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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为民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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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山书院的路途太远,苏溶月选择乘坐“天上飞”。
天上飞是斯利亚大陆常见的长途交通工具,它形态各异,体验感和速度也各有不同,当然价位也不一样。给得钱够多,它甚至接受私人定制,提供陪乘服务,歌舞美酒应有尽有。
天上飞售票点人头攒动,导购员口若悬河地推销高阶天上飞。
苏溶月刚出现在天上飞范围就被他缠住了。
导购员:“高阶天上飞别的不说,安全保障是顶顶好,您看您孤身一人也没个照应,高阶天上飞就是最佳选择。”
苏溶月躲过导购员试图拉扯的手:“不需要,不感兴趣。”
导购员不依不饶:“您真的不考虑一下,高阶天上飞舒适又安全,不会有任何晕飞体验,服务是万分周到。”
说着,他还掏出购买条款,差点把纸笔怼苏溶月脸上。
苏溶月停|下脚步,锋刃蓦然出现,堪堪抵在他脖子上。
“你再说半个字?”
她大半张脸掩藏在斗篷下,眼神阴冷而平静,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皮肉,再进寸步导购员就能血溅当场。
导购员僵立原地,一动不敢动。他紧张地盯着刀,双手缓缓举起生怕什么举动刺|激到苏溶月,她再刀子一挺,自己一命呜呼。
他怕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不,不,不讲了,不讲了。”
“有话好好说,您先把刀放下,放下,哈哈。”
苏溶月用刀在他嘴上拍了两下,收刀转身就走,徒留导购员心有戚戚。
她看上去像有钱的样子吗,苏溶月想,这导购员业绩肯定不太行。
这一幕也被其他人尽收眼底。
“您好,很抱歉最后一张飞毯的使用权已经被这位羽师购买了。”工作人员笑容可掬道。
工作人员口中的那位羽师就站在旁边,闻言对苏溶月友好一笑。
苏溶月略一思索,决定选贵一档次的天上飞。
与人同行存在一定的危险。
正与工作人员交谈,那人突然出声道:“那个,你是去哪啊,顺路的话可以和我一起。”
苏溶月这才认真看向那人:“云山学院。”
袁镇天右手成拳敲在左掌上,惊喜道:“巧了,我也去云山学院!”
“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一道吧,我们互立誓约。”
他亲眼见证了苏溶月是怎么威胁那个导购员的,现在对这个人有着浓烈的好奇心。
苏溶月斟酌片刻,点头:“好,多谢。”
这人身上是跟她如出一辙的朴素,并且她能感受到,他的修为与她相差无几,就算打不赢也能全身而退,再加上天地誓约的约束,她的人身安全至少是有一定保障的。
作为一个贫苦的羽师,能省一点是一点。
袁镇天:“我叫袁镇天,我先立誓吧。”
苏溶月:“好,我叫月容。”
二人立完誓约后便上了飞毯,启程前往云山学院。
袁镇天是个嘴巴闲不住。
在飞毯上还好,苏溶月在闭目修炼他也不打扰,中途停飞去城镇里休整他就开始叭叭叭。
袁镇天:“月容,你是去赶新生试炼的吧,我也是。”
苏溶月:“嗯。”
袁镇天:“你觉得我们能进吗?”
苏溶月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不能?”
袁镇天挠挠头,嘿嘿笑道:“其实我觉得大差不差,应该可以。”
他在“应该”二字上加重,拖长了音。
相处了几日,苏溶月对他也熟悉了一些。
苏溶月:“你心里想的不是‘应该’是‘肯定’。”
袁镇天被说穿也不尴尬,他一摊手毫不客气道:“是呀,我觉得我们两个都是绝世大天才。”
“百里挑一,不,”他挑眉道,“是千里挑一的那种。”
“云阳城大公子出行,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两人正走在街上闲聊,一道带着十足傲气的声音传来。
羽力把这话传得很远很清晰,许多境界在他之下的人都面露痛苦,更有甚者被震得耳朵出血。
街上的行人纷纷挤向两边,小贩都匆匆收摊。
袁镇天皱眉:“什么大公子如此跋扈。”
旁边一人赶忙扯了下他:“欸,这话可不能说,小心被大公子听到。”
苏溶月和袁镇天都被挤到了人堆里,那老伯拉着他二人小声说:“二位是外来人吧。”
苏溶月:“嗯。”
袁镇天补充道:“我二人初来此地,不甚了解这‘大公子’,请老伯讲与我们听。”
老伯伸长脖子往街上看了眼,见大公子离这还有段距离,才道:“大公子名唤蒋霄烨,是我们云阳城城主的独子,是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主。”
“他是云阳一霸,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做的恶事数不胜数,咱们谁都不敢得罪他。”
听完,苏溶月心绪平静,袁镇天虽有些气愤但也没嚷嚷着要惩恶扬善。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明目张胆和偌大个云阳城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惜,他们决定做个安静的过路人,事情却不放过他们。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被他带走,不能被他带走!呜呜呜……”
一个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地跪伏在地,冬日厚重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弱柳扶风之姿。
她双手抓着苏溶月的斗篷下摆,苦苦哀求。
苏溶月拧眉,她看上去像个好人吗?
