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Mistaken》lethean

25、第五天（一）

　　“詹姆……”他再次痛苦地咳嗽起来，“不要……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詹姆吞下一口唾沫：“我不会。”
　　“答应我。”小天狼星的蓝眼睛终于颤抖着睁开，与他的目光相遇，眼神里有某种非常接近于绝望的意味，“我走到这一步……不是为了看着你放弃一切的。”
　　“我不会让你死，”他轻声说，又一次咽了口唾沫，“但我发誓。”

　　小天狼星现在已经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詹姆日复一日地观看他最好的朋友受折磨，用全部时间痛恨自己愚蠢的承诺。当他被迫看着小天狼星痛苦，看着他愈来愈虚弱，努力争取不会死在里面时，原则开始渐渐崩坏。不知何故，他知道尽管小天狼星已经在地狱里度过了十年，这却比那更糟糕。他的朋友那紧张的身体泄露了真相，无论小天狼星把这一点藏得有多深，詹姆都能看出来他在害怕。他在挣扎，他在战斗，很明显小天狼星绝不屈服——但是他的痛苦太多了。
　　而这五天以来，詹姆一直在眼睁睁地看着莱斯特兰奇们用为巫师所知的每一种方法折磨小天狼星。他带着嫌恶看着他们强制将魔药灌进他的喉咙让他活下来，又强迫使他从虚弱和痛苦带来的昏迷中苏醒。与此同时，伏地魔只是微微地笑，温柔地心照不宣地笑。黑魔头在等待，詹姆知道。等待他崩溃。
　　五天前似乎还是只是一种遥远的可能性的事现在看上去极具吸引力。如果不是知道他再过两天就能拯救他的朋友，詹姆确定自己一定会屈服。伏地魔有一点说对了：他爱小天狼星就像爱一位兄弟，他不忍心看着他受苦。看着小天狼星一点一点死去会撕碎詹姆的心……而已经有好几次了，他想放弃一切去拯救他的朋友，管他有没有隐藏的魔杖和门钥匙。这就太过分了。
　　小天狼星痛苦的喘息填满了寂静。他现在倒在地板上，两个摄魂怪已经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令人惊讶的是，摄魂怪们向后漂去，仍然在场，但显然让开了道路——但是，这种改变绝不是让人宽慰的，詹姆胃里突然产生一种下沉感。
　　小天狼星侧躺着，身体半蜷成一个球，无精打采地颤抖着。詹姆看到了他轻声呻吟时嘴角滴出的鲜血。虽然眼睛半睁半闭且没有焦点，小天狼星却明显有意识，能感觉到疼痛。罗道夫斯踢上他的肚子，他再一次呻吟出来，詹姆能看出，除了剧痛，他几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恐惧使詹姆吞了一口口水，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如此恐惧的是什么。一方面，他非常害怕他们会搞得太过火，杀死小天狼星——但另一方面，他又殷切希望他们可以让他陷入昏迷，从而给小天狼星哪怕一点点的安宁。
　　罗道夫斯又踢了他一脚，但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当他第三次踹过去时，小天狼星只是抽搐了一下，再无其它。食死徒低声咆哮，望了他的妻子一眼：“再来一份魔药？”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摇摇头，举起她的魔杖：“还有别的方法，罗道夫斯。”她提醒她的丈夫，向前迈了一步，“钻心剜骨！”
　　小天狼星倒抽一口冷气，但他的反应恐怕从任何意义上来讲都很难被称作尖叫。他的身体猛然虚弱地弹离地面，很显然，他必须拼命在痛苦中呼吸。詹姆努力不去冲正令他最好的朋友被咒语折磨的贝拉特里克斯怒吼，不这样做的理由只是他辛酸地知道他不是将为此付出代价的人。不过过了几分钟，贝拉特里克斯撤回咒语，走到小天狼星边上。她粗枝大叶地把他翻过来，正面朝上，故意踢到了他骨折的右肩。
　　“醒醒，堂弟。”小天狼星痛苦呻吟时，她轻笑。
　　没有别的反应了，但当贝拉特里克斯再次举起她的魔杖时，小天狼星畏缩了。她只是微微一笑，转向她的丈夫：“我想现在他会适当地……留心了。你说呢？”
　　“当然。”罗道夫斯并没有多费劲，他转身面向小天狼星，懒洋洋地用他的魔杖指着无助的巫师：“骨断筋折。”
　　语调是温柔的，但破骨咒带来的令人恶心的咔咔声可不是。小天狼星大叫出声，詹姆看到他左肩断折的时候身体痉挛了一下。然而罗道夫斯毫无结束的意思，他的魔杖在小天狼星左臂找到了新目标，于是他第二次念了咒语。
　　他们不能——詹姆感觉恶心；他甚至无法把这句话想完。但他们可以。莱斯特兰奇有条不紊地依次折断骨头，在小天狼星在剧痛中惨叫、身体因伤痛而痉挛时微微笑了。由始至终，贝拉特里克斯仅仅露齿而笑，站在离詹姆仅有几步远的地方，时不时扫他一眼。
　　“你认为我们该停止普通的鞭笞和拷打咒吗，吉米？”她愉快地嘲笑他，“你觉得这是我们做过的最恶劣的事情吗？”
　　詹姆根本没看她；他绝不会给她满足感。他的眼睛仍然牢牢锁在小天狼星身上，尽管他几乎无法忍受继续看下去。他的朋友哭声又减弱了，现在他正打摆子似地颤抖着，偶尔抽搐痉挛，好像他的身体已经无力应付疼痛了。然而贝拉特里克斯靠得近了些，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你认为他不害怕吗？”她轻轻地问，“他隐藏得很好，但还不够好。而且无论他多么强壮，最后都将屈服。当达到他不再想坚持下去的临界点，他就会只想去死……”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