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主动出击就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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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在发现似乎是圣杯战争更重要（严苛）时，他就继续进行情报收集的工作，开始搜寻发生在东京各地的异常情况，并且使唤Ray来给自己打下手。
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则是要去当地的图书馆一类的地方，力求找到关于“八年前东京爆炸”的记录刊物，也顺便买回来一些生活物资，目前住处的地理位置很好，他并不打算离开这里。
沙条爱歌左顾右盼，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就乖乖地坐在宾馆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新宿的旅游指南，顺手又检查了一下这里的结界。
若不是她在凌晨就布下遮掩气息的结界，已经有人根据御主他们分发的物品找上了门。不过考虑到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了解魔术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比起已经开始行动的其他魔术师们，她现在对自己的御主和他的……监护人更有兴趣一些。
本来兰波让Ray留在这里帮忙，也不是指望他真能有什么用，只是一个不让他再有什么“灵机一动”，就突然玩失踪的理由。
所以哪怕这小子已经三言两语就被爱歌骗了过去，已经彻底成为揭自己老底的背景乐，兰波也没有怎么在意。
“日本一直在竭力隐瞒异能者的存在，原来国外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啊。间谍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失忆、爆炸、相依为命，又为了达成某种交易来到了这里，最后稀里糊涂的参与了圣杯战争，真是可以称之为命运的东西。
“而且，没想到你会选择照顾小孩呢。分明自己看起来都不是很大的样子。”
间谍本人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和Ray之间经历的那些破事也不需要和外人去说。他随口问道：“比起这个，你口中的那个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本来在昨晚就给对方打了电话，结果对面没有接通。哪怕是醒来后他又打了一次，结果也是了无音讯。
“逞强、好面子、但心地不坏，刀子嘴豆腐心？啊，而且很努力哦，就是有的时候太固执啦。”爱歌笑吟吟地回答。
这是同一个人吗？两个人齐齐想到。
而且这些描述……不知为何，兰波总感觉有点熟悉。
Ray发出怀疑的声音，坐在她的身边，仰头问到：
“欸——那这么了解他的爱歌姐姐，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新宿，又想做些什么啊？”
“八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哦，如果不亲眼见到那孩子，我也不能保证完全猜对呢。”
一定是为了自己。这种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不过，有一定的原因是你很有趣。他小时候就很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
兰波沉默地敲下回车，爬虫程序跑了起来，接下来只需要等待。
准备工作告一段落，兰波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身体，转过头来看向给Ray科普着魔术内容的从者。
“先前提到的那个令咒……”
他思考了一下，将打好的腹稿说出：
“Ray，能不能用你的令咒，接下来让她听从我的命令？”
每个御主都会拥有的，能够命令/强化从者的宝贵资源。只能使用三次，却是要么对抗/使役从者的关键，正面意义上可以修复灵基、提供魔力，负面意义上可以强行控制、违背其自身的意愿。
“是想要自己伪装成魔术师替他出战吗？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呀。”
没有理会身为从者的她，兰波只同眼前的孩童进行着对话。
“如果以超越者的标准来看待的话，你和魔术师正面对上并不占优。”
哪怕不将魔术师们的情况想象的如此可怕，身为孩子的Ray逃跑都跑不过成年人。
并非是作为大人强行要求，认为“这样做最好”就无视对方的意愿；而是用商议、讨论的口吻说道。
我认为这个方案不错，但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作为年幼的一方，这无疑会让人感觉“被尊重”。
应该答应的，无论是实用性还是情绪价值都没有问题，更加安全、可靠，所以应该答应下来。
下意识地看向从者，而她依旧是那副含笑的模样。似乎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令人搞不懂她。
所以，为什么犹豫呢？