正欲抽身离去,一道凌厉的鞭子破风而来。
眼看要抽到苏溶月脸上,苏溶月抬臂抓住。
马鞭立刻停|下,风却未停。
余劲带来的风吹落黑色兜帽,露出苏溶月戴着面具的脸。
阴影笼罩下来,苏溶月看去,一长得奇形怪状,穿金带银的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蒋霄烨下巴微扬,用眼底的余光看人。
他咄咄逼人道:“什么东西,敢挡本公子的马鞭!”
苏溶月扫本想一走了之,现在改变了主意。
这个狗屁公子着实碍眼。
她扫视一眼,很好,没一个比她强的。
苏溶月红唇轻勾,明明只露出了半张脸却让人莫名觉得面具下该是姝色无双。
蒋霄烨竟被她这轻微的动作晃乱了心神,他清清嗓子,装模做样道:“敢问姑娘芳名?”
苏溶月持鞭子的手开始用力。
嗯,更恶心人了。
她骤然将鞭子往下一拽,蒋霄烨反应不及,重重从马匹上摔倒在地。
“啊——”
蒋霄烨发出一声惨叫,家仆赶紧上前扶人。
蒋霄烨骂骂咧咧:“都是群废物,竟然让我摔了!”
“嗷嗷嗷!”
“轻点,笨手笨脚的。”
苏溶月稍一用力,鞭子从蒋霄烨手中飞出,落到她手里。
那女子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了,怯怯地躲在她身后。
苏溶月只瞥了一眼,没去管她。
长这么大,蒋霄烨在哪不是被捧着哄着,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气得头昏脑胀,先前那点旖旎心思早就烟消云散。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溶月:“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说完,他对家仆们吼道:“愣着干什么,上啊!”
“一群蠢蛋!”
家仆们面面相觑,眼前这人不知深浅,他们怕是打不过。
可他们也不敢违抗蒋霄烨的命令,咬牙冲了上去。
旁边的人早就散开,留出一块圆形空地。
苏溶月长鞭一挥。
鞭似游龙,霎时便将围上来的人抽倒在地。
家仆们也不想因此拼命,倒地后互相瞟了几眼,然后捂着伤口呻|吟哀嚎,仿佛遭受了重伤失去战斗能力。
“这这这……”
蒋霄烨震惊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家仆,惊疑不定。
他没想到自己的人竟如此不堪一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嗒、嗒、嗒”。
苏溶月扔掉鞭子,缓缓走到他身前:“你能安稳活这么久真是个奇迹。”
话毕,寒芒闪过。
蒋霄烨捂着自己的下|体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场的男性都后背一凉。
真真断子绝孙啊。
蒋霄烨奸|淫的眼神令苏溶月作呕,下完这一刀她才觉得松快。
苏溶月回身,发现那女子早就机灵地跑了,这让她略感欣慰。
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拽住呆愣的袁镇天,简明扼要地吐出两个字:“飞毯。”
袁镇天瞬间回神会意,召出飞毯,两人光速飞走。
果然,他们坐上飞毯没几秒,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无知小儿,还不停|下!”
怒喝声被放大数倍,在苏溶月耳中回荡。
她咽下喉头的腥甜,面不改色地用羽力趋势飞毯飞得更快。
废话,不跑停|下来等着被杀吗。
“艹,”袁镇天嘴角流血,忍不住爆出粗口,“这人挺强。”
苏溶月:“拖累你了。”
袁镇天往嘴里塞了几颗回羽丹,无所谓道:“哪里的话,我觉得你做的好。”
“再说了,生活就是要刺|激一点才有趣,不然就是一潭死水,没意思。”
嘴上讲着话,手下不停歇。
两人一边为飞毯输送羽力,一边把所有加速和防御的羽器的拿了出来。
生生让这张飞毯飞出了它职业生涯中的最为离谱的速度。
生死时速中,苏溶月耳尖微动,她脸色一变,快速按下身旁的袁镇天。
一道风刃擦着袁镇天的头皮呼啸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