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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阿白出言指摘金獓,他愤愤不平,据理力争,坚决认为自己的处理十分得体,一切都是蜀山不好,看在他丢了新娘又身受重伤,这场大婚整得一塌糊涂,阿白不去计较那许多。
      他们说完了话,金獓将目光一转,挪到了川长流身上,那深邃的眼光、迷离的眼神,里头分明燃着熊熊怒火。
      “你小子不是该关在我洞府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川长流装模作样的道:“是这样的,我在你府上思来想去,觉得你夫人失踪,我难辞其咎,理当前来相助,略尽一把绵薄之力,否则于心不安。”
      金獓哼了一声,怒气冲冲:“那好,你立刻上山,去把荆儿给我带回来。她若受到半点损伤,我唯你是问!”
      川长流认为他虽有点咄咄逼人,但也没什么错,正要答应。阿白抢着道:“我看荆儿未必一定就在山上。”
      川长流望向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白挑眉:“哦?是吗?那依你看她在哪里?”
      川长流道:“我与你的想法差不多。倘若他们果真抓了荆儿,那么与金獓动手之时应该会以她为质,然后用来威胁,效果可不比什么护山大阵差到哪里去。可他们并没有,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荆儿已死,要么她根本不在山上。咱们凡事都得往好处想,荆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什么不测,那就只剩第二个可能了,她不在山上。”
      金獓冷笑道:“可那天不是你来通风报信,跟我说她在蜀山吗?怎么,你是活腻歪了无端来消遣我?”说着捏紧了拳头,骨骼啪啪作响。
      阿白也瞪了他一眼,显然非常赞同金獓的话。见金獓有动手的意思,慢慢退至一旁,等待看一出热闹。
      川长流冷汗涔涔,用袖子抹了把脸,连忙解释:“我只是说荆儿被蜀山弟子所劫,可没说她就一定身在蜀山……”转头向阿白道:“拦截花轿的人确是蜀山门人无疑,你也曾见过他们亮戈剑令来着。本来我一开始也和你们一样,先入为主,以为她是被抓到蜀山来了,但目下看来,事情根本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金獓终于松了拳头,道:“那你说她目下在哪?”
      他脸上有明显的焦急之色。川长流看的分明,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事情已过去了这么多天,你也不用急,荆儿倘若出事,你急也无济于事。她若尚且安好,那么一时半会也该无恙,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废话,金獓却仍不耐:“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却从何寻起?”
      川长流琢磨半晌,道:“这一切都是猜测,荆儿到底在不在山上终究未知,还是有必要悄悄去探一探的,假如探明她确实不在,我们只有另做计较。”
      金獓鼻腔一哼:“经过那天打了一架,如今蜀山戒备森严,上山很难不给人发现。我昨天就派人去探过了,探子至今未归,多半已凶多吉少。”
      川长流很想怼他一句说不定是你手底下的探子太过不济,换一个比较靠谱的结果就可能会意想不到,但一想到此话一出,后果必定非常严重,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改口道:“虽然你派人探过了,但我却还没去过,不妨也去一趟。”
      金獓蔑视着他,不屑道:“连我麾下最杰出的精英都有去无回,你去能有什么用?还不是白白送死?”
      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道理川长流是懂,金獓法力高强,他手下的兵卒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但川长流十分固执:“你麾下的兄弟再厉害也终究是妖,上山多有不便,极易给人察觉,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想要浑水摸鱼就容易多了。”
      金獓摆手:“罢了,你要去就去,反正就算栽了也是死不足惜,我可不会浪费人手来救你。”
      川长流:“……咳咳,咱就是说,还是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一切都往好处想也不是不行……”
      金獓不去理他,转头邀请阿白回营休憩,阿白却摇了摇头:“我要和他一起上山。”
      金獓颇为诧异:“你也要上蜀山?不是我说,现在的蜀山可不比平时,全山弟子尽皆出动,将要道守得水泄不通,别说你们两位,就是一只蚊子只怕也飞不进去。我也担心荆儿的安危,但此刻上山,根本就是火上浇油。依我看还是等我将伤养好,大家一起杀上去,踏平蜀山,抓住清延,逼他放人。你放心,我这结界里三层外三层,若非我亲自开启,任何人都别想进来,藏身于此很安全……”
      他说的振振有辞,可川长流却对他后头那几句却颇有微词。倘若这界中界果然固若金汤牢不可破,那自己与阿白是怎么进来的?