只想逞强？担心兰波？还是说有着自己都不理解的理由？
“我——”
犬吠声从走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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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叫‘暗杀王’，闹出的动静却只大不小啊。”
“因为他只挑难下手的对象嘛，至于对方做过什么反而不重要了，像玩游戏只选五星目标。”
在约定好的地方碰头后，少年用长勺搅拌着眼前加了致死量糖的红茶。像只是和伙伴出来喝茶的普通人那样，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在意，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你收到了来自圣堂教会的委托吗？”
坐在他对面的女性本来不想点些什么，是少年给她选择了布朗蛋糕，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心理，她还是动了叉子。
“嗯，因为魏尔伦似乎对这里的神父动手了呢……没有确切证据，但可以怀疑一下吧？”
在26号凌晨，南新宿一带发生了剧烈的战斗，虽然被掩盖为瓦斯泄露，但他们都知道那里经历了什么。
虽然分不清先后顺序，但圣堂教会驻东京人员桑格雷德·法恩失联，考虑到那里的战况，生还可能性不高。
还有，沙条家宅也遭受了袭击，似乎有人逃了出去，动手方不止魏尔伦一个，但现场残留的痕迹表示，重力异能无疑参与其中。
因为这场圣杯战争的“发起者”是少年自己，所以圣堂教会那边比魔术协会要晚知道这个消息。如果桑格雷德还活着，本应直接由他来担任监察者的职务。
但问题是对方似乎有点死了。圣堂教会现在又不能马上空降谁过去，而从者都快召唤完了。让圣堂教会的人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这群魔术师下手那么快。
欸！但是你说巧不巧，正好有一位和他们合作愉快、志同道合、相知相识的荣誉编外成员在东京活动。还是解决异端（异能者）的好手。
他们当即表示，希望少年能够帮忙撑撑场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暂时当一会儿监察者也行，他们很快派人过去。
少年当时就想直接答应下来，这可太如自己的意了，他当初委托兰波干掉桑格雷德就是安的这个心。但考虑到还有巴泽特在，他只能虚情假意地试图“征求意见”。
另一方面，他的队友也着实是头疼了起来，要是少年忙于圣杯战争的事情，那他们抓捕魏尔伦的难度就上升了不少。但考虑到对方来的地方也好、袭击的地方也罢，都和圣杯战争脱不了关系……似乎接下来也没有问题？而且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也不需要担心被圣堂教会阻拦。
思考过后，她对着少年说到：
“你自己决定吧，如果魏尔伦的目的确实是圣杯战争，那么监察者的身份反而能提供帮……”
“好耶！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他们！”
“……”总感觉上当了。
少年高高兴兴地打开手机，才发现上面竟然有那么多的……未接电话？
他是早上八九点收到圣堂教会消息的，然后在工坊待了一个白天，现在晚上五点多才来和巴泽特汇合。
最近的一条电话是……欸，竟然是十五分钟前吗？
在看到标注“很烦的法国人”时他释然了，哦，如果是绫香用电话联系了自己，就算静音也会有特别提示。
往上看去……嗯，有绫香的短信，那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欸？韦伯也到了啊，等等，什么叫做“我也召唤出来从者”了？
这还是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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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维尔维特并不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
光从他的朋友是时钟塔著名的异能者杀手来看，就可以判死刑了。
和怪胎混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再加上本身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能力出众的人，更是沦为了时钟塔中无数无人问津的魔术师之一。
同样的，接下了“暗中保护沙条绫香”这一朋友的“请求”的他，依旧发挥了倒霉的运气，在沙条绫香转移阵地后——来到了沙条家宅。
是的，在所有懂行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召唤现象、在魏尔伦察觉到这里有重力异能、在他啥也不知道的时候，来到了战场的中心。
……后面的内容无需多言，被Lancer追杀，又被魏尔伦盯上，能逃脱的办法只有一个。
“你给我准备的圣遗物还真派上用场了……”
埃尔梅罗君主的收藏，传说中伊斯坎达尔王披风的一角。
电话那头，传来了陌生男人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小子，这就是你们东洋人称之为‘缘分’的存在啊！”
