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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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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分科之后，韩轻声还是在八班，柳青红去了对面楼的二班，她们就在楼梯口互等对方一起吃饭。
两人互挽着胳膊，摇摇晃晃地去餐厅，顺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聊聊八卦，聊聊学习。
柳青红非常担心韩轻声的学习，手掌伸进眼镜下揉揉酸涩的眼睛，嘴里依旧念叨不停:“你就不能再往前进一名吗？”
“学习是很难的好吧？再说吧。你小说写哪了？”
“好久没写了，太累了，没时间，我不打算写小说了，等报专业的时候报传媒去搞策划。”
“你是没有想去的学校吗？每天兴致都不高的样子。”她扶好眼镜，眼睛里的疲惫被压制在眼底。
“我?”
韩轻声抬头想想说:“我爸没和我说过呀。”
“嗯？”她歪头，“这不是你自己的事吗？”
“啊?好麻烦。”
“你看你又来了。”
让韩轻声努力，就像是……柳青红转头看别处，就像是让乌龟快跑一样。
盯着旁边看，忽然，视野里闯进两个男生，离她近的那个一扭头就和韩轻声打起招呼。
“你好啊，韩轻声。”
韩轻声正用双手揉脸颊，她脸有点小，两个手掌揉脸颊的肉，下一秒就能包住整张脸。
“你好。”她举手，淡淡地打招呼。
“上次真的很对不起，我拍车门不是冲你来的，是我想开车门，我妈妈没同意。”
她梗一下脖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挺有礼貌的，“好。其实我没注意到。”
梁深勾起嘴角，松口气，好像放下了一件心事，微笑说，“那就好。”
他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韩轻声也笑起来。
“嗯。走了。”她拉着柳青红加速往前走，两个男生慢速给她们让路。
下午课间休息，他们打篮球，太阳恹恹地看着学生在操场上玩。
梁深学东西很快，敢于动手尝试，基本上三次下来就能学会，打篮球也是。他以为他自己得练好几天，但是投篮，运球，传球这些基础一学就会。
甚至越来越熟练。
看的康宝臣挺不爽的，苦笑着说:“你天赋真不错。”
“体力锻炼还是有必要的。”他撩起被汗浸湿的头发，抱着球，扔给他。
“你喜欢那个女生吗？叫韩轻声的那个。”康宝臣原地拍球，一个后退，起跳，投球，咯啷一声，进了。
球落进了梁深手里，他把球拍地上，弹起来，接住，就地往上投，说:“欣赏而已。”
球擦着球框边，没进去，掉地上，弹到康宝臣的脚边。
很欣赏，就是没到喜欢那层。
他很讨厌这样，什么都得有个概念，什么都要有个程度。
健康的标准，正常的标准，普通的标准。
喜欢的标准，欣赏的标准。
这颗没进的球，是他的失败，接近了正常人的标准。康宝臣满意地笑了。
深秋的时候，康宝臣过生日。
生日那天，他才给梁深打电话发消息。
梁深那边正在写作业，通明的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穿干净白衬衫的男孩，自他接通电话的那一刻，对方的热闹和灯红酒绿就通过电话刺进他的耳朵，他皱起眉远离手机。
“喂，干嘛呢？”
“写作业呢。”
“你作业不是写完了吗？”
“你知道？”
“你是在刷卷子吧？”
“学物理。”
“我今天过生日，你也过来吧。”
“在哪？”他做完一道磁场电场的题，套了一件褐色的针织开衫就准备出门。
他爸在客厅看见了连忙喊住他，“你就穿个这个出门?”
梁深坐凳子上穿鞋说:“要不然太热了。”
“热了脱了就行了，冷了你可没衣服穿。”进房间，开灯，在柜子里翻出一件灰色卫衣，让他穿上。
“要去哪？”
“给朋友过生日。”
“买礼物了吗？”
“临时让我去的，过几天再补他。我走了。”他整理卫衣帽子，拿上钥匙出门。
韩轻声回家之后基本上不出门了，洗完澡，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盖上盖子去吹头发，吹到半干不干回房间，关门，拉窗，打开电脑，站一会想想还缺什么，离开一会，推着零食车，坐在电脑面前，登录□□，然后开始追剧。
韩群敲敲门，开门，给她拿了一双袜子，双手扯扯晒干的袜子，递给她:“看着时间把衣服晒了。”
“OK。”
“上次看的书看完了？”
“嗯。”韩群苦笑:“行吧。”
“明天吃什么？”韩轻声伸手暂停，抬头问他。
韩群笑起来，坐床上说:“你想吃什么？”
她边穿袜子，边思考，说:“出去吃吧，吃火锅。我同学给我推荐了一家店。”
“好。”
说实话，穿上袜子之后感觉暖和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