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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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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同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事务所的大门，月光从没有合严实的百叶窗缝隙里照进来，形成一道道条纹，皇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内室的那张床上干净整洁没有人在睡觉。
不在吗？
皇眨了眨眼睛。
左手边的木门打开，菲利普揉着眼睛，声音还像是没睡醒一样：“翔太郎？”
而等他揉完眼睛，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的时候，瞬间就清醒了。
“秋人先生？！”
“哦，菲利普在啊，那也好。”皇松了一口气，他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到翔太郎的位置上坐下。
“为什么……秋人先生会在这里？”菲利普往外面走了两步，手背在身后。
“因为有事情要和你们说，所以就过来了。”皇在束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很自然地说，“翔太郎呢？”
“翔太郎接到刃先生的电话，说你在医院失踪了，现在在帮忙调查。”菲利普眯起眼睛。
“也是，要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我失踪的话，那前辈也太逊了。”皇理解地点点头，“虽然翔太郎在的话是更好，但其实你知道也就可以了，毕竟你们是两人一体的w。”
“翔太郎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了。”菲利普露出笑容，他从背后拿出锹形虫手机晃了晃，“刚才我打给翔太郎了，我们的对话他都已经听到了。”
“你确定？”皇笑了笑，用手指了一下，“你现在要不要看看。”
菲利普变了脸色，他看向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还是待通话的画面，听筒里不断传出未接通的提示音。
“怎么会……”菲利普惊诧道。
“我用了专属信号屏蔽器。”皇从束口袋里拿出一个机械质感的小盒子，“果然你还没来得及去办理一张电话卡，如果是通过运营商途径来通话的话，这东西可能就不起作用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菲利普扣上手机，盯着皇。
“当然是别人给我的咯。”皇把小盒子往空中抛起又接住。
“是……谢拉德吗？”菲利普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是的哦。”皇倒是承认地很直接，“关于盖亚记忆体和dopant的很多事情，我也是从她那里知道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菲利普大喊一声，虽然之前有过一些猜测，但他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persona记忆体，就是她给我的。”皇的一句话几乎就解答了菲利普的所有疑问。
菲利普张张嘴，一时间有点卡壳。
“你是不是想问，她为什么要把persona记忆体给我？”皇好心地替菲利普接下了问题，他轻叹一声，淡淡地说，“那是因为，要实现一个承诺。”
“承诺？”菲利普不理解。
“在此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盖亚记忆体的力量源泉是什么吗？”
“盖亚记忆体的……力量源泉？”菲利普有些愣。
“是情感哦。”皇笑着说，“不管是喜悦、希望、怜悯、同情这种正面的情感，还是愤怒、悲伤、嫉妒、痛恨这种负面的情感都能给盖亚记忆体带去力量，人类作为大地之灵，相比于其他动物，我们除了拥有更加智慧的头脑之外，还拥有更加丰富的情感，而越是抽象的记忆体，越依赖这种情感的力量。”
“比如说persona。”皇嘴角扬起一抹笑，“又比如说joker。”
“翔太郎的……joker……”菲利普低头沉思。
“你们应该有六支盖亚记忆体，但是看上去常用的只有疾风王牌。”皇终于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想说的事情上面来，“如果能好好地运用其他记忆体的话，w的战斗能力就可以进一步提升。”
“这也是谢拉德告诉你的？”菲利普皱眉。
“Heat，狂热记忆体。”皇自顾自地往下说，“就和名字一样，能在攻击中附加火焰和高热，和擅长格斗的Joker记忆体组合的话，能增加威力，不过机动性就不如Cyclone了。”
“Luna，月神记忆体。”皇一边说着一边敲击桌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w掉下天台你也用过了，想必也已经知道它的特性了，用在远距离多方向的进攻上会有奇效，当然也能像你那次那样用作紧急救援，不过比较难操控，攻击力会稍显不足。”
“Metal，金属记忆体。”皇的后脑勺抵着靠背，“拥有你们所持记忆体中最强的防御能力，有抑制金属铁杆作为武器，而Mental和Heat搭配的话，还能进一步地提升攻击力，不过机动性也就进一步下降了，比较适合对付一些大型敌人，不过因为本身的重量和坚固性，和Luna还有Cyclone同步率不是很高。”
“Trigger，扳机记忆体。”皇双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他看着菲利普，就像猎人看着猎物，“以一支光弹枪作为武器，是远距离攻击的记忆体，和Luna搭配能释放出追击光弹，和Cyclone搭配能释放出全范围无差别的攻击，和Heat搭配的话，能释放出特定属性的子弹，攻击力是最强的，当然，机动性也是最差的。”
“剩下的Cyclone和Joker相信不必我多说了。”皇放松身体靠在靠背上，“当然，刚才的话也都只是嘴上说说，实际情况如何还需要你们在实战中体验才行。”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菲利普有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持续挺长一段时间了。
“一方面是作为谢拉德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回报。”皇站了起来，“另一方面，你们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是没有办法打倒persona的。”
“打倒persona？！”菲利普露出惊讶的表情，“秋人先生，你……”
“刚才我说了，人类的情感就是盖亚记忆体的力量源泉，你觉得，persona的源泉是怎样的情感呢？”皇温和地看向菲利普。
“你的那只眼睛，到底是？”菲利普这时候才有时间问出这个一开始他就想问的问题，他看着皇的那只红色眼睛，想从那里面看到一切问题的答案。
