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心律失常》空气钨丝

10、暂时的分离

　　能够隔绝灵压的地下室，绝佳的据点，我们就这样暂时定居在了阿尔萨波罗这里，当然，他本人没敢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非常柔弱的询问了史塔克能不能把他的灵压收敛一点。
　　史塔克则无奈的表示：这已经是收敛后的效果了。
　　此时的我不知道，不久之后，我发现萨尔阿波罗在研发能保护自己不被灵压压死的装置时笑得有多大声。

　　我猜想史塔克现在的灵压这么强大有一部分原因是灵魂还没分裂出莉莉尼特，按理来说他应该很早很早之前就应该分裂完成才对，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这个问题，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

　　烏尔奇奥拉和史塔克对我留下来的提议没有异议，在我表明态度后，留在这对烏尔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发呆罢了。至于史塔克倒挺高兴的，多了个聊天对象。

　　不过萨尔还真的把床造出来了，就在他修好天花板之后。
　　“先说好，不要再让我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研究上。”他面具下的金色眼睛写满不爽，但也不敢明说。

　　我和史塔克托他的福都换上了得体的衣服，不用穿破麻袋套装了，疑惑地询问他布料是哪来的，他简单回答了一句灵压。

　　……用灵压是可以做衣服穿的吗！也太超现实了吧！那灵压不要钱一样每天往外泼的史塔克为什么不做啊！

　　史塔克：“啊……因为之前反正都是一个人，穿什么无所谓吧。”
　　对不起，我不该问。

　　烏尔奇奥拉的衣服应该也是他自己的灵压变的，萨尔阿波罗也没准备他的那份。这么说来也确实，归刃后的大伙都换了衣服穿，总不能是魔法少女变身附送的吧，那只能解释为灵压了……

　　总之，现在我穿上了已经初具雏形的虚夜宫套装——原来那不是蓝染的审美是你萨尔阿波罗的啊！

　　白色为主色调的制服，同色的袴，黑色的长靴，意外地非常合身，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合身，我不是很想问……甚至还有手套，穿戴好之后完全看不出我身上所有和虚有关的特征了。

　　穿之前烏尔还拿走检查了一下，确定只是普通的衣服才还给我，看我换完装兴奋的在镜子前面（没错，他这里居然有镜子！）转来转去，无法理解。
　　“嘛，雪奈毕竟是女孩子嘛。”史塔克不愧是进化得更完善的瓦史托德，他拍了拍烏尔奇奥拉的肩膀，表示这很正常。

　　两张床被放进了同一个房间里——这已经是萨尔妥协后的结果了——跟酒店双人套间似的，只不过周围全都是萨尔暂时用不上的实验器械。

　　房间内有很多照明设施，有的时候都让人忘了这里是地下室，我躺在床上思索着时间过去了多久，是否很快就该离开了呢？

　　史塔克已经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烏尔奇奥拉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盖着被子发呆。

　　萨尔阿波罗诚实的告诉我，虚圈很多地方都被他安装了监控设备，包括发现我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蓝染他们再度来到虚圈，很快他就会知道的。

　　我在犹豫，要不要把萨尔阿波罗拉入伙，但是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实在是过于差了，怎么说呢，一看就像是会当二五仔的样子……今天过的实在是太鸡飞狗跳，感受到疲惫袭来，我的眼皮渐渐开始打架，昏睡前看见烏尔奇奥拉站了起来，嗯？是要去哪里吗……

　　久违的做了梦。

　　梦见虚圈的天盖之上，烏尔被牛头一护按在地上用刀捅穿了身体，随后凝聚起虚闪准备一击必杀，我在梦里不管怎么呼喊他们都听不见，不管怎么奔跑都跑不到他们身边，在我绝望的时候，烏尔回过头来，用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我。
　　然后他说：再见了。

　　这属实是个非常恐怖的噩梦，我伸出手去的同时被吓醒了，浑身是汗的坐起来大口喘息着。
　　心跳得好快，我缓缓把空中停滞的手收了回来，按在胸口。

　　“你在害怕什么？”

　　从非常近的地方传来烏尔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发现烏尔就躺在我边上。

　　……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啊！怪不得我感觉翻身困难原来是你压着被子了！眼睛睁得这么大你也根本没想睡觉吧！

