿的话，秋人先生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隐藏自己了。”菲利普微微低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
“菲利普……”翔太郎感受到了菲利普不同以往的情绪。
“面具戴久了，就会和自身融为一体。”菲利普微微抬眼，用凌厉的目光看了小野妈妈一眼，然后就径直拖着翔太郎朝楼下走去。
“诶诶诶！”翔太郎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用另一只手取下帽子弯了一下腰，“抱歉抱歉，真的抱歉，我之后会登门道歉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还请原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野妈妈愣了两秒，看着翔太郎和菲利普下楼地背影，差点砸了手中的托盘。
“妈。”
“啊？！”小野妈妈愤怒地转头，却吃惊地发现隔壁那小子脸上竟然露出一种让人心里一软的表情。
“我相信贵他能够做出改变的。”小野看着母亲，真诚地说，“而我也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要，成为自己真正想成为的人。”
“菲利普，你刚才说得太过了。”翔太郎把头盔递给菲利普，无奈地叹息道。
“我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菲利普接过头盔，悻悻地说。
“正确与否与说话的方式是两回事。”翔太郎一边戴头盔一边说，“我也没说你说的是错的。”
“我不喜欢她。”菲利普瘪瘪嘴。
“是因为小野女士说了秋人先生的坏话吗？”翔太郎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搭在机车龙头上。
菲利普睁大双眼，之后又缩了缩脖子，是一种典型的被人看穿心思的表现。
“侦探的所有行动指向的目标应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解决委托人的困难，而不是为了给自己树敌。”翔太郎跨上车，“如果挑衅只能满足自己一时的爽快，对事件解决没有帮助的话，那就必须暂时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随时都以冷静的心境面对一切困难，这才是侦探应该做的。”
“嗯……”菲利普点点头，也跨上后座。
“而且，我觉得秋人先生是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的。”翔太郎看着前方，觉得心中的那一层似有似无的迷雾消散了一些。
“什么？”
“我有种，快要抓住他影子的感觉。坐稳了！”
“接下来去哪儿？”
“清水家。”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