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天（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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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确实知道。詹姆飞快地想起了阿拉贝拉的争辩，他知道她是对的。即使他从未渴望成为那样的人，他也已经是巫师世界的英雄。他，以及少数几个其他关键角色——例如邓布利多、阿拉贝拉和莱姆斯——现在可以说是普通人，也可以说是种象征。他们被当做榜样，被期望能带领大家，不仅从能力方面，也从榜样的力量方面……而如果他转而去侍奉黑魔王（当然是公开地），肯定会粉碎群众的信心，并且摧毁他们的希望。
除了这一点，还有他知道凤凰社的几乎所有事情，差不多能一手破坏光明阵线在这场持续超过二十年的血腥战争中唯一的机会。
但小天狼星……伏地魔是对的。他不能忍受看着他受苦，而且小天狼星的呼吸越来越勉力了。
黑魔王露出微笑。“我……”詹姆低声说，重重吞了口口水。他痛恨自己做出来的事，可小天狼星比他的兄弟还要亲，而且他已经抛弃他一次了。“我——”
“詹姆……”嘶哑的低语令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扭头盯住了他。小天狼星咳出了血。“不要……”
“钻心剜骨！”贝拉特里克斯大吼，詹姆几乎同时悲呼着反抗。
“不！”
小天狼星无力地尖叫，詹姆的心提到嗓子眼。小天狼星就在那里，克服了千难万险活了下来，而且不知何故，他仍然有足够健全的心智，了解现在千钧一发的是什么东西——并拒绝接受它。詹姆失去理智的那部分很想对他的朋友愤怒大吼，告诉他自己不值得这样，詹姆不在乎要花费什么代价，只要能让他自由……但他不能。小天狼星的战斗总是为了相同的原因，詹姆知道他们都可以为了那些信念欣然赴死。现在，小天狼星替詹姆做了选择。
并且为之承受痛苦。
然而现在他已经虚弱到无法坚持更久了，没过三十秒，小天狼星就陷入了昏迷。詹姆终于松了口气，但伏地魔冲着身后的贝拉特里克斯说了句话，同时红眼睛仍然盯着詹姆：“弄醒他。”
“你该死。”他声音微弱。
黑魔头笑了：“让他受苦有很多种方法，”这个怪物轻柔地说：“有种方法比钻心咒可以少冒点弄疯他的危险，而且仍然有足够的痛苦。他深刻体会过……如果你认为你从没见过你的朋友害怕，我可以证明你是错的。”
詹姆闭上眼睛。贝拉特里克斯正在第三次试图弄醒小天狼星，可还是失败了。尽管如此，他的意识中依然有一个角落在反抗。你错了，他遥遥地想。我曾经见过他害怕。仅仅一次。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而且绝不是因为痛苦。他不想相信，任何人，在十年——这样的十年之后——他狠狠吞了口口水。
“你打算让他受多少罪？”
他的心希望他屈服。倒在地板上的人是他的朋友，是个Marauder，是他的兄弟。小天狼星正在缓慢恢复意识，在疼痛中呻吟……詹姆能看到他仍然因痛楚而颤抖，能看到他在被贝拉特里克斯一脚踢翻时瑟缩了一下。他很想屈服……但他不能那样背叛小天狼星。在他和磨难斗争了这么长时间以后不行。
詹姆咬咬嘴唇，但保持了沉默。
伏地魔的脸上骤然满是狂怒，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你会为此后悔的。”黑魔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他抓得那么紧，疼痛从詹姆的下颚蔓延开，几乎令他无法呼吸。然而，突然，伏地魔和镣铐都从他身上脱离开来，詹姆还来不及反应，两个摄魂怪已经抓住他的胳膊拉了起来。詹姆战栗了一下，他的世界盘旋迷乱，耳朵里回响着尖叫声和回忆片段。尽管如此，他仍然能辨认出那嘶嘶声发出的指令：“把他扔回牢房。他可以去听他朋友的惨叫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一天（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