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Mistaken》lethean

5、第一天（三）

　　最后，终于结束了，他精疲力尽地颤抖着跌坐下来。但在他的视线重新聚焦之前，伏地魔开口了。不知怎么的，那嘶嘶的声音就像黑魔头正直接在他脑子里说话。
　　“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屈服，波特，”伏地魔轻声说，“这只是一节礼仪课。”恶毒的轻笑听起来酷似蛇的嘶声，“但是，记住，每个人会崩溃。这只是个时间和方法的问题。”
　　詹姆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直直瞪视着这个怪物的红眼睛。伏地魔的脸离他只有几英寸，不管心里怎么想，詹姆还是退缩了一下。但他仍然尽力把力量注入了他的声音。“我不在乎你对我做什么，”他回答，“我不会出卖我的朋友们。”
　　“这些我早就听过了，”伏地魔轻声一笑。忽然，一只冰冷的手轻柔地拍了拍詹姆左边的脸颊，让他努力挣扎逃避，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锁链之下无法移动半分，“而且最终，詹姆，我想你会背叛他们。事实上，你会做一切我要求的事情，包括为我服务。”
　　“绝不。”但恐惧悄悄进入了他的内心。伏地魔曾经向他提供过这种力量，而他拒绝了——是什么让伏地魔觉得他这次会接受呢？有什么东西他没看到？
　　“绝不是一段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冰冷而死气沉沉的呼吸吹到他的脸上。
　　“它不够长，”他低声咆哮。一定有什么弄错了，詹姆现在真切地感到害怕。
　　伏地魔笑了。“也许是。”他退开一步，转而面对门口，“但也许不是。带他进来。”
　　两个摄魂怪走进房间时，詹姆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知道思维缓慢是酷刑诅咒的后遗症。在两个摄魂怪之间，一位毫无生气的巫师被半扶半拖着，他的长袍破破烂烂，像碎布一样，瘦弱的身躯覆满了血污。他们把他扔到地上，詹姆匆匆瞥了一眼那纠缠肮脏的黑发下骨瘦如柴、满是瘀伤的脸——但无论在哪里，他都能认出那紧张而痛苦的表情。尽管理智难以相信，可他的心已经喊出了真相。
　　“小天狼星！”
　　浅蓝色的眼睛眨了眨，睁开了，詹姆看到裂开渗血的唇开始嗫嚅，但他没有说话的机会。
　　“钻心剜骨！”
　　小天狼星嘶声呼喊，他的身子在疼痛中痉挛着从地面上弹起，又重重地落到地上，砸得地板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嘎吱声。詹姆也大喊出声，拼命怒吼让伏地魔停止，无助地奢望对黑魔王下流的侮辱能让伏地魔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消音咒击中了他，他的嘴疯狂张合着，却没有声音传出来。过了一会儿，詹姆停止了努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痛苦尖叫。
　　伏地魔让他被咒语折磨了很久。当它终于结束时，詹姆只凝视着小天狼星，他倒在地上虚弱地颤抖，呼吸破碎而勉强。詹姆的脑子依然还没跟上他的眼睛，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谎言。小天狼星几乎认不出来了：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被虐待殴打得浑身是伤，血迹斑斑，詹姆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他的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然而右臂被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显然已经骨折了。他的右腿也差不多，詹姆可以看到那不自然的肿胀和膝盖以下模糊的血肉。一道很深的伤口横越过小腿，詹姆觉得他看到了刺出的骨头。
　　“你这个混蛋。”他沉声说。
　　不知何时，低音咒一定已经撤了，因为伏地魔带着微笑转向他，显然清楚地听到了他声音中的悲痛。“‘绝不’是否足够长到，能看着你最好的朋友忍受更多痛苦？”
　　小天狼星伏在地上虚弱地咳嗽，轻轻呻吟着。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的詹姆感觉很无助，他没法采取任何行动——倒在地上血泊中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十年前他亲手送上死路的好友……哦，上帝……我不能这么做！小天狼星……他凝视着朋友，甚至几乎无法相信他就在那儿，小天狼星活了这么久……伏地魔一直留着他的命，他被折磨了整整十年。眼泪模糊了詹姆的视线，但他却无法顾及。我们怎么能不知道？我怎么能将他丢在这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