　　不远处的史塔克还在睡，可能因为这里都是熟悉的灵压，他并没有被我们这边发出的动静吵醒，我压低了声音：“做噩梦了。”
　　烏尔奇奥拉直起身体和我对视：“和我有关。”

　　连梦到了什么都能感应到吗！我崩溃的想着，这个绑定也绑得太彻底了吧！

　　当然不能告诉他梦到了什么，我岔开话题：“你干嘛躺上来？”

　　原以为他不会回答我这种无聊的问题，没想到烏尔开口了。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心跳。”
　　仿佛就在自己的胸腔里，非常有力的跳动着，好像这样自己也拥有了心一般。
　　离的更近一点，连脉搏都能感受到，血液也一起热了起来，犹如人类。
　　想知道，想了解，想拥有。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听到烏尔的心声，他没有感情的眼睛正落在我的心脏处：“因为害怕，所以加速了，这种情感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愣了半晌我张嘴回答他，所以我得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烏尔的手又直直的冲着胸口伸过来了，被我一把抓住：“你又想干嘛！”

　　他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被我抓在手心里，隔着手套都感觉像是冰块一样，烏尔奇奥拉没有把手抽回去，只是很不解为什么不让摸。

　　我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摸他的虚洞，不知道为什么在各种《Bleach》的同人里，虚洞都是很私密的部位，不管这个二创是否属实，烏尔奇奥拉一定不会让我得逞。

　　果然，他立刻用手挡下了：“？”

　　我理直气壮的跟他将心比心：“你看，我要摸你的虚洞你第一反应也是不让对不对，同理可得，你伸手摸我的心跳之前要征求我的同意才行！”

　　他眨了一下眼睛，随后放下自己的手：“如果我允许你随意碰触我，你能做到同样的事吗。”

　　“？”轮到我问号了，“这又不是在搞等价交换！就算你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我说你们没有羞耻心的生物真的很难沟通诶，物种都不一样你要我怎么解释给你听啊！。

　　“没有为什么！”我气急败坏的把手一把塞进他的虚洞摸来摸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就是普通的肉而已……二创果然都是骗人的。

　　也是，假如这里真的是什么敏感点，那他们高速移动的时候风穿过去都会感受到吧……

　　因为这个动作的关系，烏尔奇奥拉的脸近在咫尺，他还在困惑为什么我不同意他摸我心脏，没有表情的脸被我看出一丝委屈的感情来。

　　噗——怪可爱的。

　　“你俩在干嘛呢。”

　　房间里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吓得我猛地伸手，直接半条胳膊怼出烏尔的虚洞。

　　“……对不起。”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他冷冰冰的虚洞挤压着，我欲哭无泪的跟烏尔奇奥拉充满压迫感的眼神对视，“我马上拿出去。”

　　史塔克揉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洞是你开的。”

　　“史塔克你讲什么冷笑话……呃！”我想把自己的手抽出去，然而胳膊上的骨质比正常的部分要略微鼓起一些，导致有点卡住了，我怕痛不敢用力，欲哭无泪的涨红了脸，“那个，好像卡住了……”

　　“……”史塔克在一旁沉默了，过了会儿他把头埋了下去，肩膀开始颤抖。

　　别笑了倒是来救救我啊！！

　　烏尔奇奥拉虚生第一次遭遇这种状况，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发破面表情阴沉沉的，看得我头皮发麻。半晌后抬手握住我的胳膊，一个用力就把我的手拽了出去。

　　“你在担心什么。”他声线平稳，像是提一只死鸡一样提着我的胳膊，“就你这点力道根本不足以在我身上制造痛感。”

　　史塔克憋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我在他制造出来的背景音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像是报复我一样，烏尔奇奥拉无视我刚刚说的话把手按在我的胸口：“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在失速？”

　　“因为尴尬！你别摸了我都说了不许随便摸了啊！！”

　　-

　　最终我还是没有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告诉萨尔阿波罗。

　　相处了一阵子，这家伙就是狂热变态科学家，为了完成实验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会服从蓝染估计也是因为蓝染许诺给他什么实验相关的事情了，比如“我投资3个亿，你只要给我当马仔就好”……甚至都不算服从，他跟蓝染估计也是甲方乙方的关系吧！！