      他刚想到此处,金獓也忽然住口,脸上一副才反应过来的表情,奇道:“对了,我根本没开结界,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阿白将目光望向川长流,他也愣住:“入口不就在株大榕树下吗?我误打误撞碰到了而已。”
      金獓恍然:“原来只是碰巧,我就说嘛,这结界坚不可摧,你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溜进来了……看来这个入口还不够隐秘,如此轻易便给人察觉,得重新换个地方了……”
      他的意思便是,川长流他们两个之所以能进来,完全凭的是运气,并非他自己粗心大意没藏好入口地点。川长流咳了一声,考虑到面子问题,看破不说破,任由他在那边自以为是。
      半晌,金獓忽然想起一事,眯着眼睛问他:“之前你说一切皆因你而起,我本打算等接回荆儿再好好盘问,你既来了,就跟我说说此事的来龙去脉。”
      川长流无奈叹道:“这个事我也是一知半解的,他们问我要一样东西,可是那东西并不在我手中。他们倒以为是我不肯交出,所以一直追杀不休。承蒙荆儿关照帮忙,才令我苟活至今,那日蜀山的人突然出来动手,毫不客气便将你的花轿劫了,只因当时我便在花轿之中。”
      金獓一愣,指着他大惊小怪:“那花轿是我专门给我的新娘子准备的,你为什么会在花轿里头?你,你……”
      他那副表情,显然是介意川长流与荆儿孤男寡女同处一轿。川长流看明白了,笑道:“你不用慌,我只是走投无路所以才坐花轿来躲避蜀山的追杀,我从头到尾都没碰你新娘子的一根头发。”
      金獓稍微放心,但面色不悦,川长流费心费力的解释半天,又是赔笑又是赔罪,总算将此事揭过了。
      虽说于修行之人而言,白昼黑夜都没什么区别,但川长流还是建议等天黑了再出发,哪怕只多一分的把握也好。阿白面上焦急,却知是这么个道理,点头赞同,还不忘将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同上山吗?”
      川长流寻思她既这么问,那肯定不是刚才说过的那个理由,于是摇头。
      阿白一本正经的道:“因为你此去九死一生。别瞧蜀山弟子没几个中用的,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不觉得你有金獓那么大本事。可是呢,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我不允许在我没动手之前旁人便先将你杀了,要杀也必须是我亲自来杀。”
      她的话杀气腾腾,听得川长流脊骨发凉,强颜欢笑道:“刚才就说了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咱们此去也不是就一定回不来,杀不杀的也不急于一时。”
      阿白仿佛没听到他的话,道:“还有,我也没金獓那么厉害的好本事,这次上蜀山,未必能安然回来,我若死在山上,临死之前,自然得先将你杀了。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做好准备。”
      川长流这下笑不出来了。阿白不容他反驳,斩钉截铁的道:“话就说到这个份上,别的没什么好说的。”
      川长流瞬间备受煎熬,虽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蜀山,寻思着这也算是仙家圣地,葬身于此也不枉了。
      终于熬到天黑。阿白找到金獓,让他打开结界,金獓劝阻再三,阿白已打定主意,势必上山一趟,金獓只得念咒开界。
      二人携手走出,却同时驻足,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川长流摸着下巴嘀咕:“走大道肯定会被发现,所以绝对不能走,但是我没来过蜀山,也不清楚有没有小道。而且就算找到小道,说不定也会走错路拐到大道上去……”
      阿白在他身上一点,将自己雨他都隐了身,高视阔步:“既然如此,那就走大道好了,一切都见机行事。”
      川长流十分佩服她的勇猛无畏,在背后竖奇大拇指,竖完了跟着上去。
      本以为大道上定是防卫严密,密不透风,哪知一路上去走出里许竟没碰到半个人影。举目仰望,山麓周围漆黑一片,四野无人,只有山顶灯火通明。
      川长流不禁怀疑,其实一切都是多虑,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蜀山中人不可能不设防……
      正当他冥思苦想之际,阿白忽然止步,拦住了他:“站住。”
      川长流:“?”
      阿白面色凝重:“前方有法障。”
      川长流法眼一直开着,睁大眼睛,前方漆黑一片,除了万籁俱寂,却没看到有什么异样。
      阿白看出了他的疑惑,讥讽道:“就凭你那点滴修为,自然看不出什么玄机,让我帮你一把。”伸手在川长流眼前一抹。
      川长流不由自主闭了眼睛,复又睁开,眼入目依旧是夜色朦脓的蜀山,只是眼前多了一道银白光罩,是以法力铸成,在暗夜中发出幽幽荧光。
      他准备用手去摸,阿白及时在他手背拍了一掌:“住手,不能碰。你一触到它,蜀山中人立即就知道有人半夜闯山门了。”
      川长流大吃一惊,连忙缩手:“这是为何?难道这法罩具有灵气,与造它的主人有所感应?心灵相通?”
