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音》聆乔

2、第2章

　　程屿那条“妹妹”微博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粉圈激起了千层浪。
　　夏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微博粉丝数从三千多涨到了十万，私信和评论区充斥各种声音：
　　“妹妹好可爱！和哥哥青梅竹马太甜了吧！”
　　“炒作吧？新人蹭热度真有一套。”
　　“只有我觉得这妹子比程屿之前合作的所有女演员都顺眼吗？”
　　“楼上+1，至少不是整容脸。”
　　“沈均熙那边怎么回事？两大男神围着一个新人转？”
　　夏柚正划拉着屏幕，林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柚子，你怎么回事？第一天就和程屿沈均熙一起上热搜？”
　　“林姐，我什么都没做...”夏柚委屈道。
　　“知道知道，我看得出来。”林姐叹口气，“程屿那孩子也是，太冲动了。不过也好，有了这波热度，至少你名字被人记住了。就是得小心沈均熙那边...”
　　“沈老师...沈均熙人挺好的啊。”夏柚小声说。
　　“娱乐圈没有单纯的好人。”林姐严肃道，“他团队很擅长炒CP，你离他远点，免得被贴标签。对了，明天有场重头戏，你和程屿的对手戏，好好准备。”
　　挂了电话，夏柚点开程屿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最后还是发了一句：“微博的事，谢谢你。”
　　程屿秒回：“谢什么？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明天那场戏，准备得怎么样？”
　　“在背词。柳依依醉酒表白那段，情绪挺难把握的。”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后只发来三个字：“早点睡。”
　　夏柚盯着屏幕，有些失望。她其实想问，今天他发那条微博，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保护吗？
　　但终究没问出口。
　　第二天，夏柚早早到化妆间。古装造型复杂，她需要提前两小时开始准备。
　　正闭眼让化妆师上妆，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轻笑：“夏小姐这么早？”
　　夏柚睁眼，镜子里映出沈均熙的身影。他今天一身白衣戏服，长发半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沈老师早。”夏柚礼貌道。
　　“不是说了叫均熙就好。”沈均熙在旁边的化妆台坐下，自然地聊起天，“昨晚看了剧本，接下来我们有几场对手戏，要不要提前对一下？”
　　夏柚犹豫了一下，想到林姐的叮嘱，婉拒道：“今天先拍和程屿的戏，等轮到我们的时候再对也不迟。”
　　沈均熙透过镜子看着她，微微一笑：“也好。”停顿片刻，又说，“程屿那条微博，没给你带来困扰吧？”
　　“还好，就是有点意外。”夏柚老实回答。
　　“程屿这人，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沈均熙语气平淡，“但他应该是真心想保护你。只是这种方式，可能会让你成为靶子。”
　　这话说得中肯，夏柚点头：“我知道。”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沈均熙说完，开始闭目养妆。
　　夏柚心中复杂。沈均熙确实温文尔雅，待人周到，和网上说的“擅长炒作”的形象似乎不太一样。
　　化妆进行到一半，程屿才姗姗来迟。他看到沈均熙也在，眉头微皱，径直走到夏柚旁边的位置坐下。
　　“昨晚睡得好吗？”程屿问，完全无视了另一边的沈均熙。
　　“还行。”夏柚从镜子里看他，“你呢？”
　　“做了个奇怪的梦。”程屿说了一半，忽然停住，“算了，没什么。”
　　“什么梦？”夏柚好奇。
　　程屿瞥了眼沈均熙的方向，压低声音：“梦见你被一只笑面虎拐跑了。”
　　夏柚：“...”这梦也太具象了。
　　沈均熙似乎没听见，依然闭目养神，但夏柚注意到，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化妆间气氛微妙，直到工作人员来叫程屿去换装，才打破了僵局。
　　今天的戏是柳依依醉酒表白，被男主拒绝的经典桥段。
　　夏柚站在片场，看着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程屿，忽然有些恍惚。这一刻，程屿和她暗恋了十五年的青梅竹马重叠又分离——戏里的他冷漠疏离，戏外的他...她其实也说不清。
　　“Action！”
　　夏柚深吸一口气，进入状态。
