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天（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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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希望他承受更多吗？”伏地魔静静地问，再次站到他的近前。
“你知道我不会。”詹姆痛苦地低语。
“那么答应辅佐我。”他把这件事搞得真是简单，詹姆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难以抉择的刺激下缩成一团。
他眨眨眼睛，一滴泪流到脸颊上。“我不能……”
“钻心剜骨。”
诅咒再次没有针对他，而是对准了小天狼星，他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了。詹姆的视野一片血红，混合着忧虑、痛苦和愤怒，他的心情突然烦躁起来。他盲目地对抗着链子，完全不在乎自己会痛，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随便什么，去帮帮小天狼星。
“该死的！”他狂喊，“别碰他！说到底，你他妈想要我干什么？别碰他！”
伏地魔点了一下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举起她的魔杖，冷酷地说：“钻心剜骨！”
她的咒语也击中了小天狼星，詹姆从没有听过一个男人像他的朋友现在这样惨叫。第二个咒语打中时，他的身体弹了起来，在空中扭曲，又脸冲下被抛到地上。詹姆的第一本能驱使他更猛烈地冲着黑魔王咆哮，但绝望及时阻止了他。小天狼星的身子因剧烈疼痛而扭动着，在两个钻心咒影响下不由自主地痉挛；詹姆很害怕，如果伏地魔示意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下第三个咒语将会怎样。他很清楚，强度或时间足够的咒语能杀死任何人，尤其当他像小天狼星一样虚弱的时候。
似乎过去了几个小时，一切才结束了，可是詹姆知道并非真的这么久。泪落如雨，刺痛他的面颊，他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遭受拷打，听着小天狼星的惨呼声因为虚弱渐渐消失，直到只余下他在痉挛中溢出的轻声喊叫。不过最后，伏地魔与贝拉特里克斯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把魔杖收到了一边。小天狼星躺在地上，几乎没有呼吸，詹姆可以听到每一次喘息空气带来的痛苦。
“别这样。”詹姆恳求。
“啊，但我爱怎样就怎样。”伏地魔回答，向他漫步走来，“现在你知道这一点了吗？”
詹姆仍然没有说话，努力眨眼，试图把眼泪逼回去。他只盯着倒在地上的小天狼星，他几乎一动不动，只除了身体偶尔颤抖一下，痛苦地喘息着。伏地魔在他身前立定，弯下腰，于是他们再一次面对面了。
“痛苦和疯狂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他声音轻柔，“无论如何，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你的朋友身上试验。我让他活着，波特，就是为这一天做准备。他的命攥在我手心里，你一分钟不服从我的话，他就要遭一分钟的罪。”黑魔王笑了，“我知道你不关心自己身上的痛，但你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呢？看着他受折磨，你的原则还能存在吗？”
詹姆只能越过伏地魔凝视着发抖的小天狼星。他的脑海中有那么多问题在压力乱成一团，不知道哪个才最重要。他的一部分仍然不敢相信小天狼星还活着；詹姆花了很多年才接受他最好的朋友的去世，在他适应小天狼星已经离开的事实之前，仿佛度过了一生的时间。但现在他的世界被完全颠倒过来了。小天狼星没有死——伏地魔留着他的命。但他真的还活着吗？他还是完整的吗？真的有人能在黑魔王手里过了十年而幸免于难，身心完全没有受伤害吗？
如果他崩溃了，为什么我们此前从没有见过他？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询问。当然，如果可以，伏地魔肯定会利用他……有任何人，即使是小天狼星，可以这么强大吗？他一直知道小天狼星坚强不屈地死了，永远没有背叛他——然而现在不一样了。这事儿令人恐惧。
“快点做决定，要么就继续看他受罪。”
詹姆眨眨眼。他死盯着小天狼星，祈祷能看到生命的迹象，或是能证明他的朋友不仅仅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证据。但就算是小天狼星已经完全被击垮了，詹姆又能忍心看着他受更多的伤吗？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为什么你那么想要我？”
“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波特。”伏地魔嘶嘶作声，“不要耍花招拖延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一天（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