      阿白点头,目光凝重:“正是,这个法障是一种特殊的阵法,却又与寻常护山大阵不同,并不如何坚固,也极其易破,但只要被破,或者有人触碰,铸造它的人便立即惊觉,并且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借助法罩上的法力瞬行而至。而且这法罩也能隐形,别说肉眼凡胎,就是开了法眼也难辨别,许多人往往在不知不觉间将其打破却不自知。虽然易碎,但防人的功效却不比铜墙铁壁差。只不过此法很难练成,修为倘若不到,根本无法造就,而能造出来的,皆非泛泛之辈。多半是蜀山中的高手布置,用来戒备金獓上山。”
      川长流更惊,没想到小小一道障碍,竟有如此厉害,心想以自己的修为尚不能看见,倘若此行没有阿白在侧,恐怕早已将敌人惊动,而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他不禁赞叹一声:“我还奇怪他们怎么这样掉以轻心,连必经之路都没人把守。现在看来不过是没必要罢了,人再多也难免不被浑水摸鱼,这法障拦在这里,可比人守安全得多。”
      阿白冷笑一声:“怎么没人,你身后那二十个不是人吗?”
      川长流啊了一声,乍一听没懂她是什么意思,回味片刻,才猛的转身,果见身后数丈之外的来时路上并排站着二十个人,个个手持利刃,都是清一色的靛蓝长袍。
      这一惊真是非同寻常。他一直放开五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不知这二十个人何时来到身后,竟半点没察觉。
      “他……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难掩心中讶异,连说话也结巴起来。
      阿白跟着转身,道:“早就来了,比你不知道先到多久。”
      川长流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其实蜀山防卫周密,非但用法障覆盖全山,还安排了人手,候在角落隐蔽之处守株待兔,这二十人肯定是早就在暗中等着他们到来。只是他们藏得实在太深,他竟也没发觉,果然作为大名鼎鼎的仙门正派,确是有不凡的看家本领,他十分佩服。
      那二十人齐刷刷的将长剑一横,蓄势待发。中间为首的那位往前一站,喝问:“你们同金獓一伙的吧,是他的手下吗?派来打探消息的?哼,之前那波都已经被就地正法了,这么快又来了第二波,看来是存心要与蜀山斗个不死不休啊。”
      他自顾自的自问自答,根本不给旁人辩解的机会。等他说完,川长流尚在琢磨要不要撒个谎,声称自己并非金獓一伙,阿白却老老实实的道:“我虽是金獓一伙,但也不想与你们蜀山闹翻,毕竟这对我自己没什么好处,只消你们将我妹妹放了给我领走,我便当从未来过你们蜀山。”
      她不说话还好,那二十人压根没在意一个女流之辈,她这么一说,对面为首的那位眼睛一亮,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咦,姑娘你生的美得很啊,敢问令妹也跟你一样美吗?”
      阿白秀眉轻蹙,却仍点头:“舍妹天生丽质,比我可美得多了。”她还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番荆儿长相,问:“你见过她吗?”
      那人貌似想了半晌,最终摇头,一本正经的道:“蜀山的师妹们我都认识,确实好像是有你妹妹在内,但我就见过一次来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哪个师叔的门下了。”正经完了,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变得不怀好意起来:“不过我听你说,好像你妹妹并没有你这么好看,不如你随我去,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知为何,他那副看阿白犹如饿狼看肉骨头的形容让川长流觉得不忍直视,心里产生一种想要过去一脚将其踹飞的冲动,然后溜之大吉。宁愿暂时找不到荆儿,也要先将此人解决了再说。
      他本想撸袖子,阿白已看出他要干什么,往他面前一站,将他挡住,向那人道:“好啊,我就随你同去,请你务必要帮我找到妹妹。”
      那人瞥了她身后的川长流一眼,嘿嘿冷笑:“这是你丈夫吧,趁大爷现在心情还行,自己过来乖乖的让我们绑了,省得我们亲自动手。”
      川长流:“……”
      这人如此嘴欠,川长流以为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阿白便会先将他的嘴巴给撕了,哪知她闻言不动声色,回过头来道:“你没听到吗?还不快点过来束手就擒。”
      “?”川长流呐喊,他没听错吧:“啊?你是认真的吗?”
