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当了行长》心有期待

5、新员工

　　三人回到公司时，前脚刚买的办公用品后脚就送货上门了。

　　蒋老板的意思很简单：简单安装一下，然后统统摆在大厅里，勉强有个公司的样子就行。

　　这老板，懒得出奇，事业心？

　　不存在的。

　　于是，遵照指示，古色古香的大厅迅速被一分为二。进门左手边划作排队等候区，右手边则摆了两套办公桌椅，各配一台笔记本电脑——乍一看，竟有点模仿银行理财区的意思。

　　笔记本电脑是老牛挑的，他振振有词：“咱公司的业务……咳，不算繁忙，对电脑性能要求不高，两台笔记本绰绰有余。”

　　蒋歆之对公司底细和业务范畴两眼一抹黑，即便觉得这配置透着股敷衍，也没敢吱声。

　　倒是王婆子紧跟着提了个要求：“给咱一人配台iPad吧？手机屏太小，追剧费劲儿。”

　　于是，面试当天，蒋歆之不仅白捡了根100g的金条，还喜提一台内存2TB、12.9英寸、售价近两万的iPad Pro。真可谓一夜暴富，馅饼砸头。

　　大厅拾掇干净，勉强算准备就绪。蒋老板满意地点点头，动作优雅地“唰”一声收了折扇：“甚好。明日一早，开门营业。”他瞥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折扇虚点蒋歆之，“天快黑了，赶紧回吧。”

　　啥活儿没干，一天白赚好几万，蒋歆之心底那叫一个虚啊……

　　“明早九点到，别来早了，早了没人。”像是看穿了她那点勤快的小心思，蒋老板特意叮嘱了一句。

　　……

　　蒋歆之原本确实盘算着早点到岗，毕竟是正式上班第一天，勤快点总没错。可老板金口玉言，她也不好违逆，第二天只好掐着点进门。

　　“之之，快来认识认识新同事！”

　　刚踏进门槛，蒋歆之就被王婆子一把拽了过去。听说有新同事，她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响！她就说嘛，待遇砸这么狠，怎么可能招不到人？

　　“这是小吴，吴春丽，咱们银行的大堂经理。这是小邵，邵雨琪，负责柜面业务。这是小李，李建新，客户经理。”王婆子介绍完三位，又转向他们，“这位是蒋歆之，咱们银行新上任的行长，以后称呼‘蒋行’就行。”

　　话音刚落，三位新同事齐刷刷弯腰鞠躬：“蒋行好！”

　　这阵仗把蒋歆之唬得瞠目结舌：“你……你们好……”她茫然地用眼神向王婆子求救：这什么情况？

　　王婆子连忙解释：“老板两分钟前刚下的新任命！以后您就是我们天地银行的行长了！”

　　天地银行……行长……

　　蒋歆之只觉得兜里的金条和手里的iPad Pro瞬间烫手起来，一股“有命赚，怕没命花”的宿命感油然而生……

　　员工享福利，领导担责任。这一把手行长，是那么好当的吗？！

　　“可我——”她试图挣扎。

　　“老板说了，银行业务都大差不差，以您的能力绝对没问题！”王婆子一板一眼地传达着“圣旨”，“要是实在没头绪，可以先坐两天柜台，熟悉熟悉业务。”

　　蒋歆之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原以为看在金条的份上，闭着眼干就完了——工作嘛，能赚钱就行。哪曾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一根金条是白拿的……

　　“那就……开始今天的工作吧……”当着三位新下属的面，蒋歆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顺着王婆子的话往下接。

　　老板招齐了大堂经理、柜员和客户经理，意图再明显不过：哪怕牌照没影儿，也得按正规银行的架子撑起来！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行牌照，就开不了对公账户；开不了账户，怎么做最核心的存款业务？存款可是银行的命根子！吸不来存款，后续的贷款、理财这些资产业务和中间业务，岂不是空中楼阁？

　　蒋歆之一个头两个大。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大家会议室集合，咱们开个会！”她决定使出职场万能法宝——开会。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开着开着……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第一次开会，大家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职位最高的人自然主导了会议，蒋歆之鼓励大家发言。

　　邵雨琪看着和蒋歆之年纪相仿，率先开口：“蒋行，虽然咱们行规模不大，但福利待遇得向大行看齐呀！比如，一日三餐，食堂包了，怎么样？”

　　“唔……不错！”发言方向有点跑偏，但这提议精准击中了蒋歆之的心巴，“会后我马上安排招聘厨师。吴经理，你呢？”

　　吴春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蒋行，我觉得咱们得统一工装。”

　　“说得对！”银行讲究的就是一个规范体面。蒋歆之赶紧在小本子上记下。工装天天穿，尺寸马虎不得，“晚点让师傅上门给你们量尺寸，衬衫、西装、皮鞋，一人两套。”

　　话音刚落，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最后的李建新。

　　“呃……”李建新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那个……蒋行，客户……能从身边的亲戚朋友下手吗？”

　　“当然可以！”客户经理吃资源，能发动亲友再好不过。“咱们行的情况大家清楚，条件有限。存款业务暂时先用公司在发展银行开的一般户顶着。至于具体的存款、贷款、理财产品嘛，先直接照搬四大行的标准执行，以后再根据客户情况微调。”新公司起步，稳字当头。按大行标准来，业绩可能不突出，但至少不会出大乱子。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都提出来，咱们集思广益。”

　　“别的银行存钱送油送大米，咱也送点？”
　　“是不是得提前装个叫号系统？”
　　“别的银行都有手机APP了，咱……”
　　“……”

　　你一言我一语，会议室的气氛倒是渐渐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