“这正是persona的杰作哦。”皇无奈地说，“和这只眼睛的颜色一眼，他的情感可是相当炙热的，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呢？”
“persona，人格面具。”菲利普低声念着，“不同的人，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环境下展示出来的不同自我……”他忽然睁大双眼，“想要……成为的人。”
“看来你找到答案了，果然我就觉得你比翔太郎聪明得多啊。”皇打了一个响指，“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成为的形象，而这，就是persona最大的力量，一种期望。但是，这同时也会成为persona最大的弱点。”
“我不明白。”
“persona是拥有自我意志的记忆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成为的形象，persona也有，在寻找到这个目标之前，persona拥有无数的可能性，但是，当他找到了这个目标之后，他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种了，就像是某位科学家以猫为对象的著名假想实验一样。”
“那样的话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就可以打倒他了。”皇站起来，背好自己的束口袋，“w的驱动器上，应该有一个拍击插槽，变身之后把记忆体放到里面就可以使用对应属性的增强技Maximum Drive（极致驱动），要破坏persona这样的记忆体的话，Maximum Drive是必不可少的。”
“青柳先生也希望我们破坏persona记忆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菲利普的语气有些着急起来。
“我和春吗……”皇长叹一声，看着天花板，露出苦笑。
春？
菲利普挑眉。
“我想，他会告诉你们的。”皇最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身望了望翔太郎的书架，苦涩的笑变为了喜悦，“今后或许你们还会遇到很多dopant，用这种方法破坏掉记忆体的话，就可以拯救他们了。”
“破坏掉记忆体的话，使用者本身会安然无恙吗？”菲利普问。
“会使用盖亚记忆体的人，都是有着某种强烈愿望的可怜人，在那份愿望的驱使下，大部分都会被盖亚记忆体扭曲了意志，这份扭曲的情感，即便在破坏掉记忆体之后，多少也留下部分‘毒素’在身体里。不过，这些都在可消化的范围之内。”皇又抛了一下手中的信号干扰器，然后稳稳地接住，露出自信的表情，“毕竟，人类是很强的生物啊。”
“你也有某种强烈的愿望吗？”菲利普眨了眨眼。
“当然了。”皇单手转着干扰器，然后再次按下开关，“我已经把开关关掉了，你可以打电话给翔太郎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菲利普握紧拳头，“为什么要让孩子们写恐吓信，还要写上那句台词？”这也是菲利普始终没有想明白的一点。
“就这样吗？”皇难得露出出乎意料的表情来，他笑出声，摇了摇头，“让他们写恐吓信只是为了制造恶作剧的错觉拖延警方调查的时间罢了，在之前一直很成功，不过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让你们找到了，让他们把恐吓信互相送到对方家里是为了多少让他们心里肩负起一丝罪恶感，心怀愧疚的小孩子是相当容易利用的。”
“至于那句话……”皇做了一个深呼吸，幽幽地说，“或许是我无意识中的期待吧，我坚持到了现在，一直都在对自己说我是不会输的，但是，现在好像快没这个自信了……”他的声音仿佛快哭了。
“秋人先生？”
“5:00，森林公园，我等你们。”皇打开门，侧头微笑，“再见啦。”
门扉合上的声音像是敲打在菲利普心上一样，他突然想起来翔太郎也喜欢的那句话：
每说一次道别，就是死去一点点。
他觉得，秋人先生已经说了许多次道别了。
菲利普拿出手机，给翔太郎打了电话，通信已经恢复了正常。
3:30
“是吗，他说了这样的话啊。”翔太郎的神情有些凝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书桌，想象着不久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皇的心情。
“结果，我又错过他了。”翔太郎握了握拳头，心里觉得不太服气，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很快就会见面了。”
“你要去吗？”
“当然啦。”翔太郎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会狠狠地揍他一顿的，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只要用Maximum Drive就能破坏persona记忆体，救下秋人先生了，同时也能完成青柳先生的委托。”
“嗯……说的是呢。”菲利普勉强笑了笑。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翔太郎觉察到了菲利普的情绪问题，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菲利普摇头。
“你不希望和秋人先生发生战斗，对吗？”翔太郎猜测道。
菲利普露出惊讶的表情，又苦笑着：“毕竟我，没有翔太郎你那么坚强啊。”
“讨厌战斗没有什么不好。”翔太郎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安慰道，“我曾经也以为，用暴力是解决问题最直接也最简单的办法，但大叔教会了我，那才是最懦弱的行为。”
“懦弱？”菲利普不太能理解。
“诉诸暴力只是一条退路，因为沟通和交流相比起拳脚相向要更费精力，所以，那种做法只是一种逃避，逃避了思考，逃避了问题，逃避了一切可以温和解决的手段。”翔太郎认真地说，“人类拥有丰富的智慧和情感，逃避去感受他人的情感，逃避去面对情感的碰撞和冲突，只是一味地向外发泄释放自己，用身体碰撞代替情感碰撞，这是最懦弱的行为了。”
“情感的……碰撞和冲突。”菲利普睁大双眼。
“所以，我也没打算完全以暴力去面对秋人先生。”翔太郎迎着月光，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去和他好好谈谈，然后——”说着，他举起拳头，“再狠狠地揍他一顿！”
菲利普的眼中，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他用力地点点头，大声回应：“好啊！”
“OK！那为了预演‘狠揍皇秋人’这一幕，在5:00前，我们先把他说的记忆体组合试试吧~”
秋人先生，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我和菲利普会去赴约的，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给你说出“再见”的机会。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