      阿白反问:“难道你以为说着玩?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蜀山二十个弟子见状,觉得这二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脓包,看来没什么威胁。适才如临大敌的模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各自收了法器站在一旁看热闹。为首的那位哈哈大笑,以为阿白当真为自己的风采倾倒,志得意满,一脸奸诈。
      川长流有一种被队友出卖的感觉,慢慢挨了过去。阿白不去理他,走到为首的那人身前,嫣然一笑:“敢问仙长尊姓大名?要带我去哪里。”
      那人笑得愈发面目可憎,偏偏油腻而不自知,还道自己风流倜傥,用手指一撩额前长发,嬉皮笑脸的道:“你暂时不用管我到底是谁,只有你跟我走,自会知道我尊姓大名。”
      他正洋洋得意,忽然啊哟一声,长剑落地,人也跟着歪倒。阿白一脚踏在他脸上,冷笑:“你以为我很想知道你是谁吗?哼,我只要知道怎么轻轻松松的收拾你就行了。”
      他的一众同门大惊失色,齐叫:“大师兄!”不约而同的想要奔近相救。
      阿白脚下用劲,那个大师兄痛得嗷嗷怪叫,她厉声道:“别过来,否则我一脚下去,叫他头骨破碎,脑浆迸裂,血溅当场!”
      众人不敢靠近,生怕她言出必践,其中一人喝道:“妖孽,快放了我大师兄!”
      阿白双目放出幽光:“不想你们大师兄死,就都给我站着别动!”对川长流道:“将他们全部放倒。”
      川长流大喜,三下五除二将那十几个弟子尽皆制服。大师兄在阿白手上,他们同门颇有义气,顾念大师兄的安危,有力气也不敢还手,只好乖乖就范。川长流直接把这十几人敲晕,一套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大师兄身为大师兄,却没半点大师兄的模样,躺在阿白脚下,哭得涕泗横流:“姑奶奶求你饶了我吧,千万别杀我……”
      阿白冷笑不止:“别装了,刚才你就发现我不好对付,故意装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出其不意将我拿下,我早就看穿了,只不过是配合你玩一玩,再将计就计一把。你是以为我很好骗呢、还是以为自己演技很好?”
      大师兄瞬间收了哭腔,脸上表情变得十分阴沉:“那你刚才说你有个妹妹,也是故意扯谎?”
      阿白肃然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来找我妹妹来着。她便是金獓的那位新娶的夫人,迎亲时半路被你们劫了花轿,将人绑走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此事。”
      大师兄思索半晌,想要摇头,才想起脑袋还在阿白脚下,根本摇不了,又试着挣扎一番,徒劳无功,终于认命,低声道:“如此说来,之前金獓上山大动干戈,也是为此而来?”
      阿白觉着他的反应忒也迟钝:“那是当然,你们从前与金獓多番冲突,却也没见他如此大张旗鼓直捣黄龙。只因你们动了人家新婚妻子,这才冲冠一怒为红颜。”
      大师兄眉头紧锁,奇道:“可我确实不知道有这回事,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山上与师傅清修,没下山一步……”
      阿白眉头比他锁得更深,朝川长流一指:“那他呢,清延颁下戈剑令追杀他,这事你总知道罢。”
      大师兄脸皮贴在地下,无法抬头,只得竭尽全力翻起白眼,终于看到了川长流,他认真端详半天:“我只知道师傅派师叔带一批人马下山诛杀一只妖物,却不知究竟是何方妖孽,难道就是你这位丈夫?我看他好像不是妖……”
      他的话尚未说完,阿白抬起左手,一掌便往他脸上击落,就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耳光。
      阿白一掌打完,脸庞狰狞:“再跟我胡言乱语,再赏你十掌!”
      大师兄欲哭无泪:“我哪句话说错了……”
      阿白朝川长流一指:“他只是个无名小卒,是谁的丈夫?”
      大师兄:“……”
      川长流愤愤不平,很想强调一下自己魔王至尊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身份,费劲憋住了。
      阿白道:“天尽之巅的事你听说了没?”
      大师兄疑道:“不是被人一把火夷为平地了吗?”
      “就是你们蜀山的人干的,我后面这个便是当今天尽之巅唯一传人,你们放火烧山就是为了找他,上次竟擅自闯到我家中放肆,这些你都一无所知吗?”说着举掌就要下击。
      大师兄忙道:“别别别……别打,你说的这些我是真不知道,我一向难得师傅重用,他的什么秘密也不会同我说。我只知天尽之巅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然后金獓的新娘失踪,其他的全不知晓。”
      阿白大失所望,举起的那只手终于还是击了下去。这一次又添了几分力气,直接将大师兄击晕。
      阿白站起身来:“从这脓包身上根本探不到什么消息。”
      川长流还在她方才贬低自己的事郁郁寡欢,沉声答道:“你迷魂术不是使的十分得心应手吗?此刻怎么不拿出来用?还浪费时间问半天。”
      阿白竟没听出言外之意,还真以为他是在提建议,恍然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说着就试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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