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Mistaken》lethean

24、第四天（三）

　　“不要继续了……让我停下……”
　　伏地魔的脸上露出大大笑容。“那个有魔法的词是什么来着？”
　　詹姆只能瞪着他。
　　“我不是要任何奇特的符咒或是咒语，小子。只是要对你的长辈表现一点礼貌。”
　　“请。”
　　“就是这个。”
　　詹姆又试了一次：“请……让我停下。”
　　伏地魔夸张地鼓掌。食物消失了。
　　詹姆立刻呕吐出来。
　　“学会礼貌又怎么了？”听到从身后传来的罗道夫斯的声音，詹姆略略跳了起来。他都忘了那对夫妇还在这里。仅仅跳这个动作就令他再次呕吐出来。
　　伏地魔优雅地绕着散开的污物走了一圈。“清理干净，波特。我希望我回来时毫无污迹。”
　　他走向门口，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紧随他的脚步。
　　“等等……”詹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胆。但他已经成功了一次……
　　“嗯？”伏地魔没有转身看他。
　　“他无法呼吸。放开他……或者至少放松锁链……求你。”詹姆近乎乞求，但他不知为何并不在意。
　　“不。”三人离开，门关上。
　　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詹姆跌坐在椅子上。但望了一眼小天狼星后，他猛地站起来。
　　“大脚板……我真的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说出这几个词后就没了声响，仅仅有虚弱的气息。
　　詹姆用力拉扯着锁链，但它们捆得很紧。“别晕过去，大脚板。坚持住。”
　　“尽……力……”
　　“好。”
　　直到这时候，詹姆才意识到小天狼星正盯着那摊呕吐物。他几乎要开口道歉时，惊骇地看到小天狼星正饥饿地盯着它。
　　“小天狼星……？”他警觉地看向他的朋友，“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睛全都说了。他不记得。他依然在流口水。“他们给你吃什么，小天狼星？”
　　“不要……问……”
　　詹姆打了个寒颤。脑海中划过决定，他知道这是唯一一件他能做的事情。“在所有那些我从未想过我会去做的事情中……这一件甚至都不在列表上，大脚板。”他弯下腰，第二次看向那摊混合物。它几乎完整无缺。毕竟，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消化它。他找到一片肉，捡起来抖了抖。
　　“小天狼星。来。你今天能有点东西填进胃里了。我知道它不完全理想，但这可能比你平常得到的好点。”詹姆将潮湿的肉放倒小天狼星唇边，哄他吃下，“就这样，来。”
　　从眼睛急躁不安的眨动方式可以判断出来，小天狼星明显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到了天堂。詹姆轻轻地将手放在小天狼星脸颊上，小心地尽力帮助他。然后小天狼星开始咀嚼，就在这一刻，一切都出了问题。
　　小天狼星似乎在试图咳嗽，但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在他努力呼吸时，事情变得更糟。障碍物上升，完全阻塞了他的气管，令粗重的喘息和程度更高的呼哧呼哧喘气声暂停了一会儿。詹姆开始发慌。小天狼星被锁在椅子上，这令他想帮助他的朋友的行动几乎不可能实现。他的脸因缺氧而憋得通红，詹姆确定，如果他没有被捆住，肯定会痛苦地滚动。事实上他已经尽可能地在镣铐限制内改变身体的形状了。不幸的是，小天狼星在此过程中只弄伤了自己。
　　“暂时先别动！”詹姆命令，跳到小天狼星面前。不幸的是，他朋友的本能不允许他停止。他收回手臂，先是道歉，然后用尽全力在小天狼星胃部打了一拳。小天狼星的躯体猛地向前一震，但他仍然在窒息中。詹姆又猛打了一下。直到再经受三拳后，小天狼星才终于咳出了那块肉。
　　小天狼星虚弱地喘息了几分钟，詹姆跪在他身边，反复为无法给他的朋友更多帮助而道歉。
　　“詹……”小天狼星咳得更厉害了。詹姆急忙替他擦去嘴里涌出来的任何东西，省的他再呛住。
　　“你想说什么？”
　　“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试图……帮助……我。不能。照顾……你……自己……别……屈服……”小天狼星眼睛一翻，这努力榨干了他身体中最后一点力量。
　　詹姆觉得这可能比伏地魔能梦想到的任何折磨都要悲惨。虽然他痛恨去承认，但小天狼星是对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跪在他的朋友身边，紧握着他的手，詹姆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