　　柳依依跌跌撞撞走进院子，手中提着酒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看到站在月光下的男主，眼眶瞬间红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她声音哽咽，带着醉意和委屈，“我从小就跟在你身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看不见我吗？”
　　程屿转过身，眼神复杂：“依依，你醉了。”
　　“我没醉！”柳依依上前抓住他的衣袖，“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程屿沉默地看着她，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按照剧本，此时他应该温柔但坚定地拉开她的手，说出拒绝的台词。
　　但程屿没动。
　　他盯着夏柚泛红的眼眶，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杏眼此刻盈满泪水，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卡！”王导喊停，“程屿，词呢？”
　　程屿回过神，松开夏柚的手：“抱歉，重来。”
　　第二次，程屿勉强完成了表演，但王导不太满意：“情绪不够到位。程屿，你要演出那种‘心疼但不爱’的复杂感，不是单纯的冷漠。”
　　“知道了导演。”程屿揉了揉眉心。
　　第三次，还是不尽如人意。
　　夏柚看得出程屿在努力，但那种微妙的情绪层次，对他来说确实有难度。她想起小时候，程屿连撒谎都会被一眼看穿，他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开心就笑，生气就皱眉，难过就沉默。
　　这种复杂的“心疼但不爱”，对他来说太抽象了。
　　“先休息十分钟。”王导无奈道。
　　夏柚走到休息区，程屿跟了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对不起，连累你一遍遍重来。”
　　“没事，你慢慢找感觉。”夏柚安慰道。
　　不远处，沈均熙走了过来，对程屿说：“要不要试试从肢体语言入手？比如，你想拉开她的手，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拉开了。这种迟疑能体现内心的矛盾。”
　　程屿抬眼看他，眼神冷淡：“不用。”
　　气氛有些尴尬。夏柚忙打圆场：“我觉得可以试试。程屿，你刚才表演时手部动作确实有点僵硬。”
　　程屿看了夏柚一眼，沉默几秒，终于对沈均熙说：“具体点。”
　　沈均熙并不介意他的态度，细致地讲解起来。程屿听着，虽然表情依然不太友好，但确实在认真思考。
　　再次开拍，这次程屿的表现明显进步。他伸手想拉开夏柚，却在触碰到她手腕时顿了顿，指尖微颤，最终还是一点点将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剥离。
　　“依依，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他说出那句残忍的台词，眼神里有挣扎，有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绝。
　　“Cut！这条过了！”王导终于露出笑容，“程屿，这次不错！保持住！”
　　程屿松了口气，看向夏柚。她眼眶还红着，戏里的悲伤情绪尚未完全抽离。程屿下意识想伸手擦她的眼泪，却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演得很好。”
　　夏柚挤出一个笑容：“你也是。”
　　不远处，沈均熙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
　　接下来的拍摄还算顺利。夏柚戏份不多，大部分时间在观摩学习。她发现程屿虽然演技生涩，但确实很努力，常常一场戏拍完还拉着导演问哪里可以改进。
　　而沈均熙则完全是另一派——游刃有余，几乎每条都一次过，表演细腻自然，连王导都很少对他提要求。
　　午休时，夏柚坐在角落吃盒饭，程屿端着饭盒凑过来：“怎么一个人？”
　　“想静静。”夏柚说。她确实需要消化一下早上的情绪——戏里被拒绝的难过，和戏外与程屿相处的复杂心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混乱。
　　程屿在她旁边坐下，安静地吃饭。两人之间难得的沉默，却并不尴尬。
　　“小柚子。”程屿忽然开口。
　　“嗯？”
　　“早上那场戏...”程屿顿了顿，“你哭的时候，我心里挺不舒服的。”
　　夏柚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演戏...”
