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Mistaken》lethean

27、第五天（三）

　　门开了。立即袭来的寒冷告诉他来的肯定是谁，当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向后退了几步并鞠躬时，詹姆知道他是正确的。他听到摄魂怪兴奋的呼吸传来，看到小天狼星无助地战栗。现在不要，他想大声恳求，而且几乎这么做了。伏地魔每一次出现对小天狼星来说都很可能是最坏的。他的朋友虚软地躺在地上的样子告诉詹姆，他的精力已仅剩点滴。不久之后，小天狼星就不能再抵抗了，无论他想怎么做。
　　詹姆已经认识小天狼星很多年了。无论他们分开多久，他依然像了解兄弟一样了解他，依然知道是什么令小天狼星成为小天狼星。他明白他的朋友从不会屈服半分，从不知道如何投降或者放弃——但他也知道，有个黑暗可怕的事实是不可避免的。小天狼星无论有多么强大，都是人类。或早或晚，他的身体都将不再允许他去战斗。
　　当那个时刻到来，他会死去的。
　　对此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或机会。人的身体仅仅能坚持到这一步。小天狼星已经在地狱中存活了十年——詹姆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可他依然只能强迫自己到这个地步。伏地魔认识到这一点了吗？摄魂怪飘近了些，詹姆打了个寒颤，然而这个问题仍然潜藏在他的意识中。黑魔王说过要留着小天狼星的命，强迫他活到詹姆放弃的那一天……但即使是伏地魔也不是绝不出错的。迟早会有某个人犯错，然后小天狼星就要死了。冷。他只能祈祷这一天不是今天。
　　“现在有别的想法了吗，詹姆？”
　　这声音透着令人作呕的友善。詹姆眨眨眼睛，突然意识到伏地魔就站在他身前；他刚刚在黑暗而恐惧的想法中迷失了，摄魂怪的影响比他意识到的更加强烈。黑魔王身后站着卢修斯·马尔福，他贵族式的脸庞闪耀着好奇和开心的光辉。食死徒的灰眼睛注视着小天狼星，和詹姆上一次见到时一样老谋深算——但他看到了一抹他始料未及的胜利感。他已经知道小天狼星的事了，詹姆愤怒地意识到。这个混蛋已经知道好几年了。
　　他当然知道。过去和马尔福相遇时，对方某些模棱两可的评论字句突然意义明确多了，如果可以，詹姆肯定会扇自己一个耳光……但小天狼星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只需要让他保持现状。这个念头令他吞了口唾液，感觉身体内部发冷。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却也可能是他这一生中做过的最艰难的事。这一切都简单地归结于选择——以及两天时间。两天。只要再过两天……
　　“我发现你已经懂得了沉默的价值。”黑魔王轻笑着评论道。詹姆努力睁开眼睛，迎接上燃烧般的红眼睛的凝视，拼命不去发抖。是的，他已懂得了沉默的价值；更准确地说，他学会了挑衅的代价。从任何意义上讲，他都没有损伤……但他不能让小天狼星承受更多痛苦。伏地魔清楚地知道让詹姆规规矩矩。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威胁。
　　他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和黑魔王都知道这是无用的。他只能看着他无助地倒在地板上颤抖的最好的朋友。没有事情可以做……完全没有。詹姆再次咽下口水，试图强迫自己记住。两天。过两天我就能挽救他。尽管如此，伏地魔轻柔的笑声依然令他的眼睛再度突然从小天狼星身上转开。
　　“不过，还有几堂课你需要学习。”黑魔王一直没有将视线从詹姆身上移开。他用完全自信于命令会被毫不犹豫去执行的语气说道：“蚀骨剂，卢修斯。”
　　尽管这个名字对詹姆来说没有意义，他的大脑还是立刻将它在英语中的含义翻译了出来，发现它应该是一种魔药的名字。很像是毒药。他担忧的目光迅速跟上了马尔福，高级食死徒带着淡淡微笑转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你愿意来执行光荣的使命吗？”
　　小天狼星的堂姐立即上前一步。“当然，谢谢你，卢修斯。”她发出满足的喉音，接过他递来的小瓶。交换过程中两人甚至都没向颤抖的小天狼星投去一眼；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两个食死徒都可能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贝拉特里克斯不再啰嗦，跨到小天狼星身边，用眼神请求伏地魔的许可。黑魔头点了点头，令詹姆的胃猛地一沉，绞成了结。然而，他不敢抗议。
　　小天狼星仍然毫无生气地躺着，竭力汲取空气，打着哆嗦。他的眼睛仅仅半张着，不过他应该是清醒的，因为贝拉特里克斯像之前罗道夫斯一般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后仰时，他畏缩了。她在小天狼星痛苦的呻吟中大笑。“喝下去，堂弟。”
　　她强制将蚀骨剂灌进他的喉咙时，他呛住了，干呕起来。然后她又扔下了他，小天狼星痛苦地战栗着。贝拉特里克斯走回来，露齿一笑，一瞬间四处无声。詹姆、四个食死徒和伏地魔都只是看着，等着——尽管詹姆不知道是等什么。他害怕知道。漫长的一秒钟过去了。然后是下一秒。
　　小天狼星骤然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