　　绝对不是什么能用伙伴之类的词就糊弄过去的角色。

　　特别是在被他用看完美实验体的眼神看了这么多天后。

　　烏尔奇奥拉还时不时会离开地下室去地面探查一下情况，而我和史塔克像两只软体生物，不是躺着就是躺着。在这么糜烂的过了不知道多少天醒了睡睡了醒的日子后，我决定把之前没有完成的学业（？）补完。

　　“史塔克！教我怎么开黑腔吧！”

　　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史塔克：“诶——好麻烦哦——”

　　我从床上跳下，三座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扯他胳膊：“起来啦——快点教教我——”

　　“为什么不让烏尔奇奥拉教啊？咦，他又去地面了？”

　　在那天之后，烏尔有了一个新的习性——躺我边上陪我睡觉。

　　刚开始我感觉别扭极了身上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爬，然而烏尔表现得无比坦然，史塔克更坦然，仿佛本就该如此似的，而这个房间内唯一拥有羞耻心的本人才是奇怪的那个。

　　我在心里不停默念他们没有贞操观他们没有贞操观……最后也自暴自弃了，就这么着吧，孩子就想听听心跳而已怎么就不行了呢！

　　今天烏尔又惯例上地面去了，他不相信萨尔阿波罗，还是得靠自己去确认一下情况，房间内只剩我和史塔克两人，以及外面实验室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实验要做的萨尔阿波罗。

　　史塔克最开始还会找萨尔聊天，后来发现聊不到一起去就放弃了，还不如让我给他多讲几个现世的童话故事——虽然我都是把《犬夜叉》掰碎了给他当童话讲来着——总之史塔克对萨尔还保持了基本的警戒心，比如如果他进到这个房间来，史塔克会立刻苏醒。

　　这也是为什么烏尔能放心的离开。

　　史塔克一定是发现了我没有把计划告诉萨尔阿波罗，所以也没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他教过了啦。”我撇撇嘴，“然后他放弃了。”

　　史塔克闻言一副我完全理解了的表情：“看好了啊。”。

　　然后他就伸出手，在空间内随意的抓了一下，一道裂痕在手边出现，只打开了一条缝就消失了。

　　“学会了吗？”

　　……你这教的和烏尔教的有什么两样。

　　我企图让史塔克告诉我原理是什么，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没有原理吧，就像呼吸一样，本能啊本能。”

　　所以说你们教的根本没有两样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伸出手在空中到处乱抓：“解空！解！开门啊！给我开！”

　　毫无动静，看起来像是手抽筋了，史塔克不给面子的笑倒在床上。

　　“你们在做什么？”烏尔推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没什么，我在学开黑腔。”收回手默默流泪，呜呜丢死人了。

　　谁知道他径直走了过来，对我伸出了手：“手给我。”

　　“？”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我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把手递了过去，他把我拉到身边的位置，和他面朝同一个方向。

　　我强迫自己忽略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看起来仿佛被环在怀里似的，余光看到史塔克蹙着眉盯着我们两个交握的手，对我们的样子却不甚在意。

　　算了，我是这个屋里唯一有羞耻心的人……

　　烏尔用手握住了我的食指，引导着动作在空气中轻轻下压。

　　不可思议的是，黑腔就这么打开了。

　　我睁大眼睛：“哇！成功了！”

　　史塔克却不赞同：“这不还是烏尔奇奥拉开的吗。”

　　在我的兴奋被一盆冷水浇灭的时候，烏尔开口了：“是她自己。”
　　轮到史塔克迷茫了。

　　“上次在黑腔内，灵路也是这么学会的。”烏尔解释道。

　　原来只要跟着烏尔做一遍就能学会吗？什么复读机！

　　我把这个黑腔关上后，又试着再拉开了一次，果然又成功了。

　　……我懂了，我是天才（？）！

　　“所以，你学这个要做什么。”烏尔的声音从我头上落下，我猛地意识到我们还保持着刚才的距离，连忙往旁边撤了两步。

　　“为未来做准备……吧。”

　　“那确实应该如此。”烏尔把手收回兜里，眼睛看向天花板。
　　“——他们又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烏尔的眼睛缓缓落回了我身上。

　　“现在就离开吧，雪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