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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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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情况？
母亲？
这个看上去和江户川柯南差不多一般大的金发少女，刚刚说的话，是在暗示她就是赤井的母亲吗？
降谷零罕见卡壳。他看向金发的少女，目光游移，再看向一旁扶额不语的赤井秀逸，终于缓缓地，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诶？”
“你误会了，”赤井秀逸开口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
“你去美国念书就是先斩后奏，”玛丽冷冷打断他，“等你告诉我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夫妻关系了？”
等等？等等！
降谷零瞳孔微缩。
真的是赤井的母亲？？
首先暂且不提这段关系作为本人的降谷零有没有承认过，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而没有任何掩饰自己身份的意图，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吗？鉴于赤井已经人到中年而返老还童在柯学背景中只有APTX4869可以做到，这女孩又一副不输他们二人的大佬模样并且还能指挥训练有素的黑西装成年男性，怎么想都不会是普通人吧！就这样在我一个外人眼前和自己孩子拉家常真的好吗？而且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和那家伙捆绑在一起啊！
槽多无口，降谷零脑海里考虑到各种细节，头脑风暴。但想得太多动作就会产生一定迟滞，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片空白。
赤井秀逸低声说了句什么，其他两人都没有听清，也都没有在意，因为赤井玛丽的火力开始调转枪头，直指降谷零而来。
“……至于你，”她冰冷的目光扫来，降谷零居然被盯得有点紧张，“想要逼停我的车？有没有想过万一车里面的人掏枪对你怎么办。”
降谷零条件反射：“我——”然后声音变小，有点底气不足，“……我有完全的把握。”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像艾莲娜了，降谷零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就产生了一些小时候才有的心虚感。
女孩冷哼一声：“为救这种家伙做一些疯狂的行径，勇气可嘉，但是实在不值得赞赏。”
赤井秀逸有些无奈，怎么自己就成了“这种家伙”。看来这次玛丽实在是气得不轻，早以为死了的好大儿不仅活了，还变成女的了，刚才上车对峙的时候，玛丽看他的眼神，完全就是当年他对母亲说出自己要去美国时，想要把自己一顿暴揍的目光。
但是现在赤井玛丽没有生气，她甚至心平气和地与降谷零继续对话。
“我知道你，”玛丽说，“有本事在取缔官与第五课眼皮子底下运走人，想必你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突然冷笑，“哼，估计是和我家那小子一样的工作吧。”
降谷零沉默，全身紧绷。
玛丽看出他的不安，接着说：“放心，你我之间没有利益冲突。”
“那么，”降谷零沉下声音，礼尚往来，“让我斗胆猜测一句，莫非您来自缶克斯十字？”
赤井玛丽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不错的观察力。”末了沉吟道，“……虽然看起来很乖，性格倒是锋利
……这种挑白菜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他本欲回话，赤井秀逸却适时插话。她看了看两人，清了清嗓子：“不然我们先回车里？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降谷零：“我没有这个义务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刚开始的惊讶和不知所措已经平静了下来，降谷零静下心来琢磨这件事情，怎么都觉得是自己莫名其妙被拉近了坑里：好心来救你，结果居然屁事没有；现在还一副邀请喝茶的样子？凭什么啊，凭什么给你这个面子啊！
赤井秀逸：“……”
赤井秀逸看了一眼沉默的玛丽，调整了自己说话的方式：“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降谷零的耳朵明显支棱起来：“知道什么？”
“上车吧。”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三个人坐回了车上。
玛丽坐后座。降谷零不想和赤井秀逸坐在一起，但是又和那女孩不熟。权衡之下还是坐到了副驾位置。他他双手抱臂，感觉很是别扭。
玛丽轻咳一声：“……那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说那女孩已经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了吗？”
“嗯。”
“这件案子我无意插手，但是牵扯到了英国的地下毒品交易。众所周知美国是世界最大的毒窟，对于你们能否继续追查下去，我不无怀疑。”
“DEA会着手处理。这次贩毒有国际刑警参与。中国那边也牵扯到了新型毒品，再加上日本警方，这次稽查力度会很大。”
降谷零：“……”
“哼。”赤井玛丽冷哼一声，“DEA？那种会让其他警种参与卧底的部门，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本事。”
