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Mistaken》lethean

26、第五天（二）

　　罗道夫斯在小天狼星本来就已经折断的右肩用了破骨咒，他惨叫起来。贝拉特里克斯吃吃地小声笑了。
　　“他以前也这样过，你要知道，”她满足地继续说，“不止一次。但我们从没让他死去……未来也不会。他忍受了十年。你打算再让他忍多久？”
　　詹姆闭上眼，试图将她的声音关在外面。他不需要听她对他的良心的恶心模仿，不需要被提醒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两天，他再次告诉自己，努力控制自我。两天。只要再两天。现在这就是他的信念。再过两天，那时一切就将结束。尽管他头脑中更黑暗的部分在那个誓约上加了个新的念头：我要在这结束之前去杀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一刻，他的生活中确定的事情极少，但詹姆明确知道两点：他要拯救小天狼星，他要杀死贝拉特里克斯。完毕。很快。
　　一声尖锐的痛呼令他倏地张开眼睛。“专心，吉米，”贝拉特里克斯斥责他，没有给他时间去思考更多杀人的念头。小天狼星又在罗道夫斯的钻心咒的影响下翻滚起来了，她用她的魔杖指向他：“毕竟这是为了你好——以彼济身！”
　　尖叫声立刻转变为压抑的喘息。小天狼星身体颤抖，詹姆能看到，随着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吸取他的力量，虚弱击中了他。然而，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要维持咒语，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她居然敢。仅仅几秒钟内，小天狼星就几乎不能呼吸了。他绝望地试图吸入空气，每一次缓慢而费力的呼吸都带着痛苦而轻微的噪音。但伏地魔的两个折磨人的手下都维持着咒语，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像度过了几个小时。小天狼星的身躯停止痉挛，他躺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颤抖并喘息着。当一声压抑的喊叫弱化成窒息的声音时，詹姆突然爆发了。
　　“你们混蛋！难道你们没看到他快要——”
　　“钻心剜骨！”一眨眼的工夫，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收回窃力咒，换成了钻心咒。小天狼星无力地发抖，发出另一声窒息般的痛呼。“礼貌，波特，”她懒洋洋地说。
　　詹姆猛地闭上嘴。他愤怒地全身都在颤抖，但望了他最好的朋友一眼后，所有的狂怒都淹没在担忧中。小天狼星正在飞快地衰弱下去——然后事情发生了。他呼吸的尝试失败了，开始陷入窒息。
　　一分一秒滴答滴答地过去。詹姆狠狠地咬着他的舌头，保持着沉默，只是因为担心如果他不这么做，贝拉特里克斯将怎么对待小天狼星。他只能带着恶心的专注眼睁睁地看着，无助地祈祷。请坚持住。不要放弃。她觉得她能折腾多久？难道她没看到小天狼星没剩下什么了吗？但他们还是继续令他笼罩在咒语下，小天狼星被闷住的声音变得缓慢减弱。最终，在他完全停止挣扎、跌落在地时，莱斯特兰奇夫妻放开了他。
　　唯有沉寂。小天狼星躺在地板上，软弱无力，静止不动。他哽住了一下，随即精疲力竭地一动不动了。詹姆呆若木鸡，所能做的全部事情就是盯着他，甚至不能触摸他的朋友，因为他被绑在椅子上。他屏住呼吸，迫切希望小天狼星重新开始呼吸——但他仍然没有动。詹姆看到他的身体痛苦地抽搐了一次，此外却无他。不。请不要……詹姆颤抖着。不要是现在。不要是小天狼星……
　　罗道夫斯突然向前一步。他不再举起他的魔杖了；右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瓶。食死徒俯下身，左手抓住小天狼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没有抵抗，没有反应。罗道夫斯迅速迫使小天狼星将魔药吞下喉咙。然后，他放开小天狼星，让他摔倒在地，发出令人作呕的嘎扎声。过了很久很久，小天狼星才又哽了一下。
　　“快快复苏。”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是冷酷的，但她的咒语瞄的很准。小天狼星又呛住了一次，痛苦地抽动，最终开始刺耳地呼吸。
　　小天狼星轻声呻吟，詹姆眨眨眼，把宽慰的泪水眨回去。他的朋友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但他在呼吸。他还活着。
　　“哟，哟，哟……”她向前一步，用脚戳戳小天狼星的肩膀，他呻吟一声，“我们现在要试着放弃啦？”
　　小天狼星只是抽搐了一下，开始颤抖，魔药开始发挥进一步的效用了。詹姆咬着嘴唇，祈祷着莱斯特兰奇们不会蠢到再去伤害他——现在不要，他是如此虚弱。但过去的五天以来，他们都没有停止折磨他，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斯或者拉布斯坦，总会有一个人在，不给小天狼星机会休息，一直让他沉溺在疼痛中。现在他们没有理由停下来；只要没有杀死他，食死徒们并不会关心他究竟有多接近死亡。詹姆咽了一口口水，逼回即将冒出的泪水。他不应该经受这些！小天狼星微微呻吟，在站定的莱斯特兰奇夫妇专注的目光下颤抖起来。他们甚至什么都还没做，可他那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