　　“我知道。”程屿扒拉着饭，“就是觉得，以后谁要是敢让你哭，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这话说得霸道又幼稚，夏柚却听得心头一暖：“那如果是你呢？”
　　程屿动作一顿，抬头看她：“我？”
　　“如果你让我哭了呢？”夏柚半开玩笑地问，手心却出了汗。
　　程屿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我先揍自己一顿，然后任你处置。”
　　这个答案让夏柚既失望又好笑。果然，他还是把她当妹妹。
　　“对了，”程屿换了个话题，“下周剧组要录个宣传综艺，你知道吗？”
　　夏柚摇头：“林姐还没跟我说。”
　　“是个户外竞技类节目，叫《极限挑战季》。除了我们剧组，还有其他几个剧组参加。”程屿说，“你准备一下，到时候跟紧我。”
　　“为什么？”夏柚疑惑。
　　程屿表情有些不自然：“那种节目...沈均熙也会去。他玩这类游戏很有一套，你小心别被他骗了。”
　　夏柚哭笑不得：“你好像对沈老师很有意见？”
　　“不是意见，是了解。”程屿冷哼，“大学时我们一起参加过辩论赛，那家伙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腹黑得很，专攻对手心理弱点。”
　　“你们是大学同学？”夏柚惊讶。
　　“他是表演系的优等生，我是...靠脸考进去的。”程屿自嘲道，“那时候他就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拉低了表演系的门槛。”
　　夏柚想象了一下大学时期的程屿和沈均熙，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人，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杠上了。
　　“所以，节目上离他远点，知道吗？”程屿叮嘱。
　　“知道啦。”夏柚应道，心里却有些好奇。沈均熙真的像程屿说的那样吗？
　　几天后，综艺录制通知正式下来。果然如程屿所说，是一档热门户外竞技节目，以高强度和高难度著称。
　　录制前一天，夏柚紧张得睡不着，半夜爬起来翻看节目往期视频。看到那些高空项目和水上挑战，她腿有点软。
　　手机震动，是程屿发来的消息：“还没睡？”
　　夏柚回：“在看往期节目，有点怕。”
　　程屿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怕什么？有我在。”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低的，带着睡意，却莫名让人安心。
　　“我看那些项目好难...”夏柚小声说。
　　“节目组会根据嘉宾调整难度。而且，”程屿顿了顿，“实在不行就弃权，安全第一。”
　　“那你呢？你会弃权吗？”夏柚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看情况。如果是和沈均熙对决，死也要赢。”
　　夏柚笑出声：“你们俩真是...”
　　“真是什么？”程屿也笑了，“对了，明天记得穿运动装，鞋子要防滑的。早上我来接你。”
　　“嗯。”
　　挂了电话，夏柚还是睡不着，点开微博想转移注意力。没想到一刷新，就看到了一条新热搜：#沈均熙程屿大学时期合照#
　　点进去，是一张略显青涩的照片。大学礼堂里，程屿和沈均熙并排站着，两人都穿着正装，表情严肃。程屿手里拿着“最佳辩手”奖杯，沈均熙手里是“最佳团队”。
　　配文是网友的考古：“原来这两位早就认识！大学辩论赛上的对手，现在是娱乐圈对家，这是什么宿命对决！”
　　评论区热闹非凡：
　　“卧槽年轻时的程屿好嫩！沈均熙居然没怎么变！”
　　“所以是多年恩怨？难怪一见面就火花四射。”
　　“只有我注意到程屿拿的是最佳辩手吗？他居然会辩论？”
　　“楼上不知道？程屿文化课很好的，就是演技...咳咳。”
　　“所以两位是因为辩论结仇？因爱生恨？”
　　“楼上腐女收收味！”
　　夏柚看着照片，大学时期的程屿眉眼间少了现在的张扬，多了几分青涩，但依然耀眼。旁边的沈均熙则和现在差别不大，只是气质更内敛些。
　　她将照片保存下来，然后给程屿发了条消息：“看到热搜了，原来你大学时是辩手啊。”
　　程屿秒回：“黑历史被扒出来了[捂脸]”
　　“哪里黑了，挺帅的。”夏柚发自内心地说。
　　这次程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睡觉，明天要早起。”
　　夏柚笑着放下手机，终于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程屿准时来接她。车上还有程屿的助理小陈，一路上不停叮嘱注意事项。
　　到了录制地点，其他嘉宾也陆续到了。除了《青云之上》剧组，还有另外三个剧组，一共十二位嘉宾。
　　夏柚一眼就看到了沈均熙。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运动装，简约清爽，正和其他嘉宾礼貌寒暄。
　　“夏柚，这边。”程屿招招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节目导演开始讲解规则：“今天我们是团队竞技，四个剧组各为一队，完成六个项目的挑战，积分最高的队伍获胜。”
　　分组很自然，夏柚、程屿、沈均熙，以及剧中另一位女演员周雨薇一组，队名就是“青云队”。
　　周雨薇是圈内二线女星，性格直爽，一来就拍着夏柚的肩说：“妹妹别怕，姐罩你！”
　　第一个项目是水上平衡木，两队对抗，看哪队能在摇晃的平衡木上停留更久。
　　青云队对阵的是另一部都市剧的队伍。程屿自告奋勇打头阵，稳扎稳打地过了关。轮到夏柚时，她看着摇晃的平衡木和下面的水池，腿有些发软。
　　“别往下看，看终点。”程屿在对面喊道。
　　夏柚深吸一口气，迈出第一步。平衡木晃得厉害，她重心不稳，险些掉下去。
　　“小心！”沈均熙的声音从旁传来，“手臂张开，保持平衡。”
　　夏柚照做，果然稳了一些。她一步步向前，眼看就要到达终点，对方队伍突然开始摇晃平衡木——这是规则允许的干扰。
　　夏柚惊叫一声，身体倾斜。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沈均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平衡木，此刻正站在她身后，将她扶稳。
　　“慢慢来，我在后面。”他的声音平静而可靠。
　　夏柚定了定神，终于走到终点，被程屿一把拉上岸。
　　“没事吧？”程屿紧张地问，同时瞥了眼还在平衡木上的沈均熙，眼神复杂。
　　“没事，多亏了沈老师...”夏柚话没说完，就被程屿打断，“下次别冒险，等我来接你。”
　　夏柚一愣，程屿这语气...是在生气？
　　第一轮，青云队险胜。第二轮是高空攀岩，沈均熙主动请缨，身手矫健地完成了任务，为队伍拿下高分。
　　几轮下来，青云队积分暂列第一。最后一个项目是谜题解谜加障碍赛，需要队员配合。
　　谜题是沈均熙的强项，他很快解出线索，队伍进入障碍赛道。赛道设有各种机关，需要队员互相帮助通过。
　　在一处高墙前，周雨薇和夏柚身高不够，需要男队员托举。程屿很自然地走向夏柚，沈均熙则去帮周雨薇。
　　“手给我。”程屿蹲下身，示意夏柚踩他肩膀。
　　夏柚犹豫：“会很重...”