赤井秀逸有些无奈：“……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玛丽说，“你一意孤行，从来毫无悔意。所以这句话没有意义。”
赤井秀逸沉默：“……”
降谷零神色微妙了起来。他在那一瞬间突然产生了某种局促，并不是因为其他方面，而是在赤井秀逸妥协（或者说面对指但没有攻击性）的时候，他发现这种包容出自于她对说话者的一种更加亲密的感情。直白一点这是子代在面对亲代时条件反射般的畏惧和忍让，委婉一点这是因为那女孩是他家人。因此赤井秀逸接受着女孩的数落，而不予辩驳。她在忍耐，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那种表情降谷零其实见到过很多次，尤其是赤井在面对自己的挑衅的时候。可是现在他意识到赤井也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种有点无奈、又不得不忍让的表情。
降谷零在那个瞬间，立刻就认识到了，他现在所处的空间，对于赤井来说是非常私密、私人的。而他稀里糊涂就被邀请来这里坐坐，听着疑似她母亲的女孩在教育自己的小孩。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被拉进这个场景。太私密了，好像莫名其妙就成了这段亲密关系的一份子，降谷零有点承受不住，甚至开始有点害怕了。
这种害怕用通俗词语去描述，那就是社交距离太近，让人开始社恐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以前景光说要把自己交的新朋友介绍给自己的哥哥的时候，降谷零在兴奋之余也有类似的社恐——这次完全是连兴奋都没有，只剩下了礼貌抗拒了。
拜托了，说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摆脱这种既视感好吗？
赤井秀逸开口：“我有把握的。”
“把握？你在别人的安全屋昏睡的时候，倒是没有胜券在握的样子了。”
救命。为什么要牵扯他降谷零、
“我信任他，这还不够吗？”赤井秀逸说。
救命。你在说什么疯话啊赤井秀逸！
“甚于家里人？”
她不说话了。
“你弟弟替你圆谎，也是事发以后才猜出来的吧。”玛丽既准又狠，“你倒是一身轻松，世良今天已经吓得说胡话了。”
赤井秀逸皱眉：“够了。”
她的回应第一次变得非常冷硬。
“不要再说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玛丽一直在看向窗外，听她这口气，终于偏头扫她一眼。最后放过了这个话题。
降谷零心想，如果那女孩真的是赤井的母亲……也不难理解。换作是他，面对赤井这种态度势必是要上去理论一二，但是金发女孩只是轻轻叹气，没有再继续争论下去。她的脾气应该也不是很好，起码降谷零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是这么判断的。但是脾气再怎么不好的人年纪大了就会变得柔软，女孩最后没有选择吵下去，应该也有这个因素在。
这么一想……
更尴尬了。
“日本警方那里怎么说？”女孩忽然向他发文。
降谷零沉吟片刻，选择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负责案件的不是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这次刑事案件如果能够顺藤摸瓜，也许可以重新修正药物四法。”
“如果那样就再好不过了，英国也有类似打算。只不过之前反对呼声太高，迟迟未能付诸实施。如果这次可以借力打力，也算是托了二位的福。”
“您言重了。”
“以及……”玛丽看着前座降谷零的侧脸，“很冒昧邀请你加入这次谈话。如你所见，我事情太多了，公事夹着私事，没多少时间。你可以叫我玛丽，至于身份，估计你也猜到了。那天那个潜入者的确是我，在此向你道歉。”
赤井秀逸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为人父母，哪怕孩子已经长大了，仍然会觉得他还是记忆里那么大的小孩，更别提大儿子现在还突然变成了女孩。”
“……？”降谷零预感不妙。
“虽然很感谢你对她的照顾，不过作为母亲，我还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他带回来的人。”
“等、我们——”
“不用尴尬，我不是冥顽不化的保守派。”玛丽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的弟妹也都是很开放的孩子，你们同龄人交流起来应该更有共同话题。”
“这个不是同龄人的问题，其实我——”
“不用解释那么多，”玛丽的语气流露出一种不容分说的笃定，“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自己孩子喜欢什么”
降谷零的礼貌使他克制住了扶额的冲动，又觉得自己的脸实在有点烫。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您误会了。赤井……赤井秀一他和我只是普通朋友。”
玛丽似笑非笑，那样子似乎在说「差点逼停这辆阿斯顿马丁，可不像什么普通朋友」。
赤井秀逸也被玛丽的火力堵得不知道要怎么会回复，罕见地让步：“妈，我们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什么叫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啊！不会说话就闭嘴好吗？降谷零狠瞪她一眼。
“我知道，”玛丽淡淡道，“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
“禁止，”她说，“非婚生子。”
赤井秀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