“我是西方人啊！唉……总感觉我……这下不参加不行了。倒不如说，他不让我退出啊……”
“咚！”
巴泽特看见少年那只前不久用魔术治好的手——
又一拳锤到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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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四个人——严格来讲，是伤口距离被爱歌治好只差一步的四个人来到了圣堂教会。
居住的旅馆受到了袭击，紧接着就是本应在外面的中原中也大喊“我遇到疯狗了”冲了进来。
然后涌入旅馆之中的，是只有行动方式和狗差不多的东西。
“是玲珑馆家的使魔们呢，做的还可以。”
灵体化的从者通过传心术，对在给兰波上药的Ray说到。
“倒是来帮忙啊……”
“都是些可以靠人体自愈的小伤啦，贸然消耗魔力可不太好哦。”
倒也没错，虽然袭击来的轰轰烈烈，但考虑到在场有五个人，一个不是人，然后一个超越者，俩好用的异能力者……到最后，Ray这个明显是累赘的存在都没有出什么事，其他人问题就更不大了。
“圣堂教会是中立地带，姑且来这里先躲一下吧。”
听不见主从二人交谈的兰波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在转移的时候，他问清楚暴露的原因是Ray和中也曾经分发的拐杖糖，有着定位魔术的御主能够通过它们锁定主人的位置。
听完之后的兰波只有一个想法：你们魔术师怎么还没统治世界。
爱歌表示，这个的话大家志不在此，但毁灭世界倒是挺简单的。
因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睡了那么久，哪怕可以算是较快召唤出从者的一组，在情报的获取上已经落后了不少。
而且，旅馆连电脑被毁的现在，意味着他的情报工作是白做了。
作为这里唯一的成年人，他也不能带头泄气，但心中的郁闷也不会因此减少。
他迫使自己去想一些积极的情况来调整心态，这次多亏了织田的异能力，才能让中也起码能跑回来……让他们这个组合出去的选择没错。
而且虽然主观能动性很低，但名为沙条爱歌的从者是实打实的强大，哪怕自称局限于御主的魔力供给，输出受限，在先前的袭击中依旧有不凡的表现。
接下来……果然还是要亲自去现场考察。
“久等了，各位圣杯战争的参与……怎么是你们啊？”
“等下，这个声音？”
四个脑袋齐齐看向从告解室中走出的身影，虽然穿得和传教士无异，也戴上了印有某种符文的兜帽，但只要是听过Ray和某个人瞎扯的人，就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
兰波扯了扯嘴角，好，挺疼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我说我在忙着当监察者你信吗？”
信，可太信了，你让我杀死这里的神父，就是为了自己来当这个神父吗？
Ray在心中向自己的从者问道：你不打算现身吗？我超想看他会是什么表情的。
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嗯，还是算了。他善解人意的从者回答。
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知道了关于圣杯，乃至魔术的事情。也得亏他们成为了参与者，不然负责隐匿魔术存在的那伙人可没他好说话。
因为某种意义上也算熟人，少年的语气瞬间随意了起来：
“竟然卷入圣杯战争里来了……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
兰波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正常情况下，没有法阵、不懂魔术的家伙怎么会召唤出从者啊。从者呢？”
Ray伸手说：“她不想见你。”
眼睛藏在兜帽下的少年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真名、职阶。配合一下工作。”
“真名……不告诉你！职阶是Assassin！”
“……Assassin，真是不算美好的回忆。算了，让我看下令咒，确定无误后就正式给我参赛吧。”
中原中也学着Ray举起了手，被点名问有什么事。
“这才算正式参赛？”
“大圣杯必须有小圣杯才能正式启动，小圣杯在我手里，没通过审核的打赢了也不给。”
完全不怕被抢的少年理直气壮地说着，慢步走到Ray的身前，检查了一下他右手上的令咒。
确定没有问题后，他抬眸看向一处空着的座位，再次问道：
“真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吗？”
有令咒存在，就可以确定御主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警惕成这样，连真容都不肯让看一眼。
要真给你看你不得炸了？Ray心里嘀咕了几句，甩了甩手。
“好了，各位出师不利一上来就被抄家的参赛者和家属们，收拾好后就从这里出去吧，你们也不想被其他御主看见吧？”
他以前说话就这么欠吗？Ray继续和自家从者说着小话。
哎哈……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种样子啊，以前可乖了。从者回以吃惊的语气。
难以想象。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主动出击就是要……