　　“少废话，快点。”程屿催促。
　　夏柚只好照做。程屿稳稳起身，将她托上墙头。夏柚爬上去后，伸手想拉程屿，却发现沈均熙已经轻松翻身上来，伸手对程屿说：“我拉你。”
　　程屿看了他一眼，没伸手，自己助跑几步，徒手翻上了墙。
　　夏柚：“...”这男人奇怪的好胜心。
　　最后一段是双人配合过独木桥，需要背对背夹着气球前进。程屿自然地和夏柚一组，沈均熙和周雨薇一组。
　　“背靠背，慢慢走。”程屿低声指导，“气球掉了没关系，安全第一。”
　　两人小心翼翼前进，配合还算默契。快到终点时，旁边队伍的嘉宾不小心撞过来，夏柚身体一晃，气球掉了。
　　“可惜！”夏柚懊恼。
　　“没事，我们走。”程屿毫不在意，拉着她快步走到终点。
　　最终，青云队以微弱优势获得第一。颁奖时，主持人让队长发表感言，程屿作为男一号，自然成了队长。
　　他接过奖杯，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忽然看向夏柚：“特别要感谢我们队的新人夏柚，虽然第一次参加这种节目，但很勇敢，很努力。”
　　镜头立刻对准夏柚，她脸一红，不知所措地挥手。
　　沈均熙在一旁微笑补充：“夏柚确实很有潜力，期待她未来的表现。”
　　程屿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录制结束，夏柚累得几乎虚脱。回程车上，她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今天表现不错。”程屿忽然说。
　　“真的吗？我感觉拖了后腿...”夏柚小声说。
　　“没有。”程屿语气肯定，“你很勇敢。”
　　夏柚心里一甜，困意消散了些：“那你呢？今天和沈老师配合得还不错嘛。”
　　程屿哼了一声：“那是为了团队。”
　　“其实我觉得沈老师人挺好的。”夏柚试探道，“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掉水里了。”
　　程屿沉默了几秒：“他是挺好的。”
　　这承认来得突然，夏柚惊讶地看他。
　　“但好人不代表适合你。”程屿继续说，目光看向窗外，“小柚子，娱乐圈很复杂，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是怕你受伤。”
　　夏柚心头一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知道就好。”程屿揉了揉她的头发，“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夏柚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今天录制时，程屿和沈均熙之间那种微妙的竞争感，她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似乎成了这场竞争的焦点之一。
　　这感觉既让人心动，又让人不安。
　　手机震动，夏柚悄悄睁开眼，看到是沈均熙发来的消息：“今天辛苦了，表现很好。下周有我们的对手戏，期待合作。”
　　夏柚回复了谢谢，然后点开程屿的聊天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她只是发了一句：“今天谢谢你，晚安。”
　　程屿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回了两个字：“晚安。”
　　车窗外，城市灯火流转。夏柚不知道，今晚的节目播出后，她将再次登上热搜，而这次的话题更加劲爆：
　　#程屿沈均熙为护夏柚险冲突#
　　#青梅竹马还是温柔前辈？夏柚的选择#
　　#三角关系实锤？#
　　娱乐圈的漩涡，才刚刚开始。而夏柚的暗恋，也将在这漩涡中，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