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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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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宝臣有两个发小，一个叫李旋，一个叫姜柯宇，三个人在初中就是一个小团体。了解的人都不想招惹他们三个，康宝臣虚伪，李旋花心，姜柯宇闷骚。
梁深不知道，但是能看出来康宝臣有些爱玩。
每天都有女孩找他，打完球有女孩在回班的路上给他送水。
其他的没看出来，他先离开，留康宝臣一个人应对那些找他的女生，回教室把旁边的窗户打开散气。
李旋谈恋爱就像是穿项链，一颗珠子加一颗珠子。
来康宝臣的生日宴，带了一颗珠子。参加生日宴的人有很多，康宝臣请客，他们互相认识互相玩，他管不着。
寿星手拿薯条和旁边的人聊天，眼睛盯着门，等着自己期待的人来。
梁深推开门，看到了康宝臣的脸，把门推开了更大，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关上门，摘掉帽子，有些局促地扫视周围的人。
康宝臣站起来，走向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单手压在大腿托着脑袋笑嘻嘻地盯着梁深看。
“你妈妈把你养的真好。”
“谢谢。”他知道生日宴会有这么多人，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很多人不停地用余光瞥他，他的耳朵有点热，但是红紫粉蓝的灯光盖住了他耳朵的热。
耳朵先沦陷，后来是鼻子，突然旁边的烟雾飘过来，梁深皱起眉头。
姜柯宇在那边，让人把烟灭了。
吸烟的人立马抱怨。
换康宝臣变脸，周围的人安静了点，吸烟的人侧脸灭烟。
“找过来很难吧。外面很吵。”
“差不多，挨着墙找不难。”
“等会我们唱歌，你随便。”
“好。”梁深不明白叫他过来的意义。
康宝臣站起来，在他怀里放了一盒薯条说:“不想让你学习，超过我了怎么办？”
他邪笑起来:“开个玩笑，带你见见世面。刚开的酒吧。”
他推开门，一个人领着一群人出门。姜柯宇走到梁深身边，歪下头说:“走吧，出去看看。”
他才刚进来。
“你叫什么？”
梁深注意到康宝臣没有介绍自己，跟着姜柯宇离开。
“我叫姜柯宇。”
“梁深。”
“好。”
他俩一起围在一个桌子边，享受周围的气氛。姜柯宇双手插兜，活动身体享受音乐。
梁深只是左看右看，根本不知道乐趣在哪，抬头，想明天要去找医生聊聊了。
猛的，身边突然插进一个女生，吓得他后退半步，露出姜柯宇的半脸。
是李旋的女朋友。他抬头张望，看到康宝臣揽着李旋朝这边看。
他懂了。
梁深被女生逼问名字:“名字很好听啊。”
“谢谢。”
“你和康宝臣是一个学校的吗？”
“嗯，同班同学。”
“那你学习很好吧。”
“一般。”梁深渐渐冷静，也渐渐冷淡，视线逃避，看到了对面的两人，看到了李旋的表情。
康宝臣抿嘴偷笑，松开手，朝梁深走去，请他喝酒，“尝尝。”
梁深见他赶走了他找来的女生，便举起酒杯，说:“谢谢。”
“不喝吗？”
“没喝过酒。”
“没事，我们家一个小区。”
不是度数很浅，也不是不用喝。
“行。”梁深喝了，苦的，后调是甜的。
嘴也沦陷了。
就来了十分钟不到，就搞得这么累。他一口喝完。
喝完酒。康宝臣松开笑脸问:“你家具体位置在哪？”
“二单元一六零一。”
“好。”
“明天有什么打算吗？”康宝臣捏着小酒杯，一口一口地抿酒喝。
“去一趟上海。”梁深眯起眼睛，弯腰，双手扶着桌子，问:“有床吗？”
“嗯？你还真一杯倒啊？”他将酒杯砸放在桌子上，扶他。
梁深暂时不想理他，至少是理这个词，扶着额头离开酒吧。
康宝臣嘱托姜柯宇，拍拍他的肩膀，他点头。
康宝臣追出去，在梁深醉倒之前扶住他，抓去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脖子上，往路边走，招手叫出租车。
他有些心虚，意图太明显，好像不把他当朋友了。他在车上接一个电话。
梁深闭着眼睛把感官集中到耳朵，听他说话，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秒入睡。
酒吧老板的电话，见他走了特意打来电话。
门被敲响，白婉荣打开门，见一个少年背着梁深站在门口。
“阿姨好，我是梁深的朋友。”
“快快——老公!”
白婉荣赶紧让他进来，然后叫人。
梁深他爸熄灭烟，从阳台出来，箭步冲过来，接住梁深，拉着他进入房间。
康宝臣刚喝完酒，又运动，双重作用下浑身发热。他原地拉开衣服，扇风呼气。
见他家长出来，立马赔笑道歉:“真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真不知道他酒量就一杯，就强迫他喝了一杯，真对不起。”
“没事。”梁深他爸拍拍他的背，拉着他起来，请他到沙发坐下。
白婉荣端给他杯水。
“很热吧，你家在哪啊？远了的话今晚就在这住吧？”
“不用不用，我家就在一单元。我叫康宝臣，是梁深的同学。”
“奥——”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寿星啊，生日快乐啊。”
“谢谢阿姨。”他喝水。
“他没给你们添麻烦吧？你还特地送他回来，直接打电话我去接他就行了。”
“没事没事。我喝完水就走了，局还没散——主要是那边乱，怕他出问题。我明天再来找他。”他边说边往外走。
俩人没拦，送他出门。
白婉荣不放心，去看看梁深，把脱下的衣服挂起来，鞋放在门口。
梁深他爸说:“他酒量也太差了吧。”
“谁知道他喝了多少？”
“身上没有酒味，脸也没有红。”他忍不住笑起来，“孩子长大了，下次放学带他去喝酒。”
白婉荣轻轻拍了他的手。
康宝臣出二单元，走向一单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